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沉,你被骗了,林砚他就是接近你,让你爱上他,然后为他妈妈报仇。这段音频挂在热搜第一。
热搜的主人公之一贺沉,他听闻这个消息时就飞奔回他和林砚的家。看着往日温情的房间里面空无一人,看着林砚的东西消失不见,颤抖的手指拨打着置顶的骗子的电话,冷漠的电子音充斥贺沉的全身。
另一个主人公林砚在离开两人共同的家,之后约发布视频的人薛宇。咖啡厅眼神对峙的两人,气氛凝重,不愧是林总,查得真快啊,这三年在贺沉的身边当金丝雀真是委屈你了,你说贺沉现在应该是什么的感受呢公司被你的人收购,情意被你欺骗。明明我才是小时候帮助过他的人,我和他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难道他不应该喜欢我吗我为了他做了那么多的事,你为什么要演戏,凭什么你只是在电视上短暂的出现一下,他就被你迷住了,还让我教他摄影,你不知道那时我有多高兴,我以为贺沉他是在回应我对他的感情。
林煜无视着对面的咆哮。起身便离开了。
薛宇看着手机上闪烁着贺沉的电话,激动的接听。同样咆哮的贺沉询问着薛宇你今天见过林砚嘛他被人诬陷了,他躲起来了,他不接电话,听着自己爱的人关心自己痛恨的人,薛宇再也忍不住说,贺沉你醒醒吧,你动动脑子他为什么要在你公司被人收购的时候………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贺沉反驳道。贺沉你不要担心你身边还有我,我肯定会帮你的。
五年的时间发生了很多的事情。
影帝林砚退圈
(日炎公司)贺家贺沉破产了
日炎企业换人了林砚是最大股东
行星公司异军突起
………………
林总,行星企业的老总想在云鼎餐厅约您见面。林砚没有抬头,直接回复可以。
夕阳西下,云鼎餐厅的顶楼。
贺沉一身贵气的西装帅气逼人看着日落,脑海中都是和林砚相处的画面。林砚到了边看到一个不出意外的熟悉的背影,心好像重新活过来了。
贺总,原来是您真是好久不见,看着林砚伸出的手,贺沉轻轻回握。坐到之前热恋的熟悉的位置,带着怨气道林总以为会是谁,我的出现打破了林总的幻想,还是林总这五年对谁生出了爱意了可真是稀奇啊。林砚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爱人,心疼到皱眉回道,没有。
听说贵公司也想要滨海新区那块地。贺沉推过一份菜单,指尖在酒水单上点了点,不如我们谈谈,两家合力买下,创立品牌。
林砚手肘撑在桌沿,指节抵着下巴。这个姿势让他能藏住微微发抖的手指。谈合作当然没问题。他扬起眉梢,眼尾带出几分刻意为之的痞气,不过贺总既然想聊,总得先把贵公司的占比打算亮出来——难不成要我猜
钢笔在他指间转出利落的弧度,银光闪烁间,贺沉的视线始终追随着那抹冷色。忽然,他将合同推过桌面,烫金LOGO下,贺沉的签名棱角分明,红章边缘压着半片阴影。
林总不如先看内容贺沉声音低哑,指腹碾过纸面发出沙沙轻响。
林砚触到纸张的瞬间就僵住了——金额比例栏空白得刺眼。他抬眼时舌尖抵住后槽牙,忽然笑出声:贺总这是拿我当三岁小孩哄
话音未落,贺沉忽然倾身,西装面料擦过他手腕。林总想占多少份额,自己填。他叩了叩合同末尾,只要你答应合作,项目决策权全归你。
水晶灯在林砚镜片上折射出冷光。他慢悠悠旋开钢笔帽,墨水滴在空白处晕开小团阴影。五年前那个雨夜,他也是这样坐在贺沉对面,签下收购贺氏集团的合同。当时钢笔里灌的是隐形墨水,合同在三天后变成白纸,而他已经飞往国外。
贺总这么大方,我要是不签,倒显得矫情了。林砚在金额栏写下51%,笔尖划破纸面。
酒杯相碰时,他垂眸盯着琥珀色酒液,却在倒影里看见贺沉微沉的眉骨——那是猎手锁定猎物时的神态。第三杯单一麦芽滑入喉咙,林砚眼前的合同条款开始叠影。他晃着空杯挑眉,耳尖泛红却仍笑得张扬:贺总这条件...该不会藏着什么陷阱吧
指尖一滑,酒杯砸在桌面发出脆响。贺沉伸手扶他的瞬间,林砚闻到他领口传来的雪松香——和自己今早喷的,一模一样。
林砚贺沉的手掌扣在他腰侧,体温透过衬衫灼烧皮肤。林砚忽然低笑,脑袋歪向他肩膀,指尖无意识勾住他领带结:贺总...你这样惯着我...以后怎么收场
落地钟敲响第十一声时,贺沉扯过沙发毯盖住两人交叠的腿。收场他含住林砚耳垂,声音混着威士忌的醇厚,我从来没打算和你收场。
林砚在晨光中醒来,指尖先触到床头那只虎鲸玩偶——绒毛有些旧了,但眼睛依然亮晶晶的。他猛地坐起,眩晕感袭来时才注意到这是贺沉在郊区的海景别墅。五年前,他就是从这里逃走的,连行李箱都没来得及收拾完整。
醒了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贺沉的手臂环住他的腰,将人重新拽回被窝。胡茬蹭过耳垂时,林砚发现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衬衫,只是领口纽扣被解开了两颗。
他指尖划过对方锁骨处的淡色疤痕,喉咙发紧:为什么...那块疤是三年前媒体曝光贺沉潜规则丑闻时,被疯狂粉丝划伤的。而幕后推手,正是当时急需舆论支持来收购贺氏股份的林砚。
贺沉捉住他作乱的手指,晨光中瞳孔缩成细线。五年前林砚离开时,也是这样红着眼睛说等我,却在拿到股份的第一时间切断了所有联系。怕你醒了又说'逢场作戏'。他吻了吻林砚颤抖的眼睫,像五年前那样。
记忆如潮水涌来。林砚永远记得那个暴雨夜,他攥着收购文件冲进贺沉办公室,说我们只是利益关系时,对方摔碎的珊瑚标本。那些故意寄去的商业联姻绯闻剪报,那些为了夺回林氏祖产不得不说的狠话,此刻都变成细针扎在心上。
我以为你不会原谅我...声音闷在贺沉胸口,林砚攥紧了他的睡袍。他不知道贺沉早已查清真相——那场看似背叛的收购,不过是林砚父亲设的局。而贺沉提前将资产转移到行星科技总部88层的实验室里,林砚的指尖悬在全息投影上方。三维图像展示着南极冰架下的海床地形,几条发光的红线标注出矿脉走向。这是...他转向正在调试设备的贺沉,声音有些发紧。
稀土矿。贺沉摘下护目镜,镜片上还凝着实验室的冷雾,五年前那次地质勘探,我们发现的不仅是磷虾群。他走近,呼吸扫过林砚耳际,手指划过投影中一片蓝色区域,这里,足够支撑未来三十年的新能源电池生产。
林砚突然抓住他的手腕。贺沉袖口滑落,露出手腕内侧的陈旧针孔——那是长期进行深海高压实验留下的痕迹。所以你故意让我收购空壳公司他声音发颤,那些舆论攻击,股价暴跌...
只有这样,林家那些老狐狸才会相信你真的背叛了我。贺沉反手与他十指相扣,实验室的蓝光映着两人交缠的手指,你父亲派人跟踪你的那三个月,我们总得演得像些。
窗外突然电闪雷鸣。暴雨敲打着特种玻璃,林砚在雨声中听见贺沉低语:现在,要不要看看真正的'行星科技'
地下三十层的电梯门开启时,林砚瞳孔骤缩。直径二十米的圆形水池占据整个空间,池水泛着诡异的荧蓝色。水面突然破开,一台流线型潜水器浮出水面,舱盖上刻着LY-HC联合勘探号。
你走后的第二年造的。贺沉将控制板递给他,每次下潜,我都会在驾驶座放你代言的能量饮料。他轻笑一声,股东们都说我疯了,往南极冰海里扔钱。
林砚触碰控制板,屏幕亮起一串坐标。最后一个定位点在南纬78°,正是他获得影帝那天,贺沉缺席的领奖典礼日期。他突然明白那些贺沉沉迷极地探险的财经报道背后,藏着怎样偏执的等待。
更衣室里,林砚解开贺沉衬衫第三颗纽扣时,银链突然滑落。珍珠坠子在灯光下流转着柔光,链扣处刻着细小的S.L.——他母亲沈璐的姓名缩写。
你一直戴着林砚指尖发凉。这条手链是母亲坠楼那天唯一没被摔碎的遗物,他把它送给贺沉时说过等结婚那天再还我。
贺沉握住他发抖的手,带他按向自己左胸。心跳透过皮肤传来,与珍珠贴着的脉搏同频。你父亲告诉你母亲是自杀的他声音沉得像深海压力,当年工地监控录像,我放在南极站保险柜里。
林砚猛地抬头。贺沉吻去他眼角湿意:所以这五年,我把它泡在特制溶液里。他解开链扣,珍珠层每半年会析出微量化合物,正好是你母亲血液里检测到的神经毒素成分。
窗外霓虹在雨水中晕开,林砚恍惚看见十五岁的自己,蹲在母亲停尸房外哭泣。那时贺沉刚赢得全国青少年商赛,却翘了颁奖礼来陪他,送他的虎鲸玩偶现在还躺在床头。
你收购贺氏,是为查这个贺沉突然问。林砚怔住——他从未告诉任何人,当初接近贺沉确实带着查清母亲死亡真相的目的。但后来那些心动,那些深夜的摄影课,那些在深海馆玻璃隧道里的初吻,全是真心。
珍珠突然迸发夺目光芒。贺沉按下手链暗扣,珍珠裂成两半,露出微型芯片。你父亲上周派人搜查过南极站。他将芯片嵌入平板,工地监控画面清晰显示:林父的助理在母亲坠楼前十分钟出现在天台。
暴雨夜,深海模拟舱内压强升至50个大气压。林砚隔着观察窗,看见贺沉正在测试新型潜水服。男人手腕上的银戒在深蓝水光中闪烁,正是投影里那枚系在水母触须上的信物。
可以承受马里亚纳海沟的压力。贺沉出舱时水珠顺着他下颌滑落,他抓着林砚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就像这里,装着你的时候总是超负荷工作。
林砚突然扯开他衣领。贺沉锁骨下方露出新鲜纹身——经纬度坐标,正是他们第一次约会去的深海馆位置。而更让他心惊的是,周围还有七八个已经淡化的小型纹身,每个都是不同日期。
每次想你到受不了,就去纹一个。贺沉笑着任他查看,后来南极站医生拒绝再提供服务,说我皮肤要坏死了。他忽然压低声音,知道为什么要把戒指放在五千米深
潜水器突然发出警报。监控屏显示有不明物体接近银戒定位点,镜头拉近后,林砚倒吸冷气——竟是薛宇的私人潜艇。
他跟踪我三年了。贺沉按下紧急下潜键,语气轻松得像讨论天气,每次我更换戒指定位器,那艘黄色潜艇就会出现在声呐范围。他转头看林砚,眼底涌动着深海漩涡般的暗色,现在明白为什么急着找你回来了
林砚望向屏幕。潜艇机械臂正试图抓取银戒,而贺沉早已启动防御程序,成群发光水母正从更深的海域上浮。他突然笑出声:你故意用戒指做诱饵
不。贺沉将他抵在控制台上,呼吸灼热,我是用整个海洋当鱼缸,等某条迷路的小虎鲸游回来。他的手滑进林砚后腰,那里有个同样位置的纹身——贺沉离开南极前夜,趁他熟睡时偷偷纹下的当天日期。
警报声突然尖锐。薛宇的潜艇被发光生物群包围,而银戒早已被贺沉提前设置的机械臂转移。林砚在红色警报灯中仰头,看见贺沉眼底映着深海与火光:现在,要不要跟我去把戒指真正戴回它该在的地方
窗外惊雷炸响,雨幕中行星科技的霓虹招牌突然熄灭。而在全城断电的黑暗里,地下三十层的潜水器正无声没入荧蓝水池,载着两个终于不再错过的人,向着真正的深海驶去。
薛宇的潜艇被困在发光水母群中,舱内警报尖锐刺耳。他疯狂敲击控制面板,但那些诡异的蓝光生物像是被某种信号吸引,紧紧缠绕在潜艇外壳上,触须释放出微弱电流,干扰着所有电子设备。
这是什么鬼东西!薛宇怒吼,声呐屏幕上突然跳出一行加密讯号——HC
to
LY:欢迎回家。
他猛地砸向控制台,却在这时,潜艇的通讯系统自动接通。贺沉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冷静得近乎残酷:
薛总监,深海压强是50个大气压,你的潜艇外壳最多撑半小时。
薛宇脸色惨白:贺沉!你早就知道我在跟踪你
屏幕闪烁,切换成实时影像——贺沉站在行星科技的控制中心,身旁是林砚。两人穿着同款黑色作战服,贺沉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控制台,唇角微扬:五年了,你每次下潜的路线都一样,实在缺乏创意。
林砚盯着屏幕,眼神复杂:薛宇,收手吧。
薛宇突然狂笑起来:收手林砚,你以为贺沉真的信任你吗他猛地调出一段加密文件,投影在通讯屏幕上,看看这个!他早在你们重逢前就监控了你所有通讯!
文件展开,赫然是林砚这五年来的所有行踪记录,甚至包括他在国外时与几位商业伙伴的私下会面。
林砚呼吸一滞,转头看向贺沉:你监视我
贺沉没否认,只是平静道:我必须确保你的安全。
薛宇趁机冷笑:安全还是控制贺沉,你和我有什么区别你不过是用更精致的手段囚禁他!
贺沉的眼神骤然冰冷。他按下某个按钮,深海中的水母群突然改变排列,组成一行闪烁的文字——
林砚盯着那行浮动的蓝光,五年的记忆翻涌而上。贺沉的确掌控欲极强,但他从未真正伤害过他。甚至在林砚最绝望的时候,是贺沉给了他翻盘的资本。
他深吸一口气,伸手覆上贺沉的手背:我信。
贺沉反手扣住他的手指,对薛宇冷声道:你的潜艇氧气还剩20分钟。现在,我们来谈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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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判结束后,林砚独自站在行星科技的顶楼露台,夜风拂过他的后颈,那里还残留着贺沉指尖的温度。他下意识摸向后腰的纹身——那个贺沉趁他熟睡时偷偷留下的日期。
它不仅仅是纪念。贺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砚转身,贺沉手里拿着一个微型扫描仪,眼神深邃:这里面有纳米级传感器,能监测你的生命体征。
林砚皱眉:你在我身体里植入东西
只是皮下层,无害。贺沉走近,指尖轻轻抚过他的后腰,你离开的第三年,我差点疯了。我需要知道你是否还活着。
林砚喉咙发紧:如果我真的背叛你呢
贺沉低笑:那它就会释放一种特殊频率的脉冲,让我找到你——无论你在世界的哪个角落。
林砚盯着他,忽然明白了贺沉的偏执。这五年来,贺沉从未真正放手,他只是换了一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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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极科考站的暴风雪夜,林砚站在全息投影前,指尖划过那些被刻意抹去的时间节点。母亲坠楼前72小时的监控录像终于完整呈现——画面里,林老爷子亲自将一份合同推向颤抖的沈璐,而合同的乙方署名处,赫然是贺沉父亲的名字。
当年新能源专利的争夺战,你父亲和我母亲是合伙人。林砚的声音在低温里凝结成白雾,而你父亲临阵撤资,导致她资金链断裂。
贺沉站在他身后,黑色防寒服上落满雪粒:所以我父亲‘意外’坠海后,林家立刻吞并了贺氏海运。
林砚猛地转身,眼眶发红:那你为什么还……
因为我查到的比你早。贺沉抬手擦掉他睫毛上的冰晶,你母亲不是自杀,我父亲也不是意外——是老爷子雇人制造了那场暴风雨。
舱外突然传来机械运转的嗡鸣。林砚扑到舷窗前,看见冰原上亮起数十盏探照灯,林家私军的装甲车正碾过冰川。
你带了什么林砚看着贺沉打开保险柜,里面静静躺着三支装有荧蓝液体的密封管。
深海噬菌体。贺沉将其中一支嵌入发射器,南极冰层下有种远古病毒,能分解特定DNA序列——我改造了它,只认林氏基因。
林砚瞳孔骤缩:你要灭族
贺沉低笑出声,突然将他压倒在控制台上。防寒服摩擦出细碎静电,两人的呼吸在低温中交织成网。
我要是真想杀人……贺沉咬住他耳垂磨了磨,会先把你锁在潜水艇里,让你看着他们一个个沉海。
装甲车的炮口开始充能。贺沉按下发射键,噬菌体导弹划破夜空,却在击中首辆装甲车时爆开成漫天蓝雾——所有引擎瞬间熄火,车载系统弹出基因锁激活的警告。
只是瘫痪武器系统。贺沉拽着林砚躲进逃生舱,现在,该收网了。
深海探测器的信号突然接入,薛宇的脸出现在屏幕上。他嘴角渗血,背后是林家老宅的书房:老爷子启动了‘归墟’计划,他要炸毁南极冰架!
全息地图上,红点沿着冰层裂缝密集亮起。林砚突然想起母亲日记里的话——林家祖训,得不到的,就葬进归墟。
贺沉正在破解引爆程序,却见林砚夺过通讯器:爷爷,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他解开领口,露出锁骨下方的芯片植入痕迹,沈璐把新能源公式藏在我基因链里,停手,我跟你回去。
你疯了贺沉劈手去抢,林砚却用一个吻堵住他的话。唇分时,贺沉尝到血腥味——林砚咬破了自己舌尖。
trust
me.林砚用只有他能听见的气音说,手指在他掌心划了三个字母:**LYH**——他们少年时代秘密基地的坐标。
三个月后,林氏集团宣布由林砚接管。新闻发布会现场,记者追问贺沉为何放弃并购机会,男人转动着无名指上的银戒轻笑:我收购了更重要的东西。
镜头切到林砚特写,全球观众都看见那位年轻掌权者颈侧若隐若现的咬痕,以及他抬手整理领口时,袖口滑出的珍珠手链——和贺沉腕上的,一模一样。
南极深海,最后一枚炸弹的倒计时停在00:00。冰层下的蓝鲸缓缓游过,它背上吸附着贺沉留下的金属箱,箱内全息投影循环播放着两个少年在潜水艇里的誓言:
如果世界要毁灭……
那就一起沉入归墟。
番外日常
贺沉第一次提出养猫,是在某个雨夜。
林砚刚洗完澡,发梢还滴着水,腰间松松垮垮系着浴巾,正坐在沙发上看财报。贺沉从身后环住他,下巴抵在他肩膀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他锁骨上的水珠。
林总。贺沉声音低哑,带着点慵懒的鼻音,我们养只猫吧。
林砚头也不抬:贺总什么时候喜欢猫了
贺沉轻笑,指尖滑到他后腰,轻轻摩挲那个纹身日期:不是我喜欢,是你喜欢。
林砚终于抬眸,对上贺沉深邃的目光。
你怎么知道
贺沉没回答,只是从手机里调出一张照片——十五岁的林砚,蹲在街角喂一只流浪猫,眼神柔软得不像话。
林砚怔住:……你连这个都查
贺沉吻了吻他的耳垂:查了五年,总得有点收获。
第二天,贺沉直接带他去了一家猫舍。
林砚原本以为贺沉会挑一只名贵的布偶或者英短,结果男人径直走向角落里一只灰扑扑的小狸花猫。
这只。贺沉说。
林砚挑眉:为什么
贺沉低头,手指轻轻挠了挠小猫的下巴:像你。
……
小猫怯生生地蹭了蹭贺沉的手指,然后歪头看向林砚,圆溜溜的眼睛里映着光。
林砚心尖一颤。
——确实有点像。
小猫接回家的第一天,林砚抱着它坐在落地窗前,指尖轻轻梳理它的毛发。
贺沉从身后拥住他,低声问:想好名字了吗
林砚沉吟片刻:叫‘珍珠’吧。
贺沉低笑:因为我戴了五年
林砚耳尖微红,没否认。
贺沉吻了吻他的发顶,声音温柔:好,就叫珍珠。
珍珠似乎很喜欢这个名字,喵呜一声,蹭了蹭林砚的手心。
贺沉很快发现,养猫是个错误的决定。
——因为林砚的注意力被分走了。
以前下班回家,林砚会第一时间迎上来,或是被他按在玄关亲到腿软。
现在,林砚的第一句话是:珍珠呢
贺沉:……
更过分的是,珍珠特别喜欢霸占林砚的怀抱。
某天深夜,贺沉处理完工作回卧室,发现林砚已经睡着了,怀里蜷着珍珠,手指还无意识地抚摸着它的背毛。
贺沉眯了眯眼。
第二天,珍珠的猫窝被挪到了客厅。
林砚醒来时,发现珍珠不见了,而贺沉正撑在他上方,指尖慢条斯理地解开他的睡衣纽扣。
猫呢林砚问。
贺沉低头咬住他的锁骨,声音含糊:以后它睡客厅。
林砚:……贺沉,你跟一只猫较什么劲
贺沉抬眸,眼底暗色翻涌:林总,你是不是忘了谁才是你的饲主
林砚耳根一热,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被贺沉吻住了唇。
——珍珠在客厅喵了一晚上,没人理它。
冷战(单方面的)持续了三天。
珍珠蔫蔫地趴在猫爬架上,连最爱的罐头都不吃了。
林砚心疼,趁贺沉洗澡时偷偷把它抱回卧室。
珍珠一见到床就兴奋地扑上去,结果刚踩了两下,贺沉就围着浴巾出来了。
一人一猫对视。
珍珠:……喵。
贺沉眯眼。
珍珠怂了,默默缩回爪子,跳下床溜了。
林砚哭笑不得:你吓它干嘛
贺沉擦着头发走过来,水珠顺着腹肌滑落:它先挑衅我的。
林砚:……
当晚,贺沉用实际行动证明——谁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珍珠蹲在门外,听着里面暧昧的声响,默默舔了舔爪子。
——算了,罐头比较香。
后来,珍珠学会了看眼色。
贺沉在家时,它就乖乖窝在猫爬架上,绝不打扰。
贺沉出差时,它立刻跳上林砚的膝盖,蹭着他的手心喵喵叫。
林砚揉着它的脑袋,轻笑:你倒是聪明。
珍珠得意地甩了甩尾巴。
某天,贺沉提前结束行程回家,推开门时,看到林砚靠在沙发上看书,珍珠蜷在他腿上睡觉,夕阳透过落地窗洒在他们身上,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
贺沉站在门口,心脏软得一塌糊涂。
林砚抬眸,冲他笑了笑:回来了
珍珠也醒了,懒洋洋地喵了一声。
贺沉走过去,俯身吻了吻林砚的唇,又揉了揉珍珠的脑袋。
嗯,回家了。
——深海再暗,也有归途。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