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陨石研究员,我因时空错乱意外捡到一个彗星人。
我向全世界隐瞒他的身份与他相恋八年。
谁知自从他结识了一名专研彗星的科学家开始,便背弃了我。
直到我察觉到记忆在慢慢衰退我才发现他的秘密。
我以为这么多年是因为你的爱治愈了我,原来恐怖记忆的缓解一直都是因为你以记忆为食
阿霁却怀里揽着那位冷艳天才科学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但是我现在不想陪你玩了,你的那些恐怖记忆都是苦的,好恶心。
现在我吃空了你所有的记忆,酸甜苦辣掺杂在一起好美味,你慢慢会忘记一切,这是对你最好的结果。
我冷笑着跌到地上,彗星人果然像传说中的一样冷血无情。
既如此,我乖乖忘掉就是。
后来我的记忆里只剩下他的坏,他却慌了神,亲手剖开肚子只为我能找回跟他之间那些美好的过去。
01.
哎呀,我手里这份实验数据怎么不对了。明语墨翻着她带来的那份报告。
要不是我注意到她翻报告之前就已经皱起的眉头就信了她的鬼话。
阿霁却不管那些,他走上前提着我的脖领把我从地上拎起来。
他把我重重的摔到明语墨脚边。
叶可你明知道玉墨是研究彗星的科学家,她手上的每一份东西都至关重要,你是不是就不想让我回……
明语墨适时轻咳了一声,阿霁顿时转了话锋,动了什么手脚现在立刻给我改回来!
否则我……
我冷冷出声打断他,否则怎么样,再吃干净我的记忆
从你们进来到现在那份报告一直在明语墨的手上,我根本就没机会碰,我是怎么改数据的我请问呢
阿霁像是根本就没听见我说的话,他蹲下身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
他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卑劣的人类,这只有我们三个,不是你还会有谁
我愣在原地,一大颗眼泪滑落我的眼角。
我的声音染上哭腔,我是陨石研究员,我最知道实验数据有多重要,我又怎么会碰她那个东西。
倒是她,这样重要的东西随随便便带出研究室,而且还不做备份。
她都能把自己的父母亲手送进监狱,你以为她是什么好人你难道不觉得有问题的人是她才对
阿霁再次扬起的手停在半空。
明语墨语气听不出喜怒,我为什么把数据带出实验室,阿霁,你不知道吗
话音刚落,阿霁没有丝毫犹豫,原本停在半空的手重重的落在我的脸上。
我再也忍不住哭出声。
这个时候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就是铁了心要站在明语墨那边。
我颤抖着掏出口袋里那枚,初见时阿霁送给我的彗星石戒指。
我爬起来顺着窗户用力地扔了出去。
戒指摔成了两半,来来往往的车流把它碾的粉碎。
阿霁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似乎是还没反应过来。
我怒视着他吼出声,我们分手吧!
阿霁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嘴角抽动,半天才发出声音,你说什么
我被愤怒冲昏了头,丝毫没察觉到他语气里的愤怒。
分手!我这低贱的人类当初就不该把你从乞丐巷子里捡出来!
阿霁暴怒的把我扛在身上,不顾明语墨震惊的眼神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在他背上不断挣扎,直到他一步步走向乞丐巷子。
我才开始害怕的求饶。
可阿霁自动忽略我的话,他冷漠的把我丢进人群里踩着刚从睡梦中醒来的乞丐的身上走了。
我撕心裂肺的喊他,他只是怨恨的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看不清黑暗中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我拼命地蜷缩身子降低存在感。
可还是蹭上来一双双的手。
他们撕碎我的衣服,侵犯我的身体。
我怒骂,我跪在地上求饶。
可饿了许久的乞丐又怎么肯放过我。
我以为我会死在那。
02.
我没想到阿霁还没忘了叫人把我带出去送到医院。
那一瞬间我甚至不觉得是救赎。
我躺在医院的病房里,一动不动像是没有呼吸。
闭上眼仿佛全是一双双伸向我的手,我颤抖的躲在被子里,浑身像被水泡过一样。
这时手机响起提示音。
是一条短信和一段视频。
恭喜你变得像我一样肮脏。
视频里明语墨举着手机一脸餮足的躺在阿霁的胸口画圈圈,阿霁一个翻身把她再次压到身下,画面变得不可描述。
像是算好看完消息的时间,明语墨打来电话。
我果断按了挂断,谁知她却不罢休的一遍一遍接着打过来。
我恼怒的接通电话,电话里传出暧昧的声音。
阿霁,你爱我还是爱叶可
当然是爱你了,最初我跟她在一起不过就是不想饿死,你都不知道她记忆里父母死的时候有多惨,都成了肉泥……
一阵气血涌上头,我掀开被子踉跄的打车回家。
我忍着身上的疼把卧室门踹开。
我愤怒的指着床上赤裸的两个人,滚出去!你们从我的家滚出去,这是我父母留给我的房子!
狗男女你们也配在这偷情!
显然明语墨被突然闯进来的人吓了一跳,她尖叫了一声快速的蜷在被子里冷了脸。
阿霁注意到她的情绪不对,替她把衣服塞到被子里,摸上她的头轻声哄着。
直到明语墨发出一声轻哼,阿霁才钻出被子快速套上了衣服。
他随手拿起枕头砸向我,上下打量着我浑身上下青紫的伤,我看你还是惩罚的轻,还有这么大的精力!
即使你现在这副模样,我们在一起八年,我不会嫌你脏,也不会跟你分手。
只是你吓到语墨了,你跪下给她道歉今天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我震惊的站在原地以为自己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我没忍住笑出声,阿霁,你不是人不懂礼义廉耻怪我这八年没教你,但是你身为我的男朋友,在我父母留给我的房里公然出轨。
事后还大言不惭的要我给小三道歉,你是不是有病啊
明语墨上前一步正要说话,阿霁把她护在身后。
明语墨在身后举起手机,屏幕上赫然是我在小巷子的视频。
她得意地冲我摇摇手机,手却假装紧张的攥住阿霁的衣袖。
阿霁心疼的拍拍安抚她,叶可,我给过你机会了,你也口口声声说你的父母,你好不容易从你父母死亡的恐怖记忆里走出来,你该不会想让我给你好好回忆回忆吧
那种被恐怖记忆包裹住的窒息感突然把我紧紧的缠绕起来。
那一瞬间我觉得死亡或许也就这样了。
我浑身颤抖,阿霁得意地上前一脚把我踢跪在地上。
说,语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你就原谅我吧。
我鬼使神差的重复着他的话。
阿霁吸了一口气,吃掉我脑海里刚刚被唤起的恐怖记忆我才从窒息中活过来。
我像刚从溺水中缓过来一样,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03.
我摇摇头苦笑,我跟阿霁在一起八年。
只要病发的时候阿霁在我的身边,这种窒息的感觉很快就会缓解。
我以为是他是我的救赎,没想到他背地里却在床上跟别人讨论我父母的惨状。
当初我在乞丐巷子捡到他的时候,他浑身脏兮兮的没有一块好肉。
他不信任何人类,但他愿意把身上唯一一件东西交给我。
我那个时候才发现他是彗星人。
我瞒着全世界教他生存,教他怎样变得更像人。
他第一次在阳光下向我呲牙学会笑的时候,我给他取名字叫阿霁。
我以为的八年相依为命,互相救赎。
原来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为了不被饿死的虚与委蛇。
我笑着笑着就哭出了声。
可是我要阿霁不该是这样的。
我泪眼模糊的看着眼前这个已经不再像当初一样懵懵懂懂的男人。
好可惜我只记得跟阿霁之间的这么多事了。
我的记忆已经衰退的很严重了。
阿霁一脚踹在我的心口,我的嘴角渗出血。
我迷茫的看着阿霁,甚至忘了为什么要跪在地上。
阿霁面上嗤笑一声,怎么,让你道歉觉得自己委屈了
我摇摇头笑得凄惨,不委屈,我有好什么委屈的。
你们以后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只是不要再到我的房子里来了,毕竟我们已经分手了。
阿霁却对我的反应不满起来,他指着我的鼻子骂,你就是个天生贱种,别给你脸不要!
被那么多男人玩烂了,我都没嫌弃你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是啊,我现在脏的不得了。
阿霁面上一滞,哼,你知道就好,现在我跟语墨还愿意跟你做朋友你要懂得知足。
毕竟你们人类可不会像我一样不离不弃。
我没忍住笑出声,这么大言不惭的话他还真说得出口。
阿霁你还记得你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朋友吗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或许他早就不在乎了,可我就是忍不住想提醒他。
阿霁,你口口声声说我脏,可是当初在乞丐巷子里捡出来的你比我更干净吗
我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
他愣在原地,半晌,我冲到卫生间去端了一盆冷水都头浇下。
我浑身湿漉漉的往下滴水,我愤怒的质问他,现在够干净了吗
阿霁上前夺过我手里的盆丢在地上,你发什么疯,我不是那个意思。
阿霁刚伸出手还没触碰到我泛红的眼圈。
明语墨在一边冷哼一声,呦,心疼了。
阿霁的手猛然落下,他的眼神由柔软渐渐变得狠厉。
我不明白我的阿霁为什么总是会为了明语墨的一句话就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阿霁把我拖到浴室的水龙头下、
他把淋浴头打开,发狠的把凉水持续浇在我的身上。
我瑟瑟发抖的蜷缩成一团。
我顺着模糊的视线紧紧地盯着阿霁。
阿霁却泄了气。
他生气的把淋浴头扔在地上扭身出去了。
04.
我痛苦的扶着墙走出卫生间。
阿霁和明语墨相拥在沙发里嬉闹。
我的五脏六腑开始扭痛,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记忆是一个人的元气。
伤了记忆我的五脏六腑都开始混乱的运行。
我的嘴角渗出血迹,我冲过去把茶几上的东西都扫到地上。
摔碎的杯子碎片扎进我的手掌。
鲜红的血迹渗出,我只顾愣愣的看着。
阿霁忙把我手上的碎片取下来,他懊恼的吼我,不就是冲点水,你至于装的这么可怜
我的身体因为剧烈的疼痛开始颤抖。
阿霁却把手里的碎玻璃丢在地上声音还染上窃喜,我就知道你是装的,你要是吃醋了你可以直说,以后我不把语墨带到你的面前了。
阿霁,你有点太自以为是了。
我咬牙忍着痛嘲弄出声。
你为了这个女人把我害到现在这个地步,你凭什么觉得我对你还会有爱!
阿霁愣在原地许久。
他像是不能接受,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不喜欢我!你明明离不开我的!
我到底为什么离不开你因为你之前一直在瞒着我帮我吞噬痛苦记忆。
可现在你还一起吞噬掉了我们之间所有的回忆!
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了!
阿霁笑得癫狂,我不允许你离开我,既然这样我可以再创造需要啊,你父母的死状我最了解了。
我紧紧地捂住耳朵不想听。
他却扯掉我的手恶劣的附在我的耳边,你父母在你十岁那年就死了,他们是伟大了人类航天员咯咯咯。
飞行器失事,你父母的飞船从外太空坠落回来,当时那个场面啊,一地血浆,红艳艳的。
捧都捧不起来……
我的脑袋开始嗡嗡作响,我只能看到他的嘴在一张一合。
我蜷缩在地上,记忆越来越模糊。
只剩下一块块的碎片。
我的呼吸越来越重。
我看见我生病的时候阿霁不懂,却靠打听打车送我去医院,他不知道什么是付钱,被司机揍的鼻青脸肿。
我在病房里昏迷不醒,他就坐在边上几天没有合眼。
他每天都淡淡的,却总能在见到我的第一眼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
可这些记忆都变得越来越小。
我开始不明白,这种小事有什么好值得喜欢的。
因为我的记忆里被替换了更大的碎片。
实验室里,阿霁为了明语墨扇在我的脸上。
大街上,阿霁为了明语墨把我推进车流中。
甚至我的房里,阿霁让我跪下给捉奸在床的明语墨道歉。
这个阿霁怎么这么坏。
阿霁的面孔出现在我的面前,他终于发现我越来越空洞的眼神。
他大声叫嚷,可可,别睡!
好凶。
他把明语墨推倒在地上,你不是说只有她什么都不记得咱们带她走才安全吗
她要是有个好歹我要你好看!
我缓缓的闭上眼落入一个冰冷的怀抱。
可可,醒醒,你醒来听我解释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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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我开始陷入昏迷,身上多处开始鼓起尖尖的包。
阿霁抱着我跑到医院。
可医院所有能查的项目都查了个遍。
得出来的结论是我没有病。
阿霁揪着医生的领子挥舞拳头,你放屁,没有病可可为什么这样!
医生也感到很奇怪,我的脏器都以一种奇怪的形态在扭曲。
医院以绝症为由把我们赶了出来。
阿霁把我带回家轻轻的放在床上。
他不知道事情怎么就突然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给明语墨打去电话,语墨,你不是科学家吗你知不知道可可这种情况是怎么回事
吞噬掉太多记忆的后遗症。
你当初不是跟我说如果我们想要带她一起去彗星最好把她之前的记忆处理干净,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后遗症!
明语墨仍旧保持着高冷,你也没问啊。
不过最后停顿了好久,她还是多问了一句,你很担心她吗
明语墨赌气似的挂断了电话。
阿霁像个无头苍蝇,抱着我跑到了明语墨的实验室。
阿霁急切地质问她,你既然知道,你肯定知道解决办法,为什么不说
明语墨冷冷的对上阿霁的焦急。
阿霁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他换上一副讨好的语气,语墨,你就当是为了我,我跟她在一起八年,我怎么忍心看着她去死。
死不了。
听见这话阿霁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阿霁从背后环住明语墨的腰轻声哄道:我不是怪你,刚刚我只是太着急了一时慌了神,你说要怎么补偿
明语墨回身环住他的脖子好笑的看着他,语气里有一丝祈求还有一丝期待,我们去彗星的时候不要带上她好不好
我们当初不是说好了,只要我吃掉她的记忆你就答应带上她……
阿霁很不理解明语墨为什么突然变卦。
明语墨没来由的生气了,她转过身不再看他。
阿霁正要开口,余光却看见我身上有东西在蠕动。
我发出剧烈的咳嗽。
阿霁紧张的把我抱在怀里,却看见我身上的尖角慢慢的消失了。
我的脏器回到正常的位置,醒过来时阿霁正喜忧参半的盯着我的脸。
几乎是一瞬间,阿霁高兴地把我紧紧地拥进怀里。
太好了可可你没事,你不知道这几天都把我吓坏了……
还没等他说完我费力的退出他的怀抱。
一声疏离的阿霁。
他像是被定在原地。
他不敢相信的围着踱步,一圈又一圈。
最终他好像才想起来,是他吞噬了我全部的记忆。
阿霁一副接受不了的样子冲出实验室的门外。
这时候一直默不作声的明语墨走到我的面前,行啊,命挺大,这么快就恢复好了。
她突然伸手掐在我的脖子上,我以为阿霁已经爱上我了,凭什么他还爱你
贱人你就该去死!
她随手拿起桌子上的螺丝刀刚要刺进我的太阳穴。
阿霁推开门看见这一幕。
06.
阿霁冲上前把她推倒在地上,你在干什么!
明语墨冷艳的脸上第一次出现慌张的神情,叶可好像不对劲,我刚刚只是想刺激一下她看她能不能想起什么。
要是她想起什么我们就不能带她去彗星了……
闭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目前还没有研究出去彗星的方法。
明语墨愣在原地,阿霁紧张的摸着我的头查看。
记忆里阿霁该是更爱明语墨,可现在他为什么会为了我凶她。
而且阿霁做过那么多伤害我的事情,我应该害怕他。
为什么现在面对他的触碰我的心没来由的酸涩。
阿霁捧着我的脸,一滴眼泪落在他的手心。
他慌张的对上我空洞迷茫的眼神。
他知道我纵使失去记忆我还爱他。
明语墨冷着脸适时在一旁提醒,你要是实在舍不得,或许一些曾经的强刺激能让她想起什么。
可我分明看见她眼睛里的狡黠。
阿霁却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毫不犹豫抱起我,颤抖的一步一步走向乞丐巷子。
我面上惊恐,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我攥紧他胸口的布料,小心翼翼的问他,上次就是你亲手把我送进去,这次能不能放过我
阿霁却误以为这个方法有效。
他更加坚定,我开始在他怀里挣扎、哭闹。
可他再一次绝情的把我扔在里面。
他站在一旁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些乞丐的手在我身上游走。
我颤抖的缩紧自己的身子。
又是因为明语墨的提议。
他就那么爱明语墨
我哭着求他救救我。
可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乞丐撕碎我的衣服。
直到我承受不住晕死过去之前他才闯进来把我带了出去。
他大颗大颗的眼泪砸在我的身上。
他撕心裂肺的问我有没有想起什么。
可是我没有一丝力气再睁开眼回应他。
我被关在记忆的牢笼里。
那里面全是阿霁对我的恶。
我想冲出去看看外面到底有什么阿霁的好,足以让我做到这种地步。
可是我不断地在笼壁触电。
阿霁跪在我的床前讲啊讲。
那好像是我们的从前,可是我竟一点都不记得了。
也或许是再也不想记得了。
我缓缓睁开眼对上他赤红的眼睛。
他期待的看着我,我的面上却只剩厌恶。
阿霁慌乱的跪在地上,他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扇在自己的脸上。
他哭着忏悔,我对不起你。
他只不停重复着这一句话。
随后像是想到什么,他突然抬起头抓起我的手往他身上打。
可可你要是能消气,打我几下也好。
我甩开他的手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如果打你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
我举起手机正要按下报警键,随后又颓废的落下。
他是彗星人,这么多年我帮他隐瞒身份,又该怎么解释这些来龙去脉。
别人一定会觉得我疯了。
07.
阿霁以为我是心软了。
他跪在我的床头,可可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想要跟你永远在一起。
你相信我,这一切都是明语墨逼我的……
我愤怒的把他推倒在地上,你跟明语墨上床也是她逼你的
别的我都会忘唯独不会忘记你跟明语墨上床的场景!
阿霁呆愣在原地,他没想到我会这么在意这件事。
可可你听我解释,我不知道你会这么在意我跟明语墨的事。
在彗星,男人想有几个妻子都可以的,我以为人类世界也是这样的。
更何况我跟她之间没有感情,我爱的从始至终都是你……
我噗嗤一声笑出声,是啊毕竟在彗星这不是一件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
在阿霁的眼里,出轨不过就是跟其他女人睡了一觉。
你没有感情还跟她上床,那你可真够渣的。
我平静下来感受着身体的疼痛。
阿霁着急的解释,我都有苦衷的!要不是怕她不带你我又怎么会舍得吞噬掉我们之间那些美好的回忆!
我被他说的云里雾里。
只要等你病好了,我们就一起……
明语墨站在门外人没进来却幽幽的推开了门,你把一切都告诉她了
阿霁恼怒的指着她,我告诉她又怎么样,要不是你我从一开始就不会骗可可。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这一切都是因为想要挑拨离间!
从前我都忍了,但是现在可可变成这样,我带她走还有什么意义!
明语墨冲进来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可你不是说你爱我吗
要不是你说爱我,我又怎么会帮你!
你现在不想走了是吧,原来彗星的男人跟人类的男人一样恶心无情,实话告诉你,其实我也没什么方法带你回彗星!
明语墨激动地攥紧拳头,她不知道她这不幸的一生到底该怪谁。
从她出生起父母就要求她坐有坐相,站有站相。
不许穿短裙,不许画指甲,不许染头发,不许跟男孩子说话,不许跟女孩子交朋友。
起初明语墨以为她父母都是科研人员,可能骨子里是极度的封建。
可直到她十岁生日那天,父母给她穿上漂亮的短裙,烫上时髦的卷发,化的像个洋娃娃。
她开心极了,她以为父母是爱她的。
可是那对禽兽把她当做向上攀爬的礼物亲手送到了上司的床上。
从那天开始她的世界充满黑暗。
纵使她满腹才华是个不可多得的天才,可那又怎么样。
圈子里人人都知道她从小就是有名的科研瘦马。
整整十年,她流连于不同男人的床榻,作为父母上升的垫脚石。
仇恨的种子一点点在她的心里生根发芽。
直到她二十岁大学毕业,那颗仇恨的种子终于长成了参天大树。
谁都不知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她亲手把父母送进了监狱。
08.
阿霁一脚踢在明语墨的身上。
明语墨一个踉跄,她以为这个彗星的男人起码不像其他男人一样恶心。
没想到竟是更加冷漠无情。
她哭着跑出门外。
我看够了闹剧,烦躁的让阿霁滚出去。
他却转而上前抓住我的手。
我用力地想要甩开他的手。
他却像是铁了心,可可,我今天必须跟你说明白。
我把头扭过去,一副不想听的样子。
他却自顾自的坐在了我的床边,垂着头像是在回忆。
最初明语墨发现我的身份的时候我很慌,我怕她把这件事说出去,我就会被人抓起来做研究,那样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她不但没有揭穿我,还提出她有办法跟我一起去彗星。
你知道的,这么多年我只有你,我想把你带走,可她跟我说,只有吞噬掉你所有的记忆才同意带上你。
我没有办法我只好答应她。
他痛哭流涕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
可我只觉得好笑,虽然我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我还是想问问你,你说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好,那么你有征求过我的意见吗
他愣住了,随后急切地辩解,我以为你愿意跟我走的,毕竟这里很痛苦不是吗
我不愿意,这里再不好,这是我的家。
你口口声声以为,却没有一次征求过我的意见,你很自私不是吗
我的记忆从明语墨诬陷我的时候开始,我所有的记忆里,你都是个坏人。
你又凭什么觉得你爱我
更何况,我不知道你们彗星人是不是人类的天敌,最起码,你们以记忆为食,我到了彗星会不会成为别人的盘中餐
你只是自私的想把我带入你认为的家,可那不是我的家!
我的眼中迸发出浓烈的恨意,更何况,是你亲手把我送进乞丐巷子毁了我!
阿霁整个人愣在原地,是啊,可可跟他说过的,人类世界男人只能有一个女人,可可还说过贞洁是人类女人最重要的东西。
阿霁崩溃的捂着脑袋哀嚎,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是他真的做了太多伤害可可的事。
阿霁痛苦的跪在地上,他的余光看见旁边的水果刀。
他鬼使神差的把水果刀刺进了他的大腿。
仿佛这样才能缓解他心里的痛苦。
我吓得愣在原地。
阿霁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他接连刺进自己的身体。
他举着刀痛苦的问我:可可,这够偿还你吗
我一时语塞,因为我已经忘了对他的感情,而这点小事完全不足以抵消现在的恨。
他看我不说话,又一刀捅在自己的身上。
这次他没有立刻拔出来,而是反手从裆部割下了一个东西。
他捧着那块血淋淋的肉举到我的面前。
这样呢,以后我只能乖乖待在你的身边,再也不会跟其他女人有什么。
可可……这样可以吗
09.
我恶心的吐了出来,费力的按了护士铃把阿霁送进了手术室。
为了躲阿霁我出院回家养伤了。
直到没过几天阿霁面色惨白的站在门外。
身后还带着被五花大绑的明语墨。
他不顾我震惊的眼神把明语墨丢了进来。
他抓着明语墨一脸期待的看着我,都是因为她你才会失去跟我之间所有美好的记忆,我弥补你好不好
这个贱人的那么自私那么虚伪,她的生活里都是有利于自己的快乐,她的记忆一定更好吃。
明语墨的眼里丝毫没有害怕,好啊,你要是能帮我把记忆全吞噬掉我还要感谢你。
我慌张的组织,你说什么傻话,阿霁不要,不想把明语墨变成第二个我吗
阿霁微微一愣,对上明语墨挑衅的笑,他不再犹豫,抓着明语墨开始吞噬她的记忆。
我还没来得及阻止谁承想刚开始吞噬,阿霁就恶心的冲到卫生间吐了起来。
我奇怪的看着明语墨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记忆为什么会那么痛苦。
阿霁身体虚弱的靠在卫生间门口,看起来元气大伤。
他痛苦的抓挠着身体,没想到明语墨的记忆会这么痛苦,以至于灼伤阿霁。
阿霁的呼吸越来越重,他开始痛的在地上打滚。
良久才从痛苦中回过神来开始缓解。
他一脸厌恶的看着明语墨,你怎么那么恶心,跟那么多男人上过床
可可说过贞洁是一个女人最重要的东西像你这么不知检点的女人就活该被人搞死。
明语墨的情绪终于有了变化,她愤怒的扭动过去一口咬在阿霁的身上。
阿霁愤怒的把明语墨摔在地上。
可明语墨却没丝毫放口的打算。
直到阿霁把明语墨整个人摔在地上,她不受控制发出痛苦的哀嚎。
阿霁抬手想要打她,却像是想到什么。
随后他一脸恶劣的看着明语墨,原来你最痛苦的是这个
我听出话里的不对劲连忙挡在明语墨的身前。
明语墨愣愣的看着我。
而阿霁则是不顾我的阻拦拖着明语墨送到了乞丐巷子。
明语墨被扔在人群中央。
起哄的声音很快就掩盖住明语墨的尖叫和求救。
我焦急的想要冲进人群,却被眼尖的乞丐一把揪住衣服。
阿霁把我抢了出来。
眼看乞丐们已经开始上手撕扯明语墨的衣服。
我情急之下我只好大喊,警察来了!
没想到他们真的纷纷停下来看我。
我鼓起勇气重复着。
眼看乞丐们就要散开了。
阿霁却在一边否定,她不会报警的,你们继续。
乞丐们像是放下心来再次把明语墨围起来。
我记得满头是汗,我报警了!警察很快就来了!监狱可不像外面这么自由。
乞丐们纷纷看向阿霁。
阿霁正要开口,我警告的看向他。
10.
你要是想让我恨你一辈子你就尽管去说!你害了我两次,现在又在害明语墨,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阿霁看我真的生气了不再敢说话。
乞丐们也害怕了,一哄而散。
我冲过去给明语墨披上外套,把她抱在怀里。
明语墨只是一味地发抖浑身上下脏兮兮的。
我总觉得眼前这一幕无比的熟悉。
就在我走神的时候阿霁惊喜的望向我的眼睛。
可可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我的目光里转而换上愤怒,想起什么,想起你亲手把我送进这个鬼地方
阿霁一脸受伤的看着我。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神情。
他小心翼翼的把脏东西涂在他的脸上,试探道:现在呢
其实我的脑子里有一些模糊的影子,但是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阿霁我并不想承认。
我语气恶劣,没有,恶心死了。
阿霁眼里的光暗淡下去。
我叫救护车把明语墨送到了医院。
我守在明语墨床边直到她醒过来。
我转身要走,阿霁却拦在我的面前。
他跪在地上抱住我的腿。
他全身都在颤抖,可可,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你真的不爱我了。
你怎么会不记得当初在乞丐巷子里救我。
他的眼泪沾湿我的衣服。
我大力的挣脱开他,我不记得你不正是你的目的吗
现在我不记得了,我也不再爱你了,你为什么却反过来要一直纠缠我!
我头也不回的朝病房外走,却听见一声铁器刺穿皮肉的声音。
我的脚步停住。
脑子里的记忆越来越清晰,我想起来当初和阿霁的相识。
想起了那枚戒指。
阿霁单膝跪在地上,我以你们人类的方式祈求,叶可永远跟我在一起吧。
阿霁跪在我的身后拿刀在自己的腹部不断剜搅。
他虚弱的开口,叶可,你想起来了吗
我把这些都还给你……你能不能再爱我一次……
我转过身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阿霁。
还没反应过来,明语墨踉跄的站起来,阿霁,你不是说过你爱我吗
你们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阿霁却嘲笑道:你自己的父母都不爱你,你指望这谁能爱你
明语墨被刺激狠了。
她一步一步站上窗台。
是啊,没有人爱我。
十岁那年的生日我也以为我得到了他们的爱。
随后她咯咯的笑起来,我好傻,我明知道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却还天真的以为遇见了特别的人。
我紧张的朝她伸出手,这些都不是你的错,你先下来再说!
他们都会收到应有的惩罚!该死的不是你!
明语墨扬起一个倾国倾城的笑,淡淡道:谢谢。
随后转身跳了下去。
阿霁也在那一瞬间咽了气。
我无助的跌倒在地上。
什么爱啊恨啊在这一瞬间,统统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