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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条件反射,也给了宋宴州一拳。
直到看见动手的是宋宴州才反应过来:宴哥,我这是替你找回场子啊,你打我干什么!
此时的阮书棠只想逃开这个地方,拉着陈晨便走。
宋宴州对着她的背影大喊:阮书棠,你看见了吗为了你,我被打了,我受伤了。
阮书棠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围观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阮书棠不想成为众矢之的,连忙拉着陈晨离开。
宋宴州只能低头喃喃:你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点都不在乎我了呢,你不是说过,只爱我一个人的吗......
半晌,他撑在沙发靠背上,酒也醒了大半,刚才朋友对阮书棠的侮辱他看在眼中,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气让人不敢说话。
不能生的人,是我。
整个卡座区瞬间陷入死寂,只有远处打碟的重低音震得人心颤。
这话一出,宋宴州的一圈朋友鸦雀无声,面面相觑,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姜苒苒的孩子自然不是他的,一下子便让大家联想到姜苒苒给他带了绿帽子,这才恍然大悟,为何宋宴州的反应会这么激烈。
谁再自作主张,再动阮书棠一下我跟她没完!
刚出酒吧,沈明辙打来电话约阮书棠吃饭,撂下电话便被陈晨察觉出端倪。
在陈晨的起哄中阮书棠察觉沈明辙对自己的殷勤。
将陈晨打车送走后,没过多久便看着沈明辙沈明辙一身黑色风衣,鸭舌帽压得极低,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阮书棠疑惑:你不忙的吗
对你,我一直有时间。
阮书棠跟沈明辙对视,口罩上方那双琥珀色眼睛却亮得灼人,联想起陈晨跟她说过的话,开始正视起来沈明辙:你是在追我吗
沈明辙突然笑了,伸手将她被风吹乱的碎发别到耳后,指腹擦过耳垂时带来一阵暖意:姐姐,我做的就这么不明显吗
给我个机会吧。
阮书棠将自己的情况说清楚:可是我离过婚,还比你大几岁。
我都知道你的顾虑,可我并不是三分钟热度,早在三年前我就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只是当时时机不对,我也没有办法护着你,可是如今不同了,我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所以,阮书棠,你愿意当我女朋友吗
阮书棠看着沈明辙真挚的眼神,点了点头。
沈明辙激动地将她拥抱在怀里,身上的温度透过层层布料渗进来,她听见他剧烈的心跳声。
而在马路对面的阴影里,是宋宴州,这一幕落在他的眼中,格外刺眼。
烟烧到烟蒂,灼烧了指尖,他也却并未察觉。
当夜,宋宴州割腕自残,他的朋友夸大其词,将阮书棠请来。
消毒水的气味传来,阮书棠站在床边,看见宋宴州的手腕上,皮肉翻卷的伤口裹着浸透血渍的纱布,看得阮书棠心头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