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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莫小梁一个人待在房间内收拾行李。
他的行李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调令也快办好了,很快他就可以离开了。
刚把行李箱藏好准备入睡,房门突然被人猛地推开。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赵芷媛就冲进来紧紧攥住他的手腕,一顿劈头盖脸的斥责便落下来。
你对西装动了什么手脚!
明辉只是试穿了一下,不久后就浑身发痒,泛起红疹,莫小梁,你是不是想要害死他!
暗黄的灯光下,赵芷媛满是怒火的目光,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刀,似乎要将他的身体片片肢
解开来。
莫小梁连忙摇头:我从来没碰过西装,也不可能对西装动手脚,更没有理由伤害他!
赵芷媛脸色一沉,猛地将他推到床上,双眸似寒星一般,声音里满是愠怒。
你无理由,我知道你一直对我不死心,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去伤害明辉,你最好期待他没事,否则...
赵芷媛的话还没有说完,工友就突然从门外冲了进来。
不好了,赵厂长,林同
志晕倒了!
看着他,别让他跑了!
赵芷媛脸色一变,留下这句话后,就快步冲出了房门。
整个晚上,厂宿舍灯火通明。
莫小梁不安地坐在沙发上,指甲深深陷入手心,掐出一手的鲜血。
可他却像没有感觉到一样,直勾勾地盯着墙上的挂钟。
他眼睁睁地看着挂钟上的时针从凌晨十二点走到了早上七点。
就在挂钟准点报时的那一瞬间,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由远至近地传来。
赵芷媛的眸色黑得纯粹,带着怨气和恨意,看得莫小梁头皮发麻,寒意从脚底升起蔓延至全身。
赵芷媛从工友手里接过藤条,一步一步朝着他走来。
莫小梁,你知不知道,差一点,明辉的心疾复发了,他差点,差点…
赵芷媛红了眼,说不下去。
心疾
林明辉有心疾
极度的震惊过后,莫小梁又立马清醒过来。
是,上一世,林明辉也总是借着心疾的缘由一次又一次把赵芷媛从他这里叫走。
他无暇再细想下去,看着不惜要对他动用家法,只为给林明辉出气的赵芷媛,他骤然红了眼眶,努力解释道:
我没有在西装上动手脚,更没有想过害他,从绑架,到宴会上莫名出现的情书,再到今天的西装,你真不觉得这一切事有蹊跷吗我就算要陷害他,也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且每次都得手。
他原以为说出这番话后,素来谨慎的赵芷媛也会发现这其中种种的疑点。
可她此刻却全然被愤怒席卷了全身,冷冰冰道:你的意思是,最近都是明辉在陷害你我爱的是他,嫁的也是他,他为什么要平白构陷你。
这也是莫小梁不解的地方,我不知道...
话刚说到一半,口齿中便溢出一声痛呼,只因赵芷媛的藤条竟不知何时高高扬起,狠狠地甩在了他的身上。
莫小梁,你当真是冥顽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