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种垃圾也配摸灵石
玉骄龙一脚踩碎我仅剩的馒头时,全场都在笑。
他们不知道,我怀里那块边角料中,藏着让整个修真界疯狂的九转轮回印...
1.
滚开！别挡着贵客的路！
金蟾城最大的赌石坊金玉满堂门前,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被粗暴地推倒在地。他怀里的布袋散开,几个干硬的馒头滚落在尘土中。
哟,这不是我们的‘鉴石天才’云蚀天吗一个穿着锦缎华服的青年摇着折扇走出来,脸上挂着讥讽的笑容,怎么,又来买你那十个铜板一块的边角料
周围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
云蚀天默默爬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他的动作很慢,像是在极力克制什么,但低垂的眼帘掩盖了所有情绪。
玉少爷说笑了,我就是来看看。他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玉骄龙,金玉满堂的少主,金蟾城年轻一代中最耀眼的鉴石天才,闻言笑得更加放肆。他用折扇挑起云蚀天的下巴,强迫对方抬头。
看看你配吗玉骄龙的声音陡然转冷,连给灵石提鞋都不配的废物,也敢踏进我玉家的门槛上次你偷看客人开石的账还没算呢！
云蚀天的眼睛黑白分明,出奇地干净,与脏兮兮的脸形成鲜明对比。他没有辩解,只是静静地看着玉骄龙。
这种沉默不知怎么激怒了玉骄龙。他一挥手,身后的随从立刻上前,将云蚀天团团围住。
既然你这么喜欢边角料,本少爷今天就大发慈悲。玉骄龙从袖中掏出一枚铜板,随手丢在地上,买一块去墙角蹲着开,别在这儿碍眼！
铜板在地上转了几圈,停在云蚀天脚边。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不忍地别过脸,但更多人则是兴奋地等着看笑话。在金蟾城,得罪玉家的人从来不会有好下场。
云蚀天弯腰捡起铜板,轻声道：多谢玉少爷赏。
他走向最角落的边角料堆,那里堆放着被各大鉴石师判定为毫无价值的废料。看守的老头同情地看了他一眼,随便指了块巴掌大的灰褐色石头。
就这个吧,好歹形状规整。
云蚀天递出那枚已经被汗水浸湿的铜板,接过石头。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原地,手指轻轻摩挲着石皮。
怎么还真指望开出宝贝来玉骄龙不知何时又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一群看热闹的客人,要不要本少爷帮你切开
不等回答,玉骄龙已经夺过石头,随手抛给身后的鉴石师：切给他看,让我们的‘天才’死心。
专业鉴石师的手法自然不凡,锋利的解石刀精准地沿着石纹切入。随着石皮剥落,里面依然是灰扑扑的石质,毫无灵光。
果然是废料！
玉少爷真是慧眼如炬！
这穷酸还不死心吗
嘲笑声中,玉骄龙得意地将几乎被切成粉末的碎石丢回给云蚀天：拿好你的宝贝,滚吧！
碎石洒了一地,云蚀天蹲下身,一点点捡拾。没有人注意到,在阳光照射下,某块芝麻大小的碎石内部闪过一丝诡异的九色光芒。
当天深夜,金蟾城最破败的西南角,一间摇摇欲坠的茅草屋里。
云蚀天盘坐在潮湿的泥地上,面前摆着白天捡回的碎石。他的神情与白日判若两人,眼中似有星辰流转。
三百年了...他轻声自语,指尖凝聚出一丝微不可察的光芒,点在碎石上。
碎石表层簌簌剥落,露出内部米粒大小的晶体。那晶体甫一接触空气,立刻爆发出耀眼的九色光芒,将整个屋子照得如同白昼。
光芒中,一枚古朴的方印虚影缓缓浮现,印纽是九条相互缠绕的龙形,底部刻着轮回二字。
九转轮回印,终于找到你了。云蚀天嘴角勾起一抹久违的笑意,这一世,本尊倒要看看,还有谁能阻我重回巅峰！
他张开嘴,将晶体吞入腹中。刹那间,一股浩瀚的力量从他体内爆发,又迅速收敛。屋外,一只路过的野猫突然炸毛,惊恐地看向茅屋方向,随后逃得无影无踪。
云蚀天睁开眼,眸中九色光芒一闪而逝,又恢复了平日的浑浊。
玉骄龙...金玉满堂...他轻声念着这些名字,语气平静得可怕,好好享受你们最后的时光吧。
2.
云蚀天蹲在金玉满堂后院的垃圾堆旁,手里捏着半块发霉的馒头,眼睛却死死盯着不远处一个瘦小的身影。
石小蛮,鉴石世家石家的最后血脉……他啃了口馒头,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有意思。
那女孩约莫十六七岁,穿着一身打满补丁的粗布衣裳,正踮着脚偷看前院鉴石师们解石。她手里攥着个小本子,时不时偷偷记上几笔。
喂！小贱种！谁准你偷学的一个玉家护卫突然出现,一巴掌扇在石小蛮脸上,打得她踉跄几步跌坐在地。
云蚀天眼睛眯了眯,手指微微一动又强行忍住。现在还不到时候……
我没有偷学！我只是……石小蛮捂着脸争辩,话没说完又被一脚踹在腰上。
你爹偷了玉家的鉴石秘籍死有余辜,你还有脸在这儿晃悠护卫狞笑着抬起脚,今天非打断你一条腿不可！
云蚀天猛地站起来,手里的馒头不小心飞出去,正好砸在护卫后脑勺上。
谁！护卫怒气冲冲地转身。
对、对不起！云蚀天缩着脖子,摆出一副怂样,我手滑……
护卫看清是他,嗤笑一声：原来是云废物。怎么,想英雄救美他大步走过来,一把揪住云蚀天的衣领,你配吗
云蚀天被拎得脚尖离地,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大哥饶命,我真是手滑……要不我给您舔鞋赔罪
这话说得太贱,连地上的石小蛮都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
护卫嫌恶地把他扔在地上：滚远点！再让我看见你靠近前院,打断你的狗腿！
等护卫走远,云蚀天拍拍屁股爬起来,冲石小蛮伸出手：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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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小蛮自己站了起来,警惕地看着他：为什么要帮我
同病相怜嘛。云蚀天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我看你偷学挺久了,有收获没
石小蛮脸色一变,转身就要走。
等等！云蚀天压低声音,我知道你爹是被冤枉的。
石小蛮猛地转身,眼睛瞪得溜圆：你怎么知道
云蚀天左右看看,神秘兮兮地凑近：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晚上戌时,废石坑旁见。说完不等她回答,一溜烟跑了。
石小蛮望着他的背影,咬了咬嘴唇。
……
夜幕降临,云蚀天蹲在废石坑边哼着小曲。这坑是玉家废弃的矿洞,深不见底,偶尔会有人失足掉下去,连尸体都找不到。
你果然来了。听到脚步声,云蚀天头也不回地说。
石小蛮站在三丈外,手里攥着一把匕首：你到底知道什么
云蚀天转过身,月光下他的眼睛亮得吓人：我知道你爹没偷《金玉鉴石诀》,相反,是玉家想抢你家的《石灵秘典》。
不可能！石小蛮浑身发抖,你怎么会知道《石灵秘典》那是我家祖传……
我还知道你每天半夜偷偷练习鉴石术。云蚀天打断她,从怀里掏出块石头抛过去,看看这个。
石小蛮下意识接住,手指刚碰到石头就咦了一声。她熟练地从腰间摸出个小铁片,在石皮上轻轻刮了刮,又对着月光看了看。
这……这是……她声音发颤,灵脉伴生石你从哪弄来的
云蚀天笑而不答,突然脸色一变,猛地扑倒石小蛮。一支弩箭擦着他头皮飞过,钉在后面的树上。
抓住他们！玉骄龙的声音从林子里传来,两个小贱种敢偷我玉家的灵石！
十几个护卫举着火把冲出来。云蚀天拉起石小蛮就跑,却被逼到了废石坑边缘。
跑啊,怎么不跑了玉骄龙摇着扇子慢悠悠走出来,脸上挂着猫戏老鼠的笑容,云废物,白天没收拾你,你倒是蹦跶得欢。
云蚀天把石小蛮护在身后,声音发抖：玉、玉少爷,我们没偷东西……
放屁！玉骄龙一指石小蛮手里的石头,那不就是证据他转头对护卫们笑道,你们说,该怎么处置这两个小偷
扔进废石坑！
打断手脚再扔！
先让兄弟们乐呵乐呵再扔！
污言秽语中,石小蛮脸色惨白,云蚀天却注意到玉骄龙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不对劲……
好主意！玉骄龙突然合上扇子,就扔下去吧,生死由命！
护卫们一拥而上。云蚀天拼命反抗,却不小心脚下一滑,拉着石小蛮一起跌入深不见底的废石坑。
少爷,要不要下去确认……一个护卫小声问。
玉骄龙摆摆手：不必,这坑深百丈,从没人活着出来过。他转身离去,明天放出消息,就说两个小贼偷灵石畏罪自杀。
……
坑底,云蚀天抱着石小蛮轻飘飘落地。四周漆黑一片,只有零星几点荧光苔藓提供微弱光亮。
我们……还活着石小蛮声音发颤,突然意识到自己还紧紧搂着云蚀天的腰,赶紧松开。
云蚀天装模作样地哀嚎：我的腿……好像断了……
活该！石小蛮没好气地说,谁让你拉我跳下来的她摸索着检查云蚀天的伤腿,手法意外地专业。
云蚀天暗中挑眉。这丫头,医术不错啊……
咦石小蛮突然停手,你的腿……没事啊
云蚀天赶紧继续装：疼疼疼……肯定是内伤……
石小蛮气得想打人,却被远处一丝微光吸引了注意。她站起身,循着光亮走去。
喂！别乱走！云蚀天赶紧跟上,心里却乐开了花。鱼儿上钩了……
转过一个弯,眼前豁然开朗。坑底一侧的岩壁上,竟有一条裂缝,里面透出莹莹绿光。
这是……石小蛮倒吸一口凉气,灵脉！而且是活的！
云蚀天装作不懂：啥是灵脉
石小蛮激动得手舞足蹈：就是灵石的母体！这么大一条,足够支撑整个金蟾城百年消耗！她突然反应过来,不对,玉家的矿脉早在三十年前就枯竭了,那他们现在卖的灵石……
从哪来的云蚀天接过话头,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玉家肯定早就发现了这条隐藏灵脉,却对外宣称矿脉枯竭,借此抬高灵石价格！
我们得想办法出去告发他们！石小蛮义愤填膺。
云蚀天却摇头：没用的,玉家势大,谁会信我们两个小人物他指了指灵脉,不如先取点证据。
石小蛮觉得有理,从怀里掏出个小布袋,小心地采集了几块灵脉核心处的结晶。云蚀天则装作好奇地东摸西摸,实则暗中吸收着灵脉精华。九转轮回印在他丹田中缓缓旋转,每转一圈,他的实力就恢复一分。
突然,灵脉光芒大盛,整个洞穴开始震动！
不好！灵脉要移位了！石小蛮大惊,快跑！
两人刚冲出洞穴,身后就传来轰隆巨响,入口被彻底封死。石小蛮跪在地上大口喘气,云蚀天则暗自惋惜——再多给他半个时辰,就能恢复到筑基期了……
咦那边有光！石小蛮指着上方。
原来灵脉移位导致坑壁出现了新的裂缝,隐约能看到星空。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上去,已是黎明时分。
我先回去了。云蚀天拍拍身上的土,今天的事……
我知道,保密。石小蛮紧了紧装着灵脉结晶的布袋,谢谢你……救了我。
云蚀天摆摆手走了,背影潇洒。转过一个弯,他立刻龇牙咧嘴——刚才爬上来时真蹭破皮了！妈的,装逼真不容易……
……
玉家大宅,管家墨无影正在向玉骄龙汇报。
少爷,那云蚀天确实有问题。老奴查到他最近常去的地方,发现了这个。他递上一块碎石,内部隐约有九色光晕。
玉骄龙接过来看了看,不以为然：不就是块荧光石
墨无影摇头：老奴用鉴宝镜看过,此物非凡,可惜只剩这一点残渣。云蚀天手里肯定还有更多。
那就去搜！玉骄龙不耐烦地挥手,对了,那个石小蛮……
已经派人盯着了。墨无影阴森一笑,跑不了。
当夜,一队黑衣人潜入云蚀天的破茅屋,翻了个底朝天,却只找到几块发霉的馒头和一堆破烂。
房梁上,云蚀天像只壁虎一样贴着,等黑衣人走后,他轻飘飘落下,从嘴里吐出一颗米粒大小的九色晶体。
老狐狸……他冷笑一声,游戏才刚开始呢。
3.
金蟾城中央广场张灯结彩,一年一度的赌石大会正在举行。云蚀天蹲在会场最外围的角落里,手里攥着三个铜板——这是他全部家当。
快看！玉家少主来了！人群突然骚动起来。
玉骄龙一袭白衣,手托玉盘缓步而来。盘子上盖着红绸,随着他的步伐轻轻飘动,神秘感十足。
诸位。玉骄龙走到中央高台,声音清朗,今日我玉家不藏私,特将祖传至宝‘凤凰涅槃石’请出,与诸位共赏！
他猛地掀开红绸,一块通体赤红、形如展翅凤凰的奇石出现在众人眼前。石头内部似有火焰流动,隐约能听到凤鸣之声。
天哪！真是传说中的涅槃石！
据说这种石头能助人突破瓶颈！
玉家果然底蕴深厚！
赞叹声中,玉骄龙得意地环视四周,目光突然停在角落里的云蚀天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讥笑。
这位不是我们的‘鉴石天才’云蚀天吗他故意提高声音,来来来,让大家见识见识你的高见！
护卫们立刻把云蚀天拎到了台前。他衣衫褴褛,与周围锦衣华服的鉴石师们形成鲜明对比,引发一阵哄笑。
我...我不懂...云蚀天低着头,声音细如蚊蚋。
别谦虚嘛！玉骄龙把涅槃石往他面前一递,摸摸看这辈子可能就这一次机会了。
云蚀天怯生生地伸手,却在即将碰到石头时突然缩回：假的。
全场瞬间安静。
你说什么玉骄龙脸色阴沉。
云蚀天似乎被吓到了,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是说,这石头颜色太艳了,像...像染的...
放肆！玉骄龙怒喝一声,你一个连毛石都买不起的废物,也敢质疑我玉家至宝
台下爆发出一阵嘲笑。有人扔了个臭鸡蛋,正中云蚀天后脑勺,蛋液顺着他的头发往下流。
我看他是嫉妒疯了！
把他赶出去！
这种人也配来赌石大会
云蚀天抹了把脸,突然指向展区角落一块黑不溜秋的石头：那、那块才是好石头！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时笑得更厉害了。那是块公认的废料,表面坑坑洼洼,像被虫蛀过似的,标价才五两银子。
哈哈哈,云废物果然‘慧眼如炬’！
这种垃圾白送我都不要！
赶紧滚吧,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云蚀天却像着了魔似的,固执地说：就是那块！我、我买！
他从怀里掏出个破布包,倒出几枚铜板和一对银耳环——那耳环是他娘留下的唯一遗物。
我抵押全部家当,就买那块！
玉骄龙笑得前仰后合：好好好,今天本少爷高兴,成全你！他示意手下,把那块‘绝世好石’给他拿来！
石头很快被送到云蚀天手中。他紧紧抱住,像抱着什么宝贝似的,又引来一阵嘲笑。
切开来看看啊！
让我们开开眼界！
别怂啊！
在众人起哄下,云蚀天战战兢兢地走向解石台。解石师傅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勉强接过石头。
怎么切
从、从这里...云蚀天在石头上比划了一条歪歪扭扭的线。
师傅摇摇头,下刀。随着石皮剥落,里面依然是黑色石质,毫无变化。
果然是个废物选了个废物石头！
赶紧滚下去吧！
就在嘲笑声达到顶峰时,解石师傅突然咦了一声。他换了个角度下刀,突然,一道混沌光芒从切口迸射而出！
这、这是...师傅手开始发抖,小心翼翼地继续解石。
全场鸦雀无声。随着石皮完全剥落,一块拳头大小、内部似有星云流转的黑色晶体呈现在众人面前。
混沌原胎！一个白发苍苍的老鉴石师突然尖叫出声,是已经绝迹千年的混沌原胎！
全场哗然！混沌原胎,传说中的炼器至宝,指甲盖大小就价值连城,何况这么大一块！
玉骄龙脸色铁青,猛地冲上前：拿来我看看！
云蚀天傻乎乎地递过去,玉骄龙接过仔细查看,突然冷笑一声：假的！
什么众人愕然。
这分明是用黑曜石加工的赝品！玉骄龙义正言辞,云蚀天,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赌石大会上用假货行骗！
云蚀天一脸茫然：不、不是假的,明明是你...
还敢狡辩！玉骄龙一挥手,来人,把这个骗子送官！
几个护卫冲上来架住云蚀天。混乱中,云蚀天注意到玉骄龙悄悄把真原胎塞给心腹,换了个假货藏在袖中。
且慢！那位老鉴石师站出来,让老朽再看看...
墨大师！城主府的人突然出现,城主有请！
老鉴石师无奈,只能跟着离开。云蚀天心中冷笑——果然是一丘之貉！
押走！玉骄龙得意洋洋地宣布,这种骗子就该打断手脚,以儆效尤！
......
城主府地牢,云蚀天被铁链吊在半空,身上满是鞭痕。
签字画押吧。师爷递过一份供词,承认你用假货行骗,可以从轻发落。
云蚀天吐了口血沫：我要见城主。
城主是你想见就见的师爷冷笑,最后问你一次,签不签
云蚀天闭上眼睛。下一秒,铁棍重重砸在他肋骨上,清晰的骨裂声在牢房中回荡。
三根肋骨断裂的剧痛让云蚀天眼前发黑,但他嘴角却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混沌原胎的能量正通过九转轮回印源源不断传入他体内,修为正在飞速恢复！
丢出城去！师爷厌恶地摆手,别死在这晦气！
......
夜幕降临,云蚀天被像垃圾一样扔在城外乱葬岗。他浑身是血,呼吸微弱,看似命不久矣。
啧啧,好惨啊。一个黑影突然出现,蹲在他身边,小子,想报仇吗
云蚀天勉强睁开眼,看到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
你...是谁...
幽冥阁,墨七。面具人递过一粒药丸,吃了它,跟我走。我看你骨骼清奇,是个好苗子。
云蚀天艰难地吞下药丸,心中却暗笑——鱼儿上钩了。他早就通过轮回印感应到有人在暗中观察,今日这场戏,就是演给幽冥阁看的！
面具人扛起云蚀天,几个起落消失在夜色中。他们刚离开,又一个黑影出现在乱葬岗,捡起云蚀天留下的一滴血,仔细端详。
奇怪...墨无影看着指尖的血珠,那血中竟有一丝九色光晕,这小子果然不简单...
......
幽冥阁分舵,云蚀天被扔进一个药池。面具人离开后,他立刻睁开眼睛,哪还有半点虚弱的样子
玉骄龙...他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冷笑一声,多谢你的混沌原胎。
池水突然沸腾,九转轮回印在他丹田中疯狂旋转。云蚀天闷哼一声——修为恢复太快,肉身有些承受不住了。
他强忍剧痛,从池底抠出一块灵石,在上面刻下几个古怪符文,然后捏碎。灵石粉末在空中组成一行小字：
饵已吞,开始下一步。
粉末消散,云蚀天重新闭上眼睛,恢复成半死不活的样子。接下来,他要好好利用幽冥阁的资源,加速恢复实力。
而在百里外的金玉满堂,玉骄龙正捧着真正的混沌原胎狂笑不止,完全不知道这块至宝内部早已被云蚀天做了手脚,正在缓慢释放一种无色无味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