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雨夜惊魂
雨,下得很大。
这是一个异常阴冷的深秋夜晚,暴雨肆虐着整座城市,雨点如同子弹般砸在柏油马路上,发出密集的噼啪声。路灯在雨幕中显得格外朦胧,远处高楼的灯光也被雨水模糊成斑斑点点的光影。
张晓明站在写字楼的玻璃门前,望着外面的瓢泼大雨,脸上露出一丝烦躁。他今天加班到这么晚,偏偏忘记带伞。手机上显示着晚上十一点二十分,这个时间段,路上已经见不到几个行人。
要不要等雨小一点再走......他犹豫着,但随即摇了摇头。明天一早还要准时到公司准备重要会议,再晚些回去根本来不及休息。
深吸一口气,张晓明拉起西装外套盖在头上,踏入了雨中。冰冷的雨水瞬间打湿了他的衣服,寒意顺着衣领渗入皮肤。他快步向前走去,皮鞋踩在积水的人行道上,溅起一串水花。
街道两旁的店铺都已关门,只有24小时便利店的霓虹灯还在闪烁。张晓明低着头快走,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去便利店买把伞。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引擎轰鸣声从身后传来。
那声音越来越近,伴随着轮胎碾压积水的哗哗声。张晓明下意识地往路边靠了靠,这种天气开这么快,真是不要命了。
突然,引擎声暴涨！
张晓明猛地抬头,余光中一道刺目的车灯正朝他直直撞来！那是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在雨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直直冲向人行道！
砰！
千钧一发之际,张晓明凭借着常年健身的敏捷反应,猛地往旁边一扑。商务车擦着他的衣角呼啸而过,重重撞在路边的护栏上。
张晓明摔在地上,手肘和膝盖传来剧痛,但比起可能发生的后果,这点伤算不了什么。他狼狈地爬起来,雨水混合着血迹从擦伤处流下。
商务车的车头已经严重变形,引擎盖冒着白烟。驾驶座的车门猛地被踹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跌跌撞撞地钻出来。
路灯的光线下,张晓明看清了对方的样貌——光头,脸上有道疤,穿着件黑色皮夹克。这张脸他太熟悉了。
边三轮！张晓明脱口而出,声音里充满震惊和愤怒。
被称作边三轮的男人扶着车门站稳,狞笑着说：张晓明,好久不见啊。
雨水顺着他的光头流下,但丝毫掩盖不住他眼中的凶光。边三轮右手摸向腰间,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你疯了！张晓明警惕地后退,这里是闹市区,到处都有监控！
哈哈哈......边三轮疯狂地大笑起来,你以为我会在乎这些三年了,我在监狱里每天都在想着这一刻！要不是你,我能进去蹲三年
张晓明心头一紧。三年前,他作为检察院的证人,帮助警方抓获了以边三轮为首的地下赌场团伙。没想到这个疯子出狱后,第一件事就是来寻仇。
你已经撞车了,再动手只会让你重新进去！张晓明试图让对方清醒,同时暗暗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寻找可能的逃生路线。
边三轮却像没听见似的,举着匕首一步步逼近：进去哈哈,那也要等我先送你下地狱！
话音未落,他突然暴起发难！匕首在雨中划出一道寒光,直取张晓明咽喉！
张晓明堪堪避开要害,但左臂还是被划出一道口子。温热的鲜血瞬间浸透了衬衫袖子。
混蛋！边三轮见一击不中,更加疯狂地挥舞着匕首。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动作开始变得凌乱。
张晓明强忍着手臂的疼痛,专注地观察着对方的进攻节奏。三年前的庭审上,他就知道边三轮是个狠角色,但没想到他的复仇心会这么重。
远处传来警笛声,可能是有人报警了。边三轮听到声音,攻势更加凶猛：老子今天就算是死,也要拉你垫背！
就在这时,张晓明抓住了一个破绽。边三轮因为急于求成,重心不稳。张晓明猛地侧身,同时伸腿扫向对方下盘。
砰！
边三轮重重摔倒在地,匕首脱手飞出。张晓明立刻上前,用膝盖压住他的后背,同时扭住他的手腕。
啊！边三轮发出野兽般的嚎叫,疯狂挣扎。但张晓明这几年一直坚持健身和格斗训练,死死地控制住了他。
警笛声越来越近,蓝红相间的警灯在雨幕中格外醒目。
边三轮,这次你玩大了。张晓明冷冷地说,蓄意谋杀,你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了。
边三轮却突然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呵呵......你以为这就完了张晓明,你给我等着,这才是开始......
三辆警车呼啸着停在路边,数名警察冲了下来。
都不许动！为首的警察举着手枪大喊。
雨还在下,但张晓明的心却沉了下去。边三轮最后的话像一把尖刀,刺在他心上。他知道,这个雨夜的惊魂可能真的只是个开始。
当警察把边三轮铐上手铐时,这个疯子还在狂笑。张晓明望着他被押上警车,突然感觉一阵后怕。如果刚才自己的反应稍慢一点,如果没有常年的格斗训练......
张先生,请跟我们回警局做个笔录。一个年轻警察走过来说。
张晓明点点头,看了眼手臂上的伤口,默默地跟着警察走向警车。暴雨依旧在下,仿佛要把整个城市都淹没。他知道,自己平静的生活,从今晚起将彻底改变。
police分局的审讯室里,张晓明看着对面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凌晨一点。他的手臂已经得到了简单处理,但隐隐作痛的伤口提醒着他,今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而在隔壁的审讯室,边三轮刚才的话还在不断回响：
这才是开始......
第二章：迷局
凌晨三点,雨势渐小。
张晓明坐在警局的长椅上,手里捧着一杯温热的咖啡,目光透过玻璃窗望着外面朦胧的夜色。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但那阵阵抽痛依然在提醒着他今晚发生的一切。
张先生,笔录已经做完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一个年轻警官走过来说道,不过这几天可能还需要你随时配合调查。
张晓明点点头,正准备起身,突然听到隔壁审讯室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是椅子翻倒的声音和警察的呵斥声。
你们别想从我嘴里套话！边三轮疯狂的声音透过墙壁传来,张晓明,你给我等着！这才刚开始！你会后悔的,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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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明眉头紧锁。边三轮的疯狂程度远超他的想象,这个人简直就像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
别担心,年轻警官安慰道,我们会派人保护你的安全。这种恶性袭击案件,我们一定会严肃处理。
张晓明摆摆手：不用了,我住的小区安保系统很好,再说......他停顿了一下,我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走出警局时,天空飘着细雨。张晓明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上了自己的住址。车子在寂静的街道上行驶,他靠在后座上,开始回想三年前的那场官司。
当时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证人,帮助警方指认了边三轮的地下赌场。但现在想来,那个案子似乎没有表面那么简单。边三轮虽然是主犯,但背后应该还有更大的势力......
出租车在小区门口停下,张晓明付完车钱,快步走向自己的楼栋。就在这时,他突然察觉到什么,转身向后望去——黑暗中似乎有一道人影一闪而过。
警觉地环视四周,夜色中一切如常。可那种被人注视的感觉挥之不去。
果然不简单......张晓明暗自思忖,加快脚步上了楼。
进入家门,反锁,拉上窗帘。张晓明打开笔记本电脑,输入了一串复杂的密码。屏幕上弹出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存着三年前那个案子的资料。
当时他不仅仅是作为证人出庭,更是暗中收集了大量证据。这些年来,他一直在追查一个疑点：为什么边三轮只判了三年按照证据和案情,起码该是十年以上。
电脑屏幕的蓝光映在他疲惫的脸上。文件中记录着一连串可疑的转账记录,还有几张模糊的照片。其中一张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边三轮和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在密谈。
王棍......张晓明轻声念出这个名字。三年前的案子中,这个神秘人物只在边缘出现过,但他一直怀疑此人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突然,手机震动起来。一个陌生号码。
喂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传来一个经过处理的机械声音：张晓明,我劝你到此为止。有些事不是你能碰的,适可而止对大家都好。
你是谁
一个好心人。机械声音带着几分玩味,边三轮那个蠢货坏了规矩,但你若是继续追查下去,后果会很严重。
张晓明冷笑一声：威胁我
这是警告,也是最后的机会。对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张晓明立即打开手机定位软件,但对方显然很专业,根本追踪不到来电位置。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屏幕上的通话记录,嘴角露出一丝冷峻的笑容。
终于坐不住了吗......
回到电脑前,他快速敲击键盘,调出一个加密程序。这是他这些年准备的后手之一。屏幕上跳出几行代码,显示着某个隐藏服务器的地址。
张晓明知道,自己正在走进一个更大的漩涡。但既然对方已经主动出手,那就证明自己的调查方向是对的。
他站起身,走到床头柜前,打开暗格。里面躺着一把手枪——那是他通过特殊渠道办理的持枪证,以备不时之需。
既然你们想玩,那就陪你们好好玩玩。他喃喃自语,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光。
这时,手机又响了。依然是陌生号码。
张先生,这次是个女声,我是负责你案子的警察。边三轮在审讯时咬舌自尽了,现在正在抢救。
张晓明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咬舌自尽这明显是有人要杀人灭口！
他说了什么吗
只说了一句话......女警顿了顿,他说：'棋子该死了'。
放下电话,张晓明的大脑飞速运转。边三轮果然只是个棋子,而真正的对手还藏在暗处。他打开笔记本里的另一个文件夹,里面是这些年收集的所有可疑人物资料。
屏幕上,王棍的照片和个人信息显得格外刺眼。这个表面上的成功商人,在地下世界有着惊人的势力网络。而边三轮,很可能就是他的一枚棋子。
既然要查,就查个底朝天。张晓明眼神坚定,开始在电脑上快速操作。
窗外,雨已经停了。东方泛起鱼肚白,但张晓明知道,真正的黑暗才刚刚开始。他的对手不再是一个莽夫边三轮,而是一个庞大的地下势力。而他,也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证人。
第三章：黑暗游戏
凌晨四点,天色依然昏暗。
张晓明站在浴室的镜子前,冷水拍打在脸上,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镜中的自己面色苍白,眼底布满血丝。手臂上的伤口隐隐作痛,提醒着他今晚发生的一切并非梦境。
突然,客厅传来一声轻响。
张晓明浑身肌肉瞬间紧绷,屏住呼吸仔细聆听。客厅一片寂静,但他确信刚才听到了窗户被撬动的声音。
关掉水龙头,他无声地移动到床头柜前,从暗格中取出手枪。黑暗中,金属枪身泛着冰冷的光泽。
来得这么快他冷笑一声,贴着墙壁缓缓向客厅移动。
月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银白的痕迹。张晓明注意到,窗帘正在微微晃动。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从窗帘后闪出,手中寒光一闪！
张晓明早有防备,迅速向旁边闪避。一把锋利的匕首擦着他的衣襟划过,钉在了墙上。
砰！
他毫不犹豫扣动扳机,但对方的反应同样迅速,一个翻滚躲开了子弹。黑暗中传来一声冷笑：张晓明,身手不错嘛。
这声音......张晓明瞳孔一缩。
王棍！
呵呵,我就知道你认得我。黑暗中,王棍的声音透着几分玩味,不得不说,你比我想象的要难缠得多。边三轮那个蠢货,连你都解决不了。
张晓明握紧手枪,冷声道：所以你亲自来送死
送死王棍突然大笑起来,你太天真了。你以为就凭这把枪就能撼动我的地位我来,只是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加入我们。王棍的声音突然变得诚恳,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得到更好的发展。何必和我们作对那些证据,就当是没看见。
张晓明嗤笑一声：你在做梦。
为什么非要选择这么辛苦的路王棍叹了口气,看看你现在的处境。孤立无援,随时面临生命危险。而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金钱、地位、权力......
闭嘴！张晓明厉声打断,我父亲就是被你们这种人害死的！
空气突然凝固。
原来如此......王棍的语气变得玩味,我就说你为什么对那个案子如此执着。你是张建国的儿子
张晓明握枪的手微微发抖。五年前,他的父亲张建国是一名调查记者,在调查某个地下赌场团伙时离奇坠楼身亡。警方认定是意外,但他一直坚信这是一起谋杀。
终于明白了。王棍的声音带着几分讥讽,你故意接近边三轮的赌场,是为了查你父亲的死因有意思,真有意思......
王棍,你知道些什么
知道的太多,反而不好。黑暗中传来金属摩擦的声音,就像你父亲一样。
张晓明心中警铃大作,猛地向旁边扑去。一道寒光擦着他的后背划过,紧接着是玻璃碎裂的声响。
借着月光,他看清了王棍的样子。这个中年男人穿着考究的西装,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军刀,脸上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微笑。
你的身手确实不错。王棍活动了下手腕,不过,今晚你必须做出选择——加入我们,或者......
话音未落,他突然暴起发难！军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银弧,直取张晓明咽喉！
张晓明勉强躲过,但肩膀还是被划出一道口子。他想开枪还击,却发现子弹不知何时已经打空。
该死！
王棍的攻势越来越凌厉,军刀在他手中仿佛活了一般,每一击都直指要害。张晓明且战且退,家具不断被打翻,发出巨大的声响。
砰！
张晓明被绊倒,重重摔在地上。王棍的军刀瞬间抵在他的喉咙上,冰冷的刀锋让他不敢动弹。
考虑得如何王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可是最后的机会。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里面的人听着,这里是警察！
王棍脸色一变,飞快地看了眼窗外。
张晓明抓住这个机会,猛地踢向王棍的膝盖。对方吃痛松手,军刀掉在地上。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砰！
房门被撞开,数名警察持枪冲了进来。
都不许动！
王棍咒骂一声,一脚踹开张晓明,转身就往窗户冲去。
站住！警察开枪示警,但王棍已经纵身跳出窗外。张晓明冲到窗前,只看到一道黑影消失在夜色中。
张先生,你没事吧一个女警走过来关切地问。
张晓明摇摇头,看着手臂上新添的伤口,突然笑了：王棍,你跑得掉吗......
在他的电脑里,早已设置好了自动程序。就在刚才的打斗中,所有关于王棍的证据都已经传送到了安全的服务器上。
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而这一次,他要亲手为父亲报仇。
窗外,东方已现出一丝曙光。新的一天即将开始,但张晓明知道,更大的暴风雨正在酝酿。
第四章：暗网棋局
张晓明站在窗前,指尖摩挲着父亲留下的旧怀表。金属表盖内侧刻着一行小字：真相是刀,割破迷雾必见血。这是他十二岁生日时父亲送的礼物,没想到多年后竟成了最贴切的预言。
电脑屏幕突然闪烁,加密程序跳出猩红警报。他猛地转身,双眉紧锁——那个隐藏在暗网深处的比特币账户正在疯狂转账,每一笔交易都带着血腥气。三天前植入的追踪病毒生效了,但代价是所有潜伏在赌场里的线人都暴露了。
叮咚——
门铃响得突兀。张晓明迅速关掉屏幕,从衣柜抽出黑色连帽衫。透过猫眼,走廊空无一人,只有个戴着鸭舌帽的少年正蹲在消防栓旁摆弄手机。他迟疑片刻,忽然瞥见少年左手小指缺了半截——这是道上黑客的标志性特征。
门开的刹那,少年闪电般鱼跃而入,笔记本电脑在空中划出银弧。张晓明本能地后撤半步,枪口已经对准对方眉心。
别开枪！少年举起双手,袖口滑落的金属手环映着冷光,林雨,你父亲提过我的代号'渡鸦'。
怀表在掌心发烫。张晓明盯着那枚鹰隼图腾的手环,这正是父亲日记里提到的情报贩子信物。窗外忽起大风,卷着枯叶扑在玻璃上,像无数窥视的眼睛。
你知道我在查什么。他缓缓收枪,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父亲坠楼前最后通话记录里,这个叫渡鸦的黑客曾发来加密坐标,指向城郊烂尾楼里的地下金库。
林雨摘下鸭舌帽,露出张稚气未脱的脸。他快速敲击键盘,投影仪在墙面投出血红的数据流：王棍在转移资产,三小时后他的洗钱网络会彻底瘫痪。但现在有个问题——屏幕上弹出监控画面,本该昏迷的边三轮正站在码头集装箱前,身后站着五个身份可疑的黑衣人。
他们抓了李警官。林雨调出实时定位,刑侦队长的手机信号在渔船码头,边三轮脖子上的电子镣铐被摘除了。
张晓明抓起车钥匙,又顿住。镜中倒影让他想起三年前那个暴雨夜——边三轮撞车时的狞笑,王棍军刀上的寒光,还有父亲坠楼时手里攥着的半张赌场筹码。此刻胸腔里跳动的不只是愤怒,更有一种近乎痛楚的清明。
他们在逼我选。他扯开衬衫第三颗纽扣,露出锁骨下方新纹的黑色太阳,救李警官是警方的事,但金库里的账本...指尖划过投影中不断跳动的数字,那是能钉死半个政商界的火药。
林雨突然笑起来,牙齿在黑暗中泛着冷光：真不愧是张建国的儿子。他甩出U盘插在电脑上,加密文件夹里躺着份名单——从银行行长到副市长,每个名字都标注着受贿金额与致命把柄。
王棍以为销毁服务器就能抹掉证据张晓明摸着名单上某个被红圈标注的名字,那是上周刚参加父亲葬礼的民政局长,让他们狗咬狗吧。他拨通电话,喂,反贪局吗我要举报有人挪用救灾款...
两小时后,城郊高架桥上,改装摩托车轰鸣着冲破雨幕。后视镜里,三辆黑色越野车穷追不舍。林雨猛拧油门：左前方岔路进隧道！话音未落,子弹已击碎后窗玻璃。
他们想逼我们跳江！张晓明甩出烟雾弹,浓白雾气中传来剧烈碰撞声。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彩信：李警官被铁链锁在集装箱内,脚下炸药倒计时显示17:59。
该死！林雨咒骂着漂移过弯,车轮擦着护栏溅起火星,王棍在钓鱼！你救警察就是放弃金库,抢金库就看着李队变烟花！
张晓明摸向腰间配枪,忽然瞥见江面闪过的探照灯。远处货轮甲板上,边三轮正用手机对着镜头狂笑,背后电子屏显示着引爆器倒计时。
选左边还是右边林雨嘶吼着逼问。暴雨砸在车窗上炸开水花,张晓明突然盯住边三轮手腕上的表——那是块停产二十年的老式机械表,表盘背面刻着父亲名字的缩写。
记忆轰然炸开。十二年前那个暴雨夜,十岁的他躲在书房门缝后,看着浑身是血的父亲瘫在玄关。那块沾满泥水的手表,正是边三轮此刻戴的证物。
右！他猛地扳过方向盘,摩托车呼啸着冲下斜坡。林雨惨叫着抓住车门把手：疯了！下面是乱石滩！
轮胎碾过生锈的输油管瞬间,张晓明踹开车门。混乱中他看清边三轮惊恐的表情——那个不可一世的暴徒,此刻竟像看见鬼魅般瞳孔紧缩。
砰！
枪声与雷声同时炸响。张晓明扑进浅水区时,右手正握着半截断裂的表链。林雨拖着他往礁石后躲藏：你疯了吗！
看表盘！他颤抖着举起手中残骸,特制表盖夹层里,微型胶卷正泛着幽蓝光泽。二十年前的机密账本,父亲用命藏起来的杀手锏,此刻在雨水中徐徐展开。
码头突然爆出强光。远远望见边三轮的尸体栽进江水,而本该昏迷的李警官正举枪站在集装箱顶。重获自由的黑老大们从阴影里走出,其中一个胖子指着张晓明手里的胶卷嘶吼：那是王棍藏的真账本！
枪声再度密集响起时,张晓明终于读懂父亲临终眼神的含义。怀表背面新增的刮痕组成箭头,指向胶卷末端的经纬度——那里埋着能让整个城市震颤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