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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姜苒苒再无可争辩,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声音带着哭腔满是悔恨:阿州,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会再给你生一个的!
宋宴州嫌恶地一脚踢开地上的姜苒苒,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给我生一个你也配!
那一脚踢在了姜苒苒的肚子上,疼得她捂着自己的腹部,蜷缩成一团。
他突然俯身凑近,姜苒苒,你最好祈祷我查不到真相,否则...
随后,他冷声命人将姜苒苒软禁起来,又立刻吩咐助理:给我找到阮书棠的下落。
声音难掩其中的急切与焦灼。
走进阮书棠的卧房,宋宴州更觉得心里空了一大块,一头栽进枕头中,感受着她的气息,一阵钻心的痛蔓延至全身,让他忍不住微微屈膝,用手紧紧捂住胸口,试图缓解那如潮水般汹涌袭来的悲痛,如今这一切都成了他心中无法触碰的伤痛。
漆黑的夜看不到尽头,就像宋宴州的悔恨也无穷无尽。
......
几天下来,宋宴州将自己困在两个人曾经的婚房里,彻夜宿醉,不曾出去一步。
看着手机上助理始终没有找到阮书棠的消息,抬眼望向镜子,里面那张脸陌生得让他心悸,双目仿若一潭死水,毫无神采,面色如纸般苍白,像是被生活抽去了所有血肉。
助理将电话打过来时,宋宴州急迫接听。
宋总,还是没有找到夫人的下落,如果没猜错,她很有可能已经不在国内了。
宋宴州这才想起来阮书棠曾经想去A国进修,而当时的他事业正如日中天,自然是不希望两个人分居,便示弱让她心软,这才留下了她,如今若是她出国,很大可能是去那里。
去查,重点查美州这一带!
这时,地下室传来女人的叫喊声。
宋宴州踉跄着起身,抱着孩子下楼推开地下室的门。
地下室的霉味混着铁锈气息扑面而来,姜苒苒蜷缩在潮湿的角落。
当宋宴州抱着啼哭的婴儿出现时,她挣扎着爬过去。
把宝宝给我,他到了喂奶的时间了,你放我出去好不好!
宋宴州在她面前停下居高临下,阴影笼罩着她。
他冷笑一声,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怒火:你还有脸提这个孩子说,这孩子到底是谁的,你到底还和谁上过床!
姜苒苒拼命摇头,发丝凌乱地黏在脸上,无论宋宴州如何逼问,她都不肯说出孩子的亲生父亲,她知道,一旦说出口,等待她的或许是更可怕的事情。
宋宴州见她死不松口,眼中的寒意愈发浓烈,他单手将嗷嗷待哺的孩子举得老高,婴儿的哭声瞬间变大。
再不说,我就将他摔死!
姜苒苒她看着悬在空中的孩子,终于崩溃:我说,我说,是那天带我应酬时的赵总,他主动找的我,给了我一笔钱。
话音刚落,宋宴州便将孩子丢向身后的保镖。
她挣扎着想要冲过去,却被铁链狠狠拽住,膝盖重重磕在地上。
她跪地祈求,可她的眼泪再也砸不进宋宴州的心里。
宋宴州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中满是厌恶与嘲讽:孩子自然有孩子的去处,而你自然有你的去处,既然你那么喜欢那些人,那我就让你睡个够。
姜苒苒很快便知道,欺骗宋宴州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