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红雨噬情
情人节的霓虹碎在雨幕里。
沈昭昭盯着无名指上的钻石婚戒,宴会厅水晶灯折射的光斑落在顾泽递来的香槟杯上。距午夜十二点还有三分钟,她后颈的皮肤突然泛起电流般的刺痛——那是异能觉醒者对危险的直觉。
昭昭,该切结婚蛋糕了。顾泽的指尖扣住她腰际,袖口下隐约可见新鲜抓痕。
刀叉切入奶油的瞬间,天花板的水晶灯轰然坠落。最近的伴娘突然转头,眼球布满蛛网状血丝,喉间溢出浑浊的嘶吼。
丧尸化潜伏期只有三秒?昭昭旋身避开咬来的齿口,高跟鞋踢飞蛋糕盘。银盘划过伴娘太阳穴的瞬间,她指尖溢出黑雾——那是比夜色更纯粹的黑,边缘泛着星轨般的荧光。
黑玫瑰雾刃应声凝成,从伴娘眼眶贯入后脑。紫色血沫溅上香槟塔,染黑了层层叠叠的玻璃杯。宴会厅里的宾客陆续转身,瞳孔同时浮现血丝纹路,喉间发出集体低鸣。
顾泽！带其他人先走！她甩动小臂,黑雾如链抽碎迎面扑来的丧尸。余光瞥见未婚夫退向安全通道时,袖口的抓痕正在渗血——那分明是丧尸利齿的形状。
昭昭,小心！
顾泽的警告晚了半步。穿燕尾服的司仪从身后抱住她,腐臭的 breath 喷在耳后。昭昭反手将香槟杯插进对方眼窝,玻璃碎裂声中,看见顾泽已经关上安全门,指尖还握着支注射器——针管里的液体,与她脊柱纹身里的灵泉水一模一样。
原来你早就被感染了。她用高跟鞋碾碎司仪的喉管,黑雾在指尖凝成荆棘形态。
天花板突然裂开道银蓝色缝隙,白大褂衣角猎猎作响。陆琛单手撑着空间裂隙跃下,手术刀在指尖转出冷光,另只手抛来包着医用酒精的纱布：沈小姐的应急反应,比三年前解剖课更让人惊艳。
丧尸群在男人身后集结,陆琛反手甩出三枚空间刃——银蓝色蝴蝶骨裂痕绽开的刹那,整面墙的丧尸被切成菱形光片。昭昭注意到他右眼泛着数据流,与自己每次使用异能时脊柱的灼痛频率一致。
陆医生不是在国外研究病毒吗?她用纱布按住掌心伤口,血腥味混着酒精钻进鼻腔。
来见证某位小姐的婚礼。陆琛的刀尖挑起她染血的头纱,顺便提醒你——他忽然贴近她耳畔,呼吸灼热,你未婚夫偷走的那管灵泉水,足够让整座城市的丧尸进化成怪物。
钟声敲响午夜十二点,红雨终于落下。
昭昭透过落地窗看见,染成血色的雨滴落在丧尸身上,激起阵阵紫黑烟雾。陆琛的空间刃突然失控,在地面切出半米深的裂痕。她踉跄着扶住他滚烫的肩膀,听见他咬牙切齿：糟了...我的空间标记在发烫——
什么标记?
男人低头凝视她瞳孔,右眼中的数据流凝成她的脸：三年前,你在我实验室打碎的那支灵泉试管。还记得你说什么吗?他的指尖划过她唇瓣,你说,'陆医生的血,比我的黑雾更像深渊'。
丧尸群冲破宴会厅大门的瞬间,陆琛揽住她腰肢跃进空间裂隙。昭昭最后看见的,是顾泽站在安全通道口,嘴角咧开非人的弧度,手里的灵泉试管正在发出诡异的蓝光。
2 空间囚蝶
亚空间的裂隙里漂浮着无数菱形光片,像凝固的星尘。
沈昭昭被抵在裂隙壁上,陆琛的白大褂蹭过她锁骨,手术刀架在她颈动脉上。男人指尖渗着血,银蓝色裂痕顺着他的小臂爬上她腰侧——那是蝴蝶骨的形状。
解释一下,为什么我的空间标记会刻在你身上?陆琛的犬齿擦过她耳垂,是你主动沾染我的血,还是...有人故意把我们绑定成共生体?
昭昭强压下脊柱的灼痛,指尖黑雾缠上他手腕：陆医生不如先解释,为什么三年前你明明可以杀了我,却在解剖台上替我缝合了灵泉核心?
男人瞳孔骤缩,数据流中闪过解剖台的画面。那时她刚觉醒异能,被当作病毒容器送上手术台,却在陆琛挥刀的瞬间,用黑雾缠住了他的手腕。
因为你眼里的光,陆琛忽然轻笑,刀片刺破她皮肤却没见血——渗出的竟是带着星轨的黑雾,像极了我在亚空间见过的黑洞,让人想一头栽进去。
裂隙外传来丧尸抓挠空间壁的声响,昭昭的黑雾本能地缠上陆琛的伤口。男人喉结滚动,反手将手术刀插进裂隙壁,腾出的手扣住她后颈加深这个治疗：别用黑雾碰我的伤口...会让我控制不住想...
想什么?她故意将黑雾探进他袖口,缠上他发烫的腺体。
陆琛猛地扯开领带,露出锁骨下方的旧疤——那是三年前她用黑雾刺出的玫瑰轮廓。裂隙壁开始震颤,银蓝色裂痕与黑色雾气在两人之间织成茧,他的声音带着电流般的沙哑：想在这封闭的空间里,把你标记成我的专属容器。
突然,裂隙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昭昭,快出来！我找到安全区了！
是顾泽。
昭昭刚要开口,陆琛却用指尖按住她唇瓣,另只手在裂隙壁切出个观察口。只见顾泽站在宴会厅废墟里,身后跟着十几个幸存者,每个人的瞳孔都泛着淡紫色——他们已经被病毒同化了。
他们在等你出去,然后把你剖开取灵泉。陆琛的鼻尖蹭过她 cheek,现在有两个选择：留在亚空间当我的蝴蝶,或者出去被做成标本。
昭昭望着他眼中的数据流,那里面正循环播放着顾泽用注射器扎进自己手臂的画面。她忽然勾住他脖子,将黑雾玫瑰按在他心口：陆医生的空间,能容得下带刺的蝴蝶吗?
男人眼底泛起狂喜,空间刃在裂隙壁刻下最后一道蝴蝶骨裂痕：我的亚空间,从来只养带毒的蝴蝶。
裂隙闭合的瞬间,顾泽的嘶吼声被彻底隔绝。昭昭看见自己的倒影映在陆琛瞳孔里,与他右眼的数据流渐渐融合成同一个图案——那是枚正在绽放的黑玫瑰,花心里嵌着银蓝色的蝴蝶骨架。
3 雾吻悖论
临时安全屋,消毒水味混着血腥味。
陆琛靠在浴室门框上,左臂的抓痕正在渗出紫黑血液——那是丧尸病毒侵蚀的迹象。昭昭握着灵泉试管皱眉：为什么对你无效?
因为我是'潘多拉'的父体。男人扯掉染血的衬衫,露出心口的菱形疤痕,三年前的实验里,他们把病毒核心嵌进了我的心脏。
昭昭的黑雾突然失控,在指尖凝成荆棘形态。她想起实验室冷藏柜里的标本——陆琛的心脏切片泡在福尔马林里,旁边标签写着亚当夏娃计划001。
所以我的灵泉,其实是你的抗体?她握紧试管,黑雾顺着指缝钻进他伤口,所以每次用灵泉救你,其实是在加速你的异化?
陆琛突然抓住她手腕,将试管里的灵泉水泼在墙上。水痕在墙面上绽开蓝玫瑰全息影像,那是他三年前没能送她的情人节礼物：比起变成完全体丧尸,我更想试试被你的黑雾毒死的滋味。
喉间突然泛起铁锈味,昭昭踉跄着扶住他滚烫的胸膛。共享痛觉的设定让她清晰感受到,病毒正在啃噬他的心脏。陆琛趁机咬住她指尖,将溢出的黑雾吞进喉咙：这样的治疗...比灵泉更有效。
安全屋的地板突然震动,尸潮正在撞门。陆琛将她抵在冰箱上,空间刃在掌心凝聚,却故意避开要害划开自己侧腰：疼吗?他舔去她唇角的黑雾,我的痛,现在都是你的了。
昭昭瞪着他渗血的伤口,黑雾自动缠上他腰腹：疯子...你根本不怕死...
怕啊。男人咬住她耳垂,空间刃切开天花板引出月光,怕再也尝不到你的黑雾,怕你的灵泉核心先于我碎裂——他的指尖按上她脊柱纹身,怕来不及告诉你,三年前在解剖台上,我故意把病毒核心捅进自己心脏,只为了和你成为共生体。
门外传来金属撕裂声,丧尸群的嘶吼近在咫尺。昭昭抬头望进他眼底的数据流,看见无数个平行时空的自己——每个她,都在陆琛的空间裂隙里绽放成黑玫瑰。
下次再做这种事,她将黑雾凝成的荆棘刺进他肩膀,先学会怎么求婚。
男人大笑,空间刃在地板切出逃生裂隙。他抱起她跃进黑暗前,最后看了眼墙上的蓝玫瑰投影：等解决掉顾泽,我会用亚空间的星辰给你铺求婚红毯。
4 标本情人
地下实验室,冷光灯嗡嗡作响。
沈昭昭盯着冷藏柜里的血样,标签上写着沈昭昭 灵泉血液 2024.02.14——正是她异能觉醒那天。旁边的标本瓶里泡着颗菱形晶体,赫然是陆琛三年前被剜出的异能核。
这是'亚当夏娃计划'的核心。陆琛用空间刃剖开自己掌心,银蓝色裂痕中渗出带着黑雾的血液,用我的病毒核心,融合你的灵泉基因,制造能控制丧尸的'完美宿主'。
昭昭的黑雾自动缠上他伤口,在掌心绽开黑玫瑰：所以顾泽想把我和你剖开,重新培育出新的病毒母体?
男人突然握住她手腕,将她按在冷藏柜上。玻璃内侧结着薄霜,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陆琛的犬齿刺破她指尖,让黑雾与自己的血液在掌心混合,凝成枚带着银蓝纹路的黑玫瑰戒指：与其被剖开,不如现在就完成计划——他将戒指戴进她无名指,用我们的血,给这个世界下一场毁灭雨。
实验室突然震动,天花板落下混凝土块。陆琛用空间屏障护住她,右眼中的数据流突然紊乱。昭昭看见他记忆碎片里闪过的画面：穿着白大褂的自己躺在手术台上,陆琛握着手术刀的手在发抖。
你早就爱上我了。她用黑雾替他抚平眉心褶皱,从你在解剖台上替我挡住致命一刀开始。
男人轻笑,低头咬住她锁骨：不然怎么会把亚空间的坐标,设成你常去的那家甜品店?每次切割空间,都能闻到你最爱的黑森林蛋糕味。
警报声突然响起,实验室所有屏幕同时亮起。顾泽的脸出现在监控画面里,他身后是被改造成丧尸士兵的幸存者,每个人胸口都嵌着灵泉试管：沈昭昭,看看你男朋友为你准备的礼物——
画面切换到解剖室,手术台上摆着两套金属拘束器,标签分别写着亚当和夏娃。顾泽举起注射器,里面的液体泛着诡异的金光：这是用你们的基因改良的病毒,很快整个城市都会知道,你们才是最完美的丧尸父母。
陆琛的空间刃突然失控,在地面切出深达十米的裂隙。昭昭感觉脊柱的灵泉核心在发烫,那是与陆琛的病毒核心产生共鸣的征兆。她握紧他的手,让黑雾与银蓝裂痕在指间缠绕：那就让他看看,亚当和夏娃的愤怒,能撕碎整个实验室。
男人眼底闪过狂喜,反手将她推进最近的空间裂隙：躲好,等我切碎他的脑袋就来接你——他顿了顿,指尖拂过她唇瓣,然后兑现三年前的承诺,把你困在亚空间里,每天用灵泉水浇灌你的黑雾。
裂隙闭合前,昭昭看见他单手握刀走向监控屏,银蓝色蝴蝶骨裂痕在身后张开,像极了即将捕猎的巨型蝴蝶。她低头看向无名指的黑玫瑰戒指,发现花瓣正在轻轻颤动——那是陆琛心跳的频率。
5 骨裂共鸣
解剖室,金属器械碰撞声刺耳。
陆琛的空间刃抵住顾泽咽喉,后者却盯着他身后的裂隙轻笑：你以为把沈昭昭藏起来我就没办法?他打了个响指,四个丧尸士兵抬着玻璃罐走进来——罐子里漂浮的,是昭昭三年前被抽取的灵泉血样。
知道为什么你的空间标记会刻在她身上吗?顾泽掀开白大褂,露出胸口与昭昭同款的脊柱纹身,因为你们的基因早在三年前就被缝合了,现在她在哪儿,你的痛觉就在哪儿——
话音未落,陆琛感觉左臂传来刺骨的灼痛。他瞳孔骤缩,看见自己的小臂正在浮现黑雾凝成的荆棘纹路——那是昭昭情绪失控的标志。
她在实验室的通风管道里,顾泽扔出枚追踪器,正在试图破坏我新培育的病毒母体。可惜啊,那玩意儿一旦爆炸,她的灵泉核心就会被烧成灰。
空间刃应声劈碎追踪器,陆琛转身跃进裂隙。解剖室的灯光突然熄灭,再亮起时,顾泽已经注射了改良病毒,皮肤裂开露出底下的金属骨骼——他把自己改造成了机械丧尸。
通风管道里,昭昭用黑雾腐蚀着病毒母体的外壳。玻璃罐里的紫色液体突然沸腾,她听见陆琛的声音在裂隙里回荡：别碰它！那是用我的脑域切片培育的！
所以更要毁掉！她咬着牙加大黑雾输出,脊柱纹身几乎要灼穿皮肤。
母体突然爆炸,紫色烟雾瞬间淹没管道。昭昭感觉灵泉核心在碎裂,与此同时,陆琛的空间裂隙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她面前,男人的左臂已经被腐蚀得露出白骨。
我说过别碰...他用完好的手抱住她,空间刃切开天花板,疼吗?我的手臂断了,你的灵泉核心也碎了...
昭昭看着他溃烂的手臂,黑雾自动缠上去修补伤口：共享痛觉不是双向的吗?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你的疼?
陆琛低头凝视她,右眼数据流中渗出鲜血：因为我把所有的痛,都锁进了亚空间——他吻去她唇角的血迹,现在该你感受我的心跳了。
地面突然裂开,顾泽的机械手臂抓住陆琛脚踝。男人反手甩出空间刃,却因剧痛导致裂隙偏移,刀刃擦过昭昭脸颊。她摸向伤口,发现流出的不是血,而是带着银蓝纹路的黑雾——他们的基因,已经在爆炸中彻底融合了。
看啊,你们连血都混在一起了！顾泽的机械爪捏碎陆琛的空间刃,现在只要杀了她,你的病毒核心就会失控,整个城市都会变成丧尸乐园！
昭昭突然笑了,黑雾在掌心凝成陆琛的蝴蝶骨裂痕形态：可惜,我们早就不是单独的个体了。她将黑雾裂痕刺进顾泽心脏,陆琛,试试用我的黑雾切割空间！
男人眼底闪过明悟,握住她的手挥出——银蓝色裂痕裹着黑玫瑰雾刃,直接将顾泽的机械躯体切成齑粉。爆炸的气浪中,昭昭看见自己的黑雾与陆琛的裂痕在空中交织,形成了只巨大的蝴蝶虚影。
陆琛单膝跪地,左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新长出的皮肤下隐约可见黑雾流动的纹路。他抬头望向她,右眼的数据流已经变成了黑玫瑰的形态：昭昭,我们的基因链...
我知道。她扶起他,指尖抚过他心口的菱形疤痕,从今天起,你的空间裂隙里有我的黑雾,我的灵泉核心里有你的病毒——我们是彼此的解药,也是彼此的毒药。
远处传来新一轮尸潮的嘶吼,陆琛将她拉进新切开的空间裂隙。昭昭最后看见的,是实验室废墟中升起的紫色烟雾,烟雾里隐约浮现出亚当夏娃的全息投影,他们的手交叠着,掌心托着枚正在绽放的黑玫瑰。
空间裂隙闭合时,陆琛的唇轻轻贴上她额头：等解决掉丧尸皇,我带你去亚空间看星星——那里的每颗星,都是我为你切割的时间碎片。
昭昭轻笑,将头靠在他肩上。她能感觉到,两人的心跳正在逐渐同步,像两支配合默契的舞曲,在这末世的深渊里,奏响属于他们的毁灭与重生。
6 撕裂月光
废弃教堂,彩窗碎成星芒。
顾泽的机械残骸在圣坛前重组,胸腔里跳动着紫色病毒核心。陆琛将昭昭护在身后,空间刃切开月光形成蝴蝶骨牢笼,银蓝色裂痕在地面织成捕网。
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顾泽的机械爪捏碎十字架,别忘了,你们的灵泉与病毒本就是一体——他抬手射出数十道病毒触须,每道都缠着幸存者的残魂,就像这圣坛下的棺材,埋着你们前世的骸骨。
昭昭的黑雾突然暴涨,在指尖凝成巨型玫瑰。她看见圣坛砖缝里渗出的灵泉水,映出千年前的画面：穿着巫师长袍的自己将蝴蝶骨匕首插进祭司（陆琛）心脏,用黑玫瑰雾刃封印丧尸皇（顾泽）。
原来我们已经轮回了十七世...她低语。
陆琛的空间刃突然转向,切开她脊柱纹身的皮肤——灵泉核心处,赫然嵌着半枚蝴蝶骨匕首：每一世,你都为了封印他而死；每一世,我都眼睁睁看着你的灵泉核心碎裂。他的声音带着十七世的沧桑,这一次,我要先撕碎他的灵魂。
顾泽趁机射出病毒触须,刺穿陆琛右肩。昭昭感觉自己的灵泉核心跟着剧痛,黑雾不受控地裹住陆琛伤口,却在触碰到病毒的瞬间燃起银蓝色火焰——那是他们基因融合后的新形态。
看啊,你们在互相灼烧！顾泽狂笑,再用异能,你们就会一起变成灰烬！
昭昭突然握住陆琛的手,将黑雾与空间裂痕同时注入圣坛：十七世前,我们用蝴蝶骨匕首封印你；这一世,我们就用融合的基因链杀死你！
圣坛轰然炸裂,露出地下墓室。十七具骸骨围绕着中央石棺,每具骸骨的手骨都与相邻的交叠,形成永不闭合的圆环。陆琛的空间刃切开石棺,里面躺着的,是与他们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女骸骨,胸口嵌着完整的蝴蝶骨匕首。
原来我们才是病毒的源头...昭昭颤抖着拾起匕首,黑雾与裂痕同时缠上刀柄,十七世前,我们为了阻止丧尸潮,自愿成为封印容器...
顾泽的机械爪突然穿透她后背,病毒触须缠上灵泉核心：现在,该让这个循环结束了——
陆琛瞳孔骤缩,在千钧一发之际将昭昭推进空间裂隙,自己则被病毒触须贯穿心脏。他笑望着她坠落的方向,右眼中的数据流终于凝成完整的黑玫瑰：昭昭,带着我们的基因链活下去...下一世,我会找到你的...
裂隙闭合的瞬间,昭昭看见陆琛掏出最后一枚空间刃,刺向自己的心脏——银蓝色蝴蝶与黑玫瑰同时绽放,照亮了整个教堂。
7 潮湿圣经
亚空间的裂隙里,昭昭抱着陆琛的异能核痛哭。
核体表面布满裂痕,像随时会碎的水晶。她将灵泉水滴在上面,却看见泉水被染成银蓝色,在核体表面绽开微型空间裂隙：原来你的异能核,早就和我的灵泉融为一体了...
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检测到双生核能量不足,需在24小时内完成融合】
她咬碎灵泉项链,让菱形晶体刺入掌心。黑雾与裂痕同时涌出,在亚空间织成茧。昭昭将异能核贴在心脏位置,想起陆琛说过的话：我的亚空间,永远为你开放。
茧外传来顾泽的嘶吼：沈昭昭,快出来受死！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的瞳孔已经变成银蓝与墨黑的双色——那是双生核融合的标志。抬手挥出黑雾,竟在亚空间切出道裂痕,裂缝里倒映着顾泽的机械躯体,以及他身后正在建造的病毒发射塔。
原来亚空间可以观测现实...她低语,陆琛,这次换我来救你。
爬出裂隙时,暴雨正在冲刷城市。昭昭站在病毒发射塔顶,望着顾泽将丧尸皇的核心嵌入塔尖。她举起蝴蝶骨匕首,黑雾与裂痕同时缠上刀刃,听见十七世前的自己在风中低语：用我们的血,终结这场循环。
顾泽转头时,瞳孔骤缩：你竟然融合了双生核?！
因为我们本来就是一体。昭昭挥刀劈下,黑玫瑰雾刃与银蓝蝴蝶骨裂痕在刀刃上交织,十七世前,我们用生命封印你；这一世,我们用爱毁灭你。
发射塔轰然倒塌,丧尸皇核心被切成齑粉。顾泽的机械躯体在爆炸中解体,临终前露出解脱的笑：谢谢...终于能结束这场噩梦了...
昭昭接住从塔顶坠落的异能核,发现裂痕正在愈合,核体表面浮现出她的黑雾纹路。暴雨冲刷着她的脸,她低头看见自己的手骨——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半透明的银蓝色,里面流动着带着星轨的黑雾。
8 共振频率
三天后,临时基地。
昭昭盯着医疗舱里的陆琛,他胸口的菱形疤痕正在发出微光。融合双生核后,她能清晰感知到他的心跳,就像感知自己的心跳一样。
体温38.7℃,异能核活跃度97%。AI管家播报,需要注射镇静剂吗?
不用。她握住他的手,黑雾自动缠上他腕间的蝴蝶骨裂痕,他在亚空间修复自己的脑域切片,我能感觉到。
窗外突然响起警报,新的丧尸潮正在逼近。昭昭站起身,发现自己的影子在地面投出蝴蝶与玫瑰的重叠图案。她抬手挥出黑雾,竟在空气中切出道银蓝色裂隙——这是陆琛的空间切割异能。
原来双生核能共享异能...她低语。
丧尸潮冲破围墙的瞬间,陆琛的医疗舱突然打开。男人穿着改良版白大褂,右眼中的数据流已经变成黑玫瑰形态,袖口露出与昭昭同款的半透明银蓝皮肤：看来我们的共振频率调好了。
昭昭笑望着他,黑雾与裂痕同时在指尖凝聚：试试合击技?
求之不得。陆琛扣住她腰肢,在丧尸群扑来的刹那跃进空间裂隙。亚空间里,他们的异能交织成巨型蝴蝶,翅膀每扇动一次,就有无数黑玫瑰雾刃与银蓝蝴蝶骨裂痕飞出。
地面的丧尸群在光芒中灰飞烟灭,幸存者们发出欢呼。昭昭靠在陆琛肩头,听见他胸腔震动的笑声：十七世了,终于能和你并肩作战。
以后还要并肩很多世。她抬头吻住他唇角,现在该去解决最后一个问题了——她指向远处的研究所,那座埋着我们前世骸骨的实验室。
9 腐烂情书
前世实验室,月光透过破窗洒落。
昭昭握着蝴蝶骨匕首,刀刃映出她与陆琛交叠的影子。石棺里的骸骨突然发光,浮现出十七世轮回的记忆碎片：每一世,他们都在不同的时空相遇,又在相爱后被迫分离,用生命封印丧尸潮。
原来每一世,你都记得...她低语,指尖抚过陆琛前世骸骨的蝴蝶骨匕首伤痕。
因为我的空间裂隙,只记得住你。陆琛从身后环住她腰,空间刃切开石棺底部,露出个金属盒子,这是十七世前,我为你准备的礼物。
盒子里躺着封泛黄的情书,纸张上布满病毒侵蚀的痕迹,却依然能看清字迹：
致我的深渊：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完成了封印仪式。抱歉没能陪你走到最后,但我的空间裂隙会永远为你开放。如果有来生,我想在没有病毒的世界里,用蝴蝶骨匕首为你别上黑玫瑰,然后告诉你——
我爱上了自己的封印容器,从第一眼看到你眼中的黑雾开始。
昭昭的黑雾不受控地涌出,在情书周围凝成黑玫瑰花海。陆琛的唇落在她后颈,空间刃在地面切出亚空间入口：现在,我可以兑现来生的承诺了。
走进裂隙的瞬间,他们回到了十七世前的婚礼现场。没有丧尸,没有病毒,只有漫天的黑玫瑰花瓣。陆琛穿着祭司华服,用蝴蝶骨匕首挑起她的头纱,右眼中映着她落泪的脸：沈昭昭,愿意成为我的封印容器吗?直到宇宙终结。
我愿意。她将黑雾玫瑰别在他胸口,但这次,我们要一起面对所有深渊。
亚空间突然震动,AI管家的警报声传来：【检测到丧尸皇核心残留能量,正在重组！】
陆琛握紧她的手,双生核在胸腔共鸣：看来蜜月要推迟了——他眼中闪过狠厉,但这一次,我们不会再让任何东西分开我们。
10 颠倒乐园
废弃摩天轮,铁锈味混着雨水。
丧尸皇的核心在顶端座舱重组,化作巨型藤蔓缠住轮轴。昭昭望着座舱玻璃上的倒影,自己与陆琛的瞳孔都泛着双色光芒,身后的影子交织成蝴蝶与玫瑰的共同体。
让我来切开它的防御。陆琛挥出空间刃,却被藤蔓上的病毒刺挡住。
昭昭轻笑,黑雾在掌心凝成注射器形态：别忘了,我们的血液才是最好的病毒抗体。她划破两人掌心,让混合着银蓝与墨黑的血液滴在藤蔓上,十七世前,我们用血液封印它；这一世,就用血液烧死它。
血液接触藤蔓的瞬间,燃起银蓝色火焰。丧尸皇发出不甘的嘶吼,藤蔓突然收紧,将摩天轮扯得倾斜。昭昭感觉双生核在剧烈震动,那是能量过载的征兆。
昭昭,用我的空间裂隙跳进核心！陆琛大喊,我们的基因链能彻底摧毁它！
那你呢?
我会用空间屏障护住你！他吻住她额头,记住,无论发生什么,我的亚空间永远为你敞开。
跳进核心的瞬间,昭昭看见陆琛在摩天轮下张开巨型空间屏障,银蓝色蝴蝶骨裂痕在雨中格外醒目。她握紧蝴蝶骨匕首,将双生核能量注入核心——黑雾与裂痕同时爆发,形成吞噬一切的黑洞。
丧尸皇的躯体在黑洞中分解,临终前的嘶吼里带着解脱。昭昭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在分解,却被股力量拉进熟悉的空间裂隙——陆琛的白大褂衣角,正在裂隙口猎猎作响。
我说过会接住你。男人抱住她即将消散的身体,空间刃在裂隙壁刻下最后的蝴蝶骨裂痕,现在,该让这个世界重启了。
11 悖论血清
世界重启装置,金属光芒冰冷。
昭昭望着玻璃罐里的潘多拉病毒,那是他们十七世轮回的根源。陆琛将蝴蝶骨匕首插进控制台,双生核能量注入的瞬间,罐子里的病毒开始分化成银蓝与墨黑两部分。
根据AI计算,陆琛调出全息屏幕,保留10%的病毒能维持生态平衡,但需要新的封印者。
昭昭握住他的手,将双生核能量分成两份：那就让我们成为新的容器。她将银蓝色病毒注入自己灵泉核心,我来封印光明面。
那我就封印黑暗面。陆琛将墨黑色病毒嵌进异能核,这次,我们不会再被命运分开。
装置启动的瞬间,整个城市被光芒笼罩。昭昭感觉十七世的记忆正在消散,却清晰记得陆琛的唇贴上自己的：无论轮回多少次,我都会带着空间裂隙找到你。
光芒退去,城市恢复成病毒爆发前的模样。昭昭站在熟悉的街道上,手里攥着枚黑玫瑰戒指,戒指内侧刻着：To my abyss。
在找我吗?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陆琛穿着白大褂,右眼中闪过一瞬的数据流,递来支黑玫瑰：沈小姐,我实验室缺个助手,需要能吞噬黑暗的那种。
她笑着接过玫瑰,黑雾自动缠上他腕间的蝴蝶骨疤痕：陆医生,我的黑雾可是会腐蚀空间的——
正好,男人轻笑,切开道空间裂隙,里面飘出黑森林蛋糕的香气,我的亚空间,只缺个能填满它的深渊。
12 终焉绽放
三年后,情人节。
沈昭昭站在实验室窗前,望着陆琛在亚空间里布置的星光。男人转身时,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注射器,里面装着泛着金光的液体——那是他们的基因融合样本。
准备好了吗?陆琛递来灵泉项链,这次的任务,是去平行世界阻止丧尸潮。
她戴上项链,脊柱纹身泛起微光：先说好,不准再像上次那样独自去冒险。
遵命,我的观测者小姐。男人牵起她的手,空间刃在空气中切出蝴蝶骨裂痕,不过在那之前...他低头吻住她,先收下情人节礼物——
亚空间的星光突然汇聚成巨型黑玫瑰,花瓣展开时,每片都映着他们十七世轮回的画面。昭昭笑着回吻他,指尖的黑雾与他掌心的裂痕缠绕,在实验室地面投出交颈蝴蝶的影子。
系统提示音从云端传来：【检测到双生核能量稳定,允许开启跨时空任务】
陆琛轻笑,抱着她跃进空间裂隙：下一个世界的丧尸,估计想不到他们的毁灭者,是对会撒狗粮的情侣。
昭昭摇头,将黑雾玫瑰插进他胸口袋：比起毁灭,我更喜欢重生——和你一起的重生。
裂隙闭合的瞬间,实验室的监控屏亮起,显示着各个平行世界的丧尸潮数据。在无数个时空中,总有一对男女,用银蓝色的空间裂隙与墨黑色的雾刃,守护着彼此的深渊与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