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喜字还在流血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喉咙火辣辣地疼,大红喜字在煤油灯底下晃得刺眼。周建国掐着我脖子的手还没松,他带着酒气的唾沫喷在我脸上：生不出儿子,老子弄死你！
右腿突然抽筋似的疼——这是当年生闺女大出血落下的毛病。可闺女三岁就被他卖了,我死的时候棺材钱还是居委会凑的。
叮！怨气值达标,重生系统激活。
脑子里炸开的机械声让我一哆嗦,周建国以为我要挣扎,甩手把我掼到炕沿。后腰撞上掉漆的木头柜子,我摸到柜门夹缝里半块桃酥,这是1980年冬月初八,我的新婚夜。
上辈子这天,周建国喝多了把我往死里打,就因为我说想要个闺女。
宿主获得新手礼包：隔墙有耳符1,真言喷雾1。
土墙上糊的报纸还带着潮气,窗户外头传来刻意压低的嬉笑。我光着脚踩在冰凉的泥地上,从掉了半扇的玻璃窗往外看,刘美娟穿着红棉袄往周建国怀里钻。
真要等那母鸡下蛋啊她指尖绕着周建国的皮带扣,我爹说了,县机械厂马上招工,你要是能弄到林秋月她爹的工伤赔偿金......
我死死抠着窗框,指甲缝里扎进木刺。上辈子机械厂招工考试前一天,刘美娟给我端了碗红糖水,后来我昏迷了三天。现在想来,那笔给爹治腿的八百块钱,怕是早进了这对狗男女兜里。
使用隔墙有耳符。我盯着手心里突然出现的黄纸符,系统说这东西能让我听见百米内的对话。
周建国的声音突然清晰得像贴在耳边：等那蠢婆娘怀上,要是女娃就卖给后山王瘸子。他家五个傻儿子正愁没童养媳,能给这个数......他比划的手指头在月光下泛着油光。
我浑身发抖,灶台上剁骨头的刀映着月光。上辈子闺女被抱走那天,也是这么亮的月亮,她的小虎鞋掉在门槛外边,我爬了二里地也没追上人贩子的拖拉机。
首次任务：让周建国产生30点怨气值,奖励霉运贴纸。
我抓起搪瓷脸盆砸向窗户,扯着嗓子喊：建国！我肚子疼！外头传来慌乱的脚步声,刘美娟的红头巾卡在了篱笆墙上。
周建国冲进屋时,我故意把衬衣扣子扯开两颗,露着脖子上的掐痕往他怀里扑：刚才突然眼前发黑,是不是要给你生儿子累着了
他僵着身子往后躲,我攥着真言喷雾往他后颈猛按三下。
生个屁！周建国突然扯着嗓子嚷起来,要不是你爹有抚恤金,老子能娶你这丧门星等拿了钱,我早晚把你和赔钱货一块......哎我嘴咋自己动起来了
我缩在炕角看着他抽自己嘴巴,院墙外趴着听洞房的邻居们炸了锅。
周家小子说要卖孩子
怪不得非要娶死了爹的孤女,图人家抚恤金呢！
造孽哟,新媳妇脖子上还有指头印......
周建国突然膝盖一弯跪在门槛上,系统提示音欢快地响起来：收获怨气值50点,解锁道具霉运贴纸——建议贴在仇家鞋底。
我把黄纸拍在周建国胶鞋里时,他正冲着刘美娟发火：都怪你非要今晚过来！老子的名声全完了！月光照在他后脖颈上,那里有块胎记和我闺女的一模一样。
攥着从灶台摸来的火柴,我蹲在茅房后头点燃了那半块桃酥。上辈子饿极了偷吃供品,被周建国用皮带抽得三天没下炕。现在我要把这家点着了,从新婚夜开始烧。
第二章
火烧裤裆
茅房顶上的茅草沾火就着,我猫腰钻进柴火垛后头。周建国正提着裤腰带追刘美娟,火星子噼里啪啦掉在他新做的涤纶裤子上。
着啦！新郎官屁股冒烟啦！隔壁王婶端着的搪瓷尿盆咣当砸地上,她家五个崽子蹿得比过年放炮还快。
周建国嗷一嗓子蹦起来,两腿夹着烧红的裤裆往水缸扑。我瞅准时机伸脚绊他,那缸我早上就砸了条缝,冰碴子混着尿骚味浇了他满身。
林秋月你找死！他抹了把脸上的冰碴子要扑过来,我举起铁锹往他裤裆下三寸戳：建国快看！你裤裆里钻了只耗子！
趁他低头的功夫,我甩手把霉运贴纸拍在他鞋底。系统说过这玩意儿24小时见效,我倒要看看八十年代的霉运能有多邪乎。
救火的人群呼啦啦涌进院子时,周建国正挂在歪脖子枣树上。他那条烧出窟窿的绿秋裤让风刮得直晃荡,活像供销社门口挂的破抹布。
建国哥是救火摔的！刘美娟扯着嗓子喊,手里还攥着半截红头巾。我掐着大腿挤出两滴泪：都怪我肚子疼没拦住,建国非要上房梁救柜子里的......
话没说完,王婶家老三已经蹿上房梁,拽出周建国藏着的铁皮盒。哗啦啦倒出来一沓粮票,还有我爹按着红手印的工伤赔偿协议。
周建国你个瘪犊子！民兵队长张叔眼珠子瞪得溜圆,林师傅的卖命钱你也敢吞
我蹲在墙角数着系统提示蹭蹭涨的怨气值,冷不防被刘美娟拽住胳膊。她指甲掐进我肉里：秋月姐,我扶你去卫生所瞧瞧
上辈子她也是这么假惺惺扶我,然后把我推下河坝。我反手扣住她手腕,摸到她棉袄里硬邦邦的笔记本——那本子上记着机械厂招工考题,这会儿应该还没印出来呢。
美娟你身上咋这么烫我突然扯开她领口,半块霉运贴纸顺着她脖颈滑进去。她藏在怀里的笔记本啪嗒掉进泥坑,封皮上机械厂机密的红戳格外扎眼。
人群突然安静了。
张叔捡起本子的手直哆嗦：去年厂里图纸泄露,害得国家损失三万外汇券,原来是你个吃里扒外的！
刘美娟脸白得跟吊死鬼似的,周建国突然从树上蹦下来：这婆娘昨晚非要跟我搞破鞋,我这就押她去派出所！
我看他俩狗咬狗,转身从灶膛掏出烤得焦香的土豆。上辈子饿得喝涮锅水的时候,做梦都想咬一口热乎的。系统突然叮咚一声：宿主获得200怨气值,解锁虚拟投影功能。
当晚我躺在炕上装睡,听着周建国在外屋摔摔打打。半夜他摸进来扯我被子,我启动投影往房梁上投了个吊死鬼——正是上辈子被他打死的我。
娘哎！周建国一屁股坐尿桶里,我假装被吵醒：建国你咋尿炕了
第二天全家属院都在传,周家新郎官被新媳妇吓尿裤子。我蹲在公用水池边洗衣裳,刘美娟她妈突然往我盆里扔了把野菜：克夫的扫把星,早晚让我家美娟......啊！
我收回绊她的脚,看着这老虔婆栽进结冰的污水沟。系统提示音欢快地响起来,说霉运贴纸进入连锁反应模式。
洗衣棍突然自己飞起来,追着刘美娟她妈抽屁股。我搓着周建国沾尿的裤衩,哼着收音机里新学的《甜蜜蜜》。东边锅炉房突然炸响警笛,听说保卫科在周建国工具箱里翻出二十斤厂里的铜螺丝。
宿主获得500点怨气值,解锁道具：记忆回溯怀表。
我把怀表链子缠在手腕上,冰得打了个激灵。上辈子闺女被抱走前,好像往我手里塞过什么......
第三章
鸡汤变尿壶
刘美娟她妈在冰窟窿里扑腾的时候,我正盯着怀表上的裂痕。那是闺女被抱走那年,我当了她的小银锁换的。系统突然震动起来,表盘上浮出段画面：
刘美娟往搪瓷缸里抖药粉,周建国在供销社后门数钱。缸子边沿磕掉块漆——正是我现在泡着枸杞的这只！
宿主触发支线任务：让投毒者自食恶果,奖励【虚虚实实镜】。
我把缸子藏进棉裤腰,抓起笤帚装模作样扫院子。刘美娟顶着她妈抓出的血道子,挎着竹篮扭进来：秋月姐,我给你炖了老母鸡补身子。
她掀篮布的动作比上辈子慢半拍,我瞅见鸡汤底下沉着没化开的药渣。当年我就是喝下这玩意,高考前夜被抬进卫生所,醒来通知书都改成了刘美娟的名字。
美娟你先坐,我去拿碗。我转身从碗柜底层掏出周建国的尿盆,这是上个月他赌输了拿回来的古董,里头还结着层黄霜。
刘美娟舀汤的手直哆嗦,我亲热地握住她手腕：咱姐俩喝交杯酒似的。趁她愣神,我启动记忆怀表——这是系统教的新招,能让对方看见最怕的场面。
她突然尖叫着打翻汤碗,鸡汤全泼在自己新做的灯芯绒裤子上。我瞧着地上冒白沫的汤水,拍着大腿喊：快来人呐！美娟妹子尿裤子啦！
端着饭盒下班的工人们正好路过,张叔家的小子蹿得最快：娟姨裤裆冒烟了！刘美娟捂着裆部乱蹦,我早在她板凳上抹了巴豆油——上辈子她就这样害我当众拉肚子丢了代课老师的活。
解锁【虚虚实实镜】,可投射指定幻象。系统提示音里,我听见周建国在院墙外打暗号。这狗男人昨晚被鬼影吓破胆,今天还敢来作妖。
我抄起镜子对准窗户,把周建国幻象投在刘美娟背后。她回头看见周建国举着菜刀,嗷一嗓子撞翻五斗柜。藏在柜顶的耗子药全撒进她衣领,这可是她自己上周送来的补药。
闹什么闹！居委会马主任的军大衣上还沾着雪粒子,她身后跟着穿白大褂的卫生员。我缩在墙角抹眼泪：美娟非要给我喝鸡汤,自己却......
卫生员抽了抽鼻子,突然按住刘美娟胳膊：这汤里有曼陀罗粉！派出所刚通报的禁药！人群哗啦散开个圈,我看见周建国扒在墙头的身影一晃。
半夜我被尿桶声吵醒,周建国蹲在炕头数钱。月光照着他手里那沓毛票,最上头那张印着蓝钢笔字——那是我爹抚恤金的编号,上辈子这张钱给闺女换了半包白糖。
系统发布紧急任务：保护女儿诞生。我浑身血液突然冻住,手下意识摸向肚子。上辈子这时候,我已经怀上闺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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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建国的烟头在黑暗里忽明忽暗：明天跟我去卫生所查查,要是怀不上......他话没说完,我抓起虚虚实实镜照他脸。镜子里突然出现个满脸血的女鬼,正是十年后被他打死的我。
娘哎！周建国滚下炕的动静惊醒了整排房,我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系统突然弹出血红提示：【胎儿遭遇致命威胁,启用紧急防护罩】。
我摸着尚且平坦的小腹,从枕头芯掏出藏着的铅笔刀。上辈子这把刀割过手腕,也切过仇人的喉咙。窗户外头传来二八大杠的车铃声,邮递员举着信封喊：林秋月的挂号信！省师范学院的！
刘美娟的尖叫从隔壁院传来,我摸着信封上鲜红的录取专用章。上辈子这封信被她锁在樟木箱底,现在带着油墨香躺在我手心。系统突然叮咚一声：
【检测到命运转折点,是否兑换‘考神附体’buff】
第四章
考场鬼打墙
我攥着录取信的手直哆嗦,灶台上的挂历显示今天腊月十八——上辈子刘美娟顶替我进考场,正是这个飘雪花的早晨。
兑换！我咬着后槽牙按下虚空中的确认键,太阳穴突然针扎似的疼。那些被刘美娟下药忘掉的知识,潮水般往脑仁里涌。
周建国提着裤腰带撞开门,眼珠子盯着我手里的信封发绿：你个娘们儿还想考大学趁早卖了换......他话没说完,我抄起暖壶往地上一摔。
开水溅到他脚背上,我趁机往他裤裆撒了把系统出品的痒痒粉。这玩意是我用刘美娟昨晚贡献的怨气值换的,据说能让人挠到见血。
当家的不是要儿子吗我抖开准考证,等我考上师范吃商品粮,生十个八个随你挑。趁他抓裆打滚的功夫,我裹上军大衣往外冲。
刘美娟她爹堵在胡同口,解放鞋碾着雪渣子：秋月啊,叔送你去考场。他三轮车把上挂着麻绳,车斗里铺的稻草底下露出半截麻袋。
我假装系鞋带,启动虚虚实实镜照他脸。镜子里突然显出他当年克扣工伤款的账本,老东西吓得车把一歪栽进垃圾堆。我蹬上他掉链子的自行车,后座绑着从系统商城兑的防狼电棍。
考场设在县中学仓库,我摸着掉漆的课桌找考号。前头穿呢子大衣的背影突然转头,刘美娟戴着我的毛线手套冲我笑：秋月姐,我替你考试你高兴不
她准考证上我的照片被烟头烫了个洞,监考老师正往这边瞅。我举起手：报告！这位同志月经血流裤子上了！
全考场齐刷刷回头时,我按下兜里的真言喷雾。刘美娟突然跳上桌子大喊：我作弊了！小抄缝在月经带里！她哗啦扯出卫生巾的动作,把巡考组的老太太吓出心脏病。
趁着混乱,我溜进厕所隔间启动时间暂停。系统说这技能只能维持三分钟,够我把刘美娟卷子上的名字改成她自己。
最后一场考完出来,周建国蹲在煤堆后头冲我招手。他手里攥着流产同意书,袖口露出半截麻绳：臭娘们敢耍老子,今儿就把孽种打了！
我摸着微凸的小腹后退,暗中启动霉运贴纸plus版。周建国扑过来的瞬间,他兜里私藏的厂区电缆突然通电,整个人抽成个人形波浪鼓。
宿主完成双杀,解锁【母胎防护罩】。系统音刚落,我忽然听见肚子里传来咕咚一声。上辈子没来得及哭出声的闺女,这次踹得我肋骨生疼。
红榜贴出来那天,我蹲在供销社门口啃烤红薯。刘美娟她爹举着镰刀要撕榜,我按下新解锁的【群体降智】键。老头突然对着红纸鞠躬：主席教导我们说,知识青年要......
我的名字在榜首闪着金粉,身后突然响起吉普车急刹声。教育局局长亲自捧着锦旗：林秋月同志检举考题泄露有功,奖励现金五百元！
周建国从看热闹的人群里往外挤,我举起锦旗挡住他的视线。锦旗背面用大头针别着举报信——关于他偷卖厂里铜螺丝的证据,正是我拿系统打印机复制的。
当晚我躺在知青点宿舍,摸着录取通知书失眠。系统突然弹出血红警告：【检测到胎儿被投毒】,紧接着我喉头泛起熟悉的甜腥味——和上辈子刘美娟送的红糖水一个味！
启动防护罩！我滚下床抠喉咙时,瞥见窗户外头闪过红棉袄衣角。防狼电棍滋啦冒出蓝光,外头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我攥着擀面杖出去,看见刘美娟口吐白沫躺在地上,脚边农药瓶的标签朝我咧着嘴笑。
第五章
现世报来得快
我薅着刘美娟头发往水缸里按的时候,系统警报响得像催命符。她嘴角冒的白沫子沾我一手,跟当年灌我农药的瓶子一个味。
宿主是否启用【以毒攻毒】急救包机械音刚落,我手里多了个印着红十字的铁盒。上辈子闺女发高烧那晚,我跪在卫生所门口求来的药盒,和这个一模一样。
我把蓝药片塞进刘美娟嗓子眼,她突然鲤鱼打挺坐起来,眼珠子瞪得血红：林秋月你个千人骑的......话没说完又开始吐绿水,这回混着半截没消化的老鼠尾巴。
哎呀美娟你咋饿得吃耗子我扯嗓子朝外喊,夜班回来的工人们呼啦啦围过来。王婶举着煤油灯一照,刘美娟棉袄里掉出个油纸包,里头是供销社失窃的十斤粮票。
保卫科张叔的胶鞋碾在雪地上咯吱响,刘美娟突然回光返照似的蹦起来,指着我肚子尖叫：她怀的野种！周建国说要摔成肉饼......
我护着肚子往人堆里钻,裤脚突然被拽住。周建国不知从哪冒出来,手里拎着铁锹往我肚子上拍：老子让你断子绝孙！
铁锹离肚子还有三寸,突然拐弯拍在他自己脑门上。系统叮咚提示：【母胎防护罩触发反伤效果】。周建国天灵盖肿起个犄角,活像年画里撞南墙的牛魔王。
当家的疯魔了！我抹着眼泪往马主任身后躲,白天还说要把我肚子剖开看男女。这话可不假,上辈子我临盆那天,他真拿杀猪刀比划过。
人群突然炸开,刘美娟蹿上院里的枣树,边脱棉裤边唱革命歌曲。她秋裤屁股上打着蓝补丁,正是去年仓库丢的那批劳保品。保卫科的手电筒光柱乱晃,照出树杈上藏着的铜线圈——够判十年盗窃公物的量。
我蹲在灶台后头烤土豆,听着外头鸡飞狗跳。系统突然弹出个红包：【胎儿危机解除,奖励未来记忆碎片*1】。我捏碎光团的瞬间,看见二十年后闺女穿着白大褂给病人开刀,胸口挂着协和医院的工牌。
柴火堆里突然滚出个布包,是我上辈子藏农药的地方。现在里头躺着个油亮亮的东西——周建国他爹的军功章！这老东西当年冒领战友功劳,靠这玩意混进革委会害死多少人。
宿主触发隐藏任务：正义审判。系统音带着滋滋电流声,将勋章交给原主家属,奖励【声波扩音器】。
我摸黑翻进钢厂废料库时,周建国正在烧账本。火苗蹿起两尺高,映出他背后墙上的人影——我启动虚虚实实镜投射出他爹的鬼魂,还是上吊吐舌头的造型。
爹啊！周建国咣当跪在碎铁渣上,我趁机顺走他裤腰上别着的钥匙串。其中一枚铜钥匙眼熟得很,正是我爹生前工具箱上丢的那把。
第二天全厂开批斗会,我挺着五个月肚子坐在主席台。马主任举着军功章的手直哆嗦：经查证,周大富同志冒领烈士功勋......台底下飞出只破鞋,正砸在周建国脸上。
我对着新到手的扩音器咳嗽一声,全场突然安静。昨儿有人往我锅里下毒......话音没落,刘美娟突然冲上台抢话筒：是周建国指使的！他说要一尸两命抢抚恤金！
保卫科的人按住她时,她兜里掉出半瓶曼陀罗粉。我瞥见周建国在裤兜掏东西,立马启动【群体降智】。他摸出来的检讨书突然变成情书,还是写给刘美娟的肉麻话。
冤枉啊！周建国被民兵扭成麻花,林秋月这娘们会妖法！我扶着腰慢慢站起来,从怀里掏出孕检单：医生说我怀的是龙凤胎。
全场哗然中,系统突然警报大作。我低头看见血顺着裤管流,和上辈子早产那天的感觉一模一样。但这次我摸到了系统出品的止血绷带,冰凉凉地贴在肚皮上。
宿主是否提前分娩机械音刚落,我眼前闪过上辈子闺女青紫的小脸。咬碎后槽牙藏的参片,我扯过扩音器喊：劳驾谁帮我喊个接生婆,要见过双胞胎的！
周建国突然疯狗似的扑过来：生下来也得掐死！我拽着扩音器电线甩过去,十万伏特把他电成个刺猬头。系统欢快地报数：【收获怨气值999+,解锁育儿大礼包】。
当第一个孩子的哭声炸响时,我正在系统商城挑尿布。屋外突然传来敲锣声,邮递员举着电报挤进门：林秋月同志,省里调你去师范进修的通知！
第六章
夜校惊魂
我揣着师范录取通知书喂奶时,系统提示音吵得闺女直蹬腿。周建国在劳改队绝食抗议的消息,被我用扩音器改成了坦白从宽广播。
宿主触发强制任务：今夜参加开学考试。机械音震得搪瓷缸嗡嗡响,我瞅了眼炕上并排躺的俩崽,把防狼电棍别在尿布兜里。
夜校教室的灯泡沾满蛾子尸,我蘸着口水翻试卷的手突然顿住——最后大题竟和上辈子刘美娟泄的题一模一样！前排穿列宁装的女同学猛咳嗽,我瞥见她袖口露出的红头巾穗子。
林秋月同志,需要红糖水吗监考老师递来的茶缸沿儿有磕痕,正是当年下药那只！我假装失手打翻缸子,启动【记忆回溯】。水面浮现刘美娟她哥往井里倒药粉的画面,敢情这老师是她二舅妈扮的。
我揪住老师的假发套大喊：抓特务啊！这人要破坏教育革命！藏在讲台下的保卫科干事扑上来时,我顺走了她怀里的真试卷。上辈子这道《妇女能顶半边天》的作文题,我边哭边写的血书。
交卷铃响时,我裤腿突然被拽住。刘美娟她哥蹲在桌底冷笑：你崽子的脐带还在我家茅房挂着呢......我抄起铁皮铅笔盒往他裤裆砸,盒里突然射出系统暗藏的麻醉针。
回程的末班车抛锚在玉米地,我攥着电棍数田埂。黑影里突然亮起四五个烟头,周建国的堂兄弟们围上来,手里的麻绳和我爹上吊用的一样粗。
嫂子,建国哥让我们接侄儿回家。领头的刀疤脸笑得像粪坑癞蛤蟆。我启动【群体降智】道具,这帮人突然对着稻草人喊爷爷,把麻绳往自己脖子上套。
我蹲在沟渠里挤奶,涨得生疼的胸口提醒我出来三小时了。系统突然弹出红色警报：【婴儿遭恶意投喂！】眼前闪过我婆婆往奶瓶里灌白酒的画面,这老虔婆上辈子就用这招弄哑了闺女。
蹬着借来的二八大杠冲进院门时,正看见婆婆掐着儿子灌符水。我甩出考场顺走的粉笔头,启动【百发百中】技能砸她眼珠子。儿子吐着泡泡咯咯笑,那符纸上的朱砂突然变成活蛆乱爬。
妖怪！妖怪啊！婆婆撞翻五斗柜,藏在顶层的耗子药全撒进她熬的十全大补汤。我捏着鼻子把汤灌进她喉咙：妈,这可是您给重孙子准备的。
派出所来抓人时,婆婆正抱着粪桶跳大神。我从她裤腰摸出周家祖传的长命锁——上辈子就是这玩意勒死了我闺女。系统叮咚一声：【祖宅地契已解锁】,虚拟地图显示老榆树下埋着周家拐卖妇女的账本。
连夜刨出油布包时,月亮和前世一样惨白。账本上第一个名字竟是我小姑！当年她远嫁东北说是病故,原来被周建国他爹卖给了人贩子。我摸着新解锁的【瞬移门】,把账本拍在妇联主任家炕桌上。
第二天全镇敲锣打鼓,我胸前别着大红花接受表彰。周建国戴着手铐游街时,我当众宣读师范学校保送通知。他忽然挣开民兵扑来,我启动【母胎防护罩】把他弹进粪车,转头给哭闹的闺女换尿布。
系统突然震动：【终极任务解锁】,虚空浮现三十年后穿白大褂的闺女。她手里解剖刀指着病历本,患者姓名赫然是老年周建国！
第七章
脐带勒脖
我给闺女换尿布时,系统突然把三十年后的手术台投在墙上。穿白大褂的闺女戴着口罩,手术刀划开老年周建国的肚皮,脓血溅在无影灯上。
宿主请选择：即刻处决或延时复仇。系统弹窗闪着红光,我攥紧闺女的小脚丫,她脚心胎记和周建国脖子上的淤青重叠。
门外传来砸门声,周建国越狱的消息随着北风灌进来。我摸出枕头下的长命锁,锁芯里藏的刀片还是上辈子他送我防身的。
秋月快跑！马主任的胶鞋在雪地里打滑,那杀千刀的抢了民兵队的枪！我反手锁死门窗,把龙凤胎塞进系统出品的防弹婴儿车。
周建国的脸挤在玻璃窗上变形,枪管捅破的窟窿眼呼呼漏风。我启动【瞬移门】却显示能量不足——这玩意要靠怨气值充电,而周建国此刻的怨气正在飙升。
把崽子交出来！他一枪崩断门闩,老子要让你尝尝......话没说完突然掐自己脖子,我闺女不知何时攥紧了脐带,那截干枯的带子正勒在周建国手腕上。
系统提示音炸响：【血脉压制生效】。周建国像被抽筋的癞皮狗满地打滚,我抄起炕桌砸他后脑勺,桌腿里突然掉出本泛黄的日记——是周建国他爹记录的十三起拐卖案！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我拽着周建国裤腰带往地窖拖。上辈子他把我关在这里三天,现在轮到他自己闻腌菜缸的馊味。龙凤胎突然齐声大哭,防弹车弹出个奶嘴状按钮。
启动终极审判。我按下按钮的瞬间,地窖突然亮如白昼。全息投影里闪过他这辈子造的孽：给女婴灌鸦片、往知青饭盒塞刀片、把劳模举报成右派......
不可能！这些事我明明......周建国眼珠子凸得像金鱼,我举起从系统买的古董录音机：1983年7月14日夜,周建国说'弄死赔钱货能领独生子女证'。
公安局破门而入时,我正用长命锁给闺女扎小辫。周建国突然口吐白沫,皮肤下鼓起游走的血包——正是他当年给我下的蛊毒。系统冷冰冰提示：【因果循环,即时生效】。
三个月后的公审大会,我作为证人抱着孩子上台。周建国瘫在被告席,裤裆滴着黄汤。法官念到死刑立即执行时,我闺女突然咯咯笑出声,腕上银镯闪过一行小字：协和医院捐赠。
散场时穿中山装的男人拦住我：林同志,省妇联想推广您的防家暴系统......我摸着耳后的芯片位置苦笑,这玩意跟着我重生后就摘不下来了。
当夜哄睡孩子后,系统突然弹窗：【任务完成度98%】,缺失的2%突然变成婴儿床的投影——三十年后我闺女握着手术刀在发呆,病历本上患者照片竟是年轻时的我！
警告！时空悖论产生！整个房间开始扭曲,我扑向婴儿床时抓了个空。周建国的狂笑在虚空回荡：要死一起死！,他竟用最后怨气值启动了自毁程序。
我摸出枕头下的高考准考证,这是系统最初给我的道具。用钢笔尖扎破手指,在背面画出上辈子闺女最爱的蝴蝶结。鲜血渗入纸面的瞬间,整个时空突然静止。
【母体选择确认】机械音变得像闺女的声音,我猛然想起系统第一次说话时,那声带哭腔的妈妈。
再睁眼时躺在产房,无影灯亮得刺眼。穿白大褂的闺女弯腰看我：患者醒啦,您孙女的脐带绕颈问题解决了。她胸牌闪着银光：林念秋,主任医师。
我摸向平坦的小腹,那里留着剖腹产疤痕。床头柜上摆着泛黄的日记本,第一页写着：1980年冬月初八,我重生在新婚夜......
第八章
病历藏刀
我盯着输液管里的气泡,手背上的老年斑和产房灯光一样刺眼。林念秋胸牌上的日期显示2023年,可我记得昨天还在1984年公审大会。
妈,您怎么把剪脐带的剪刀藏枕头下护士举着不锈钢托盘苦笑,我摸到病号服里硬邦邦的物件——系统出品的防狼电棍居然还在！
心电监护仪突然乱跳,走廊传来周建国的笑声。念秋按呼叫铃的手被我攥住：你爸他......
我爸不是烈士吗她调出电子档案,机械厂救火英雄林建军,83年牺牲的。照片里是我上辈子的爹,这辈子本该被周建国害死的爹！
我扯掉氧气管冲进楼梯间,白大褂兜里掉出个牛皮本。1983年的供销社票据上,赫然有周建国的收货签名——这王八羔子也跟着穿越了！
宿主最终任务：在时空夹缝中完成绝杀。系统的声音从灭火器里传出来,我抄起消防斧砸碎玻璃,取出尘封的【时空跳跃器】。
产科VIP病房传来婴儿啼哭,我撞开门看见个戴金链子的护工。他后脖颈的胎记和周建国一模一样,正往我孙女保温箱滴不明液体。
住手！我把电棍甩成鞭子,1985年夜市练的甩陀螺功夫派上用场。周建国侧身躲过,保温箱突然弹出系统防护罩,毒液反弹到他眼睛里。
臭娘们阴魂不散！他撕开人皮面具,褶皱里掉出1980年的粮票。我启动跳跃器拽着他撞进时间漩涡,1984年的公审台和2023年的手术台在眼前重叠。
念秋举着手术刀愣在无影灯下,她要解剖的大体老师突然睁眼——正是年轻版周建国！我扑过去撞翻解剖台,福尔马林溶液里的账本浮出水面。
妈小心！念秋的柳叶刀扎进周建国咽喉,他指尖钻出的蛊虫被我用电棍烤焦。系统突然发出欢呼：【双时空击杀达成！】,周建国的尸体在1984和2023同时化为血水。
我瘫在手术室地砖上,念秋颤抖着掀开我病号服。剖腹产疤痕处浮现电子屏：【任务完成100%】,下面小字显示解绑倒计时。
这是您当年难产时出现的胎记。念秋调出三十年前病历,接生婆说您突然摸出把古怪剪刀......
我摸着闺女眼角的痣,和上辈子被卖的女儿泪痣位置相同。病房电视突然播报新闻：古董贩子倒卖80年代高考准考证,内藏妇女自救名单......
窗外的梧桐树沙沙响,和1980年家属院那棵一模一样。我摸出系统变的老年手机,通讯录里只有个未来宝贝的号码。按下拨通键时,婴儿床里的孙女突然咯咯笑。
外婆！二十岁的姑娘撞进门,她卫衣上印着妇女能顶半边天,手里攥着泛黄的日记本——正是我埋在周家榆树下那本！
系统最后闪了闪,化作金镯子套在孙女腕上。我摸着1980年的婚戒慢慢融化,耳边响起真正的机械提示音：旅客们,开往春天的K1980次列车开始检票......
站台上,穿的确良衬衫的年轻我正抱着婴儿车。列车员帽檐下露出念秋的脸,她悄悄往我兜里塞了张车票：妈,这次我陪您重生。
第九章
药碾子里的刀片
我攥着火车票的手心全是汗,绿皮车喷出的蒸汽糊了满脸。林念秋的白大褂变成碎花衬衫,听诊器化成银簪子别在发间。她突然拽着我往后退：妈,车轮上有血！
1980年的周建国正从车厢窗户往外爬,他工装裤上沾着猪血——和上辈子杀猪匠打扮一模一样。我摸向裤腰却抓了个空,系统变成的银镯子不见了！
同志要红糖吗卖货员的小推车碾过脚面,我抄起两包卫生纸砸向周建国。纸包在半空炸成白雾,他袖口甩出的杀猪刀当啷掉进铁轨。
念秋突然指着站台钟楼：妈,钟摆是反着转的！我抬头看见电子钟显示19:80,人群像倒带的录像往后疾退。周建国狞笑着卡住我脖子：这次你闺女也跑不了......
患者血压骤降！2023年的手术灯突然亮起,我躺在无影灯下,念秋戴着口罩举着止血钳。周建国的脸挤在观察窗上,他手里捏着根1980年的输液管。
我扯掉心电图贴片扎他眼睛,血浆溅在时光跳跃器的按钮上。整个手术室开始旋转,消毒柜里掉出我藏的中药碾子——里头埋着磨成粉的刀片！
宿主触发终极道具【轮回药杵】。机械音从碾药槽里传出,我抓起药粉往周建国伤口撒。他惨叫着手掌腐烂见骨,1980年的月台广播突然响起：林秋月同志,有人找！
穿中山装的妇联主任举着铁皮喇叭,身后跟着二十个戴红袖标的妇女。周建国拖着残手想翻窗,我启动药杵的共振功能,整面窗户玻璃炸成渣。
当年你往妇女扫盲班投的毒鼠强,我把药杵抵在他喉结,现在尝尝改良版。药粉混着他自己的血凝成血丸,念秋突然喊：妈,这是心梗急救药！
周建国捂着心口抽搐,我掰开他嘴塞进血丸。上辈子他就是这样骗我爹吃下毒药,现在轮到他自己的心绞痛变成真·心碎。
1983年的劳改队档案突然浮现在空中,周建国的刑期从15年变成无期。他手腕上浮现电子镣铐,日期锁定在2023年我重生那天。
该还债了。我拽着他撞向飞驰的火车,车轮碾过时却听见硬币落地声。周建国变成枚带血的五分钱,背面刻着1980-2023。
念秋扶我起来时,月台响起新播报：开往春天的列车即将启程。这次车厢里坐满不同年代的女人,有裹小脚的太奶奶,也有穿超短裙的姑娘。她们手腕上都戴着系统变的银镯子。
我摸着消失的剖腹产疤痕,怀里多出个襁褓。婴儿手腕缠着半截脐带,正是当年勒过周建国的那条。念秋突然指着窗外：妈,你看铁道边的花！
上辈子闺女被拐走的那片野地,开满火红的彼岸花。花海里浮着周建国偷走的抚恤金、刘美娟冒领的通知书、还有我爹没来得及送出的银镯子。
列车鸣笛时,银镯子突然开口：终点站——妇女能顶整片天。全车厢响起八十年代的老歌,我和念秋的碎花衬衫变成白大褂,药杵化作听诊器挂在胸前。
月台上,二十岁的我正抱着孩子赶车。擦肩而过时,小婴儿突然抓住我的听诊器。1980年的车票从她襁褓飘出,背面用血写着：这次咱们都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