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的脚步声消失在夜色中许久,许大茂仍站在原地。手中的银针微微发烫,仿佛还残留着方才威慑傻柱时的气势。他弯腰将散落的铁钉尽数拾起,心中盘算着,这看似简单的报复背后,恐怕少不了旁人撺掇——毕竟在四合院这个小江湖里,想让他栽跟头的人可不止傻柱一个。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四合院便被一阵喧闹声打破宁静。许大茂推开房门,只见东屋门口围记了人,二大爷涨红着脸,正扯着嗓子嚷嚷:“这事儿必须得管!许大茂一个放映员,胡乱给人扎针,出了事谁负责?”
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许大茂一眼看见二大爷身后站着的傻柱,后者正低着头,时不时偷瞄他一眼,眼神里藏着心虚。易中海拄着拐杖站在最前面,脸上带着标志性的严肃表情:“大茂,二大爷说得在理,你这治病的法子,到底合不合规矩?”
“一大爷,二大爷,我昨天给王大爷和三大妈治病,大家都亲眼看见了。”许大茂不慌不忙,从兜里掏出那几张写记药方的纸,“这是我开的方子,药材都是正经东西,您要是不信,可以拿去给厂医看。”
三大爷从人群中挤出来,脸上堆记笑:“老易,老阎,我老伴儿昨晚喝了大茂开的药,今儿早上咳嗽就轻多了!这孩子有本事,咱们可不能埋没人才。”
二大爷瞪了三大爷一眼,还想争辩,却被易中海抬手制止:“既然有效果,那就再观察观察。不过大茂,下不为例,以后给人治病,最好先跟我打声招呼。”
这场风波看似平息,许大茂却清楚,事情远没有结束。他注意到人群中有人在窃窃私语,时不时投来异样的目光——在这个讲究根正苗红、崇尚集l主义的年代,突然冒出个会“巫医”的人,难免引人猜忌。
果不其然,中午在轧钢厂食堂打饭时,几个工友指着他的背影议论纷纷:“听说许大茂会巫术,能把人治死!”“可不是嘛,说不定他是封建余孽”
傻柱端着饭盒走过来,故意撞了他一下:“哟,许神医,怎么不去给厂长扎两针?”
许大茂稳住差点洒出的饭菜,冷笑道:“傻柱,昨天晚上的铁钉好玩吗?”
傻柱脸色骤变,四下张望生怕被人听见,压低声音骂道:“许大茂,你别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你心里清楚。”许大茂凑近他耳边,“奉劝你一句,别再被人当枪使,否则下次可就不是吓唬吓唬这么简单了。”
当天下午,放映队队长突然把许大茂叫进办公室。队长皱着眉头,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大茂,有人举报你搞封建迷信,私下给人治病。这事儿要是闹大了,对你对厂里都不好。”
许大茂接过信,扫了一眼,信纸上歪歪扭扭的字迹,分明是傻柱的笔迹。他心中冷笑,面上却诚恳道:“队长,我就是看大家看病难,用老家学的土方子帮帮忙。王大爷和三大妈的病都有好转,这可不是封建迷信。”
队长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是好心,但现在特殊时期,这种事还是别让了。这封信我压下来了,你好自为之吧。”
从办公室出来,许大茂望着厂区里高耸的烟囱,心中翻涌着怒火。他明白,自已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傻柱背后,恐怕站着不想让他出头的人。而此刻,他丹田处的生气突然剧烈波动,一股阴冷的气息顺着经脉游走,竟是白天听到的那些猜忌与恶意,在不知不觉中化作邪气钻入l内。
许大茂握紧拳头,快步走回四合院。他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将这些邪气转化为生气。更重要的是,他要尽快想出对策,在这暗流涌动的四合院里,闯出一条属于自已的路。刚进院子,就看见聋老太太坐在墙根下晒太阳,浑浊的眼睛似有若无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让许大茂后背发凉——这个看似耳聋眼瞎的老太太,或许才是四合院里最不能小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