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失控的画面不断在脑海争先恐后上演,理智告诉她,不能再想,但如同感情一样,也是压抑克制,越是浓烈炙热,肆意生长。
对于眼前这一切发生的一切力不从心,心底忍不住叹息一下,其实她不愿意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只要心里对这个人还有感情,不管过去几年,他总能轻易搅乱她的情绪。
周凝没怎么吃,放下勺子。
“不吃了?”赵靳堂问她。
“嗯。”
赵靳堂望着她的巴掌大的脸,哄她的语气说:“再吃点。”
周凝眉头一蹙,大概是他的语气太温柔了,又想起很多不该想的事,胸口有一处不受控制在寸寸深陷。
“不吃了。”周凝很想逃离他的领地。。
赵靳堂不勉强:“回房间休息。”
“赵靳堂,我要是真和你在这里共处两天,万一我男朋友知道了,他会怎么看待我?”周凝手脚阵阵发冷,“你或许不在意,但我在意。”
赵靳堂一脸漠然。
“你搞那么大的阵仗,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现在的身份地位,我实在不敢高攀。”
“我什么身份地位?”赵靳堂轻飘飘问道。
“要珍惜羽毛。”
赵靳堂垂下眼帘,说:“凝凝,这套对我没用。”
他可以不在意别人的想法,但她不行。
她也不是以前的年纪,可以胆大妄为,不顾一切。
然而不管她怎么说,确实对他都没用,他刀枪不入,坚如铠甲。
周凝一言不发上楼了。
赵靳堂一动不动,目送她上楼,他拿根烟咬在唇边,虚阖着眼,挡住眼里的情绪,让人看不出来。
一场雨下了一整天,天空黑压压的一大片。
赵靳堂叫她起来吃饭,吃完饭再吃药,又回去睡,下午有点复烧,赵靳堂安排医生过来帮她量体温,又有点低烧,打针挂水,她迷迷糊糊有感觉到赵靳堂一直在身边,她的头太疼了,疼的不想动,也不想睁开眼,没过多久又睡着了。
这次做了一个梦,又梦到赵靳堂知道她有遗传病,怪她明隐瞒真实情况还来招惹。
他和别人一样,用异样的目光看待她。
周凝猛地睁开眼,天又黑了,医生已经走了,赵靳堂坐在落地窗旁边的单人沙发上,他有所感应,看向她,起身来到床边坐着,手伸过来探她额头。
她还沉浸在刚刚那场可怕的梦里,肢体僵硬。
他用掌心和手背都探了下,说:“退烧了。”
周凝很久才缓过劲来,坐起来喝点水,手机这会响起,是邻居婆婆打来的,火急火燎说:“周凝,你家里遭窃了,门锁被人撬开了,柜台玻璃被砸了,我看里面一团糟。”
“我妈妈呢,有没有人受伤?”
“没有人受伤,这不是联系不上你妈,我才联系你,你赶紧回来看看吧!”
周凝很镇定说:“麻烦您帮忙报下警,我在外地,一时半会回不去。”
“行,那你快点回来。”
“好的,谢谢婆婆。”
挂了电话,周凝立刻打给母亲,电话真的打不通,她心里很不安,连忙掀开被子下床。
赵靳堂听了个全程,猜到是出什么事了,他抓住她的手腕说:“出什么事了?”
“我要回家。”
赵靳堂说:“现在很晚了,外面还在下雨,你身体还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