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雇人撞残我,想和情夫吞我的保险金做梦!
我每天含毒和她亲吻,让她一点点中毒…
现在,轮到那个情夫了。
1.
雨下得很大。
我,柯志鹏,把车停在了公司地下车库。
看了看表,晚上九点四十七分。
又是一个加班到深夜的日子。
又这么晚。我自言自语道,揉了揉发酸的眼睛。
手机屏幕亮起,是桑雅发来的消息:老公,回来路上小心,我给你热着汤。
我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结婚七年,桑雅一直这么体贴。
虽然最近她总说我不够关心她,但哪个中年夫妻不是这样
我工作这么拼,不也是为了这个家吗
启动车子,雨刷在挡风玻璃上划出规律的弧线。
杭州的雨夜总是带着一种朦胧的美,路灯的光晕在水雾中扩散开来。
我打开收音机,里面正在播放一首老歌。
跟着哼了几句,心情不错。
明天就是和桑雅的结婚纪念日了,我特意订了她最喜欢的那家法式餐厅。
车子驶出公司园区,拐上钱塘路。
这个点车不多,我稍微提了点速。
后视镜里,一辆黑色SUV不知什么时候跟了上来。
它开得有点近,让我不太舒服。
神经病。我嘟囔着,往右变道让它先过。
但那辆车也跟着变道,依然紧贴在我后面。
我的心跳突然加快。这是什么情况
我再次变道,同时踩下油门。
黑色SUV像疯了一样加速冲上来。
我甚至能从后视镜看到司机戴着口罩和鸭舌帽。
操!我猛打方向盘,但已经来不及了。
一声巨响。
世界天旋地转。
我感觉自己像被塞进了滚筒洗衣机。
安全气囊爆开,重重砸在我脸上。
玻璃碎裂的声音刺耳得让人牙酸。
车子翻滚了几圈才停下,底朝天。
血从额头流下来,糊住了我的左眼。
我想动,但身体不听使唤。
右腿以一种奇怪的角度扭曲着,但我感觉不到疼痛。
雨声变得很远。
我听见有人在尖叫,可能是路过的人。
黑色SUV停在不远处,车门开了。
一个黑影朝我走来。
我想呼救,但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
黑影站在翻转的车旁,低头看着我。
那一瞬间,我们的目光相遇。
他的眼睛很冷,像在看一个死人。
然后他转身走了,脚步不紧不慢。
救...救我...我挣扎着说,但声音淹没在雨声中。
意识开始模糊。
最后一个念头是:桑雅还在家等我喝汤...
黑暗。
刺眼的白光。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
全身像被水泥浇筑了一样,动弹不得。
柯先生您能听见我说话吗一个女声传来。
我努力转动眼珠,看到一位穿白大褂的女医生站在床边。
眨一下眼表示是,两下表示否。能听懂吗
我眨了一下眼。
很好。您遭遇了严重车祸,现在在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第二医院。
您的颈椎C4-C5节段受损,导致高位截瘫。
我眨了两次眼,拒绝理解她的话。
目前您只有头部能轻微活动,四肢暂时没有知觉。
不过别太担心,我们会尽全力治疗。
我的呼吸变得急促。
她想说的是,我废了。
我,柯志鹏,35岁,互联网公司技术总监,变成了一个只能躺在床上的废人。
您妻子在外面,要见她吗
我眨了一下眼,急切地。
门开了,桑雅走进来。
她穿着那件我去年送她的米色风衣,头发有点乱,眼睛红肿。
志鹏...她扑到床边,握住我的手。
但我感觉不到她的触碰。
她的眼泪滴在我脸上,温热的。
医生说...她哽咽着说不下去。
我用尽全力,终于挤出一个字:谁...
警察说肇事司机逃逸了,还没找到。桑雅抹着眼泪,监控太模糊,雨又大...
我想问的是,那个站在车边看我的人是谁。
但我太累了,说不出更多话。
别担心,一切有我。桑雅轻声说,抚摸着我的头发。
我闭上眼睛。至少,我还有她。
三天后,我才完全清醒过来。
医生告诉我,我的情况比预想的还要严重。
除了高位截瘫,还有多处内脏损伤。
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
康复过程会很长,需要家人全力配合。医生对桑雅说。
桑雅点头,表情坚定。我会照顾好他的。
我被转移到普通病房。
桑雅每天都会来,给我擦身,读新闻给我听,帮我活动毫无知觉的四肢。
公司那边我已经请了长假。她说,王总说你的位置会一直留着,别担心。
我感激地看着她。
结婚这么多年,我第一次这么依赖她。
直到那天下午。
我正半睡半醒,听见病房门被轻轻推开。
以为是桑雅,我睁开眼,却看到一个陌生男人探头进来。
他睡着呢。男人小声说。
然后我听见桑雅的声音:那就好,我们去楼梯间说。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
桑雅认识这个人为什么要在楼梯间说话
他们轻轻关上门走了。
我拼命想动,想跟上去,但身体像不是自己的一样。
十分钟后,桑雅回来了,脸色不太自然。
谁...我艰难地问。
哦,是公司同事来看你,看你睡着就走了。她避开我的目光,整理着床头柜上的东西。
不对劲。如果是同事,为什么要躲到楼梯间说话
那天晚上,我假装睡着,听见桑雅在阳台打电话。
...他废了,彻底废了...对,医生说不可能恢复...保险金再等等...现在太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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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血都凉了。
她在跟谁通话什么保险金
第二天,一个护士来给我换药。
桑雅正好出去买午饭。
柯先生,您太太真不容易。护士一边操作一边说,天天在这守着您。
我眨眨眼。
昨天我看见她和一位男士在楼下花园说话,那人还给她擦眼泪呢。护士压低声音,可能是亲戚吧
我的心沉到谷底。
桑雅没有兄弟,父亲早逝。那个男人是谁
我开始观察桑雅的一举一动。
她每次接电话都会走出病房,手机也总是屏幕朝下放着。
她看我的眼神里,悲伤下面藏着什么...像是解脱
一周后,我偷看到了她的手机。
她去洗手间时,手机放在床头柜上。
一条消息弹出:老地方见,想你了。
发信人:卢。
我如坠冰窟。
卢卢志伟她的大学同学,那个一直对她有好感的家伙
桑雅回来后,我死死盯着她。
她察觉到我的异样,皱眉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想大喊,想质问她,但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别激动,医生说你现在不能情绪波动。她按了呼叫铃。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
那场车祸...太巧了。
那条路我每天走,从没遇到过疯狂司机。
为什么偏偏那天有人要置我于死地
桑雅知道我的行车路线。
她知道我加班到几点。
她知道...
医生和护士冲进来,给我注射了镇静剂。
在陷入黑暗前,我看到桑雅脸上闪过一丝如释重负的表情。
再次醒来时,已是深夜。
病房里只有监护仪的滴答声。
桑雅不在,护工在角落打盹。
我盯着天花板,思绪清晰得可怕。
如果那场车祸不是意外...如果是桑雅策划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钱。当然是为了钱。
我有两份高额人身意外险,受益人都写的是她。
加上公司赔偿和我们的共同存款...足够她和那个卢志伟逍遥快活了。
我的眼角湿润了。
七年婚姻,换来的是一场谋杀。
护工翻了个身,我赶紧闭上眼睛。
一个计划在我脑中成形。
既然我动不了,既然我只有头能轻微活动...那我就用我唯一还能用的武器。
嘴。
第二天,我让桑雅联系我老家的表弟,说想尝尝家乡特产的苦杏仁。
怎么突然想吃这个桑雅疑惑地问。
我费力地说:怀...旧...
她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答应了。
三天后,一小包苦杏仁送到了病房。
你要这个干嘛医生说你现在不能随便吃东西。桑雅把袋子放在床头柜上。
看...看...我说。
她摇摇头走了。
等确认她离开后,我用牙齿咬开袋子,小心地把几粒苦杏仁含在嘴里咀嚼。
苦杏仁含有氰苷,在唾液酶作用下会释放微量氢氰酸。
一次吃几十粒才会致命,但长期少量摄入...
我吐出渣滓,用舌头把它们扫到纸巾里藏起来。
每天一点,积少成多。
等桑雅亲吻我时,毒素会通过唾液交换进入她体内。
一个高位截瘫病人的复仇,就从这一个吻开始。
2.
苦杏仁的味道让我想吐。
我把第三粒咬碎在牙齿间,那股苦味直冲脑门。舌头已经麻木了,口腔里泛着金属味。
呃...我强忍着没吐出来。
窗外的阳光照在病床上,我的右臂插着输液管,一动不动。全身只有脖子能微微转动。
护士刚给我翻过身。桑雅中午才会来,我有足够的时间准备。
我用舌头把嚼碎的苦杏仁推到腮帮子内侧。唾液开始大量分泌,带着微微的杏仁香气。
志鹏,我来了。桑雅推门而入,手里拎着保温桶。
她今天穿了件浅蓝色衬衫,头发扎了起来。看起来精神不错,嘴角还带着笑。估计是刚见过那个卢志伟。
今天感觉怎么样她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俯身摸了摸我的额头。
我微微点头,努力做出微笑的表情。
我给你熬了鸡汤,医生说可以开始吃些流食了。她打开保温桶,香气飘出来。
我的胃咕噜叫了一声。自从瘫痪后,食欲反而变得异常旺盛。
桑雅小心地扶起我的头,用勺子喂我喝汤。每一口都吹凉,像在照顾婴儿。
好喝吗她问。
我眨眨眼。其实尝不出味道,我的味蕾已经被苦杏仁破坏了。但我不在乎。
来,擦擦嘴。她用湿巾轻轻擦拭我的嘴角。
时机到了。
我微微噘起嘴,做出索吻的动作。这是我们七年婚姻养成的习惯,她出门前和回家后都会轻吻我。
桑雅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这么粘人啊。
她俯下身,嘴唇轻轻贴上我的。我立刻用舌头撬开她的牙齿,把积蓄在口腔里的苦杏仁渣滓和唾液一起渡过去。
唔!她猛地直起身,用手背擦嘴。你干什么
我假装无辜地看着她。想...你...
桑雅皱眉,拿起水杯漱了漱口。别这样,你现在身体不好,要注意卫生。
我内心冷笑。她嫌弃我了。以前我出差回来,她能抱着我亲十分钟不撒手。
我下午还要去公司处理你的保险单。她收拾着保温桶,晚上再来陪你。
我目送她离开,心里开始倒数。氰化物中毒的初期症状通常在一小时内出现。
四十三分钟后,护工小张推门进来。
柯先生,您太太打电话说她不来了,突然头晕想吐。小张帮我调整枕头,她说可能是中暑了。
我嗯了一声,闭上眼睛掩饰眼中的兴奋。开始了。
第二天桑雅来的时候,脸色苍白得像纸。
昨天不知道吃坏什么了,吐了一晚上。她坐在床边,手微微发抖。
我注意到她眼下有浓重的黑眼圈,嘴唇发白。真美啊。
医...生...我假装关心地问。
去社区医院看了,说是急性肠胃炎。她揉了揉太阳穴,给我开了点药。
她俯身帮我整理被子时,我闻到她呼吸中有淡淡的苦杏仁味。毒素已经在她的血液里了。
今天能亲亲我吗我可怜巴巴地问。
桑雅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在我额头碰了碰。等你好了再说,别传染你。
骗子。她是怕再尝到那股怪味。
没关系,我有的是耐心。
一周过去,桑雅每天都会来医院。我坚持每天含三粒苦杏仁,在她照顾我时找机会接吻。
有时候假装咳嗽,让她俯身查看时突然亲上去。有时候说嘴里有药味,让她尝尝看是什么。
她的症状越来越明显。
奇怪,最近总是头痛。第五天时,她一边量我的体温一边说,手指还老是发麻。
我看着她无名指上的婚戒。那是我用第一笔年终奖买的,现在松垮垮地挂在她消瘦的手指上。
累...休息...我说。
可能是太累了。她叹了口气,揉了揉手腕,卢志伟——哦,就是我大学同学,他现在是医生,也说我是压力太大。
我心跳加速。卢志伟是医生难怪他能策划出那场完美车祸。
他...好...我强忍着恶心说。
嗯,他挺帮忙的。桑雅没察觉我的异样,帮我联系了上海的专家,说可以看看你的病例。
我差点笑出声。她巴不得我永远瘫痪吧
那天晚上,我让小张帮我多拿了十粒苦杏仁。是时候加大剂量了。
桑雅的症状在第二周急转直下。
志鹏,我觉得不太对劲。那天早上,她跌跌撞撞地冲进病房,扶着墙才没摔倒。
我装作惊讶地看着她。她的脸色灰败,嘴唇发紫,呼吸急促。
我...我眼前发黑...她瘫坐在椅子上,手抖得拿不住水杯。
护士闻讯赶来,测了她的血压和心率。
血压很低,要不要去急诊看看护士问。
桑雅摇摇头。可能...可能是贫血。我回去躺会儿。
她站起来时一个踉跄,差点栽倒。我多想鼓掌啊,可惜我的手连这点力气都没有。
我送你...我艰难地说。
不用,你好好休息。她勉强笑了笑,扶着墙慢慢走出去。
我让小张推轮椅带我去走廊透气,正好看见桑雅钻进一辆黑色轿车。驾驶座上是个戴墨镜的男人。
卢志伟。
当天晚上桑雅没来医院。我焦急地让护士打电话,得知她被送进了同家医院的急诊科。
初步诊断是中毒性休克。护士告诉我,但不确定是什么毒素。
我担心得一夜没睡——其实是兴奋得睡不着。
第二天中午,桑雅拖着输液架出现在我病房门口。她瘦了一圈,眼窝深陷,皮肤泛着不健康的黄色。
医生说是食物中毒。她虚弱地坐在床边,可能是蘑菇或者...
担心...我打断她,伸手想摸她的脸。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恐惧开始在她眼中蔓延。她不知道是什么在伤害她,但本能地开始害怕。
第三周,卢志伟终于也中招了。
那天桑雅推着轮椅带我去花园晒太阳,其实是去见她的情人。
卢志伟比照片上老,眼角有皱纹,但身材保持得很好。他穿着白大褂,假装是我的主治医生。
柯先生恢复得不错。他假惺惺地检查我的瞳孔,低声对桑雅说,今晚老地方见,我有好消息告诉你。
我注意到他的手指甲发青,呼吸短促。显然,通过桑雅,毒素已经传给了他。
好啊。桑雅咳嗽了两声,她的指甲也开始变蓝了。
我困了,他们赶紧推我回病房。路上,我听见卢志伟小声说:我这两天总是头晕,会不会是...
我也是。桑雅声音发抖,志鹏,你说会不会是病房有什么辐射啊
我差点笑出声。
当晚,护工小张告诉我一个有趣的消息。
柯先生,您太太和那位卢医生都住院了。她一边换床单一边说,听说是同一种症状,医生怀疑是传染病。
我焦急地要求见主治医。当我无意中提到桑雅最近常吃杏仁饼干时,医生的眼睛亮了。
杏仁苦杏仁他匆匆记下,这很重要,谢谢您。
我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检查了。氰化物中毒的确诊需要特殊检测,普通医院很少会第一时间想到。
但已经太迟了。
第四周,桑雅已经瘦得脱相。她每天大部分时间躺在隔壁病床上输液,头发大把脱落,牙龈出血不止。
卢志伟更惨。听说他被送进了ICU,肾功能衰竭,需要透析。
奇怪,你们三个都接触过苦杏仁,为什么你没事主治医生给我做检查时疑惑地问。
我...瘫痪...我艰难地说,不...吃...
医生点点头离开了。他永远不会知道,一个高位截瘫的病人,能用舌头完成多么精密的复仇。
今天,桑雅终于起不了床了。护士说她全身器官都在衰竭,最多还能撑一周。
我让小张推我去她的病房。她躺在那里,像具骷髅,只有监护仪的滴滴声证明她还活着。
我俯身,最后一次亲吻她的嘴唇。把积攒了三天的苦杏仁汁液渡进她嘴里。
为...什么...她突然睁开眼,浑浊的眼珠盯着我。
车...祸...我贴着她耳朵说。
她的瞳孔骤然放大。她明白了。
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医护人员冲进来抢救,但已经没用了。
我让小张推我回病房。窗外阳光正好,就像车祸那天一样明媚。
明天,我要伤心欲绝地参加妻子的葬礼。然后,是时候探望卢志伟了。
毕竟,苦杏仁我还有一大包呢。
3.
卢志伟的病房比桑雅的更安静。
监护仪的滴滴声很慢,像是随时会停下。
他插着呼吸管,眼睛半睁着,皮肤泛着诡异的灰蓝色。
我让小张推我到他床边。
卢…医生…我故意含糊地叫他。
他眼珠动了动,认出了我,瞳孔猛地收缩。
桑雅…死了。我说。
他的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手指抽搐着想抬起来。
氰化物已经侵蚀了他的神经,他连话都说不出了。
我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塑料袋,里面是最后几粒苦杏仁。
你…送的…我慢慢撕开袋子,还你…
护士刚好出去换药,病房里只剩我们俩。
我用牙齿咬碎杏仁,让汁液流到舌尖。
然后,我俯身,把嘴里的毒液吐进了他的呼吸管。
他瞪大眼睛,喉咙里发出可怕的咕噜声。
我直起身,看着他抽搐。
车…是你…开的…我轻声说。
监护仪疯狂尖叫,心率变成一条直线。
医护人员冲进来时,我已经让小张推我离开了。
走廊的窗外,阳光灿烂。
我眯起眼,笑了。
桑雅喜欢杏仁饼干,卢志伟爱喝杏仁茶。
而他们,终于和苦杏仁一起,永远长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