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小太妹,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某天,我在路上为了救一个小孩,被车噶了
当我再次醒来,我发现我重生到我看过的一本书里,《毒枭天下》。
并且我还重生到这书里的大毒枭身上,大毒枭是个男的,所以我重生从女变男。
天哪,上辈子死的悲催就算了,现在爱国的我还得当这种不入流下三滥的人。
……
四月正奉换季,镇上空气湿湿的,不过并不闷热,反而凉爽。
我被爸爸赶出家门了,事情还要回溯到三天前。
姐姐,这个给你吃。
年幼的弟弟把饼干盒子里最后一块饼干递给了我。
我咽了咽口水。
小时候我是吃过饼干的,小时候妈妈总是会偷偷塞给我些好吃的,饼干就是其一。
爸爸天天打骂我和妈妈,说我妈妈的肚子生不出来男孩就打死妈妈。
妈妈天天哭,但妈妈还是心甘情愿留在家里。
妈妈总是背地里心疼我,虽然我不能上桌吃饭,但是我的碗里还是有一块小小的红烧肉的。
爸爸从来不知道妈妈有那么几年,是心疼我的。
可是自从弟弟出生后,妈妈变了。
她的家庭地位随之上升,爸爸对妈妈变了脸,对妈妈毕恭毕敬,成为了镇上的模范夫妻。
妈妈似乎很受用,最后妈妈也成了加害者。
真可笑啊。
都已经现代社会了,竟然还有重男轻女的家庭,爱弟弟,保护弟弟,一切都是弟弟的观念充满了我的生活。
我成为了每天下学都在镇里街上逛的小妞,有些小孩喜欢跟风,所以大家都叫我小太妹。
小太妹的口风没多久就传入爸爸妈妈的耳朵里,他们抄起扫把给我打了一顿。
从那之后,我的腿不在能跑步了。
如果不是他们需要一个清洁卫生的工具,一个干重活的人,也就是我。
我可能早就死在了那夜的扫把下。
这是我在重男轻女家庭的第十七个年头。
爸爸姓芹,一个不常见的姓氏,他叫芹大业。
弟弟叫芹远大,比我小七岁,从小就是家里的金疙瘩。
而我,是家里的最低层。
上周弟弟把我的课本扔进马桶,妈妈却偏心弟弟。
弟弟闹着玩呢
昨天我用攒了三个月的零花钱买了支口红,爸爸抽了我一巴掌,说我
女娃子学什么狐狸精,还要当当年的小太妹吗。
在这个重男轻女的家庭,我真的活到了17岁。
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我能上学,都是国家政策的帮助,让居委会上门来给我的爸爸妈妈一顿说教。
为了能读高中,我主动上交了我的所有奖学金。
我告诉他们,我可以读书转钱。
终于,我能继续上高中了。
爸爸给我取的名字叫芹生男,但是当时登记名字的人给我登记成了芹男。
爸爸还想去闹,最后不了了之。
但这个名字也难听死了,我在学校都被大家用异样的眼神看着。
我一直以为弟弟是好人的,他从来没有陷害过我,也没有使唤过我,所以我接下了饼干。
他突然指着我说,面目狰狞。
坏姐姐,这是我的饼干,你凭什么抢我饼干。
那一刻,我是错愕的,突如其来的敌意,让我心如死灰。
我以为,或许我努努力,读书赚了钱,做了家务,爸爸妈妈弟弟会不在那么糟践我。
爸爸听到弟弟的叫喊二话不说拎着扫把吵我走来。
死妞你真以为你算什么东西呢,我让你抢,我让你抢。
妈妈走了过来,没有阻拦,在一旁冷眼看了我一眼,随即蹲下抱着弟弟走了。
弟弟才10岁,却被养的和猪一样旁,难得妈妈能抱起来他。
爸爸打的并不尽兴,最后一句话判了我的死刑。
以后不要说认识我们,滚出去,别让我们看见你。
说完,一脚把我踢到了门边。
原来已经过去三天了。
此刻,我蹲在小镇垃圾站旁啃馒头。
馒头是便利店过期处理的,老板娘看我穿得破破烂烂,偷偷塞给我两个。
爸爸把我赶出来时,我只穿了件薄卫衣。
牛仔裤膝盖处的破洞灌进冷风,冻得我直打哆嗦。
垃圾站前,是一条国道,上面都是大货车。
那条路坑坑洼洼的,没有人修过路。
没有人能走出这里。
正啃着馍,天上飘起了雨,还好垃圾站上面有一点屋檐。
现在是暑假,不是上学的时间,我在垃圾站附近已经凑合了两夜了。
希望下完雨还有干爽些的地方能让我晚上留宿。
正这么想着,一道小小的身影从我面前跑过。
那个小孩直愣愣往前跑,跑到了国道上。
而小孩身后不远处,是小孩的几个小伙伴,他们好像在玩什么游戏。
雨天,视野下降了不少,不远处的大货车快速的超这边靠近。
小孩不知觉还想继续往前跑。
国道的另一侧,是一大片麦田,如果他们玩的是躲猫猫,那小孩确实是去了一个对于躲猫猫来说安全的位置。
可小孩此刻并不安全。
我顾不得那么多,把馒头扔在了塑料袋上。
随后我就跑了过去,果不其然,小孩对大货车没有概念,而大货车已经疾驰而来。
我给小孩拼尽力气推了过去,巨大的撞击感袭来,随即就是碾压的感觉,脑子听到了什么噗嗤一声,和骨骼碎裂的声音。
我想我死的很惨。
我想他们看到我会觉得我恶心,麻烦。
我想,我的馒头,应该还能帮助到流浪的狗狗猫猫。
————
当我听到耳边滴答滴答的钟声,我以为我幻听了,我还活着!
意识慢慢回笼,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刺得我眯起眼。
手指摸到西装袖口的定制纽扣,鼻间飘着古巴雪茄的味道。
这是《毒枭天下》里大毒枭秦楠的办公室,装修风格奢靡到令人窒息。
墙纸是手绘的热带雨林,墙角摆着一人高的青铜雕像。
这几乎是我瞬间确定的。
我在上课之余总是喜欢借书,而学校里为数不多的书都被我啃了个遍。
什么剧情,什么场景,说过什么话,细枝末节都被我记得清清楚楚。
不过我怎么在这里。
更重要的是,我怎么穿书了。
我低头看自己的手,骨节分明,虎口有些不明显的老茧。
我咽了咽口水,喉结滚动,发出低沉的男声,惊得我差点从真皮座椅上摔下来。
秦楠,32岁,金三角贩毒集团首脑,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
身边跟着个叫元莹的卧底警察,此刻应该正在上演以死明志的戏码。
这是我瞬间想到的剧情。
办公室门砰地推开,穿红色连衣裙的女人冲进来,睫毛上挂着泪珠,胸口剧烈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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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元莹,和书中描写的一模一样。
眼角有颗泪痣,左手无名指戴着假钻戒,那是和警方联络的信号。
秦楠,我知道我在你身边这么久,你还不相信我的真心,那我今天,就跳海自尽,证明我爱你。
她往后退,脚尖已经碰到落地窗的金边护栏。
我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等等!
声音比想象中更沙哑,带着秦楠特有的冷硬。
元莹愣住了,不解的看着我。
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突然想起书中情节。
此刻的秦楠应该冷笑一声,让手下把元莹拖去水牢,但现在的我,是刚被撞死还爱国的少女。
我必须改变剧情。
你想跳海
我绕过办公桌,皮鞋踩在地毯上没有声音。
元莹的后背贴上冰冷的玻璃,窗外是暴雨中的海湾,海浪拍打着礁石。
毕竟你根本不信任我,那既然如此,我就已死来证明。
她现在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我见犹怜。
先听我说完。
我站在她面前,轻轻牵起她的手。
剧情中期,这个女警察想利用自尽来把重要情报送到总部。
只要她跳了海,以她的体能,一定可以送出去的。
可是知道女警察是卧底身份的秦楠根本不吃这套。
他念在元莹从自己身在低谷时陪伴着自己,一步步支持自己成长到现在的垄断。
他不会让元莹去死,只下令把这个女警察绑到水牢,以此来折磨她的心智。
后来另外一名卧底暴露,是女警察的下属。
那个下属叫陈生,挺帅气刚正的小伙子。
那天,女警察元莹被人从水牢拖了出来,绑在了一个木桩上。
面前是一个空地,地上是一堆刑具,以及跪在地上的陈生。
随后,元莹亲眼看着自己的同胞,被一刀刀割皮,随后是筋骨挑断,腿部骨头全部硬生生抽出。
陈生期间疼晕了无数次,随后被一盆冷水浇醒。
冷水刺骨,一盆接着一盆,直到他清醒过来,便继续抽骨,活生生的人,变得鲜血淋漓。
水都冲不走地面上凝聚的血液,他的手骨被压碎在肉里,五官也全部被挖出。
没错,是挖出,漏出黑色的几个大洞。
最后,酒精泼下,陈生痛呼大叫,却无法动弹分毫。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点火。
大火就沿着酒精爬到了陈生身上,点火在用水浇灭,在泼酒精,点火,这期间无数次,元莹想给他一个痛快。
但她自己在水牢里已经折磨不堪,毫无力气,现在更是被铁链绑着,带着项圈,拴着头,动弹不得。
元莹的精神被摧残,之后便变得疯疯癫癫。
想到这里,我更用力的握紧眼前人元莹的手。
我需要你保全自身,已经有人知道了你是卧底的情报。
我叹息一声,这可不是想把元莹保全就保全的,更不是想自首就能自首的。
自己确实拿着所有势力的主导权,但这要是被发现叛变,我也要死。
我不怕死,死了,这些人也必须落入法网,一个不能留着。
亡命之徒,死不足惜。
女人死死盯着我。
所以,你还是信了他们的鬼话
!
元莹,配合我演出戏怎么样,我送你个头等功。
元莹脸上没有表情变化,但是我能感受到她怀疑的神色。
我把所有的卧底,计划,甚至是她手中的情报,一个个说了出来,她表情不变,还是泫然欲泣的模样。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还要这样试探我,你还不如,让我死了。
我拧了拧眉。
获得眼前人的信任,好像比做家务要难得多。
你先在我这里睡下吧,明天你会收到你们总部的信号,我记得没错的话,是<放弃任务,危险升级>
她没有说话,泫然欲泣的表情已然消失。
你不是秦楠。
元莹卧底在秦楠身边这么多年,眼前的人是秦楠,但又不是秦楠。
我是不是都无所谓。
对方拿到的情报,根本不够,她必须要保全自身,保全这些为国献身的人。
现在你的情报太少了,不能将所有人一网打尽,所以我会尽量把卧底调到你的手下。
我眨了眨眼。
体谅一下我,我也不想让这些毒枭逃跑一个,就算我权利最大,他们看出来了端倪,怀疑我了,指不定我也会被杀。
这书中的结局,就是秦楠逍遥法外,虽然部分落入法网。
但没人知道,那些没有舌头的替罪羊,都是普通的平民百姓。
世界各地有毒枭的存在人心晃晃,所以这本书叫毒枭天下。
接下来的计划,就是保住元莹,其实也就他和他最得力的手下知道而已。
所以我就很仁慈的把得力手下交了进来,当着元莹的面把他迷晕,关入密道的地牢里。
秦楠,你凭什么关我,秦楠!
他醒了后开始叫嚣,但他还是衷心于我。
秦楠,那个女人就是蛇蝎毒妇,你不要为她迷失了心智啊,秦楠
!
我转过身,凝视着他。
他见我看他,正欲要说些什么,我又转过身走了。
密室大门关上,元莹还没有反应过来。
别紧张,不用担心我是什么坏人。
我摊摊手,领着她走到办公桌前。
你想扳倒整个集团,单凭现在的证据不够。
我用指节敲了敲桌上的真皮笔记本。
这里面有上个月运往M国的三批货,藏在集装箱夹层,报关单上写的是<缅甸红木﹥。
她接过笔记本的手在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为什么帮我
我转身看向墙上的鹿头标本,愣神之际,秦楠的声音不自觉冒出来。
因为我腻了。每天提防背叛,每晚梦见死人,这种日子我感受到我的喉咙突然发紧,该结束了。
秦楠消失了。
他一定看得到一切在发生。
而元莹在刚刚的一瞬间,感受到了秦楠。
接下来的三天,我带着元莹走遍了地下三层的密室。
指纹锁打开时,冷光灯亮起,照见整面墙的武器。
AK47整齐排列,墙角堆着C4炸药,玻璃柜里是镶钻的左轮手枪。
这是秦楠的私人军火库。
连我都震惊到了。
明天把陈生调去看守水牢。
我把钥匙塞进元莹手里,她的指尖碰到我手腕的纹身。
是一条盘绕的毒蛇,属于秦楠的标志。
水牢在地下室最深处,铁门推开时,腐臭味扑面而来,墙上还挂着没清理干净的血迹。
之前关在这里的人,都被割了舌头。
我指着墙角的铁架。
但从今天起,看守换成你的人。
元莹点头,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不论你到底是谁,谢谢你。
我冷笑一声,模仿秦楠的语气。
别暴露了,你要是暴露了,我顶多换个卧底还能继续进行,而你盯着她的眼睛,会被扔进海里喂鲨鱼。
我带着她来到了监控室门口,监控室内保存着一个u盘,那里面装的是无数证据。
看管监控室的人非常的信任自己的老大,被其调走了。
密码,20160315
推门而入,监控室旁边是一个保险箱。
她按密码的手顿了顿。
你不是他也知道吗
打开保险箱,取出U盘。
里面存着三年来所有交易记录,收件人地址、货物重量、转账账户,清清楚楚。
明天中午,把这个交给港口的老周,他是你的上线。
临走那天,她的表情复杂,是我看不懂的情绪。
放心,我会保护好所有好人的。
我向她保证。
第四天凌晨,暴雨倾盆。
我坐在办公室,听着楼下的骚动。
刀疤男刘猛带着二十几个小弟闯进来,枪口对准我的太阳穴。
秦老大,听说你要把我们卖给警察
他脸上的刀疤在灯光下泛着一丝恐怖。
我靠在椅背上,点燃一根雪茄,烟灰落在定制西装上。
刘猛,你上个月私吞了两公斤海洛因,当我不清楚
烟雾缭绕中,看见他的瞳孔猛地收缩。
周围小弟互相交换眼神,有人悄悄把枪口转向刘猛。
你血口喷人!
刘猛的声音有点发颤,后背冒出冷汗。
我敲了敲桌上的账本.
三月十五号,仰光码头,你让三弟去送货,自己扣下两箱
目光扫过人群。
三弟现在在哪儿嗯
我反正不说,谁都不知道三弟就是我得力手下,早被我关密室大牢了。
小弟们骚动起来,有人突然喊起来。
刘猛杀了三弟!
场面瞬间混乱,刘猛的枪口转向那个小弟,扳机还没扣动,我抬手就是一枪,子弹擦着他的耳朵过去。
都安静。
声音不大,却像冰块砸在地上。
我还是第一次玩枪,竟然这么好用。
我不知哪只的老鼠传出消息,说我和元莹那个卧底警察是一伙的,要把大家一网打尽。
我语气顿了顿,不怒自威。
不过,你们是忘记我是怎么一步步踩到这个位置的吗,如果忘了,不介意再上演一次。
笑话,我可是把之前叛变的,拿着枪口指我的全部再这些人面前刀刮,随后拿热武器炸的残缺不堪。
那些人迟疑了。
老大再怎么说,也是老大啊。
老大怎么会叛变呢。
呵,秦楠,你不用pua大家了,说的人是我,但我有证据。
说实话纹身的刀疤男挺恶心的。
因为他长得真的很丑。
他是书中重要人物之一,算是刽子手了,贩毒,盗卖,无恶不作。
秦楠,别怪我了,我们也是靠这个混饭的,你砸我们饭碗,那兄弟们就不好意思了。
那刀疤男一声令下,没人动。
他不解的转过身,随后便是每个人都不怀好意,各怀鬼胎的表情。
嗤,我还没死,你就想某全篡位
不是我不想一枪解决了那个刀疤,而是我觉得这些人,都应该遭受法律的制裁。
刀疤举起手里早就准备好的照片,那是我送元莹走的。
拍摄的地点非常隐蔽。
小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下不得不相信他们的老大给他们卖了。
几名卧底警察互相对视了一眼,重重点了点头。
正当几个小弟犹豫不决,考虑要不要把枪抬起来对准我的时候,卧底警察动了。
随即,小战一触即发。
还好秦楠的身体有自动避让的意识,不然我一定小命不保。
那些卧底警察这段几天被我帮助过不少,多少也了解了一些事情,他们竭尽全力护着我,护着我出去交给法律。
一发子弹袭来,我把趁乱护在我身边的卧底警察推过到了一边。
噗嗤,血液飞溅。
这颗子弹贯穿了我的胸膛。
唔,好疼。
什么东西在滴,好像是血。
元莹怎么还不来,再不来要死掉了,拿不到约定好的头等功了。
远处传来了警笛声,然后是刘猛的惨叫,再然后就听不清了。
要是我能继承秦楠的身手,说不定我还能帮上点忙。
……
消毒水的气味钻进鼻腔,我听见心电监护仪的滴滴声。
手腕被金属手铐铐在床头,左边是昏迷的陈生。
枪战中他在我晕倒后保护我替挡了一枪。
不过真好。
他活着,也没有经历那些酷刑。
右边是元莹,警服皱巴巴的,眼睛里布满血丝。
都抓到了
我声音沙哑得像砂纸。
元莹递来一杯温水,她点了点头。
刘猛和他的手下,还有港口的三个仓库,全部查封。
她顿了顿。
你。
最后,她还是没再开口。
我低头看胸口的绷带,子弹从心脏偏右三厘米穿过,医生说再偏半厘米就没救了。
我在被抢救的时候灵魂是飘出来的。
这种感觉很奇妙。
为什么
元莹突然问。
你明明可以逃,为什么要帮我们
我盯着天花板上的灯,想起前世被车撞的瞬间,那个小孩子的哭声。
因为我不想再当坏人了。
我喉咙发紧。
我死的时候,连个替我收尸的人都没有。现在我扯了扯手铐,至少死得像个人样。
我不是坏人的。
不是。
她没说话,转身出去了。
半小时后,带着局长回来。
我把知道的所有情报都说了,包括境外的三个制毒工厂,还有贿赂过的七个海关官员。
说到最后,局长站起来收拾了一下资料。
谢谢你,秦先生。
他从元莹嘴里了解过了。
我不是秦楠,但秦楠是秦楠,他们没有办法袒护我,也不能这么做。
2025年5月8日,多云。
我穿着囚服站在被告席,听书记员宣读罪名。
贩卖毒品罪、故意杀人罪、组织恐怖活动罪……一共十九项,每项都足以判死刑。
旁听席上,元莹穿着笔挺的警服,坐在第一排,胸前的勋章闪闪发亮。
被告人秦楠,你是否认罪
审判长的声音严肃。
我抬头看向国徽,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里照进来,在地面投下条纹光影。
想起重生那天,在秦楠办公室看见的第一缕阳光,也是这样的温度。
我认罪。我的声音很平稳,我知道自己罪大恶极,无数家庭因我破碎,无数警察因我受伤
我的目光扫过旁听席,落在一个戴黑纱的女人身上。
她丈夫是三年前被我下令处决的缉毒警察。
是的,所有细节我都记得,正如现在这样。
我不祈求原谅,只希望法律能给所有受害者一个交代。
我转向审判长。
我有个请求,把我的资产全部拍卖,成立受害者补偿基金。还有,
我看向元莹。
希望警方能保护好卧底警察,他们比我勇敢得多。
法庭里一片寂静。
元莹站起来,向我敬了个礼,动作标准而庄重。
我被当庭宣判死刑,立即执行。
枪响的瞬间,我没有闭眼。
子弹穿过胸腔的疼痛,比想象中轻很多,倒在地上时,看见天花板的灯在旋转,像极了秦楠办公室的水晶灯。
我不怕疼,真的不怕。
恍惚间,我好像看到了元莹站在台上,手里拿着一等功的样子,我很开心。
我说到做到,送给她了一个头等功。
阳光照在我的脸上,下辈子,我想幸福一点。
番外
我是元莹,正在完成一项组织给我的任务,我潜伏在这里多年,终于迎来了机会,此时我不知道我已经被发现了。
我推开门,对视上了秦楠,他的眼睛深邃。
他说我败露了,要和我合作。
他说要送我一个头等功。
我起初是不信的,但是内心深处惊涛骇浪。
我必须镇定,如果对方有诈呢。
我非常了解秦楠。
可直到计划完美进行,我们好像避开了所有错误答案,直到秦楠亲自把装满证据的u盘给我。
他说。
请我放心,他会保护我同事的安危。
我到了警局,把U盘给了局长,我用最快的表达说出了一切,全警出动。
我们必须要快。
秦楠,不是原来的秦楠。
我感受得到。
之后我们满载而归,没有一个卧底遭受到酷刑,他真的说到做到。
陈生他被我们抬在救护车时,笑意盈盈。
他应该死不掉了。
他们的人自相残杀,全部落网,包括那个在密室里的人。
秦楠,真是琢磨不透的人。
我至今都不知道他到底是谁。
颁奖典礼上,高层非常开心。
所有人都很开心。
跨时间13年,无数精力,终于联合所有人,以及外国警方,将如此大的犯罪集团一举歼灭。
还没有损失一个同志。
天,亮了。
我回到家,家里摆着的,是金闪闪的头等功,亮光照的直反光。
我很荣幸。
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