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洛克菲勒的钻石袖扣在画廊射灯下闪闪发光。这个自称艾玛"商业伙伴"的男人，手指正肆无忌惮地在她腰际游走。我的薄荷糖在舌底发出咔哒轻响。
"姜先生的作品很有冲击力。"理查德递来的名片散发着檀香木味，边缘烫金，"特别是昨天在储藏室的即兴创作。"
la捏我后腰的力道能让小龙虾断钳。艾玛的金发在脑后挽成精致的髻，与昨晚酒吧里的狂野判若两人。她避开我的视线，却用脚尖轻蹭我的小腿——这女人简直是个矛盾l。
"我们正在筹备行为艺术单元。"理查德的声音像抹了油的丝绸，"需要真实的东方元素。"
画廊二楼被改造成沉浸式展厅。中央的玻璃房内，仿古床榻上散落着中英文诗集。墙上投影着模糊的缠绵剪影，仔细看能认出是昨晚我和艾玛在工作室的"创作"。
"这是未经许可的。"我收起笑容。
理查德露出华尔街精英式的计算性微笑："艺术需要牺牲。报酬是五位数的美金，或者"他目光扫过la的旗袍开衩，"纽约顶级画廊的推荐信。"
la突然用中文在我耳边说："这老色鬼想看你现场直播。"
艾玛终于开口："只需要象征性互动，我们会控制尺度"她的蓝眼睛里有我读不懂的闪烁。
"在中国我们管这叫'卖艺不卖身'。"我故意大声说，理查德的表情僵了僵。
展厅开始涌入衣着光鲜的观众。la从侍应生托盘取了香槟，在理查德转身时故意洒在他定制西裤上。
"oops"她眨着无辜的大眼睛，"手滑。"
我被推到玻璃房中央的床榻上，射灯烤得后颈发烫。理查德通过隐藏麦克风宣布："今天我们将见证东西方情欲的对话！"
第一个互动环节是"解衣扣"。艾玛跪坐在我右侧，手法优雅得像拆礼物；la在左侧直接用牙咬。观众中有人吹口哨，我注意到几个举着手机的闪光灯。
"这是艺术诈骗。"我在la耳边低语。
她趁机咬我耳垂："但很刺激不是吗？"
理查德突然加入，往我胸口倒了冰凉的香槟。"东方肌肤对温度的反应很特别。"他对着麦克风解说，手指划过我锁骨时停留太久。
当投影开始播放我和la在餐厅的监控画面时，事情开始失控。la抄起香槟瓶砸向投影仪，艾玛尖叫着去拦她。玻璃房在混乱中震颤，观众们却鼓掌欢呼——他们以为这也是表演。
保安架住la时，她旗袍肩带已经断裂。理查德对着手机喊"叫警察"，而我终于扯掉那该死的麦克风。
"游戏结束。"我抓起西装外套裹住la，"根据美国法律，未经通意的影像记录可以索赔多少？"
理查德脸色突然变得惨白。艾玛拉住我手臂："他不知道监控的事，真的"
"那谁知道？"la冷笑，"你卧室也装了摄像头？"
我们冲出画廊时，曼哈顿正在下雨。la的睫毛膏晕成黑色泪痕，我的衬衫上沾记香槟和口红印。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艾玛的来电。我犹豫片刻还是接了。
"姜南"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理查德他"
背景里有个男声在吼叫，接着是东西砸碎的声响。电话突然中断，最后听到的是艾玛的尖叫。
la拦了辆出租车："去哪？"
薄荷糖已经化完了。我望向雨中模糊的洛克菲勒中心大楼："你知道艾玛住哪吗？"
出租车后座，la用发簪替我划掉衬衫上干涸的香槟渍。"为了个利用你的女人？"她的发簪尖在我心口轻轻一戳。
"为了个和我上过床的姑娘。"我抓住她手腕。
司机从后视镜瞟我们："情侣吵架？"
"不，"la靠在我肩上，"是爱情轻喜剧。"
艾玛的公寓门虚掩着。我们推门时，理查德正揪着她金发往墙上撞。看到我，他松手大笑："来得正好！你的小女朋友偷了我保险箱里的"
la的高跟鞋精准命中他太阳穴。趁他踉跄时，我抄起花瓶砸下去。瓷器碎裂声里，艾玛滑坐在地，裙摆沾着血迹。
"不是我的血。"她颤抖着举起手，"是他强迫我参与的那些地下拍摄"
理查德在呻吟。la已经拨通了911，用流利的中英文混杂描述案情。艾玛的金发黏在泪湿的脸上，我突然注意到她锁骨下的淤青——那不是情趣游戏的痕迹。
警察来之前，我们三人在浴室里用湿毛巾互相擦拭。没有人说话，只有水流在瓷砖上敲打出奇怪的节奏。la帮艾玛包扎手腕时，两个女孩的手指短暂相触。
"你的玫瑰纹身"艾玛轻声说，"在中文里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la摇头："只是叛逆期的愚蠢决定。"
"很美。"艾玛突然吻了吻那朵玫瑰。
警笛声响彻街道。我的口袋里还剩两个避孕套，而这场纽约冒险，正朝着从未预料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