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 都市小说 > 《面塑诅咒》 > 第一章

我站在仓库里,昏暗的灯光下,殡仪馆的恒温柜嗡嗡作响,17℃的冷气裹着刺鼻的防腐剂味,直往鼻子里钻。恒湿柜里,我爸留下的面塑静静躺着,可我知道,它们在动。
咔——一声脆响,我猛地回头,面塑正在龟裂,裂缝里渗出暗红的血丝。最中间的关公塑像,青龙偃月刀直指我的咽喉,仿佛下一秒就要砍下来。
手机震动,沈清的短信像一道闪电劈在屏幕上:你终于发现面塑会动了。
我攥紧手机,手指关节发白。沈清那家伙,他买下面塑,说要保护非遗,可我知道,他就是想把我困死,让我没办法阻止厄运。
我砸了几下玻璃柜,连条裂缝都没出来。汗水混着灰尘黏在脸上,我喘着粗气,不行,我不能就这么放弃!
老艺人说过,有一种黏土,遇水就加速腐败。对!我转身冲出仓库,外面的风冷得刺骨,但我顾不上这些。
我一路狂奔,穿过昏暗的小巷,找到老艺人那间破屋。门虚掩着,霉味扑鼻。昏黄灯光下,我抓起角落里的黏土罐,黏土黏糊糊的,手感不对,但没时间多想,挖出来塞进包里,转身就跑。
回到仓库,心跳如鼓。我把黏土混进面塑里,手有点抖,可我不能停。黏土遇湿,面塑开始松软膨胀,我屏住呼吸,盯着玻璃柜。
嘎吱——
玻璃柜开始出现裂缝,一道、两道……砰——
玻璃柜爆裂,碎片四溅,我被划了好几道口子,火辣辣的疼。
我顾不上这些,冲到柜子前,一把抓起面塑,开始捏碎。面塑在手里碎成粉末,我感觉厄运被阻止了,至少这一刻。
我抬起头,灯光照在我脸上,我笑了,笑得有点狰狞。沈清那家伙,以为他能困住我哼,没那么容易。
我深吸一口气,把碎成粉末的面塑捧在手心,看着它们从指缝间滑落。这场战斗,我才刚刚开始。而沈清,你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
我刚从仓库出来,还没喘口气,就听到人群嘈杂。
王闯站在中间,拿着手机大喊:听听,林浅的‘认罪’录音!
人群哄笑,嘈杂声将我围在中间。
录音里传出我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被剪辑过。
我咬牙切齿,王闯这是故意整我。
别听他的,那都是假的!
我大喊,但声音被淹没。
我冲过去抢手机,王闯往后一缩,阴险地笑道:哟,精神病发作还想打人呢!
人群起哄,我被挤得东倒西歪,癫痫又要发作。
我咬住舌尖,疼得眼泪直流,血顺着嘴角流下。
我突然想起我爸教我的,面塑能塑声波纹震碎东西。
我抹了把血,蘸在掌心,在地上快速捏出一个声波纹,眼睛死死盯着它。
我深吸一口气,集中全身力气猛地一按。
声波纹瞬间震动,嗡嗡声越来越尖锐。
人群被震得捂住耳朵,王闯也吓得后退。
砰的一声,手机炸裂,屏幕碎成一片片。人群瞬间安静,所有人都惊恐地看着我。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眼神冰冷,盯着王闯,咬牙切齿地说:别以为你能糊弄所有人,真相总有一天会大白!
说完,我转身就走,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路。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沈清,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一定要查清楚!
殡仪馆地下室冷得像冰窖,消毒水味刺鼻。我站在骨灰盒中间,盯着订单表,心里直犯嘀咕。
沈清的脸从骨灰面塑里浮现,冷冰冰地盯着我,看得我后背发凉。
我咬咬牙,从包里掏出防腐剂,一股刺鼻气味扑面而来。
我深吸一口气,把防腐剂倒进面泥里,手指飞快地揉动,面泥变得黏稠。
我捏出一个雕像,表面光滑,但我知道它靠近热源就会融化。
我把它放在骨灰盒旁,心里默念:等着瞧,我这就让你露馅!
我打开小电暖器,热风呼呼地吹过来,雕像表面开始冒热气,液体缓缓流动。
我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它。
滴答——一声,一滴液体滑落,沈清的脸开始扭曲,五官逐渐模糊,最后完全融化。我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这下,你再怎么伪装,也藏不住了
我飞快地拿起手机,拍下这关键的一幕,然后把照片发给我的朋友,让他帮我把证据传给警方。
我关掉电暖器,把雕像收起来,转身就走。
刚走出殡仪馆,我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嘈杂声。
回头一看,几个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正围着那个角落,惊恐地看着那滩融化的液体。
我嘴角的冷笑更深了,沈清,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镇上的集市热闹非凡,人群挤得水泄不通。我站在摊位后面,手里攥着我爸留下的金丝楠木刻刀,刀刃锋利,刀柄温润,突然,人群一阵骚动,沈清挤进来,扯着嗓子喊:大家小心!这面塑招厄运,别靠近!人群瞬间炸了锅,有人往后退,有人却像疯了一样冲过来,砸摊的、抢东西的,一片混乱。
刻刀被抢走了,我眼睁睁看着它消失在人群里,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但我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我从摊位下面拖出一个破麻袋,里面装着一堆腐烂的水果,果肉发黑,果皮皱巴巴的,一股酸臭味扑鼻而来。
我捏着鼻子,把水果掏出来,混进面泥里,面泥变得黏稠,颜色也变得诡异。
我飞快地捏出一个个歪歪扭扭的小人,像是得了瘟疫的村民,把它们摆在地上围成一圈,中间放上一块破木板,上面写着瘟疫镇。做完这一切,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等着吧,三天后,你们就知道真相了。
三天后,镇上突然炸开了锅。
那些砸摊的人,一个个高烧不退,躺在床上哼哼。
镇民们惊恐万分,议论纷纷,有人开始想起我那个瘟疫镇的群像,怀疑这一切是不是和沈清有关。
我站在人群中,看着他们惊恐的脸,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面塑不是招厄的工具,而是揭露真相的武器。沈清,你玩得太大了,这回看你怎么收场!
天黑透时,我赶到那间破旧小屋。
屋里弥漫着刺鼻药味,混混们围在角落,中间躺着中毒濒死的家伙,脸色惨白,嘴唇发紫,呼吸急促。
医生来了!
我推开门,大步走进去,把医药箱往地上一放,发出哐当一声。
混混们回头,眼神警惕,但我没空理会。
我蹲在那家伙身边,翻开眼皮,摸脉搏,动作麻利得像真医生。
毒性很强,得赶紧处理!
我扯着嗓子喊,从医药箱里掏出针管,偷偷打量四周。
屋里乱糟糟的,角落有个破木箱,盖着破布。我抽出针筒,把药推进那家伙血管。
他身子一抖,喉咙里低吼,混混们围过来,眼神里带着期待。
别急,再等等。
我盯着那家伙的脸,眼神却在扫视四周。
刀柄!
我突然想起,那把剧毒刻刀的刀柄里可能藏着东西。
趁他们不注意,我抽掉针管里的药水,换成镇静剂。
那家伙渐渐安静,呼吸平稳。
混混们松了口气,我却冷笑一声,从他身上翻出刻刀。
刀柄上沾着血迹,我轻轻一抠,刀柄松动了。我拆开它,里面藏着一张纸条,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交易记录。
找到了!我低声喊,混混们还没反应过来,我已经把纸条塞进口袋,把刻刀放回原位。我站起身,拍拍手,装作若无其事地说:这人暂时没事了,你们好好照顾。
我拿起医药箱,大步走出门。
混混们还在屋里议论纷纷,根本没注意到我的动作。
我走出小屋,夜风冷得刺骨。
我摸摸口袋里的纸条,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沈清,你再厉害,也逃不过我的手心。
这把剧毒刻刀,就是你的催命符!
我站在那间破旧的房间里,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血腥味。
墙上,地上,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痕迹。
王闯那家伙,他居然伪造了一张血书,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你妈求我们享用她。
畜生!
我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声,心里的怒火像是要烧穿胸膛。
我一把抓起那张血书,用力撕成碎片,扔进火盆里。
我盯着火盆,眼神冷得像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让真相大白!
火盆里的纸片烧得差不多了,我拿起一根铁钎,把那些灰烬拨拉出来,小心翼翼地收集在一张破报纸上。
灰烬还带着余温,烫得我手指发红,但我顾不上这些。
我蹲在地上,把面泥摊开,把灰烬一点点揉进去。
面泥变得黑乎乎的,像是被黑暗吞噬,但我心里清楚,这正是还原真相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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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出一个人像,是个女人,面容模糊,但能看出是痛苦的表情。
这是我妈。
我又捏出几个人像,围着我妈,表情狰狞,动作粗暴。这些人,就是当年害我妈的凶手。我把这些人像摆在地上,围成一个圈,中间放着我妈的人像。
我深吸一口气,把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指尖,开始雕刻细节。
手指在面泥上飞快地移动,每一刀都像是在刻进我的心里。
我妈的脸上,泪水模糊了双眼;那些凶手的脸上,狰狞的表情栩栩如生。
我捏出他们手里的凶器,刀、棍、绳子……每一个细节都还原得清清楚楚。
做完这一切,我站起来,盯着这些人像,眼神冷得像冰。
我拿起打火机,点燃了一张报纸,扔在这些人像中间。
火苗呼的一声蹿起来,瞬间吞噬了这些人像。
我妈的人像在火中燃烧,像是在解脱,那些凶手的人像也在火中扭曲、变形,最后化为灰烬。
这就是真相!
我大声喊,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火光映在我的脸上,映出我坚定的眼神。
我妈是被他们害死的,不是自杀,也不是求死。
这一切,都被我用面塑还原了出来。
我拿起手机,拍下这关键的一幕,然后把照片发给了警方。
做完这一切,我转身走出房间,夜风吹在脸上,冷得刺骨,但我的心却热得像火。
我妈的冤屈,终于要洗清了!
广场上人山人海,王闯站在高台上,手里举着我妈的塑像,脸上挂着那副虚伪的笑。
他大声喊着:这就是林浅的所谓‘艺术’,看看,这就是他那疯娘的模样!
王闯,你给我住手!
我大喊一声,冲了上去。
可他根本不理我,猛地把塑像往地上一摔,砰的一声,塑像碎成一片片,我妈的脸也被砸得四分五裂。
我的心像是被刀割了一样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我不能哭,不能在这时候掉链子。
我冲到王闯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怒吼道:你等着,你会付出代价的!
王闯冷笑一声,用力把我推开,我往后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
但他没注意到,我已经趁机把那些碎片捡了起来,藏在衣服里。
回到家,我直奔后山,找到我妈的坟。
坟头的土还带着潮气,我跪在地上,用手挖出一捧坟土,混在那些碎片里。
手指在泥土和碎片间穿梭,我捏出两个人像,一个是王闯,一个是他的老子王大山。
我把泥土和碎片揉在一起,两个人像的脸上渐渐浮现出狰狞的表情,像是在嘲笑他们自己的恶行。
我站起来,把两个人像放在坟头,盯着它们,眼神冷得像冰。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线香,点燃后插在两个人像中间。
火光在风中摇曳,映得两个人像的脸阴森森的。
你们等着,这是你们欠我妈的。
我低声说,声音在坟头回荡。
我转身离开,留下那两个人像在风中摇晃。我知道,该来的迟早会来。
三天后,镇上突然传开消息,王闯父子双双得了怪病,呼吸困难,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了脖子。
医生查不出病因,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喘不过气来。镇民们议论纷纷,有人想起了我妈的塑像,想起了我在坟头做的两个人像,开始窃窃私语。
我站在远处,看着王家的方向,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我手里攥着那张血书,纸张薄得几乎透明,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像是被风吹得摇摇欲坠。
这是我妈留下的唯一证据,我必须把它交给警方。
可王闯那家伙,他就像个无处不在的影子,总能抢先一步。
我刚走进警局大厅,还没来得及开口,王闯就从后面冲过来,一把抢过我手里的血书。他哈哈大笑,把血书举得高高的,像是在炫耀战利品:林浅,你这证据可不够硬啊!
我咬牙切齿,正要冲上去抢回来,他却猛地把血书撕成两半,扔在地上。
人群里传来一阵惊呼,我瞪着他,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王闯却像是没看见,从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机,屏幕上播放着一段录像,画面里是我爸的面塑,周围围着一群人,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搞什么巫术。
看看,这就是林家的‘巫术’,证据确凿!王闯把手机举到我面前,脸上挂着胜利者的笑容。
我盯着那画面,心里一阵发冷,可我知道,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
我猛地转身,冲向警局的接待台。
那里摆着一个警徽塑像,金色的警徽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飞快地把警徽塑像的底座撬开。
里面是软软的填充物,我伸手在里面掏了掏,找到一个小小的空隙。
我从地上捡起那半张血书,撕下一条边角,放在嘴里嚼了嚼,然后吐出来。
我把血书的碎片放在掌心里,用力揉搓,让上面的铁锈和血迹混在一起。
我捏出一根细小的针,针尖锋利得像是能刺穿一切。
我把这根针塞进警徽塑像的空隙里,用填充物把它紧紧裹住。
然后,我拿起塑像,把它放回原位,动作轻得像是怕惊动什么。
我转身,盯着王闯,眼神冷得像冰:你伪造的录像,骗得了别人,骗不了真相。这证据,我会亲手交给该看的人。
王闯愣住了,他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我冷笑一声,转身就走。我知道,这场战争,我赢了第一步。
展厅里灯火通明,人群熙熙攘攘,闪光灯咔嚓咔嚓地响个不停。
我站在防弹玻璃柜前,里面是我的作品——一尊栩栩如生的面塑像,那是沈清的亡妻。她的面容温柔而安详,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可我知道,这尊塑像藏着惊天的秘密。
沈清站在人群中间,脸上挂着虚伪的微笑,对着镜头侃侃而谈:这尊塑像,是我对亡妻的缅怀,也是对艺术的极致追求。
他的话音刚落,人群中就爆发出一阵掌声。观众朋友们,现在到了决定这尊塑像生死的时刻。
沈清举起了手中的遥控器,展厅里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大屏幕上出现了两个选项:销毁和保留,观众们纷纷拿出手机投票,现场的气氛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
我盯着那尊塑像,眼神冷得像冰。
我知道,我必须采取行动。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划破手指,鲜血滴落在掌心。
我迅速将鲜血揉进面泥里,然后飞快地在塑像的眼眶处捏出两个小小的凹槽。
手指在凹槽里飞快地刻画,塑像的眼珠开始微微转动,仿佛有了生命。
快看,这尊塑像的眼睛在动!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惊呼,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玻璃柜。
沈清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慌乱地按下遥控器,可已经来不及了。
塑像的眼珠越转越快,仿佛有股无形的力量在牵引。
突然,展厅的灯光熄灭了,一片黑暗中,只听见哗哗的水声。
观众们惊恐地尖叫起来,四处逃窜。水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瞬间淹没了整个展厅,人们在水中挣扎,却无法逃脱。
我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沈清也被困在水中,他拼命挣扎,可水却越涨越高。
他的眼神里满是惊恐,可我却毫不留情。
这水,是我用鲜血塑出的亡魂,它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罪人。
终于,水退去了,展厅里一片狼藉。
沈清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眼神空洞。
他抬头看向我,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
我冷冷地看着他,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这是你欠的债,现在,该还了。
我转身离开,留下沈清和那些惊魂未定的观众。
我知道,这场艺术展,已经成为了他人生的终点。
保险箱静静地立在角落里,冷冰冰的金属表面反射着微弱的灯光。
生物识别,动态密码,这玩意儿就像个铜墙铁壁,把我拦在外面。
我盯着它,心里盘算着怎么下手。
沈清那家伙,他刚从保险箱前走过,手在指纹识别器上按了一下,密码输入框里数字飞快跳动。
我藏在暗处,眼神紧紧盯着他,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转身离开,没注意到我从暗处闪了出来。
我蹲下身子,手指在保险箱的锁孔周围摸索。沈清的汗渍还留在指纹识别器上,我用手指轻轻一刮,把汗液收集起来。
然后,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从殡仪馆弄来的尸油。
我拧开瓶盖,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我忍住恶心和汗液混在一起。
手指飞快地揉动,把混合物捏成一颗小小的心脏形状。
这颗心脏表面光滑,带着一丝诡异的光泽。我把它放在指纹识别器上,屏住呼吸,盯着密码输入框。
数字开始跳动,我的心也跟着一起跳。
一秒钟,两秒钟……突然,保险箱的锁孔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密码输入框里的数字定格了。
我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保险箱的门。
里面堆满了文件和硬盘,每一样都是我需要的证据。
我飞快地把它们塞进背包,动作麻利得像训练有素的特工。我知道,时间不多了,沈清随时都可能回来。
我关上保险箱,把那颗心脏扔进垃圾桶,然后转身就跑。
刚冲出房间,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嘈杂声。沈清发现了,但他已经来不及了。
我手里攥着证据,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场游戏,我赢定了!
保险库的门哐当一声关上,四周一片漆黑。我摸着墙,冰冷的墙壁上凹凸不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挣扎。
我咽了口唾沫,心里发毛,但我知道,现在没时间害怕。
墙内嵌着百具艺人尸体,这是沈清的恶行,也是我逃脱的关键。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刀刃在黑暗中闪着寒光。
我摸到一具尸体,手指在它身上摸索,找到脂肪最厚的地方。
我咬紧牙关,用刀子用力一划,脂肪被割开,一股恶臭弥漫开来。
我忍住恶心,用刀子刮下一块油脂,放在掌心里。
手指飞快地揉动,把油脂捏成一个小球。我一边揉,一边在心里默念:快点,快点。我用油脂捏出一个小雕像,形状像一颗心脏,表面光滑得像是在反光。
我把雕像放在地上,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火柴。
火柴擦着的一瞬间,火苗噌的一声蹿起来。我把火苗靠近雕像,雕像表面瞬间被点燃,火苗蓝色的,像是在吞噬着什么。
滋滋声响起,雕像开始燃烧,温度迅速下降,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冰冷。
我盯着那团火,眼神冷得像冰。
我知道,低温自燃开始了。
火势越来越大,整个保险库的温度都在下降。墙内的尸体开始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是在燃烧。
我趁机冲向门口,用力拉开门。
冷风一下子灌进来,火势瞬间被扑灭,但墙内的尸体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
我冲出保险库,回头望了一眼,那扇门后面,是沈清的恶行,也是我逃脱的代价。
我深吸一口气,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沈清,你欠下的债,我替你收了。
地下室一片漆黑,只有角落里的一盏应急灯还在闪烁。
我站在父亲的面塑前,那尊面塑里藏着SD卡,里面记录着沈清顶罪的真相。
我伸手去按设备的开关,可按下去的瞬间,灯灭了,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死寂。
该死的沈清,居然切断了电源!
我咬牙切齿,手指紧紧攥住设备的外壳。我不能放弃,不能让沈清的阴谋得逞。
我转身冲到墙角,那里放着一台手摇发电机,是我爸留下的老物件,关键时刻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我蹲下来,双手握住发电机的手柄,用力一摇。
发电机发出嗡嗡的声音,电流开始在设备里流动,应急灯又亮了起来。
我松了口气,但没敢停下,手摇得更快了,电流越来越强。
我回头看向设备,屏幕开始闪烁,数据条一点点往上爬。
我盯着屏幕,心跳得飞快,手上的动作却不敢有丝毫停顿。
终于,屏幕亮了起来,SD卡里的内容开始播放。
画面里,沈清的脸清晰可见,他正对着镜头,眼神闪烁,嘴里说着那些顶罪的谎言。
我咬紧牙关,继续摇动手柄,手已经酸得快抬不起来,但我不能停。
我不能让沈清的阴谋得逞,不能让我爸的冤屈永远沉在黑暗里。
画面播放到一半,设备突然发出滋滋的声音,电流开始不稳定。
我知道,这是沈清在最后的挣扎。我深吸一口气,用力摇动手柄,电流猛地冲了上去,设备发出一声闷响,画面瞬间清晰起来。
这就是真相!
我大声喊道,声音在地下室里回荡。
我停下手,大口喘着气,汗水顺着脸颊滑下来,混在灰尘里。
我盯着屏幕,眼神坚定,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医院的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安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我站在病房门口,透过玻璃窗,看到那些被威胁的患儿,他们的眼神里满是恐惧,有的孩子紧紧抓着父母的手,有的则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而那些面塑,千个儿童面塑,每一个都连接着粉碎装置,只要一触即发,后果不堪设想。
沈清站在对面,脸上挂着那副虚伪的笑,眼神却冰冷得像刀子。
他手里拿着遥控器,轻轻晃了晃,冷笑道:林浅,只要你敢靠近,这些孩子就完了。
我咬紧牙关,拳头攥得咯吱响。
我知道,我不能硬来,不能让这些无辜的孩子受到伤害。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冲向走廊尽头的储物室。那里堆满了杂物,我翻找着,终于找到了一包医用纱布和一瓶碘酒。
我撕开纱布,把碘酒倒在上面,然后咬破舌尖,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我忍住疼痛,把舌尖的血滴在纱布上,鲜血很快浸透了纱布。
我用纱布包住手指,然后飞快地跑回病房门口。
沈清还在那里,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嘲讽。
我盯着他,眼神冷得像冰,然后把手指伸进面塑的缝隙里。
指尖的鲜血开始渗透进面塑,那些面塑像是被触动了什么机关,开始微微颤动。
我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想象着我妈的面容,想象着她哭泣的样子。
手指在面塑上飞快地刻画,塑出一张哭脸,泪水从眼眶里流出来,像是真的在哭。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把这份悲伤注入面塑之中。
突然,病房里的气氛开始变得诡异。
那些面塑,千个儿童面塑,开始发出细微的滋滋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它们里面流动。沈清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惊恐地看着那些面塑,手里的遥控器都快掉下来了。
不可能!
他大声喊道,可已经来不及了。
那些面塑开始集体流泪,泪水从它们的眼眶里流出来,滴在地板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那些粉碎装置,像是被触动了什么开关,一个个开始自动解除。
我松了口气,转身看着沈清,他已经被吓得瘫坐在地上,眼神里满是惊恐。
我冷笑一声,慢慢走向他:沈清,你永远都不会明白,这些面塑不是用来害人的,而是用来守护的。
我蹲下来,盯着他的眼睛,低声说道:而你,已经输了。
我站在电脑前,屏幕上是那条关键的录音。声音里,我妈的声音颤抖着,像是在哭诉:是我自己想死的……我盯着屏幕,沈清,你这畜生,居然用下药制造赎罪人格,让人以为我妈是自杀!
我深吸一口气,把那条录音拖到桌面,然后打开社交媒体。
我飞快地输入文字,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真相只有一个!
我妈不是自杀,是被沈清害死的!
他下药,制造赎罪人格,让人以为我妈是自愿死的!
我上传了录音,手指颤抖着按下发布键。屏幕上的文字瞬间跳动起来,评论区瞬间被刷屏:这是真的吗
沈清居然这么狠毒!
太残忍了!
我盯着屏幕,眼神冷得像冰。
我知道,这条消息会像一颗炸弹,瞬间炸开。我拿起手机,把同样的内容发到了各大新闻平台,还有我妈的旧同事群里。
我一个一个地输入号码,手指都快磨破了。
林浅,你疯了吗
有人打电话过来,声音里带着惊恐。
我冷笑一声,声音冷得像冰:我没疯,我只是要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沈清的脸出现在屏幕上,他穿着西装,对着镜头解释:这都是误会,林浅精神有问题,别听他的!
可他的声音很快就被评论区的骂声淹没了:别再骗人了!
沈清,你不得好死!
我关掉电脑,转身看着窗外。
天已经黑了,可我知道,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
我站在人群中央,广场上人山人海,愤怒的呼声此起彼伏。
沈清控制了媒体资源,试图洗白自己,但我知道,真相是藏不住的。
我深吸一口气,拿起扩音器,声音在广场上回荡:今天,我们在这里,是为了揭露沈清的真面目!
人群开始骚动,我转身看向身后,那些受害者家属们站成一排,眼神里满是愤怒和坚定。我举起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继续说道:沈清试图利用媒体掩盖他的罪行,但我们不会让他得逞!
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一个视频,那是受害者家属们录制的视频证言。
我按下播放键,视频里,一个个受害者家属对着镜头,讲述着沈清的恶行。
画面切换,沈清的虚伪面具被一层层撕开。
沈清,你害了我们全家!
一个家属大声喊道,声音里带着哭腔。
人群开始沸腾,愤怒的呼声此起彼伏。
沈清的脸出现在大屏幕上,他试图辩解,但已经被愤怒的人群淹没。
我举起扩音器,大声喊道:沈清的罪行,不容他洗白!今天,我们集体发声,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人群齐声高呼,沈清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我站在工作室里,桌上摆着那把金丝楠木刻刀。面塑诅咒反噬加重,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我知道,这是最后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
我拿起刻刀,刀柄温润如玉,刀刃锋利无比。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我想象着那些被诅咒的灵魂,想象着它们的痛苦和挣扎。然后,我用刻刀在木头上飞快地刻画,每一刀都像是在驱散黑暗。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刻刀插进木头,用力一扭。刀柄发出咔嚓一声,断裂开来。我睁开眼睛,看着手中的刻刀,它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模样,而是一把全新的镇厄之刃。
我拿起镇厄之刃,对着面塑轻轻一挥。面塑开始发出细微的滋滋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它们里面挣扎。我盯着面塑,眼神坚定,低声说道:一切都结束了。
面塑开始慢慢融化,那些被诅咒的灵魂逐渐解脱。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温暖的气息,黑暗被驱散,光明重新降临。
然而,就在我以为一切结束时,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一条匿名短信: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真正的诅咒才刚刚开始。
我愣住了,手心的汗水浸湿了手机屏幕。是谁在背后操控这一切沈清只是个幌子吗我必须找到答案。
夜色渐浓,我的影子在路灯下被拉得很长,仿佛在嘲笑我的无知。真正的敌人,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