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暴雨中的契约
【1.
医院走廊·深夜】
雨水像刀子一样劈在急诊中心的玻璃门上,碎裂的水珠在惨白的灯光下炸开,溅在苏蔓的帆布鞋上。
她跪在ICU外的走廊上,双手死死攥着那张病危通知书,指节泛白,像是要把薄薄的纸张捏碎。
苏小姐,不是我们不近人情。
主治医师的皮鞋停在她面前,鞋尖上沾着一片被雨水打落的玉兰花瓣,碾碎在瓷砖上,混着消毒水的气味,刺得她鼻腔发酸。
你弟弟的骨髓移植押金还差23万。
医生低头看了眼腕表,缴费窗口还有43分钟关闭。
苏蔓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发不出声音。她只能更用力地攥紧那张纸,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她已经跪了三个小时。
膝盖下的瓷砖冷得像冰,寒气顺着骨头往上爬,可她不敢动。
——这是最后的希望。
【2.
支票与契约】
走廊尽头,电梯叮的一声打开。
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沉稳、清晰,像是某种审判的倒计时。
苏蔓没有抬头,直到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鞋停在她面前。
用这个抵。
男人的声音低沉冷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划破雨夜的寂静。
一张支票递到她眼前。
——200万。
苏蔓猛地抬头,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滑落,砸在支票上,晕开一小片水痕。
她顺着那只修长的手往上看——
黑色西装,冷峻的轮廓,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陆霆骁。
财经杂志上的常客,陆氏集团的掌权人,传闻中手段狠厉的商界帝王。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淡漠得像是在看一件商品。
不是施舍。
他开口,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签了它,钱就是你的。
另一只手递过来一份文件。
苏蔓颤抖着接过,纸张上的标题刺进她的眼底——
《特殊医疗合作协议》
她的目光死死钉在第七条：
乙方需配合甲方指定的促排卵方案,每月取卵一次,持续半年。
【3.
签字与交易】
为什么是我
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陆霆骁没有回答。
他的目光落在她湿透的衬衫领口,那里隐约露出一小片肌肤,和一道浅浅的疤痕。
——像是被火烧过的痕迹。
他的眼神微微一动,但很快恢复冷漠。
明天十点,会有人接你去体检。
他转身,黑色西装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别迟到。
苏蔓盯着他的背影,直到电梯门关上,才低头看向手里的支票。
200万。
足够救弟弟的命。
她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颤抖着拿起笔,在契约末尾签下自己的名字。
——苏蔓。
墨水晕开,像是她心里某个地方,也跟着一起碎了。
走廊尽头,护士站的蓝光复印机嗡嗡作响。
两个护士压低声音交谈：
又是来卖卵的
嘘……这周第三个了。
苏蔓攥着支票,恍惚地穿过长廊。
太平间的金属门在尽头泛着冷光,她无意识地停下脚步,抬头看向墙壁上的医院历史照片——
1998年,年轻医生抱着一个小女孩站在玉兰树下。
女孩的左肩上,有一枚蝴蝶形状的胎记。
在阳光下,像是要飞起来。
第二章：体检惊变
【1.
白色牢笼】
早晨九点五十分,黑色迈巴赫停在私立医院VIP通道前。
苏蔓下车时,高跟鞋踩在雨后的地面上,溅起细小的水珠。她抬头看向医院大楼——全玻璃幕墙的建筑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像一座精心打造的囚笼。
苏小姐,请跟我来。
穿白大褂的女医生面无表情地引路,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冰冷的节奏。走廊两侧的墙壁上挂着抽象画,扭曲的线条像极了苏蔓此刻绞紧的胃。
电梯直达顶层。
——生殖医学中心。
【2.
金属与针管】
更衣室里,苏蔓换上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布料摩擦过皮肤时,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镜子里的人脸色惨白,眼下挂着淡淡的青黑,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生气。
躺上去。
检查室里,医生指了指那张铺着无菌单的诊疗床。
苏蔓的手指无意识地揪住衣角,指甲几乎要刺进掌心。她深吸一口气,躺了上去。
天花板上的无影灯亮起,刺得她眯起眼。
腿分开。
金属器械碰撞的声音让她浑身僵硬。
冰凉的窥器进入身体时,她猛地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
【3.
监控后的眼睛】
隔壁监控室,陆霆骁坐在显示屏前。
屏幕冷光映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将他的眼神切割成更锋利的阴影。他盯着画面里苏蔓苍白的脸,看着她死死攥住床单的手指,关节泛白,像是要捏碎什么。
陆总,初步检查完成了。
院长推门进来,递上一份报告。
陆霆骁接过,目光扫过纸面上的数据。
激素水平异常
他眉头微蹙。
是的。
院长擦了擦汗,苏小姐的子宫环境不适合促排卵,如果强行用药,可能会造成永久性损伤。
空气骤然凝固。
陆霆骁的指尖在报告边缘敲了敲,忽然冷笑一声。
那就换方案。
【4.
契约变更】
检查室的门被推开时,苏蔓正颤抖着系病号服的扣子。
陆霆骁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逆光中,他的轮廓像一柄出鞘的刀。
穿好衣服,跟我走。
他的声音很淡,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感。
苏蔓抬头,猝不及防撞进他的眼睛里——那里面像是藏着一场暴风雪,冷得刺骨。
什么意思
她嗓音沙哑。
陆霆骁将一份新文件扔在她面前。
《代孕协议》
三个大字刺进她的瞳孔。
从今天起,你不需要取卵了。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直接怀上我的孩子。
【5.
崩溃与威胁】
苏蔓猛地站起来,眼前一阵发黑。
你疯了！
她声音发抖,我们签的不是这种协议！
陆霆骁不急不缓地从西装内袋掏出一支钢笔,递到她面前。
现在它是了。
他的语气平静得可怕,仿佛只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苏蔓后退一步,后背抵上冰冷的墙壁。
如果我拒绝呢
陆霆骁笑了。
他向前一步,阴影完全笼罩住她。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
那你弟弟明天就会从VIP病房转到普通病房。
他俯身,呼吸喷在她耳畔,然后,因为‘医疗资源不足’,停止一切治疗。
苏蔓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陆霆骁松开手,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
签字,或者看着他死。
他微微一笑,选一个。
【6.
签字与囚禁】
钢笔最终落在纸上时,苏蔓觉得自己的灵魂也被一起签了出去。
墨水晕开的瞬间,她听见陆霆骁对门外的保镖吩咐：
带她回别墅。
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大门一步。
第三章·囚鸟入笼（强化版）
【1.
金丝雀的牢笼】
暴雨过后的半山别墅泛着潮湿的青草味。苏蔓的高跟鞋陷进泥泞的庭院地面时,保镖冷眼旁观她踉跄的模样。
小心台阶。管家机械地提醒,却在她伸手扶墙时迅速挡开,陆先生不喜欢墙壁留下指纹。
大厅里,苏蔓的倒影在镜面地砖上碎成无数片。她抬头看见天花板上隐藏的环形摄像头,镜片折射着水晶吊灯的光,像无数只窥视的眼睛。
主卧的落地窗前,她发现窗框锁芯被焊死。手指抚过时,一枚倒刺扎进指腹——这看似精致的牢笼,每个细节都带着伤人的棱角。
【2.
监控下的撕裂】
啪！
林薇将苏蔓的素描本摔在大理石茶几上,镶钻的美甲划过画纸。
听说你靠这个考上美院她突然撕下《春日野穹》的扉页,那是苏蔓获奖的作品,现在你只需要画这个——
一张B超单甩在苏蔓脸上。单子上妊娠6周的字样被红笔圈出,墨迹晕染得像血。
苏蔓扑上去抢救画作时,林薇的高跟鞋狠狠碾过散落的画纸。孔雀蓝颜料从破碎的调色盘里溅出来,在苏蔓脚踝烫出冰凉的触感。
监控摄像头转动声突然停滞。
【3.
皮带与月光】
凌晨三点十七分,金属扣碰撞声惊醒苏蔓。
陆霆骁站在床前解皮带,银质扣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扯开她睡袍的力道让丝绸布料发出裂帛声,露出白天被画架木刺划伤的红痕。
学会用苦肉计了他拇指重重按进她掌心的伤口,鲜血沾湿两人交握的手指,这些伤是故意让监控拍到的
苏蔓突然咬住他的手腕。
血腥味在口腔漫开的瞬间,陆霆骁反手掐住她喉咙。缺氧让视线模糊前,她看见他另一只手攥着被撕碎的《春日野穹》——那片她画了三个月的星空,正从他指缝间簌簌飘落。
【4.
画室里的真相】
月光被云层吞没的间隙,苏蔓撬开了画室的指纹锁。
防尘布下的画架钉着三十七张素描,每张都是她。最触目惊心的是被红笔圈出的细节：她左肩的蝴蝶胎记,在每幅画里都被画成火焰形态。
最新那幅画背面写着：
今天她咬我了,和十年前一样。
落款日期是孤儿院火灾纪念日。
苏蔓突然听见身后齿轮转动声——画架背后,隐藏的保险箱缓缓开启,露出里面泛黄的火灾报道,和一支标着促卵泡素β的药剂。
第四章·堕胎药局
【1.
雨夜逼药】
半夜十一点五十九分,暴雨砸得窗户砰砰响。
苏蔓缩在床边画设计图,钢笔突然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按住。陆霆骁站在她面前,白衬衫袖口沾着口红印,掌心摊着两片白色药丸。
吃了。
苏蔓盯着药片没动：林薇让你来的
窗外闪电劈过,照亮男人眼底的寒意。他一把掐住她下巴,直接把药塞进她嘴里。苏蔓挣扎时咬破了他的虎口,血腥味混着苦药味在口腔里漫开。
咽下去。他拇指抵住她喉结用力一刮。
咕咚一声,药片滑进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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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浴室发现】
凌晨一点多,苏蔓趴在马桶边吐得昏天黑地。
吐到第三次时,她发现没化完的药片粘在马桶壁上,上面刻着小小的VC字母——这根本不是堕胎药,是维生素。
镜子里突然映出陆霆骁的身影。他靠在门框上,手里抛着真正的堕胎药板。
演技不错。他冷笑,刚才给你吃的是糖。
苏蔓抬头时,看到他睡袍散开露出的腰。那里有一大片烧伤疤痕,形状像只展开翅膀的蝴蝶——和她左肩的胎记一模一样,只是方向相反。
【3.
秘密档案】
第二天趁没人在,苏蔓撬开了书房暗柜。
发黄的医疗档案上写着《圣心孤儿院火灾记录》,名单里赫然列着她和陆霆骁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