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重返初一
阳光透过教室的窗户斜射进来,在水泥地上投下一格格明亮的光斑。我站在初一(3)班的门口,手指紧紧攥着书包带,呼吸有些急促。
同学,你是来报到的吗一个清脆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我转身,看见一袭红裙的年轻女教师正对我微笑。肖老师,我在心里默念她的名字。和记忆中一模一样,齐肩的黑发,明亮的眼睛,嘴角有一颗小小的痣。
是的,我叫苏酥。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抖,不是紧张,而是难以抑制的激动。
啊,苏酥！肖老师眼睛一亮,你是我们班入学成绩第一名呢！来,进来坐吧。
我跟着她走进教室,十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斑驳的绿色黑板,木质的课桌椅,墙上贴着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标语。一切都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我选了第三排靠窗的位置坐下,看着教室里陆续进来的陌生又熟悉的面孔。王芳芳还是那么圆滚滚、可爱的模样,李依婷依然扎着高高的马尾辫,张晓明推门进来时还是那副睡不醒的样子。
同学们好,我是你们的班主任肖老师...肖老师站在讲台上开始自我介绍,而我却走神了。
我真的回来了。回到了初一开学的第一天。昨晚我还在大学宿舍里为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焦虑,今早一睁眼,却发现自己躺在童年卧室的木板床上,床头还贴着花花绿绿静物贴画。
苏酥同学,肖老师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你愿意担任我们班的班长吗
全班同学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前世的我拒绝了,因为我觉得自己无法胜任。现在...
谢谢老师,但我可能不适合。我还是给出了同样的回答,但理由已经不同。这次不是因为不自信,而是因为我有更重要的计划。
课间,几个女生围过来想和我交朋友。前世的我与她们有些人聊得比较来,但最后也都成了点头之交。这次我仍然微笑着和她们打招呼,但也没做深交的打算了。
我不需要在这里建立深厚的人际关系,因为我要离开。不是像前世那样被动地等待机会溜走,而是主动出击,创造属于自己的机会。
放学后,我飞奔回家,翻出所有的课本和练习册。前世的我仗着聪明,随便学学就能考前三。但这次不同,我要认真对待每一门课,因为我知道六年后那场高考有多残酷。
妈妈推门进来,看见我伏案学习的样子,惊讶地挑眉：开学第一天就这么用功
嗯,我想考县里的重点中学。我头也不抬地回答。
县中妈妈愣了一下,但你不是说不想参加他们的自主招生吗
前世的我确实拒绝了县中的自主招生考试,因为当时更想和父母去海南旅游。回来后才发现,错过了那次考试就等于错过了进入县中的最佳机会。
我改变主意了,我抬头对妈妈笑了笑,我想试试能不能八年级转学过去。
妈妈摸了摸我的头,没有多说什么。她不知道,此刻她面前的不是那个任性的12岁女儿,而是一个经历过高考失利、大学迷茫的
19岁灵魂。
2.
完美计划
第一周,我把数学和英语课本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对于一个经历过高考的人来说,初中知识确实简单得可笑。但我不再像前世那样掉以轻心,而是把每道例题都认真做了一遍,确保没有任何漏洞。
周末,我让妈妈带我去县城书店,买了县中使用的教材和配套练习册。前世的我从未如此认真对待学习,总是仗着小聪明混日子。现在我知道了,真正的优秀不是靠天赋,而是靠日复一日的积累。
苏酥,这道题能教教我吗第二周,同桌王芳芳指着数学练习册上的一道几何题问我。
前世的我可能会不耐烦地敷衍几句,或者直接告诉她答案。但这次,我认真地给她讲解了解题思路,甚至多出了几道类似的题目让她练习。
哇,你讲得比老师还清楚！王芳芳眼睛发亮。
我笑了笑,没有告诉她,这是因为我已经教过一年家教的经验。在未来的大学生活里,为了赚生活费,我做过多次家教,遇见过各种学生。
第一次月考如期而至。当成绩单发下来时,全班哗然——我不仅班级第一,还是年级第一,而且数学和英语都是满分。
苏酥同学,肖老师在课后留下我,你的成绩非常优秀,有没有考虑参加下个月的县数学竞赛
前世的我拒绝了,因为觉得自己没有那个实力,在镇上还可以成为佼佼者但去县里只会原形毕露。可是这次不同,我欣然答应：好的,老师。我会认真准备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白天按部就班地上课,晚上则自学县中的教材。周末不再和同学出去玩,而是去县图书馆学习。妈妈看我这么用功,既欣慰又担心。
酥酥,别太累着自己。她常常这样劝我。
没事的,妈。我喜欢学习。我总是这样回答。
事实上,我确实享受着这种充实的感觉。前世的我从未体会过全力以赴的快乐,总是浅尝辄止,最终在高考时尝到了苦果。
期中考试,我再次拿下年级第一。这次不仅是数学和英语,连语文也接近满分。我的作文被复印分发到各个班级作为范文,一时间,我成了学校的风云人物。
听说三班的苏酥每天晚上学习到十二点。
她从来不玩手机游戏。
她连课间都在看书。
这些议论传入我耳中,我只是笑笑。他们不知道,我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努力。前世的我听到这些会沾沾自喜,现在的我却只感到紧迫——我知道八年级下学期县中会有一位学生转学,而那时便有了一个进入的指标,所以我必须在那之前学认真完整个初中的课程。
期末考试前一周,我发起了高烧。前世的我可能会借此逃避考试,或者随便应付。但这次,我一边吃药一边复习,考试当天仍然发挥出色。
全年级第一！七科总分只扣了8分！成绩公布那天,肖老师激动地宣布,这是我校建校以来最好的成绩！
掌声雷动中,我看到同学们或羡慕或敬佩的目光。但我的心思已经飞到了暑假——我要说服妈妈带我去县中询问转学的事。
3.
目标达成
妈,我想试试转学到县中。期末家长会后的晚饭时,我提出了这个请求。
妈妈放下筷子,眉头微皱：酥酥,县中竞争很激烈,而且你现在在学校不是很好吗
我想挑战自己。我直视妈妈的眼睛,而且我已经自学完了初二的全部课程。
爸爸在一旁插话：让她试试吧,孩子有上进心是好事。
第二天,妈妈带我来到了县中教务处。接待我们的是教务主任刘老师,一个严肃的中年男人。
转学他推了推眼镜,可是乡镇中学和县中的教学进度、难度都不一样啊。
我早有准备：我可以做一次你们上学期的期末试卷或者老师现在重新在教辅资料中选题让我做,我能做对九成。
刘老师看了看我瘦小的身材,有些怀疑：你确定我们这里的试题可比乡镇中学难多了。
我想试试。我坚定地说。
刘老师拿出一套初一下学期的期末试卷：先做做这套吧。
三个小时后,我交上了所有科目的答卷。刘老师当场批改了数学和英语,脸色渐渐从怀疑变成了惊讶。
这...数学满分,英语也只扣了一分。他抬头看我,你真的是初一学生
是的,老师。我平静地回答,心跳却加快了。
刘老师和我妈妈谈了半个小时,最终同意我下学期转入县中初二实验班。走出校门时,妈妈紧紧握住我的手：酥酥,妈妈为你骄傲。
暑假里,我更加拼命地学习。不仅预习了初二的课程,还开始自学初三内容。我知道县中的实验班进度快,要想保持优势,必须比别人走得更远。
九月,我正式成为县中初二(1)班的学生。第一次走进教室时,我感到数十道审视的目光。县中的学生大多来自县城重点小学,对乡镇转学生有着天然的优越感。
听说她就是那个乡镇中学考进来的。
估计是死读书的类型。
看她能撑多久。
我装作没听见,径直走向老师指定的座位。前世的我可能会被这些议论影响,甚至自卑。但现在,我知道实力才是最好的回答。
第一次月考,我以总分超出第二名15分的成绩拿下班级第一。那些议论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好奇和敬佩的目光。
苏酥,这道物理题能给我讲讲吗下课后,一个扎马尾的女生怯生生地问我。
当然可以。我微笑着接过她的练习本。
渐渐地,我融入了这个集体。但我没有忘记自己的目标——我要在初二结束时申请跳级到初三,提前一年参加中考。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我开始自学高中课程。每天放学后,我都会在图书馆待到闭馆。周末则参加各种竞赛培训班。我的生活被学习填满,但我乐在其中。
苏酥,你最近是不是太拼了班主任陈老师有一天关切地问我,你脸色不太好。
我没事,老师。我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我只是想提前学完初中课程。
陈老师沉默了一会儿：听说你想跳级
我点点头：我想试试直接参加明年的中考。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要在一年内学完别人两年的课程。
我知道,老师。但我已经自学了很多。我翻开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满了高中知识点。
陈老师最终被我说服,答应帮我向学校申请。期末考试,我再次以绝对优势获得年级第一。学校经过慎重考虑,同意我跳级到初三。
当我在新学期走进初三(1)班的教室时,所有人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一个13岁的初三学生,比班上最小的同学还小一岁。
4.
心动相遇
中考如期而至,我以全县第三名的成绩考入县中高中部的清北班。这个班汇集了全县最优秀的30名学生,目标直指清华北大。
开学第一天,我早早来到教室,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同学们陆续进来,大多互相认识——他们多半来自县中的初中部。
这里有人吗一个清朗的男声在耳边响起。
我抬头,看见一个高个子男生站在旁边。他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没有。我挪了挪书包。
谢谢。他坐下,从书包里掏出一本《高等数学》看了起来。
我偷偷瞥了一眼,发现他正在看线性代数的内容。这可是大学数学！我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
周梓,你又看这些高深的书。前排一个男生转头笑道,装什么学霸呢。
原来他叫周梓。我默默记下这个名字。
周梓笑了笑没回答,继续埋头看书。我注意到他的手指修长,翻书的动作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书中的知识。
第一次月考,我考了班级第五名。这对曾经总是第一的我来说是个打击。更让我惊讶的是,周梓拿了第一,而且数学和物理都是满分。
这次题目太难了。发卷子时,我听到有同学抱怨。
是啊,特别是最后那道物理题,我完全没思路。
我咬着嘴唇没有说话。那道物理题我也没做出来,但周梓不仅做对了,还用了三种不同的解法。老师在讲评时特别表扬了他。
下课后,我鼓起勇气走到周梓座位旁：那道物理题,能给我讲讲你的第三种解法吗
周梓抬头,眼睛亮了起来：你也对物理感兴趣
嗯,就是不太擅长。我老实承认。
他抽出草稿纸,开始画图讲解。他的思路清晰而独特,完全跳出了课本的框架。我听得入迷,突然意识到这才是真正的天赋——不是死记硬背,而是创造性的思维。
你真的很厉害。我由衷地赞叹。
周梓笑了笑：你也不错啊,第五名呢。我听说你是跳级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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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突然感到一丝羞愧。我的成绩是靠作弊得来的——毕竟我已经学过一遍这些知识。而周梓是真正的天才。
从那天起,我和周梓成了学习上的竞争对手,也是最好的学习伙伴。我们经常一起讨论题目,互相挑战。他的数理天赋令人惊叹,而我的文科优势也让他佩服。
苏酥,你的英语怎么这么好有一次他问我,我背单词总是记不住。
我有自己的方法。我笑着拿出单词本,上面记满了各种联想记忆法。
周梓翻看着,突然指着一个单词旁的涂鸦：这是你画的真可爱。
我脸一热,抢回本子：随便画的。
不知不觉中,我发现自己开始期待每天见到周梓。他思考时会不自觉地咬笔头,解出难题时会眼睛发亮,被老师表扬时会害羞地低头。这些细节一点点刻进我心里。
高二上学期的一个雨夜,我在空教室里学习到很晚。突然停电了,教室里一片漆黑。我正摸索着想收拾书包,一道手电光照了进来。
苏酥你还在啊。是周梓的声音。
嗯,马上就走。我回答,声音有些发抖——我其实很怕黑。
周梓走到我身边：我送你回宿舍吧。
我们共撑一把伞走在雨中,挨得很近。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道,混合着雨水的清新。
苏酥,他突然开口,你有没有想过将来要做什么
我想学医。我不假思索地回答,中医。
中医他有些惊讶,为什么不是西医
我喜欢中医的整体观念。我轻声说,而且...我觉得它能治愈一些西医无法解决的问题。
周梓沉默了一会儿：我想学金融。
为什么这次轮到我惊讶了。以他的数理天赋,完全可以走学术路线。
我想创造价值,而不仅仅是研究理论。他的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格外清晰,而且...我想有能力保护重要的人。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在闪电的瞬间光亮中,我看到他正注视着我,眼神温柔而坚定。
那天之后,我们之间有什么东西改变了。依然一起学习,一起讨论题目,但多了些心照不宣的默契和偶尔相触又迅速分开的手指。
高考前三个月,周梓在晚自习后拦住了我：苏酥,等高考结束,我有话想对你说。
我的心砰砰直跳：什么话不能现在说
现在说了会影响你复习。他认真地说,我要你专心考试,考上理想的大学。
那你呢我小声问。
我会去有你的地方。他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高考那几天,我异常平静。所有的努力都将在这几天得到验证。当最后一科结束的铃声响起时,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走出考场,周梓在门口等我。阳光照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一层金边。
苏酥,他向我走来,我有话要告诉你。
5.
再次轮回
我喜欢你,从第一次看到你解物理题时认真的样子就喜欢了。
周梓的表白简单直接,像他解数学题一样不拖泥带水。我的脸烧了起来,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膛。
我也喜欢你。我小声回答,声音几乎被夏风吹散。
但他听见了,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像是有星星落在里面。他小心翼翼地握住我的手,我们十指相扣,掌心相贴的温度比夏日的阳光还要炽热。
高考成绩出来那天,我们俩一起查分。周梓是全省理科前十,我则排在五十名左右。足够我们一起上青华了。
我要报金融系。周梓说。
我选中医学。我回答。
我们相视一笑,对未来充满期待。
青华的校园比我想象的还要美。古典的砖红色建筑与现代的玻璃幕墙相得益彰,处处洋溢着学术的气息。我和周梓虽然不同系,但每天都尽量一起吃饭,周末则相约图书馆或游览京都的名胜古迹。
大学四年转瞬即逝。周梓因为出色的表现被华尔街投行相中,而我则决定继续攻读中医研究生。毕业前夕,我们在圆明园的夕阳下拥吻,约定等我研究生毕业就结婚。
我会在
M
国等你。周梓捧着我的脸说,一年而已,很快的。
我点点头,心里满是不舍但也充满希望。我们年轻,有才华,未来一片光明。这一世,我做到了前世不敢想象的成就——青华才女,华尔街精英的未婚妻,前途无量的中医研究者。
研究生毕业那天,周梓特意从美国飞回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他西装笔挺地站在台下,当我接过学位证书时,他笑得比我还开心。
典礼结束后,他单膝跪地,在众目睽睽之下向我求婚。我流着泪点头,周围响起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婚礼定在三个月后。我们忙着筹备婚礼,选购新房,规划未来。周梓决定调回亚洲分部,这样我可以在京都的中医院工作,不必远赴
M
国。
婚礼前一周,我们去试婚纱。当我穿着洁白的婚纱从试衣间走出来时,周梓的眼睛湿润了。
你真美。他轻声说,声音有些哽咽。
我笑着转了个圈,突然感到一阵眩晕。眼前一黑,我失去了知觉。
再次睁开眼睛时,我发现自己躺在大学宿舍的床上。窗外是熟悉的校园景色,电脑屏幕上显示着期末考试复习资料。
我猛地坐起来,心脏狂跳。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刚刚还在婚纱店吗我颤抖着拿起手机——大二上学期期末
那个完美的人生,和周梓的一切,难道只是一场梦
我跌跌撞撞地跑到洗手间,用冷水冲脸。镜中的我面色苍白,眼下有明显的黑眼圈——这是为期末考试熬夜的结果。
接下来的几天,我像行尸走肉一样。那个梦太真实了,每一个细节都历历在目。周梓的笑容,他手指的温度,他讲题时的专注神情...
我试着在社交媒体上搜索青华周梓金融系,竟然真的找到了他——照片上的男生和我梦中的周梓一模一样。他现在确实在青华金融系就读,而且是个小有名气的学霸。
但这一切意味着什么我真的回到过过去改变人生,还是那只是我压力下的幻想如果我真的改变过过去,为什么现在又回到了原点
期末考试结束那天,我做出了决定。我要考清华医学系的研究生。不管那个梦是真是假,我都想再见到周梓。
备考的日子艰苦而充实。我不再依赖所谓的天赋,而是脚踏实地地复习每一个知识点。有时候学累了,我会想起梦中周梓教我的那些解题技巧,惊讶地发现它们真的有用。
考研成绩出来那天,我的手抖得几乎点不开查询页面。当看到拟录取三个字时,我泪如雨下。
青华园依旧美丽如画。开学第一天,我特意绕到经管学院附近,希望能偶遇周梓。但理智告诉我,即使遇见,他也不认识我。在那个改变的人生里,我们是在高中相识的,而现实中,我们从未有过交集。
研究生生活忙碌而充实。我偶尔会在校园里看到周梓,他总是行色匆匆,身边围着一群同学。我们最近的距离不过几米,却像隔着一整个世界。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主动去认识他,会不会重燃那段感情但最终我放弃了。那不是真实的周梓,而是我幻想中的完美恋人。真正的成长,或许就是学会接受不完美的人生。
毕业那年,听说周梓去了M国工作。我在北京一家中医院找到了工作,开始了平凡但充实的职业生涯。
某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在医院花园里为病人把脉。微风拂过,带来一阵花香。我突然想起很多年前那个梦中,周梓说过的话：我想有能力保护重要的人。
我微笑着抬头,看见蓝天上一朵白云悠然飘过。无论那个经历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它都教会了我最宝贵的一课：人生的价值不在于重来多少次,而在于每一次都全力以赴。
而心动的人,往往是因为一起有了宝贵而特殊的经历,没有经历的他或她亦或是自己,也不过是妄想,如果不是最想要的那个人,即使再怎么相似,也不打算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