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顾裴结婚的第三年
他资助了一个女学生
身边人都说我是他软肋
可是女学生的一个电话,
就让他放弃了几亿的项目。
当他跪着求我回来的时候
他不知道我的人生里没有原谅这两个字。
1
霓虹下的背叛
和顾裴结婚三年了,身边的人都说我们是模范夫妻,就连我自己也这么认为。
夜晚的京市,霓虹璀璨,
灯火通明的写字楼里
身处京市最繁华的商圈,周围灯光炫目,亮白如昼,
我静静的站在餐厅外,看着他亲昵的搂着那个女学生,
拿出眼熟的项链给她戴上,然后捧住那个女生的脸,轻轻地吻下去。
昨天,在顾裴的口袋里摸到这个项链,我还以为是他给我准备的纪念礼物。
今天,本来打算来这家餐厅商议我们结婚三周年的晚宴,却没想到看到这个惊喜。
那个女生局促的抓了抓衣角,泛红的脸颊展示着她此刻的开心。
哥,你这样不好吧
要是被嫂子知道了,怎么办
他身边的发小笑着问。
原来他们都知道了,还一直为他隐瞒。
在他发小公司遇到经济危机的时候,是我毫不犹豫的劝说爸爸帮他度过危机。
当初是他提着礼品,感激涕零的说
姐,以后有什么要干的尽管告诉我。
放心吧,她很好哄的,以前觉得她就是我的一生挚爱,后来发现不过尔尔。
顾裴忽然叹了一声。
听到他凉薄的话,让我心下一片冰凉。
一道娇软的女声忽然响起
那我是你的挚爱吗,
听起来真是招人心疼的可怜
带着点撒娇和委屈的语气。
现在阮宁才是我的挚爱
顾言宠溺的说,刮了刮她的鼻尖。
不是吧,哥你玩真的
顾裴请嗯了一声
当然,她都跟了我了
不怕嫂子知道和你闹
顾裴笑她现在靠我养,可不是以前那个许家千金了
不过,你们可不要跑到她面前乱说什么,我很爱她的
我站在门外阴影处,自虐的听着他们调笑的声音。
颤抖着掏出手机点开录音键。
曾经那个发誓不会让我受一点委屈的男人,
现在却让我受尽了委屈。
窗外下着大雨,
我好像丧失了跟顾裴有关的所有情绪,
这场雨,好像浇灭了我对他的所有期待和爱恋。
18岁的顾裴在日记里写会爱许栀一辈子
28岁的顾裴搂着别的女人,说许栀真无趣
原来一辈子只有十年这么久。
我浑身湿透的回到车上,
顾裴发来消息
宝宝,今晚有应酬,不回来了,你记得早点睡
看着这条消息,一股恶心泛了上来。
顾裴你真恶心。
第二天,顾裴回来的时候,我正在收拾行李
他抱着一大束玫瑰花和礼物,匆匆进来
宝宝,三周年快乐
他轻轻的把我拥入怀中,温热的呼吸喷在我头顶
我们要一个孩子吧
顾裴看着我的行李箱,带着试探说,
看着他脖子边的红痕
我知道这是阮宁示威的标志。
我踮起脚尖,忍着恶心轻轻的吻住他
对不起啊,我今天有事要出差,不能和你一起过纪念日了
顾裴语气微沉,好像有些不高兴
我养你不好吗干嘛要这么折腾
我笑着抽出他怀里的玫瑰花,花瓣簌簌落在打开的行李箱上。
不好
我将行李箱拉链猛地拉上,花瓣被夹得粉碎。顾裴皱眉想伸手拦我,我却先一步拎起包走向玄关。
他跟在身后喋喋不休：
许栀,你以前不是最讨厌职场那套虚与委蛇吗怎么现在反而成了那种人
因为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只能靠自己,说不定你哪天就看我厌烦了。
宝宝,我发誓要是有这一天我顾裴身败名裂
看着顾裴一脸认真的神色,和当初他说会一辈子对我的场景居然重合了。
可时间太久了,以至于我都分不清哪个是顾裴,哪个是他。
我当然相信你了
我想笑,嘴角却是僵硬的。
在去瑞士的航班上,我联系了最好的律师,帮我拟离婚协议书,
我并没有工作要做,
只是单纯不想面对他罢了,
看着他在我面前假惺惺表演,
会让我忍不住情绪崩溃。
2
雪地里的谎言
去年就和顾裴约好一起去滑雪。
但他都以工作为由,让这场旅行变得遥遥无期。
想必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厌烦我了吧。
坐在飞机上回想我们的点点滴滴
从校园走向婚纱
我们花了7年
他却只花了两年就厌烦了。
视线不知怎的就模糊了,
模糊的同时,好像又看到了曾经的我和他。
在瑞士的那几天,顾裴还是和往常一样经常给我发消息
宝宝,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好想你
福宝也想你了我平静的盯着他的消息,连心底的疼都变得麻木。
福宝,是他怕我一个人在家无聊的时候买来陪我的,
但是它一直更亲近顾裴,明明陪它最多的是我
果然,狗养不熟,人也一样。
如果不是看到私家侦探给我发的照片,
说不定我就心软了
照片里,顾裴整日整夜的和阮宁私会在一起
酒店,酒吧,餐厅,甚至带去了公司。
知道协议书已经拟好,
我给顾裴发去这条消息
明天回
他的回复来得很快,快到我怀疑他一直在等消息。
回来这晚,顾裴很晚才回家
我刚刚上床
他看到我裹着被子漫不经心的问
出差这么累吗宝宝,今天都没看书了
我轻轻点头
睡前,他的手落在我的脖颈上
声音沙哑可以吗,阿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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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打了一个激灵,猛的推开他。
他僵硬的看着我,似是等着我的解释。
不行,我很累
第二天上午有一场很重要的会议。
是我公司和他公司达成一个合作的签约会议。
顾裴来到会议室,所有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
他站姿笔挺,和我方公司代表握手后入座。
会议进行到一半时,我们双方都很满意。
突然,他的助理李天冲进来,举着手机,
犹豫的看了我一眼,挣扎了一下把手机递给顾裴。
我站在他身侧,只捕捉到几个字眼
怀孕,车祸,流产,阮宁
但是大概的我已经明白了
顾裴脸色立刻变得阴沉,挣扎片刻,还是站起身,
抱歉,林总,我有事先走了
说完还认真看了一眼我的脸色。
他立刻抓起西服外套跑出去。
会议就这样散了,
当初是他说想和我在的公司合作。
我从中斡旋了一个月才让林总松口和他合作。
他却因为阮宁的一个电话,就瞥下我们所有人
事后,在我的威逼利诱下,
陈助理支支吾吾告诉了我阮宁的医院。
我一层一层的找,终于在手术室门口
看见顾裴焦急等待的身影。
他躲在了吸烟区,低头吐着云雾,眼眶有些泛红。
因为我不喜欢烟味,所以他已经很久没在我面前吸烟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没有上前,转身离开,回公司处理问题。
几个同事聚在一起八卦
刚刚一个电话就让顾总撇下了这么重要的会议,看来这位小姐在顾总心里很重要,好羡慕啊
我没有阻止她们的讨论,回到工位继续上班。
回到家,我将离婚协议书打印好,洗漱准备休息接到了顾裴的电话
宝宝,今天…对不起,我有很重要的事,今天晚上不回来了,你早点休息
说完匆匆挂了电话。
我将客厅的灯都关了
从此我不会在为他留一盏灯
因为他已经成为过去式了。
3
手术室外的真相
第二天,我带着离婚协议书去医院找顾裴签字。顾裴和阮宁的对话从门缝里传出来。
为什么你怀孕的事不告诉我
顾裴削着水果,眉头紧锁,有点不耐烦。
我要是告诉你,你一定不会留下的,我以后会乖乖的你不要丢下我
这是我的第一个宝宝,我不舍的他
阮宁素着脸,哭的满脸眼泪,正拽着他衣袖摇晃哀求
许栀还没生,轮的到你
你什么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
顾裴冷笑
我不会和我老婆离婚的
听到这话,阮宁脸上挂着泪,脸色煞白。
但你要是好好听话,以后少不了你的。
顾裴拍了拍她的脸,俯身吻了下去。
看来,想离婚没那么容易。
我安静的转身离去。独自走在冗长的走廊上。
放在包里的手机,忽然叮咚一声
我知道你刚刚在外面
你别得意,顾裴是我一人的
他说你在床上太古板无趣,他早就腻了
我的手和脚渐渐冰凉,仿佛骨头缝里都冒着寒气。
原来他早就厌弃了我们温吞如水的情事。
当我以为爱是克制时,他却狠狠给了我一耳光。
我没有回复,只是将她发的所有信息都截图保存。
之后,我买通了李助理将离婚协议书和顾裴的文件,混在一起,让顾裴签字。
两天后我成功拿到协议书。
我知道我可以做一个装聋作哑的许栀
但是我的骄傲让我不允许。
回到家,我向往常一样给花浇水,
给福宝准备猫粮。
然后提了一个包,收拾了一些重要的东西,
站在门口,准备关门的时候。
福宝突然冲过来咬住我的裤脚,仿佛在乞求我不要离开。
但它是留不住我的。
这个家我永远不会回来了
4
离婚协议的秘密
我提着手里的包,回到了父亲婚前给我准备的房子。
顾裴有现在的一切,都是我父亲资助的。
当初他是极力反对我嫁给顾裴的
但在我的苦苦哀求下,他还是心软了.
用自己的资金和人脉帮助顾裴,
带他参加酒会,逢人就笑着说
这是我女婿,很有能力的,以后有项目尽管找他
他可能怎么也想不到,他倾力扶持的人却给他最疼爱的女儿最重的一刀。
他让我爸变成了一个辛酸的笑话。
第二天,我收拾好一切,去医院找顾裴,准备和他摊牌。
推开门,入目就是顾裴赤着身和阮宁纠缠在一起。
看到我,他顿住了身子,表情僵硬,眼神里透着慌乱,匆匆套上外套。
上前一步,想要拥住我,却被我躲开,
宝宝求你了,听我解释一句
我面色平静,顾裴试图找到我愤怒的神色。
不用解释了,我早就知道了,我来也只是通知你,我们离婚了
我慢悠悠的说
,掏出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
什么时候有空去领证
我将离婚协议书拍在床头柜上,
阮宁慌忙用被子遮住肩膀,眼神里闪过一丝得意。
顾裴的喉结滚动着,伸手想抓我的手腕：
我没有签字!像是忍着极大的痛苦,语气哽咽
你签了,就在昨天的文件里我笑着说道
这不算,我不同意离婚!
他低吼道,声音带着颤抖。
呵…你说了可不算
我冷笑着拿出录音笔和私家侦探拍的照片以及阮宁给我发的消息
这些足够让你声败名裂
顾裴颤抖着拿起照片,看到照片上的内容后,脸色瞬间惨白
他阴沉的看向阮宁,一把掐住阮宁的脖子,把她提了起来,语气森然的说。
你居然敢背着我去找阿栀,你该死!
看着这场闹剧,我转身离开。
5
跪求的悔恨
第二天,我一开门就看见一道欣长的身影站在门口,我攥紧门把手的指尖泛白,
顾裴眼底布满血丝,西装皱得像团废纸
地上满是烟头
看见我出来了,便立刻把烟灭了。
他喉咙动了动,哑着嗓子开口：
阿栀,求你不要离开我.
杀伐果断的贺总跪在我脚下,声音颤抖,
顾裴,我们不可能了,不要闹的太难看。
他越是这样,我越委屈,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地上。
他跪着向前,想要拉住我的手,
声音带着破碎的颤音,像被掐住脖子的兽。
阿栀,我只是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以后我一定离其他女人远远的
在我这你永远是不一样的
我擦干眼泪,轻轻说
但是我还是不想和你在一起了
你的真心太廉价了
别忘了,这家公司我占有百分之20的股份,别闹得太难看。
听到这话,顾裴跪着的身形摇晃了一下。
好,我答应你,作为弥补,我把我股份的一半给你
他脸上挂着泪,脸色哀求的说
不用了,我嫌脏
我垂眸避开他猩红的眼眶,匆匆离去。
余光里看见他痛苦的抱着头。
6
车祸的终结
第二天,顾裴送来新的离婚协议书,
他还是将他一半的股份给了我,
现在我是顾氏集团最大的股东。
听说,顾裴断了资助A大的所有资金
还将阮宁开除,让她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
现在阮宁已经无路可去。
就天天在公司门口,蹲守顾裴
祈求得到他的原谅。
怎么会有人将希望都寄托在男人身上,
真傻
终于等到他出现,她大声哭问
你要是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资助我,为什么要在听到我出车祸的时候撇下几亿的项目
顾裴蹙眉冷笑
没有人说过,你和许栀很像吗
阮宁听到这话,崩溃的说
阿裴,我错了,你看在我怀过你孩子的份上,饶了我吧
顾裴冷冷的转身离去,顺便断了她所有的希望。
我比所有人都知道顾裴的凉薄和骨子里的阴冷。
没有人可以真正走进他心里
包括以前的许栀。
我捏着红本本站在民政局门口,阳光晒得指尖发烫。
顾裴站在两步外,西装领带歪得不成样子,眼底是熬夜后的青黑。
阿栀……
他喉咙动了动,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玻璃。
我没理他,低头看手机里律师发来的股权变更通知。
远处传来引擎轰鸣,一辆红色跑车突然失控般冲过来,轮胎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尖叫。
阮宁
扭曲的脸贴在车窗上,她疯狂按着喇叭,口红蹭到下巴,像一道渗血的伤口。
毒蛇一样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顾裴反应太快了。
他猛地转身推我,力道大得让我踉跄着跌进绿化带。
尖锐的刺痛从膝盖传来,我抬头时,只看见他被撞飞的瞬间
——西装外套掀起,露出后腰那道我曾亲吻过的疤痕。
顾裴！
刹车声、惊叫声、救护车的鸣笛,在耳边炸开。阮宁被拖出车外时还在笑,警察按着她的手,
她却盯着我,眼神里是淬了毒的疯狂
哈哈哈,要死我们一起死
我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急救人员推着担架跑过时,我抓住顾裴的手,
他眼皮动了动,喉间溢出模糊的音节：阿栀...对不起...
手术室的红灯亮起时,我在他手机里找到了那条未发送的消息：我还是弄丢了你。
重症监护仪的滴答声里,我握着他的手,听医生说他内脏多处破裂。
凌晨三点,他忽然清醒,指尖轻轻擦过我眼角的泪,
说：
阿栀,是我对不起你,我该死,还好你没有受伤
他笑了,血从嘴角渗出来。
下辈子,我一定不会再弄丢你了
心电监护仪的长鸣声中,他的手渐渐变冷。
握着他冰冷的手,我喃喃的说
可我,不想在遇见你了
视线不知怎的就模糊了,
仿佛看到了18岁的顾裴和许栀。
牵手站在树下,许下一生一世的诺言。
阮宁被判了40年。庭审那天,她隔着铁窗喊：我会在监狱诅咒你一辈子的,顾裴死也是死在我手里
我没说话,转身离开。
手机里跳出律师的消息,顾裴的遗嘱里,把所有财产都留给了我。
春末的风卷起满地落花,我站在顾裴的墓前,放下一束白菊。
远处有孩童追逐着跑过,笑声清亮。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医院发来的体检报告
——我怀孕了,已经六周。
7
栀子花的誓言
番外
1
栀子花的誓言
番外
高中开学那天,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校园的林荫道上。
许栀抱着一摞书,匆匆赶往教室,却在转角处和人撞了个满怀。
书本散落一地,
她慌乱地蹲下身子去捡,头顶传来一个带着歉意的男声：
不好意思,我赶时间,没注意看路。
许栀抬起头,入目的是少年干净的脸庞,阳光落在他发梢,映出一圈暖光。
顾裴看着她微红的眼眶,手忙脚乱地安慰：
我帮你一起捡,真的对不起,赔你新的也行。
从那之后,命运的齿轮悄然转动。
顾裴会在课间偷偷将早餐放在许栀的桌洞,纸条上写着
记得吃早饭
许栀会在顾裴篮球赛结束后,递上一瓶冰镇的矿泉水,红着脸说
你打得真好。
学校的图书馆则是他们的秘密基地。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的肩头。
许栀认真地翻着历史书,突然被一只手盖住了书页,她疑惑地看向顾裴,只见他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
里面是一条小巧的项链,吊坠是一朵盛开的栀子花。
喜欢吗
顾裴紧张地挠挠头,
我知道你喜欢栀子花,就特意做了这个。
许栀接过项链,眼眶微微泛红,轻轻点头：我很喜欢,谢谢你。
大二那年冬天,雪下得很大。
顾裴约许栀在学校的小花园见面,他紧张地在雪地里踱步,
看到许栀的那一刻,他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单膝跪地：
阿栀,我喜欢你,你可以当我女朋友吗
许栀又惊又喜,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用力点头,
任由顾裴将戒指戴在她的手指上,在漫天飞雪中,两人紧紧相拥。
番外
最后的告白
男主视角
车祸发生的瞬间,我闻到她发间的栀子花香,和高一那年一模一样。推她的力道用了七分,足够让她跌进绿化带,又不至于撞伤。
车身撞上我的瞬间,我终于敢承认——其实我爱的一直是她,也只有她。
重症监护仪的滴答声里,我最后一次握住她的手。
她的眼泪砸在我手背,像初春的融雪。
我想告诉她,保险箱第三层有她最爱的鸢尾花种子,
书房抽屉里藏着她找了很久的奶奶的玉佩,还有……她是我贫瘠的生命里,唯一盛开的栀子花。
但我终究没说出口。看着她戴着婚戒的手慢慢抽离,
我忽然想起高中时在日记里写的话：
如果注定要让她难过,那我宁愿她恨我,也不要她为我掉一滴眼泪。
阿栀,下辈子我会干干净净地站在你面前,
告诉你——从第一次见面起,我的目光就再也没从你身上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