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短暂又遗憾的相遇
我叫庄梦蝶,在我记忆的长河中,母亲一直是那温暖而明亮的灯塔。只是命运弄人,在她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那段日子里,她心中始终有个放不下的牵挂,那就是我。她担心自己走了以后,这世上就只剩我孤零零的一个人,无依无靠的,她常常望着窗外发呆,眼神里满是忧虑。她心里清楚最放心不下的便是我。每想到这里,母亲的心就像被无数根针狠狠刺痛。
于是,一个想法在母亲的心中渐渐萌生——去最近的孤儿院领养一个小孩。她想着,要是能给我找个伴儿,等她走了之后,我也能有个亲人相互扶持,相互依靠。哪怕生活依旧艰难,至少不会那么孤单。
孤儿院的院子里,孩子们的欢声笑语传进母亲的耳朵,但她却无心欣赏。她的目光在人群中急切地搜寻着,渴望找到那个能和我相伴一生的孩子,在孤儿院,母亲看到了哥哥。那时候的哥哥,身形单薄,眼神里透着与年龄不符的冷漠和警惕。听母亲后来跟我说,哥哥在孤儿院的日子并不好过。他常常被其他小朋友殴打,那些孩子觉得哥哥自私又冷漠。其实啊,在我看来,哥哥不过是用冷漠筑起了一道保护自己的墙。他比其他小朋友都长得好看,精致的五官仿佛是上天精心雕琢的艺术品。也正因为这出众的外貌,好多前来领养孩子的家庭都一眼看中了哥哥。
那些领养家庭满心欢喜地把哥哥接走,仿佛捡到了宝。可他们不知道,哥哥身上藏着一个秘密——他有病。哥哥犯病的时候,会完全失去理智,变得暴力无比,对待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充满了攻击性。他会挥舞着手臂,大声吼叫,眼神里满是疯狂。那些原本满心期待的领养父母,被哥哥突如其来的暴力行为吓得不知所措。最终,他们都选择了把哥哥送回孤儿院。
每一次被送回来,哥哥的眼神就会变得更加冷漠,仿佛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失望和恨意。他不再轻易相信别人,把自己封闭在一个狭小的世界里。母亲看到哥哥这副模样,心中满是心疼。她不顾自己的身体状况,毅然决然地决定收养哥哥。她觉得,哥哥和我一样,都是这世上可怜的孩子,需要有人来疼爱、来保护。
母亲来不及多想,立刻快步走到哥哥身边,将他护在身后。她用温和却又带着一丝威严的目光瞪着那几个调皮的孩子,那几个孩子被母亲的眼神吓得一溜烟跑开了。母亲蹲下身,轻轻地抚摸着哥哥的头,用温柔的声音说道：孩子,别怕,以后有阿姨在,没人会再欺负你了。哥哥抬起头,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母亲,眼神里充满了感激和信任。
母亲站起身来,径直去找了孤儿院的院长。她诚恳地对院长说：院长,我想收养这个孩子。我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好,但我会尽我所能给他一个温暖的家。我家里还有个孩子,他们可以相互陪伴,一起长大。院长看着母亲那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一旁乖巧的哥哥,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知道,母亲是真心喜欢这个孩子,也相信母亲会好好照顾他。
院长很快就为母亲和哥哥办好了领养手续。当手续办好的那一刻,母亲轻轻地拉起哥哥的手,说道：孩子,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家的一员了。哥哥的眼中闪烁着泪花,他用力地点了点头。那一刻,母亲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仿佛看到了我和哥哥未来相互陪伴、相互照顾的美好画面。
尽管她的身体依然虚弱,但她的心中却充满了希望,因为她知道,自己为我找到了一个可以相伴一生的亲人。从那以后,哥哥就成了我们家的一员。
相处几个月下来,母亲说哥哥很懂事也很会照顾人,突然有一天母亲看到哥哥每次都喜欢看武打片,还像模像样的比比划划,母亲觉得哥哥每次看武打片的时候总是神采奕奕的。
即使家里本来就不富裕,可是母亲希望哥哥可以一直这样忘掉不好的回忆,于是母亲带哥哥去学了散打。
希望哥哥可以强身健体,希望我和哥哥都不再受欺负,也希望哥哥以后长大,还可以保护我。虽然我不知道未来等待我们的会是什么,但我知道,母亲的善良和爱,会成为我们在黑暗中前行的光。
母亲对哥哥和我同等的爱,给哥哥取的名字叫庄恩赐,这个名字承载着母亲对他的美好期望和深沉的爱。母亲希望哥哥能够像恩赐一样,给予我们无尽的爱和保护。
我的亲生父亲在一次车祸中去世了,母亲后来找的继父刚开始的时候特别疼爱我们。
然而,好景不长,继父的妈妈,也就是我的奶奶,总是鸡蛋里挑骨头,认为是我们才导致了继父的不风光。她常常在背后说我们的坏话,甚至有一次当着继父的面对着妈妈说：你要是能挣到钱,我家儿子也不会这样。
随着时间的推移,继父的妈妈对我们的态度越来越恶劣,继父对妈妈的家暴也越来越频繁。那是一个漆黑的夜晚,我独自一人在家,听到门口传来争吵声和哭喊声。我壮着胆子打开门,却看到了奶奶手持一根棍子正朝着母亲疯狂地打去。我惊恐地喊叫起来,但声音却小得可怜。奶奶转过头来发现了我,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仇恨和恶意。那一刻,我感到自己的世界崩塌了。
那一夜之后,我变得越来越胆小和懦弱。我害怕与人交流,害怕独自一人外出,甚至害怕面对母亲和哥哥。我开始变得越来越孤僻,不愿意理睬任何人。这种心理阴影一直伴随着我长大。
长大后,哥哥果然一直在保护着我。他用自己瘦弱的身体挡住了所有的伤害,让我在他的羽翼下健康成长。然而,我却很害怕哥哥。
因为哥哥的病很严重,他常常处于一种无法控制的状态。我看到过哥哥发病时那疯狂的眼神和暴力的行为。有一次,他把欺负我的小孩子生生掰断了手指,还把他们推进了河里。河水不深,但那些小孩子挣扎着爬出来时的表情我永远无法忘记。还有一次,他把一个试图拉走我的小男孩推进了火堆里。
那些触目惊心的场景,如同噩梦般在我脑海中反复上演,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与无助。平日里,哥哥在母亲面前是那般乖巧懂事,对我也是呵护备至,可一旦病发,他就像变了一个人。我亲眼目睹他毫不留情地将欺负他的小孩的手指生生掰断,关节扭曲的声响和孩子们的惨叫,至今都在我耳边回荡。他又把那群小孩推进河里,看着他们在水中挣扎的狼狈模样,哥哥的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我怎么也无法把眼前这个暴力疯狂的人与记忆中温和的哥哥重合起来。曾经,我满心依赖着哥哥的保护,以为他会是我这苦涩生活里的光。可如今,这份恐惧如同藤蔓一般,在我心底疯狂蔓延,将我紧紧缠绕,让我喘不过气来。
每到深夜,我常常被那些可怕的画面惊醒,冷汗湿透了睡衣。我蜷缩在被窝里,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这还是我熟悉的哥哥吗我开始害怕与哥哥独处,每次看到他,我的心就会猛地一紧,脚步也会不自觉地后退。哪怕他只是轻轻靠近我,我都会吓得脸色苍白,浑身战栗。
我再也无法忍受这样恐怖的生活,心中萌生了逃离的念头。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趁着母亲和哥哥都熟睡,蹑手蹑脚地收拾了几件简单的衣物,偷偷打开家门,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慌不择路地冲进了茫茫黑夜之中。
外面的世界对我来说既陌生又充满了未知的危险,但我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能远离那个可怕的家,远离哥哥发病时的模样,让我做什么都愿意。我在黑暗中拼命地奔跑,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耳边只有风声和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然而,我终究还是太天真了。每次我刚逃出没多久,就会被母亲和哥哥找到。母亲总是满脸焦急,眼中满是心疼,她紧紧地抱住我,声音颤抖地说：蝶儿,别再乱跑了,妈妈不能没有你。而哥哥则默默地站在一旁,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愧疚和无奈。
被他们带回去的那一刻,我内心的绝望几乎要将我吞噬。我知道,我根本逃不掉,只能继续生活在这恐惧的阴影之下,不知何时才能迎来真正的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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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的继父差一点侵犯我,我不懂事打碎了碗,继父说要带我去他的屋里好好的惩罚我,门刚关上我就开始害怕,我的呼喊声很大,被哥哥听到了,哥哥踢开门闯进来用花盆砸在了继父的头上,在继父的挣扎中,哥哥剪掉了继父的一根手指,我听到了继父的哭叫声,很害怕,也无意间打翻了的水桶,哥哥耐心的哄我,让我保密,说是一场游戏我们在和继父做游戏,天真的我以为真的是在玩游戏,这个秘密一直深深藏在我心底,后来哥哥还教了我散打希望我可以在他不在的时候,有能力保护自己,但是我很笨总是学不会,只能用来强身健体了。
我的母亲回家后听到了这个事情,带着我还有哥哥最后逃离了这个家。我们平淡又幸福的过了不到1年后,母亲因为癌症和继父长期的家暴身体撑不住,彻底离开了我和哥哥。
直到我18岁,哥哥也20岁,突然有一天一群人开着好多的轿车,停在了我和哥哥的小区的大门外,我才知道哥哥原来的家里很有钱,只是哥哥经常犯病,哥哥的家人才逼着哥哥的亲生父母送去了孤儿院,他们觉得哥哥是天使的面容恶魔的身体,没有人真正关心哥哥。
后来哥哥被亲生父母找回了家,期间哥哥给我邮寄了很多次钱,可是还是有很多次被隔壁的表哥带着他的朋友们,威胁我恐吓我,抢走了我大部分的钱。
在后来的
一年里哥哥好像突然消失了,没有邮寄钱和信件来,我无依无靠的生活了一年。
小时候跟着哥哥学习散打用来强身健体,自己也有一定的身体素质,没有钱的我就一天兼职打好份工,什么脏活累活我都抢着干,只要能挣钱,可是我还是挣不够自己大学的学费,虽然有贫困生补助,但是都给了家里有钱有背景的同学,最后我选择了辍学。
直到我20岁的某一天,我在一家酒店干着清洁工。
2
梦中人如水中月
听今天的领班开晨会说,咱们酒店今天要接待一位特别的贵客,也是这家连锁酒店的创始人,让我们都要特别小心,不要冲撞了贵客,最好不要出现在贵客的楼层,即使清扫卫生也要避开贵客可能会出现的时间。
我记得这次来的贵客姓庄,和我一样的姓,心里有个声音觉得要是哥哥就好了,真的好想哥哥,已经快要忘了哥哥的声音,也快记不住哥哥的模样了。我在做白日梦吧。
还杵在这,在干什么！领班一句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
还不快去打扫卫生,在这待着干什么,还想着偷懒
真的非常抱歉领班,我这就去。
慌不择路的我还犯了更大的错误,甚至当时的自己都忘记了。
一直以来我都是这样懦弱,还总是一不小心把自己放在危险的事情里。
领班的话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我跑去了角落暗暗伤心,今日的清扫工作做的也漫不经心。
结果可想而知,我竟然把清扫工具落在了客房,还是贵客的客房。
今日不应该是我来负责贵客客房的卫生,带我的大姨生病了,让我替她顶一天,我可怜她,担心不帮忙大姨就会被辞退,这是大姨唯一的工作,她家里还有个上大学的儿子需要钱。我顶上大姨的工作,最后却害得自己丢了工作。不过我不后悔,觉得自己这样年轻总会有新的工作。
当失业的那一声宣判如晴天霹雳般降临,我的世界瞬间被阴云所笼罩。那原本规律而充满希望的生活节奏,被彻底打乱。没了工作,也就没了稳定的收入来源,未来就像被浓雾遮蔽的道路,我满心都是迷茫与焦虑。
在经济压力的逼迫下,我开启了一段艰苦的省钱之旅。整整一个星期,我的餐桌上只有白米饭和辣条。每一次打开电饭锅,那散发着淡淡米香的白米饭就成了我生活里最实在的慰藉。白米饭盛在有些掉漆的旧瓷碗里,颗颗饱满却又显得格外单调。而那廉价的辣条,便是这单调中的唯一调味剂。撕开辣条包装,那股带着辛辣和香料味的气息扑鼻而来,我把辣条掰碎,撒在白米饭上,简单搅拌几下,便开始吞咽起来。每一口米饭混合着辣条的味道,其实并不好吃,甚至有些难以下咽,但我知道,这样一顿饭花费不了多少钱,能让我的钱包多维持一段时间。我心里不断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这只是暂时的困境,总会熬过去的。
生活再艰难,日子也得继续向前。为了重新回到正轨,我踏上了漫长的求职之路。我在各大招聘网站上疯狂投递简历,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机会。每一个看似合适的岗位,我都认真准备,撰写详细的简历,反复修改自我介绍,满心期待着能得到面试的机会。
终于,面试邀约纷至沓来,我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我精心打扮,提前规划好路线,满怀信心地去参加一场又一场的面试。然而,每一次以为即将抓住的机会,最终都与我擦肩而过。有些工作,我好不容易通过面试入职了,却因为性格原因,很难融入工作环境。我性格内向,不擅长主动与同事交流合作,在团队项目中常常因为沟通不畅而拖后腿；有时候面对工作上的压力和挑战,我又不够坚韧,容易产生退缩的想法。所以,这些工作我都干不长久,短则几天,长则个把月,就不得不黯然离开。
一次次的求职失败,就像一记记重锤,不断敲打着我本就脆弱的信心。深夜里,我常常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满心都是沮丧和无助。我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种吃白米饭就辣条的日子,更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找到一份适合自己的工作。但即便如此,我也没有放弃,依然咬着牙,继续在求职的道路上艰难前行,期待着有一天能迎来转机。
在那黯淡无光、四处碰壁的求职日子里,我如同一只迷失方向的鸟儿,在无尽的黑暗中慌乱扑腾,每一次尝试都换来更深的绝望。就在我几乎要被生活的重负压垮时,一张张贴在街边角落的招工海报映入了我的眼帘。它就像黑暗中突然闪现的一丝微光,尽管微弱,却让我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我停下脚步,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那海报上,仔细阅读着上面的内容。原来是招聘挨打拳击手,这份工作听起来残酷又危险,但对于走投无路的我来说,却是一次难得的机会。我心想,或许这就是我摆脱困境的唯一出路了,不妨试一试吧。
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过去,母亲还在世的时候,哥哥怀着满腔的热情去学习了散打。每次他学完回来,总是迫不及待地把所学的技巧传授给我。他耐心地指导我每一个动作,纠正我的姿势,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雕琢一件珍贵的艺术品。我也学得格外认真,一招一式都尽力做到像模像样。在哥哥离开后的这两年里,我坚持学习散打强身健体,让我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此刻都化作了我心中的勇气和力量,让我决定去应聘这份挨打拳击手的工作。
经过一番周折,我终于成功进入了这家公司。然而,现实的残酷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公司的拳击场地里,弥漫着一股压抑而沉重的气息。那些所谓的有钱人,一个个满脸愁容,心中的烦恼如同汹涌的潮水,而我们这些底层的挨打拳击手,就成了他们发泄的对象。他们挥舞着拳头,毫不留情地向我们砸来,仿佛要把生活中的所有不如意都通过这拳头释放出来。每一次被击中,身体上的疼痛都如刀割一般,但更让我难受的是心中的屈辱和无奈。我开始明白,这份工作远比我预想的要艰难得多。
在一次激烈的挨打过程中,我感觉自己的意识渐渐模糊,身体的疼痛仿佛达到了极限。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庄梦蝶,坚持住！那声音是那么清晰,就像哥哥往日在我训练时鼓励我的话语。可我知道,这一定是我太累太痛了,出现的幻听而已。哥哥已经离开两年了,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呢我努力摇了摇头,想要驱散这虚幻的声音,却发现那声音越来越清晰。
长期的营养不良,加上每天高强度的挨打,我的身体终于不堪重负。一阵强烈的天旋地转袭来,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不清。我感觉自己的双腿发软,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在彻底晕倒之前,我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向我冲了过来,那身影高大而温暖,就像哥哥的模样。紧接着,我又听到了那熟悉的呼喊声：庄梦蝶！！…声音急切而充满担忧。我心中暗自苦笑,心想：我这是又开始幻听了吧。随后,意识便渐渐离我而去,整个人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3
囚禁的牢笼
清晨的阳光洒进来,我的身体还是很痛,我觉得今天的床很大很柔软,睁开眼睛发现这里不是我的家,是完全陌生的公寓。
午后的阳光慵懒地透过窗户,洒在餐厅的木地板上,一片片暖黄色的光斑。哥哥轻轻地走到我身旁,伸出他那结实而温暖的手臂,想要将我抱起来,带到餐桌前。那动作带着一种熟悉的亲昵,仿佛又把我拉回了小时候那些被他呵护的时光。
然而,当他的手触碰到我的那一刻,一种陌生又微妙的感觉涌上心头。随着年龄的增长,男女之间的界限在我心中渐渐清晰起来。我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身子,轻轻摆了摆手,拒绝了哥哥的举动。我心里想着,我们都已经长大了,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毫无顾忌地亲密接触了,男女有别,有些事情还是应该注意分寸的。
就在我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时,我完全没有留意到哥哥的变化。他原本微微上扬的嘴角,在我拒绝的瞬间,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下垂；那双一直温柔注视着我的眼睛,也闪过了一丝淡淡的不悦。那抹情绪如同昙花一现,稍纵即逝,我却没能捕捉到。
哥哥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走到餐桌另一边,坐了下来。他熟练地拿起筷子,从清蒸盐排骨的盘子里夹起一块色泽诱人的排骨,小心翼翼地放进我的碗里。那排骨上还带着丝丝热气,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他温柔地看着我,目光中满是关切,轻声说道：小蝶,这是你小时候最爱吃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口味应该没变吧他的声音就像春日里的微风,轻柔而温暖。见我没有立刻动筷子,他又接着问道：小蝶怎么不吃呢,在想什么那语气里带着一丝疑惑和担忧,仿佛在担心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我这才回过神来,看着碗里的排骨,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小时候,我总是缠着哥哥给我夹这道菜,每次吃到嘴里,都觉得那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而现在,同样的菜摆在面前,我的心情却和小时候截然不同了。
其实我心里有很多疑问,哥哥怎么找到我的又是如何认出来我的离开后的这一年里哥哥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最后和我失去联系在我心底,层层叠叠堆积着数不清的疑问,像一团乱麻般纠结,让我始终无法释怀。
我常常思索,哥哥究竟是怎样找到我的呢在茫茫人海之中,我就如同沧海一粟,渺小又普通。他是通过四处打听,问遍了我们曾经共同认识的朋友,才慢慢寻到我的踪迹吗还是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凭借着他独有的直觉,冥冥之中就与我有了交集亦或是他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在我可能出现的地方苦苦守候,终于等到了与我重逢的那一刻
还有,哥哥又是如何认出我的呢这一年的时光,如同一把刻刀,在我的身上留下了或多或少的改变。我的外貌或许有了些微的变化,气质也在岁月的打磨中有所不同。他是凭借着记忆中我最显著的特征,比如眉眼间的神情、走路时的姿态,一眼就将我从人群中分辨出来,还是在看到我的那一刻,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让他坚信站在面前的就是我
而哥哥离开后的这一年里,他的生活就像一个被紧紧锁住的宝箱,我对其中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这一年的时间里,他是否经历了困难与挫折在那些艰难的时刻,他是独自咬牙坚持,还是遇到了能够给予他帮助和支持的人又或者,他在这一年里有着许多的收获与成长,实现了自己一直以来的梦想每一种可能都在我的脑海中盘旋,让我对他的经历充满了好奇。
最让我难以理解的是,为什么我们最后会失去联系。曾经,我们之间的情谊深厚无比,无话不谈。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些频繁的交流渐渐减少,直至完全中断。是因为生活的忙碌让他无暇顾及与我的联系,还是在这一年里发生了什么我所不知道的事情,让他选择了默默离开我的生活每当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就像被一块石头堵住,难受极了。
这些疑问如同夜空中闪烁却又遥不可及的星星,一直在我的心里闪烁,让我渴望着有一天能够得到答案。
哥哥那突然而至的亲昵,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我心中泛起了层层涟漪。曾经,哥哥对我的爱纯粹得如同山间的清泉,不掺杂任何杂质,可如今,这亲昵的举动却让我隐隐觉得有些异样,那种感觉难以言表,仿佛在纯粹的爱里混入了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
餐厅里,饭菜的香气还未完全消散,可我却已没了多少胃口。匆匆扒拉了几口饭,便放下了碗筷。这时,哥哥温柔地开口说道：小蝶,等会儿哥哥带你去买身好看的衣服。这些年你在外面流浪,风餐露宿的,吃了不少苦,哥哥想弥补你。他的眼神里满是心疼和愧疚,可我却从中捕捉到了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
我心中满是好奇,忍不住开口问道：哥哥,你是不是很有钱啊我望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小时候哥哥突然离开,再出现时仿佛变了一个人,举手投足间都有着一种与往日不同的气质,让我不禁猜测哥哥离开后的经历。
还没等哥哥回答,我又接着问道：亲生父母对你好吗话一出口,我便紧紧地盯着他的脸,想要从他的表情中找到答案。我记得哥哥被带走的时候,说是去寻找亲生父母,之后后来断了联系,我一直担心着他在那边过得好不好。不知道他的亲生父母有没有像我和母亲一样,全心全意地疼爱他。我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既希望他能过得好,又害怕他受到委屈。
哥哥微微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缓缓地说：小蝶,有些事情以后再慢慢告诉你。你只要知道,哥哥现在有能力让你过上好日子。他的语气很坚定,可我却觉得他的回答有些躲闪,心中的疑惑反而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