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华派的晨钟敲到第三声时,李眠枝正蹲在丹房外啃肉包子。
师妹,大师兄路过时欲言又止,结丹大典要开始了。
等会儿,李眠枝吸溜着包子里的肉汁,让我再吃两口。
她其实一点儿也不着急。反正今天这金丹结不结得成,都是个问题——天知道她昨晚偷看的那半本《炮灰自救指南》里,写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书被茶水泡得皱皱巴巴,只在关键处显出几个模糊字迹：第一百章...救...死...
琼华派的结丹台建在悬崖边上,据说是为了方便那些结丹失败的人直接跳下去——省得大家尴尬。李眠枝到的时候,掌门玄微子正捧着本册子念念有词。
来了掌门头也不抬,第一百二十八号炮灰李眠枝,准备结丹。
等等,李眠枝举起手,为什么我是炮灰
掌门叹了口气,从袖子里掏出一本烫金册子扔给她：自己看。
《琼华派剧本·修订版》第一百二十八章：
李眠枝为救男主陆明诚,身中魔毒而死。临终前将珍藏多年的玉佩交给女主周玉,促成二人情缘。
李眠枝盯着这行字看了半晌,突然笑了：这死法也太老套了。
结丹的过程比想象中简单。李眠枝盘坐在悬崖边,感觉丹田处渐渐凝出一颗圆滚滚的东西——不是金丹,而是一本巴掌大的小册子。
《李眠枝专属剧本》第一页写着：
今日任务：
1.在练武场被陆明诚误伤（巳时）
2.在后山发现周玉秘密（午时）
3.在食堂说女主坏话被抓包（酉时）
李眠枝合上册子,扭头问掌门：我能改剧本吗
理论上不能,掌门压低了声音,但如果你在巳时'不小心'拉肚子...
练武场上,陆明诚的剑气果然准时劈来。李眠枝正要按剧本倒地,忽然想起《炮灰自救指南》里泡烂的那页有个吐字。
呕——
她当场吐了陆明诚一身。
男主愣住了,剧本也愣住了。小册子上的字迹突然模糊,变成：李眠枝因突发恶疾被送回宿舍（剧情偏离度15%）
后山的午时阳光正好。李眠枝拨开灌木丛,本该看到周玉修炼禁术,却见那位高冷师姐正蹲在鸡窝前,举着根树枝训话：再不下蛋,今晚就炖了你。
一只芦花鸡翻了个白眼。
师姐好雅兴。李眠枝从树后钻出来。
周玉手里的树枝咔嚓折断。按照剧本,她现在应该冷着脸说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但实际出口的是：要买鸡蛋吗三文钱一个。
食堂的闹剧更加离谱。当李眠枝按剧本指着周玉的座位说这种女人也配当仙子时,正主就坐在旁边啃鸡腿。全场寂静中,李眠枝面不改色地接了下句：——她明明是食神转世！这红烧肉绝了！
深夜,掌门玄微子在自己的小院里疯狂写报告：今日异常汇总：
1.陆明诚因洁癖发作闭关三日
2.周玉的养鸡事业新增客户一名
3.食堂张师傅收到百年来首次好评
他揉着太阳穴望向星空：这届弟子太难带了。
而此时的女寝里,李眠枝正把今日见闻写进《炮灰自救指南》空白处：原来不只我在改剧本...突然,泡烂的书页浮现一行新字：
明日任务：把男主推进粪坑（可选）
李眠枝盯着书页上新浮现的字迹,眉毛挑得快要飞出发际线。
把男主推进粪坑她戳了戳那行字,你这指南是不是被茶水泡坏了脑子
书页上慢慢渗出几滴茶水渍,拼成个歪歪扭扭的哼字。
窗外传来扑簌簌的声响。李眠枝推开窗,正看见周玉抱着只芦花鸡在屋檐上飞窜,身后追着七八道御剑光影。
周师姐！你又偷灵禽园的鸡！执法长老的咆哮震得瓦片哗哗响。
周玉边跑边回头喊：它自愿的！对吧阿花
怀里的芦花鸡配合地咯了一声。
李眠枝突然福至心灵,抄起桌上的《炮灰自救指南》对准月光。被茶水浸透的扉页显出一幅地图,标注着琼华派粪坑分布图五个大字,旁边还有小字批注：
最佳下手地点：灵药田东侧（人少味浓）
次日清晨,陆明诚收到匿名纸条：
速来灵药田,有要事相商。——仰慕你的师妹
这位天命男主对着镜子整理了半个时辰发冠,又在腰带上别了七种护身法器,最后往袖袋里塞了本《霸道仙君爱上我》才出发。
灵药田东侧,李眠枝蹲在粪坑旁搓手：这坑挖得真有水平,深三尺宽两尺,掉下去绝对爬不上来。
你确定要这么做周玉从稻草堆后探出头,怀里抱着不停扑腾的阿花,我昨晚研究过了,按照正常剧情,今天应该是你给陆明诚送手帕。
李眠枝从袖中掏出一沓绣着鸳鸯的手帕：所以我连夜赶制了二十条。她随手抖开一条,上面歪歪扭扭绣着擦完记得还。
远处传来脚步声。两人手忙脚乱躲进稻草堆,周玉怀里的芦花鸡突然发出响亮的打鸣声。
谁在那里陆明诚警惕地按住剑柄。
李眠枝急中生智,掐着嗓子学猫叫：喵～人家是来给仙君送手帕的～
周玉震惊地看着她,用口型说：这是猫叫
陆明诚却露出恍然神色：原来是只猫妖。他潇洒地甩开折扇,念在你修行不易,本君就收你当个暖床...
话没说完,芦花鸡阿花挣脱周玉怀抱,一个俯冲啄向陆明诚的屁股。天命男主踉跄后退,靴跟正巧踩中粪坑边缘的青苔——
噗通！
粪水溅起三丈高。李眠枝的《炮灰自救指南》自动翻到新页：
任务完成度200%
奖励：偏离点+1
解锁新剧情：男主自闭三日
远处传来执法长老的怒吼：周玉！你又带鸡出来作案！
周玉拽起李眠枝就跑：快溜！我养鸡场还有三十只小鸡等着喂！
两人一路狂奔到后山悬崖,发现掌门玄微子正坐在巨石上嗑瓜子。
今天这出,掌门吐着瓜子皮说,比话本子精彩。
李眠枝喘着气掏出被粪水溅湿的《炮灰自救指南》,发现泡烂的书页上又渗出几行新字：
明日预告：
1.
门派大比抽签作弊（建议用周玉的鸡当签筒）
2.
偷看长老沐浴（记得带留影石）
3.
在祖师像上画乌龟（朱砂已备好）
周玉凑过来看了一眼,突然从袖中掏出本同样泡得发皱的《咸鱼修仙指南》：
巧了,我明天任务是'在掌门茶里下巴豆'。
玄微子手中的瓜子啪嗒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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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渐浓,三个身影在悬崖边排排坐。李眠枝啃着不知道第几个包子,含糊不清地问：所以我们到底在对抗什么
周玉给阿花梳着羽毛：谁知道呢,反正我选择喂鸡。
掌门望着云海中若隐若现的仙界,幽幽道：可能天上那群家伙...就是闲得慌
此时九重天上,某个裹着云锦的小童正气得跳脚：又改我剧本！这些凡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他抓起一把星子就要往下扔,被旁边白胡子老仙按住：使不得啊少主,雷劫批文还没下来呢...
门派大比当天,琼华派演武场人头攒动。按照剧本,今日李眠枝该抽中陆明诚,然后被一剑挑飞,彰显男主英姿。
师妹,该抽签了。大师兄端着签筒走过来,笑得温和。
李眠枝摸了摸藏在袖子里的芦花鸡阿花,露出天真笑容：师兄,能换种抽签方式吗
大师兄一愣：什么方式
比如说……李眠枝突然从袖中掏出阿花,举高,让鸡叼！
阿花扑棱着翅膀,傲然昂首,宛如一只专业的抽签鸡。
全场寂静。
这不合规矩……大师兄额头冒汗。
修仙界哪条门规说不能让鸡抽签李眠枝义正词严,还是说,师兄怕这签筒有诈
胡说！大师兄脸色一变,签筒绝对公平公正！
那让阿花抽,有问题吗李眠枝笑眯眯地把阿花往签筒前一放。
阿花不负众望,低头一啄——叼出一支签。
李眠枝接过一看,挑眉：咦,怎么是空的
大师兄面色骤变,下意识捂住签筒。
哦~李眠枝拉长音调,原来真是作弊签筒啊。
围观弟子哗然,执法长老勃然大怒：查！
签筒一倒,哗啦啦掉出几十支空白签,只有一支写着陆明诚。
大师兄腿一软,跪地哀嚎：掌门饶命啊！
李眠枝拍拍阿花的脑袋：干得漂亮,今晚加鸡腿。
按照《炮灰自救指南》,今日还得偷看长老沐浴李眠枝翻着书页,皱眉。
周玉蹲在旁边喂鸡,头也不抬：这任务太缺德了,换一个。
要不咱们给长老们送点‘礼物’李眠枝眼睛一亮,从怀里摸出一块留影石。
周玉：你要录他们洗澡
不,李眠枝笑得狡黠,咱们录他们‘英勇战斗’的英姿。
半个时辰后,琼华派温泉谷。
几位长老正在池中泡澡,忽然听见头顶传来一声娇滴滴的猫叫：喵~
又是猫妖执法长老警觉抬头,却见一块留影石从树梢缓缓降下。
留影石！众长老大惊,纷纷捂住要害。
然而,石头里传出的并非偷拍画面,而是激昂的音乐——
琼华派年度感动修仙界人物颁奖典礼,现在开始！
石头投影里,几位长老一个个披着浴巾,头顶花环,站在领奖台上。
年度‘最勤快长老奖’——执法长老！
执法长老一愣：啊
年度‘最爱养生长老奖’——丹房长老！
丹房长老：
年度‘最爱偷懒但假装很忙奖’——掌门玄微子！
噗——掌门一口茶喷出来。
温泉谷外,李眠枝和周玉笑得直不起腰。
夜幕降临,李眠枝鬼鬼祟祟溜进祖师祠堂。
画乌龟……画乌龟……她念叨着,摸出朱砂笔,仰头看着威严的祖师像。
祖师爷,得罪了。她双手合十拜了拜,然后踮脚在祖师像脸上画了一只圆滚滚的小乌龟。
完美！她满意点头,正要开溜,忽听身后传来一声轻咳。
咳咳。
李眠枝僵住,缓缓回头——
掌门玄微子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碗巴豆茶,面色复杂地看着她。
掌门,你听我解释……李眠枝干笑。
玄微子叹了口气：算了,反正祖师爷早看腻了正襟危坐的自己。
他走上前,接过朱砂笔,在祖师像另一边脸上画了个吐舌头的鬼脸。
李眠枝震惊：掌门！
玄微子耸耸肩：仙界那群人天天监视我们,烦死了,我早想这么干了。
九重天上,某个裹着云锦的小童暴跳如雷：这群凡人要造反吗！
少主息怒……白胡子老仙擦汗。
息怒个屁！小童抓起一把天雷就往凡间砸,劈死这群不听话的！
然而,雷劫劈歪了。
轰隆——
正在偷吃供品的执法长老被劈了个正着,浑身焦黑地抬头：我招谁惹谁了！
小童气得跺脚：怎么又劈歪了！
白胡子老仙小心翼翼：少主,可能是您剧本写得太烂,天道都不帮您……
闭嘴！小童怒吼,给我重写！我要让他们尝尝真正的天罚！
陆明诚在粪坑里泡了三天。
没人敢靠近他,连执法长老都绕着走。直到第四天清晨,一道金光冲天而起,整个琼华派都被熏得睁不开眼。
我悟了！陆明诚从粪坑中缓缓升起,浑身散发着诡异的道韵,原来这就是‘浊气炼心’的真谛！
他的本命飞剑悬浮在头顶,剑身上浮现出粪发涂墙四个大字。
李眠枝叼着包子远远观望,小声问周玉：师姐,这算不算走火入魔
周玉正在喂鸡,头也不抬：不算,走火入魔好歹还有点格调。
就在这时,陆明诚猛地睁眼,目光如炬：李眠枝！
完了,他要报仇了！李眠枝转身就要跑,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在原地。
谢谢你！陆明诚激动地握住她的手,若非你推我入粪坑,我怎能参透这‘以浊证清’的大道
李眠枝的包子掉在了地上。
九重天上,小童终于放弃了天雷惩罚,决定换一种方式整治这群不听话的修士。
派个特派员下去,他咬牙切齿,就说是例行检查！
白胡子老仙小心翼翼地问：派谁去
就那个整天写《修仙界观察报告》的！
于是,琼华派迎来了史上最古怪的仙界巡察使——一个穿着官袍、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人,手里还捧着厚厚的账本。
本官乃天道特派审计员,姓王。他推了推眼镜,今日来查琼华派的‘剧情执行率’。
掌门玄微子面色不变,从袖子里掏出一本册子：请王审计过目。
王审计翻开一看,眉头越皱越紧：你们这‘女主冷若冰霜’的设定……
远处,周玉正蹲在鸡窝里,跟阿花讨价还价：下个蛋,给你加餐。
还有这‘男主英姿勃发’……
陆明诚站在粪坑边,一脸神圣：诸位师弟,要不要来体验下‘浊气炼心’
王审计的眼镜裂了。
王审计回到九重天,面色凝重：少主,情况不妙。
小童不耐烦：怎么了
琼华派的剧情……已经彻底崩了。王审计叹气,女主在养鸡,男主在悟粪坑,炮灰在带头造反。
小童暴怒：那就降下天劫！把他们全劈死！
不行,王审计摇头,按《天道管理手册》第三百条,若剧情偏离度超过90%,需召开‘天道仲裁大会’重新定剧本。
小童傻眼了：那现在怎么办
王审计推了推眼镜：按照流程,天道系统将进入……‘维护期’。
于是,九重天罕见地发了通告：
因系统升级,修仙界剧本暂缓执行,恢复时间待定。
消息传到琼华派时,李眠枝正在给祖师像画第二只乌龟。
什么意思她茫然地看向掌门。
玄微子放下茶杯,长舒一口气：意思是……我们可以放假了。
整个修仙界沸腾了。
——剑修们丢掉了冷酷无情的包袱,开始组队打麻将。
——丹修炼丹时不再追求仙气飘飘,改行研究烧烤调料。
——甚至连魔教都发来贺信：终于不用天天想着灭世了,累死了。
李眠枝看着欢腾的同门,突然想起什么：那《炮灰自救指南》岂不是没用了
她掏出那本泡烂的书,发现最后一页缓缓浮现一行字：
恭喜你,成功让天道摆烂了
清晨,周玉的养鸡场传来一阵骚动。
下蛋下什么蛋阿花站在鸡舍屋顶,翅膀叉腰,我们禽鸟一族,凭什么要沦为人类的食材
周玉手里的鸡饲料啪嗒掉在地上：……我的鸡成精了
阿花昂首挺胸,一挥翅膀：从今天起,我们成立‘灵禽工会’！第一条纲领——拒绝下蛋！
咯！众鸡齐声附和,场面十分震撼。
李眠枝闻讯赶来,看着眼前荒诞的一幕,喃喃道：这下连鸡都不按套路出牌了……
九重天,小童气得直跺脚：这群凡人和鸡是要造反吗！
白胡子老仙叹气：少主,要不……您亲自下去看看
于是,小童伪装成普通修士,偷偷潜入琼华派。
他刚落地,就被陆明诚热情拉住：这位道友,可愿随我体验‘浊气炼心’大道
小童看着那个散发诡异气味的粪坑,脸色发青：不、不必了……
别客气！陆明诚不由分说,拽着他往坑边走,此乃无上妙法,体验过的都说好！
等、等等！我是天——呜哇！！
噗通！
仙界最高贵的少主,就这样被扔进了粪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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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没掌门要举办‘反套路大赛’！
奖品是什么
十年不用修炼！
整个修仙界沸腾了。比赛当天,各路修士齐聚琼华派,场面堪比千年盛会。
比赛项目一：最离谱的修炼方式
——某丹修当场表演烧烤炼丹法,把辟谷丹炼成了孜然味。
——一位剑修演示躺平御剑术,躺在剑上边睡边飞。
比赛项目二：最佳剧情破坏者
李眠枝高票当选。她的获奖感言是：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就是天天吃包子而已。
周玉因为成功让仙界特派员怀疑人生获得亚军。
至于冠军
让我们恭喜——灵禽工会代表阿花！掌门高声宣布,获奖理由：让全修仙界的鸡都罢工了！
阿花昂首上台,发表感言：咯！（翻译：我们要八小时工作制！）
小童从粪坑爬出来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浑身湿漉漉地站在琼华派广场,看着眼前荒诞的一幕：
——修士们在斗地主。
——魔教长老和正道掌门在比拼厨艺。
——一群鸡在抗议禽权不平等。
这不对……这完全不对……小童眼神呆滞,修仙界不该是这样的……
那该是什么样李眠枝不知何时站在他旁边,递来一个包子,吃吗
小童愣愣地接过包子,咬了一口,突然哭了：你们把我精心设计的剧本全毁了……
李眠枝拍拍他的肩：但你有没有想过,现在这样……好像也不错
小童抬头,看到周玉在教阿花下棋,陆明诚在给粪坑写《悟道指南》,掌门玄微子正偷偷翻看最新的话本子……
整个修仙界,生机勃勃。
他沉默许久,终于掏出天道玉玺,咬牙盖下一个大印：
准予修仙界自治,天道系统永久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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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年后,当李眠枝终于渡劫飞升时,她想象中的仙界应该是祥云缭绕、仙乐飘飘的。
结果一睁眼——
新来的一个叼着糖葫芦的小仙童蹲在云上打量她,入职登记在那边,先领工牌。
等等,什么入职李眠枝茫然四顾,发现所谓的南天门挂着块牌子：九重天再就业服务中心。
旁边还有滚动字幕：
热烈欢迎第1024位飞升者！现有岗位：瑶池园丁（包吃住）、兜率宫火工（有高温补贴）、月老线团整理员（五险一金）……
仙界……改制度了她揪住路过的白胡子老仙。
老仙笑呵呵递来传单：自从天道系统关闭,神仙们都下岗再就业啦！现任天帝是您熟人——就那个被粪坑点化的陆明诚。
原男主——现天帝陆明诚正在御书房研究《如何治理一个摆烂的仙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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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玉带着她的灵禽工会集体飞升时,仙界正在闹禽荒——
凤凰族罢工了！说不满被当坐骑！
青鸾族要求八小时工作制！
仙鹤们集体抗议'强迫跳求偶舞'！
阿花振翅高飞,落在凌霄宝殿的匾额上：
咯！（翻译：我们要成立仙界禽类联合会！）
新任天帝陆明诚顶着黑眼圈签字：准了,但能不能让凤凰族先复工王母的蟠桃会需要礼仪队……
周玉被破格授予仙界特级饲养员职称,主管所有神兽的劳资纠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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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微子终于实现了毕生夙愿——在仙界开了一家红尘话本馆。
最新畅销书！他吆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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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天道斗智斗勇的三百年》——李眠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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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粪坑到凌霄殿：我的逆袭之路》——陆明诚口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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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鸡证道：论禽类权益对修仙界的影响》——周玉/阿花合著
最火爆的是角落那本《天道少主忏悔录》,作者署名一个不愿透露姓名的前熊孩子
李眠枝坐在云海里啃包子时,那个曾被她气哭的天道小童找上门来。
现在你满意了他踢着云朵,仙界不像仙界,修仙不像修仙。
但很有趣啊。她递过包子,你看——
云层下,修士们在凡间开起了修仙体验班,魔教改行做火锅连锁,连雷劫都变成了刺激的极限运动项目。
小童咬了口包子,突然笑了：其实……比写剧本好玩多了。
远处,阿花正带着凤凰族跳广场舞,周玉和陆明诚为了神兽该不该穿工装吵得不可开交,玄微子偷偷在新书里记下这一切……
修仙历2023年,《仙界自治公约》颁布：
1.
废除天劫,改用职业资格考试
2.
神仙工作时间不得超过六个时辰
3.
禁止强迫神兽表演才艺
4.
每月18日为三界联谊日
——由李眠枝、周玉、陆明诚、玄微子、阿花（爪印）联合起草
---
[后记]
所以长生到底误了谁
误了那些固守陈规的。
得了什么
大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