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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此时已经回到苗疆,正对着亲朋的祝愿,一一敬酒。
再过三个月就是苗疆重新选举话事人的日子。
而我这几年在外学习到的产业规划,也会有新的用武之地。
傅廷修的消息,我当然没有回复。
傅老太太的八十大寿上,她眯着个眼睛,将傅廷修和身边的苏淼淼上下打量了个遍。
春意呢是不是你又欺负她了怎么没见她来。
傅廷修紧张的搓手,哪里,就是夫妻两闹别扭了,我再去哄哄她,不出三天就好了。
苏淼淼从旁帮腔。
我不过就是借了条她的裙子穿,林大姐就生了这么大的气,说是要和傅少离婚呢!
离婚
傅老太太的老花镜差点被吓掉了。
只有她知道,当初苗疆人是如何千叮咛万嘱咐的将我托付给她照料。
顺便替我找个合适的良人,平安度过一生的。
而她也拿了苗疆的药方,原本的不治之症,如今已经多活了五年。
要是两人真的离婚了,苗疆断了每月的治疗药物,她恐怕连这个月都支撑不过去。
见着傅老太面色铁青,现场的气压低到了极点。
原本准备好的贺寿蛋糕也没切。
在场的宾客都自觉的散去了。
人一走,傅老太狠狠的赏了苏淼淼一个耳光。
我不管你用了什么狐媚招数,但是现在,你必须马上把春意请回家!
至于你这个贱人,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如果,再让我在北城见到你,就不是挨打这么简单了。
苏淼淼的眼眶一下红了,委屈巴巴的看向傅廷修。
傅廷修双手插兜,看着奶奶头一回这么生气的样子,就算是想要求情也开不了口。
当务之急,还是要将我找回来。
想到我信息也不回。
还听苏淼淼说什么要离婚。
他也只觉得心烦。
既然是奶奶要求的,他自然会去给我赔个不是。
想来,这么久了,我的气也该消了。
苏淼淼是被保安拖出展厅的,一把丢进了花坛边。
衣不蔽体。
傅廷修冷眼瞧着她,只觉得她低到了尘埃里,忽然间就配不上自己了。
到底还是让司机开车送她回医院养胎。
孩子是孩子,母亲是母亲。
他分得很开。
第十三个电话拨过来,我看了一眼,继续和叔叔研究怎么培养最好的蛊毒。
这种蛊无色无味,掺进饭菜或者茶水里,根本不会被发现。
且中蛊的人会想起自己一生中最恐惧的事情。
永远承受钻心之痛。
他独自开车回了家,深夜里车速飙到了一百码。
夜很凉,风很大。
他还是想不通,我为什么会提出离婚,他也不相信。
从始至终,我不就是那个倒贴上去的对象吗
时隔半月,他踏进了我的卧室。
那封已经传送出去的邮件,也出现在电脑上。
赫赫醒目的离婚协议书。
刺痛了他的双眼。
他没法假装看不见。
更没法再等下去。
立马叫来小江。
太太,到底去了哪里,马上给我派人找回来!
哪怕是搜遍全城,我也要见到她。
哦对了,这次的事到底是因为那抚慰犬引起来的,去隔壁宠物店随便挑两只给苏淼淼家送过去,省得她再乱造太太的谣。
两个小时后,小江畏畏缩缩的回来了。
傅廷修见着他身后并无一人,更是头疼。
让你找夫人去,你回来这么快干啥!
小江低着头。
那个,我才和人去了苏淼淼家,送完狗准备开车走呢,却见到她在花丛里用高跟鞋狠狠的踩死了小狗。
还骂什么,自己对狗毛过敏,这辈子绝不会让任何一条狗出现在自己家。
而且,我们看了一圈,也没发现苏淼淼那个自建房附近有什么水池。
总之,一句话。
苏淼淼家里没有狗,也没有水池。
至于她说的抑郁症。
去医院查下病历就会发现,那也不过是她自导自演的戏码。
那一刻,傅廷修感觉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