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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离世前,把颈间的玉佩取下,放在我老公手心。
子凛,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以后你要照顾好我的囡囡。
他满口答应。
葬礼时,这块玉佩却出现在他的金丝雀脖子上。
我没哭也没闹,
把北缅最好的玉石全部调来,让他送在场的宾客一人一块。
奶奶的玉佩,我要。
但这个男人,我不要了。
......
奶奶灵堂,我一身素缟。
却见顾子凛携新欢阮依,施施然立于人前。
她颈间那枚羊脂玉佩,刺得我眼生疼,奶奶曾说,那是留给我的。
阮依见了长辈,竟还想上前搀扶,被我冷眼扫过,讪讪缩手。
姐......沈小姐,节哀。
她怯怯开口,梨花带雨,倒是我见犹怜。
我瞥向那玉佩,语气淬了冰:
阮小姐这玉佩真别致,与我奶奶曾许诺我的那块,竟一般无二。
满堂亲友目光如炬,阮依脸上的血色褪尽,泪珠滚落,死死咬唇望向顾子凛。
顾子凛面色铁青,上前一步挡在她身前:
沈清辞,别闹。
不过一块玉,阮依喜欢,我便赠了。
哦
我勾唇,寒意更甚,
那你可真是大方。
不如今日在场的各位姐姐妹妹,顾总也一并赠了
免得说你顾总厚此薄彼,只偏疼阮小姐一人。
他语塞,阮依已是摇摇欲坠。
我上前,逼视着她:
顾子凛,你从前连剥虾都嫌麻烦,如今倒是体贴入微。
只是阮小姐,他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什么是长辈遗物、什么是别人的念想
她呜咽着,狼狈逃离。
满室寂静,只余我心底一片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