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来教，你会高兴一点吗？”
陆黎说完之后一直盯着他看。
柏斯知道是在等自己的回答，他的嘴唇张了张，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千百种回答，最后他直接又简单的说：“会。”
柏斯看见陆黎露出一个笑容。
陆黎：“你高兴我也会很高兴。”
他摩挲着收回的手指。
看来雨停了。
笼罩着柏斯的那层阴郁与潮湿瞬间跟着消散。
陆黎满意颔首，果然他做出的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离你睡觉的时间还差一个多小时。”柏斯问，“想看电影吗？”
“白天正好通过直播间跟着看了会儿电影，你挑的片子还挺有趣的。”
“两场电影都看了吗？”陆黎停下了正在往床角挪动的身体。
“没有。”柏斯说，“只看了其中一部中间，剧情也没完全了解，所以问问你想不想再看一遍。”
他补充着回忆道，“其中一个主角形象好像是龙。”
“可以啊。”陆黎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不解问道，“晚上也能回副本里吗？但是影院晚上会关门的。”
“不用那么麻烦，不进副本在房间里就能看。”
柏斯的指尖轻点，一团浓郁的黑雾就顺着地面攀上了床正对着的墙面，占满墙后瞬间变了颜色，成为一个灰白的亮光屏幕。
“你还记得剧情吗？”柏斯摊开掌心，将一小团仿佛有弹性的黑雾托到陆黎面前，“如果不介意我得到一点你的记忆，可以把手放进来。”
“不介意。”
“剧情我当然记得啊。”陆黎懒洋洋地眯了下眼睛，他又从床角往柏斯身边靠了靠，伸手去够那团黑雾。
贴在一起的姿势和安静的氛围让他的咬字比正常说话时要低些，带着种与众不同的轻松，“我的记性很好的。不管过去多少年，都不会忘记任何细节，不论是数字还是图像。”
陆黎去触摸那一团冰凉的黑雾，“滋啦”声响后，灰白色的方框中跳出画面，开始播放白天他看的第一部电影，正片前还有一段介绍性的背景介绍，屏幕上滚动着播放大量枯燥的文字。
陆黎扬眉，对着柏斯像是邀功一样道，“你看，连这个无趣的片头我都能记住。”
“我很聪明的，所以不管什么事，只要你教我一遍，说了一遍，我一定会记住的。”
柏斯：“好。”
多亏了陆黎的好记性，房间内电影的放映非常流畅，每个角落和细节都毫无卡顿。
除了意料之外的誊抄数字代码之外，现在的环节和他白天设想的完全相同，柏斯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在笑，他用指节抵着唇，把笑压回去，变成平常的样子。
柏斯担心鳞片自作主张的长到陆黎能看见的地方，所以整理了下袖子，盖住手臂，又扣好袖口的扣子。
他抚过桌上过于明亮的烛台，将冥火灭了，只留占据整面墙的荧幕。
骤然暗下来的房间完美的模拟了影院里的环境。
他往床里坐了坐，“看电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