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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夕夏与他相交多年,很清楚傅辞远在想什么。
傅辞远做事一向稳准狠,专攻别人的软肋,
只是没想到,有一日他会把这些手段用在自己身上。
华辉对她来说就像自己的孩子。
她精心培育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初具规模,心中实在难以割舍,
可是傅辞远步步紧逼......
好,我答应!陆夕夏强忍心中不舍道:希望你遵守约定,不要再出尔反尔。
夕夏,你......
傅辞远难以置信的看着她,眸中蕴满绝望:你宁肯舍掉全部身家,都不肯陪我吃顿饭
你就恨我到这种程度
钱没了可以再赚,但是你,我永远不想再见。陆夕夏傲然站着,语气漠然:从这个角度来说,我舍掉全部财产也算物有所值。
咳咳。
傅辞远半跪在地剧烈咳嗽,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涨红脸道:夕夏,求你别这么剜我的心,我真的受不了。
陪我吃顿饭行吗只要你肯点头,我可以把全部身家都给你!
高高在上的掌权者口气卑微的求她留下,这本该是叫人感动的场面,她却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陆夕夏早就不爱他了,也不稀罕他迟来的忏悔。
她转身离开,就被他拉住衣袖。
男人恢复了惯有的沉稳和理智,仿佛刚才的失控根本没有存在过:你是可以舍掉一切,那厉爵呢
他前几天刚签的合同也有类似的条款,而最终解释权是寰宇。
陆夕夏气愤不已,扬手扇了他一巴掌:你真卑鄙,竟然连我最信任的合作客户也要算计!
傅辞远手捂着红肿的脸颊,眸中悲伤满溢: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就没有得不到的。
该怎么选,你考虑清楚。
她实在不想连累厉爵卷入自己与傅辞远的纠缠,无奈坐下:凡事冲我来,不要牵连无辜。
傅辞远满意点头,给她盛了一碗海鲜豆腐汤,
又亲手剥了满满一盘虾放在陆夕夏面前。
他划开手机拨了个号码,神色自信而骄傲:厉总,我今日找到夕夏了,你出局。
傅总,出局的人是你。包厢门被人推开,厉爵大步走进来取下墨镜,笑容灿烂:三年前,我就找到夕夏了,我们日日相对,相处的很愉快,对不对,夫人
夫人
傅辞远的笑容僵在唇角,皱眉道:夕夏,他什么意思,你们......
我跟厉爵三年前就领证了。陆夕夏别开脸,不愿看他震惊的脸:你纠缠有夫之妇,实在有损傅家的颜面,早点回去吧,别让你爷爷担心。
我不信!傅辞远沉下脸道:我的人查到,你当年逃出酒吧时,曾顺手把身受重伤的厉爵送去医院,但你那时很爱我,不可能答应跟他结婚!
她是没答应我,不过......
厉爵从西装内侧掏出红本本扔在桌上,语气炫耀:她离开北城找我那晚,我哄骗她把结婚证领了,毕竟盛世的老板娘又美又能赚钱,突然落我手里了,我自然要牢牢抓住。
傅辞远脸色灰白,死死捏着结婚证咳得撕心裂肺缓缓倒在地上,嘴边流淌出乌黑的鲜血。
陆夕夏没有看他一眼,大步离开。
厉爵跟上她道:我查到,傅总今早刚出医院ICU就到饭店来等你了,似乎他病的挺重,你真的不去医院看看他
一个旧人,不值一提。陆夕夏挽住他的臂弯粲然一笑:我的宝贵时间只给你,走,陪你去吃饭。
还有一丝意识的傅辞远看着远去的瘦弱背影,痛意涌遍全身。
曾经他冷漠说,陆夕夏是一个护工,不值一提,
直接丢下身受重伤的她,带着陆敏离开。
如今场景再现,被丢下的人却变成了他。
回旋镖打在傅辞远身上,他才知道是多么令人痛彻心扉!
傅辞远捂着剧痛的胸口,凤眸染起浓烈的不甘。
他们只是领证并没有办婚宴,而且夕夏对厉爵根本没感情。
他一定有机会挽回夕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