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拿一下。”
周凝拿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
赵靳堂刚脱完衣服,打开浴室门,伸出手来,他是冷白皮,手臂线条紧致修长,从手背延展到手臂的筋脉线条迸发着成熟男人的力量感。
周凝把手机递到他手里,指尖无意擦过,她的手还没收回去,被他一把握住,玻璃门打开,人被拽了过去,甚至惊讶地声音都来不及发出来。
周凝站都没站稳,被他掐住腰身,抱上坐在洗手台面,她抬眼,四目相对。
目光所及之处,是壁垒分明的肌肉。
他这个体型,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川,极具压迫感。
还没穿衣服,块状分明的腹肌,两侧还有人鱼线,线条没入黑色平角裤,皮带解开,西装裤头松松垮垮的,她的心跳顷刻间乱作一团,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视线稍微往下就是那一大团。
她绷着目光,不敢看一分。
被摁断的手机铃声又不合时宜响起,他拿起来当她的面接的,声线暗哑低沉:“什么事?”
“哥,你在做乜,点解挂我电话?”
赵靳堂垂眼观察周凝的表情,她很平静,没有波澜,他沉声说:“不方便。”
赵英其语速跟机关枪一样:“我是跟你通风报信的,妈咪这次是来真的,她要给你介绍对象是徐家的大女儿,叫zada,刚刚我和妈咪在酒店用早餐,zada也来了,好靓好正啊,妈咪好钟意她啊,我话带到,接下来真的爱莫能助,帮不了你了。”
赵靳堂面无表情挂断电话。
浴室很安静,他们俩靠得近,灼热的气息若有似无交织勾缠。
他电话里的内容,没有任何意外,她全部听见了。
两个人仍旧对视片刻,赵靳堂视线有所下移,俯身靠近,她很冷静出声:“不可以。”
她清楚他们俩之间的差距,不管是体能还是其他,他要真想做点什么,她很难sayno。
赵靳堂在距离她唇还有几厘米的地方停下,气息若有似无喷在她脸上,暧昧横生,说:“为什么?”
“我不吃回头草。”
赵靳堂的眼神沉下来,认真盯着她看,以为他们俩之间的关系有所缓和,结果还是这样。
周凝平静却坚定,“我这人挺自私的,不管你到底抱着什么目的,报复也好,旧情未了也好,我都不会回头。你要是想破坏我的订婚,随你便,不会有他,也有下一个,我总会结婚。”
“你也没想过和我有结果,放了我,当做件善事。”
赵靳堂双手还撑在她的身体两侧,他目光里的侵略性很强,说:“我什么时候成了好人?”
周凝知道他其实没有那么坏,虽然也说不上太好,可招惹了他,也是她自找的。
想来这也是她一时鬼迷心窍的报应。
“刚刚你的电话不是说了吗,你家也要给你安排对象了。”周凝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他年纪也不小,即便没有家里安排婚配人选,他能自己做主,选的配偶也要经过层层筛选,而她一开始就没在这范围内,他亲口说过,跟她没这方面打算。
赵靳堂心里一阵阵收紧,说:“我不会结婚。”
周凝没说话。
赵靳堂还是没忍住,手指抚摸上她的脸颊,明明以前是个爱笑的性子,眼睛亮晶晶的,这会眼里全是灰暗、伤感,“我说了,凝凝,如果这个人是你......我可以试试。”
“是吗。”周凝只是很平静应了句,她已经不在意了,“已经晚了。”
赵靳堂说:“不是还没订婚么,八字还没一撇。”
“我不想重蹈覆辙。”
赵靳堂到底还是没有继续,这是刻在骨子深处的教养。
......
赵靳堂换好衣服回来拿了烟和打火机,就出去了,房间门关上,他站在门口抽烟,一根烟抽完,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无力烦躁的感觉,过了好一会,一个电话打回家里,说:“我下周有时间,随您安排,谁都行,您钟意就掂,我冇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