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一响!就会有人死,有人死,就会有人哭,有人哭,就会有人说心里话。
陈泽捧起水拍在自己的脸上,甩了甩头,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
头发乱糟糟的,水珠顺着脸颊滑落,陈泽双手拍向自己脸,希望能够让自己清醒一些。
作为一名软件开发工程师,这种状态是经常有的。
陈泽!你别在厕所磨洋工了,这缺陷你要是今天晚上搞不定,别想回家睡觉!组长黄彬站在男卫生间门口喊道。
知道了,马上就来。陈泽回应一声,从镜子下面,抽出纸巾将脸上的水珠擦干,径直的向办公室走去。
陈泽很快就回到了工位上,本来熙熙攘攘的办公区,现在鸦雀无声。
陈泽看着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已经是晚上的11点半了,办公区也只剩下三两个人。
鼠标在电脑屏幕上点来点去,ones上测试反馈说玩家明明瞄准了敌人并开枪,但系统却没有判定击中,或者玩家没有开枪却被判定为开枪射击。
这种问题一般是因为网络延迟或者数据帧丢包导致的,一般进行服务器优化就好了,但是公司为了节约成本不打算进行服务器优化。
那只能使用增量同步的方法,只同步游戏状态的变化部分,减少数据传输量。
……
/*
比较两个游戏状态,找出发生变化的部分
*/
std::vector<int>
findChangedIndices(const
GameState&
oldState,
const
GameState&
newState)
{
std::vector<int>
changedIndices;
for
(size_t
i
=
0;
i
<
oldState.size();
++i)
{
if
(oldState[i]
!=
newState[i])
{
changedIndices.push_back(i);
}
}
return
changedIndices;
}
……
改好缺陷,陈泽扫了一眼桌面右下角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
办公区大部分灯已经熄灭了,只剩下陈泽工位头顶上这一盏灯还亮着。
陈泽顺手收拾一下桌面,拿着背包,戴好棒球帽准备回家休息。
从凳子上坐起来,因为长时间没有动过,背上几处骨头发出咔咔咯咯的声响。
陈泽走到停车场开车从公司离开。
车子刚刚开到体育西路高架下面,陈泽的手机就响了。
喂,我是陈泽。
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话筒里传来女人的哭泣声。
你打错电话了,我不是警察!
我……我……不想死。
那我帮你打报警电话吧,你告诉我地址。陈泽皱着眉头说道
下面……下面……下面真的太可怕了。
你稳定下情绪,放轻松,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他们……他们发现我了……救命!声音戛然而止。
陈泽又看了眼时间,拨打了报警电话。
红灯变成了绿灯,陈泽踩下油门,开了过去。
嘟……
嘟!!!!
就在这时,一辆大货车闯红灯开了过来,陈泽只来得及侧过头看向窗外刺目的远光灯。
砰!
您好,这里是报警中心,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陈泽的轿车在地上不断的翻滚,几圈之后重重的砸在地上。
……
‘嘶……好痛!’
陈泽苏醒过来,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全不能动,好像被卡住了。
他知道自己出了车祸,很严重的车祸,他轻轻的睁开双眼,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跌跌撞撞的朝他走过来。
四周渐渐的喧嚣起来,好像有很多人围了过来。
警车的警笛声,消防车的声音,还有救护车的声音从远到近的传来。
陈泽感受到了车内的温度越来越高,切割机不断切割车门溅出的火花打在了他的身上。
快!把他抬出来。厚重的声音传来。
陈泽心里长舒一口气,飞来横祸,还好把命保住了。
周围的声音太嘈杂了,他们说的话,陈泽有些听不太清楚。
但接下来的一句话,让陈泽的心猛地跌到了谷底。
伤的太重了,死者在碰撞的第一时间就已经晕过去了。急救医生和旁边的人说道。
‘不!’
‘我没死!’
陈泽在心里拼命的呐喊!
‘我没死!我还有意识,我没死!’
接下来,陈泽感受到有人在对他做心肺复苏,他想呐喊,但始终无法发出声音。
太可惜了,这么年轻的人。旁边的护士开口说道。
‘不!’
‘别放弃!’
‘我还没有死!’
‘你们这帮庸医!’
‘救救我,不要这么快放弃!’
陈泽感受到了自己的身体在移动,被抬到了救护车里面。
周围的声音逐渐安静,温度越来越低。
终于,
周围没有的一点声音,四周静谧。
他还在挣扎,想让身体动一下,但任凭怎么努力,身体始终不受他的控制。
陈泽绝望了,他不在挣扎。
‘难道我真的死了吗’
陈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沉。
再次醒来,他感受到自己的脸颊在被冰凉的毛巾擦拭。
接着,脸上不断有刺痛感传来。
好了没有啊你妆化快一点啊!
你催什么催啊!他都被撞碎了,哪有那么容易化啊!说着他手上的力气不自觉的加重。
不是我催,是他同事再催,赶紧办完哀悼会,他们要回去上班。
要不你来嘛!
化妆师更用力了,他们面对的客户是死人,死人自然是不会给他们差评的,跟不用担心投诉,只需要让活人看到不害怕就可以了。
陈泽承受着化妆笔在自己脸上不停按压的刺痛感。
好了,把他们叫进来吧,我的活结束了。
陈泽感受到自己正在换衣服,然后被人装进了棺材里面,这棺材很柔软但是逼仄,只能刚刚装下他。
他感受到眼前的光亮越来越小,最后彻底陷入无边的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受到了棺材的颠簸,眼前的逐渐有了光亮,光亮越来越大,入耳的是哀乐和哭声。
组长黄彬拿着话筒在前面讲话,在说我多么优秀,多么努力,情到深处还哭出了声。
然后是经理、副总等人轮番发言。
周围脚步声渐起,
有人只是看了我一眼就快步离开,
有人试图呼唤我几声,带着哭泣的声音。
‘这是在瞻仰我的遗容。’
‘我没死!’
‘我真的没死!’
陈泽在心底哀嚎。
他开始努力的去尝试让自己的身体动起来。
他听的到,感受的到,就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没办法睁开眼睛,没办法说话。
他们都认定陈泽死了,但陈泽心里清楚,他没死。
陈泽又感觉到眼前的光亮越来越小,棺盖被合了起来。
一阵颠簸,棺盖又被打开。
陈泽感觉到自己被人抬了出来,放到了铁架子上。
冰冷、僵硬。
周围依稀有人的哭声。
两个人非常的熟练操作的机器,陈泽听见了机器的轰鸣,紧接着感受到身下的钢板开始转动。
‘王八蛋!’
‘这群人要把我火化!’
‘我不要火化!’
‘我还没死啊!’
‘草泥马!你们这群王八蛋!’
陈泽在心底歇斯底里的挣扎着,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不成功!则成灰!
那是彻彻底底的终结!
他不甘心,自己还不到30岁,还没有成家,他那么努力的生活,为什么这么对他!明明还有好长的一段路要走!
‘啊!啊!啊!’
陈泽发疯似的在心底里哀嚎。
我好像看见他手指头动了。陈泽隔壁工位的同事大声喊了一声。
别几把瞎说,知道你俩感情好,给你放半天假,回家休息去。黄彬被他的大喊吓了一跳。
没人听得见陈泽心底的哀嚎。
终于,陈泽感受到了自己进入一个充满油渣的地方。
咔嚓
陈泽又重新陷入黑暗。
身上被喷上黏腻腻的液体。
‘是汽油!’
‘王八蛋,他们要活活烧死我!’
轰轰轰,滋滋滋
‘烫烫烫烫烫~’
‘好烫啊!’
‘原来大学第一个程序的报错是这个意思。’
渐渐的,陈泽感觉周围没有那么热了。
冷,
好冷……
陈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冷,比在东北三九天户外穿半截袖还要冷。
在记忆中,他还在焚烧炉中被大火包围。
他低着头站在地铁站站台,周围还有许多人陪着他低着头站在站台边上。
在这个站台上,大部分是老人,其余还有孩子、顶着黑眼圈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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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男有女,还有穿着女人衣服的男人。
大家身上穿着的衣服各不相同。
有人穿着简单的衣服、有人穿着华丽的服装,脸上画着夸张的腮红。
但大家无一例外,都踮着脚跟静静的等待‘地铁’的到来。
没人说话,
也没人发出其它声音。
陈泽不时的在张望,他很好奇这是什么地方。
轰隆--轰隆--
一辆发出黄色灯光的列车,从站台深处驶来。
咿呀……
车影穿梭是渡舟,载逝者往黄泉彼岸。
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陈泽扭头向后看去,一个牛头人身手持钢叉,一个马面人身。
这时,车门打开,牛头马面挥舞着钢叉,驱赶着鬼魂登上摆渡车。
陈泽随着‘人’们,拥挤的上了车。
一个靠窗的座位上面写着陈泽的名字,陈泽被座位吸引的坐了上去。
陈泽抬头环顾四周,发现除了他以外,每个人都低着头。
列车刚启动就从黑漆漆的隧道中驶出。
陈泽扭头向外看去,天空是漆黑的黑曜石,地面是翻滚的岩浆,列车就在这岩浆上面行驶。
岩浆内还能看见有鬼魂在里面翻滚,那魂魄的表情是活人表现不出来的痛苦。
陈泽心里隐约知道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
他真的已经死了。
这里是,
地狱!
很快列车就到站了,从上车到下车,不过几息之间。
牛头马面挥舞着钢叉,驱赶鬼魂下车,有鬼魂不想下车。
则被牛头一叉子刺死,直接魂飞魄散。
陈泽被赶下了车,扭头看去,发现列车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一艘船。
‘难怪能在岩浆上面行驶。’
陈泽跟着鬼魂们踮着脚走在幽径的小路上,小路的两边开满着鲜花。
花朵鲜艳无比,散发着浪漫的味道。
但陈泽无心浪漫,相反他心情沉重。
‘我不想死!’
‘我真的不想死!’
周围虽然人很多,但是无一人说话。
只有脚底摩擦地面的嚓嚓声。
咿呀……
陈泽猛地抬起头,又是这个声音,之前以为是牛头马面发出的声音。
现在回头望去,牛头马面早就消失了,那这个声音从哪里传出来的。
陈泽撇过头,四处张望,看见不远处有撑花伞的女人,正哼哼咿呀的哼着小调。
其他人对此都熟视无睹,麻木的踮着脚向小路深处走去。
跟着人群走近了之后,陈泽看清楚了,那女人身材高挑,穿着红色旗袍。
陈泽从她面前经过,盘着头发一丝不苟,精致的妆容,雪白的肌肤,手腕上戴着白色的手镯。
可惜她是在黄泉路上,估计和他一样已经死了吧。
就在陈泽要路过她的时候,她忽然侧过头,看向了陈泽。
要是在阳间,那当然是最美丽的面容,但是现在,给陈泽的感觉就是恐怖。
她一把抓住了陈泽的手臂,向彼岸花深处走去。
女人一边打伞,一边手抓着陈泽,嘴里哼着小调。
原本让人压抑的环境,她的出现,更让人觉得诡异。
终于,路的尽头出现了小石潭,女人松开了陈泽。
走到水潭边,噗通--跳进了水里,消失不见了。
小石潭本身像面镜子般平静,因为她进入水中,泛起涟漪。
陈泽惊呆了,他回头望去,之前行走的队伍已经消失不见。
他想走回头路,已经走不了了。
陈泽走到小石潭旁边,看着水面,水面伸出一双手,像青葱一般滑嫩。
两只手开始翩翩起舞,美是吸引人的,而这种美,却是勾人心魄。
陈泽的眼眸里,慢慢的显露出迷醉之色,甚至自己也情不自禁的往前走去也不知道。
先是脚面,
紧接着是膝盖,
随后是腰部,
到最后,
水面没入了脖子,整个人都进入了潭水中。
潭水凄神寒骨,悄怆幽邃,但陈泽却感觉到温暖。
可能是因为死去的原因,在水中陈泽依旧没有窒息感。
在潭水中陈泽看见了向他招手的女人。
陈泽慢慢的向她靠近。
终于,
陈泽靠近了她,
她的手也从水面上收了回来。
女人的头发乌黑亮丽,在水中随意的飘荡,让人看不清楚她的脸。
终于……你来救我了。女人的声音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听过。
女人将双手伸了出来,搭在了周泽的肩膀上,这动作,好像情侣撒娇一般亲昵。
你……来陪我!
下一刻,
女人的头发开始飘散开,缕缕黑丝开始飘浮在陈泽的脸上。
美人拂面,好似在调情,但紧接着,黑色的发丝开始缠绕在陈泽的脖子上。
你……来陪我!女人尖叫一声,发丝骤然收紧。
陈泽的身体即将崩溃,女人的声音依旧空灵。
陈泽清醒过来,他不知道陪女人待在这里的结局是什么。
但肯定,不会是好结局。
陈泽下意识的深处双手,去抓住缠绕在自己脖颈处的头发,他想要努力去挣脱。
女人呵呵的笑了出来,有种特殊的勾人魔力。
你挣脱不了的,能摆脱队伍的,都是有灵之人,我吃掉你,就有机会回去。
女人话音刚落,突然尖叫一声不可能!
陈泽满心都是求生的欲望,他顾不上女人话语中的威胁,双手猛地发力,竟将那缠绕在脖颈的发丝扯断了。
趁着女人惊愕的瞬间,陈泽拼尽全力转身,向着潭边游去。
不可能……不可能……为什么为什么你也能离开
为什么你们都能离开,我不能!
陈泽顾不上女人说话是什么意思,拼命的像岸边游去。
女人伸手想抱住陈泽的双腿,刚触碰到就被滋滋--灼伤,冒出黑烟,在水中格外醒目。
该死!该死!该死!
陈泽趁机猛踹女人几脚,更快的向岸边游去。
你走不了!他们会把你抓回来!
让你生生世世和我一样接收惩罚!
终于,
陈泽摆脱了女人的束缚。
身体逐渐上浮,但是意识逐渐下沉。
黄泉路,
彼岸花,
摆渡船,
这些都离他越来越远。
不知过了多久,陈泽感觉自己的意识在无尽的黑暗中飘荡,如同无根的浮萍,被一股无形且神秘的力量牵引着,忽上忽下、忽左忽右。
那股力量冰冷而又强大,让他心生恐惧却又无力挣脱。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挣扎,任由黑暗将自己吞噬的时候,突然,一道刺目的亮光穿透黑暗,让他下意识地眯起眼睛。
待适应了光线,陈泽惊讶地发现,他竟然回到了人间。
可还没等他为这
重生
感到欣喜,就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劲
——
他附身到了一个将死之人的身上。
这具身体虚弱无比,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心脏也在微弱地跳动,仿佛随时都会停止。
耳边传来周围人小声的议论:这孩子怕是不行了,准备后事吧。
声音里带着冷漠和无奈,让陈泽心里一阵发寒。
陈泽满心疑惑,努力想要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开始尝试适应这具新身体,活动着僵硬的手指,感受着身体的每一个细微反应。
在这个过程中,一些零散的记忆片段如同雪花般在他脑海中不断闪现。
这些记忆并非他自己的,而是这具身体原主人的。
从这些片段里,他敏锐地察觉到,这一切绝非偶然,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个精心设计的巨大阴谋。
随着对这些记忆的深入挖掘,一些模糊而又诡异的画面逐渐在他脑海中浮现。
那是他小时候,身处一个神秘而阴森的地方,周围弥漫着浓厚的雾气,隐隐约约能看到一尊巨大无比的双面佛。
年幼的他,正被这尊双面佛收养着。
而这双面佛,周身散发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气息,似乎在谋划着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并且与传说中的阎罗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陈泽心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一股强烈的好奇心和求生欲驱使他决定去探寻真相。
他凭借着原主人残留的记忆,艰难地踏上了寻找答案的道路。
一路上,他忍受着身体的虚弱和疼痛,终于来到了一个神秘的山洞前。
山洞周围弥漫着诡异的气息,仿佛有一双双无形的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他。
洞口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这些符号扭曲而又神秘,陈泽盯着它们看了许久,心中涌起一股熟悉感
——
他确定自己在地狱里的某个地方见过类似的符号,可具体在哪里,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深吸一口气,他小心翼翼地走进山洞。
山洞里昏暗潮湿,地面布满了青苔,稍不注意就会滑倒。
墙壁上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像是某种神秘生物发出的荧光,又像是被封印的灵魂在挣扎闪烁。
在山洞的深处,陈泽发现了一本古老的典籍。典籍的封面已经破旧不堪,散发着一股腐朽的气味。
他轻轻翻开典籍,上面的文字像是有生命一般,在他眼前跳动。
典籍上记载着一些关于轮回和神秘力量的事情,让他大开眼界的同时,也让他的心情愈发沉重。
原来,双面佛为了对抗阎罗王,夺取地府的统治权,需要借助陈泽的特殊力量。
而这种力量的觉醒,需要陈泽经历一万次轮回,在每一次轮回中受尽苦难,积累特殊的能量。
这些能量就像是一颗颗珍贵的宝石,被双面佛收集起来,用来增强自己的实力。
陈泽看着这些记载,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
他不明白,自己一个平凡的人,为什么要被卷入这场可怕的争斗之中,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
当他继续翻阅典籍时,更惊人的事情发生了。他发现自己其实已经经历了一万次这样的轮回,每一次他都在不同的场景中死去。
有时是车祸,有时是疾病,有时是意外……
每一次死后,他都会在地狱里受尽折磨,承受着无尽的痛苦和恐惧。
每一次他都努力求生,试图摆脱命运的安排,可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
而这一次,似乎是他打破轮回的关键机会。
陈泽决定不再坐以待毙,他要主动出击,为自己的命运抗争。
他开始静下心来,仔细回忆每一次轮回中的细节,试图从中找到与双面佛和阎罗王有关的线索。
在回忆的过程中,他发现每一次轮回里,都有一些看似不起眼的小细节,其实都与这场阴谋息息相关。
比如,在车祸现场出现的那辆闯红灯的大货车,司机的眼神里似乎隐藏着某种指令,那是一种被操控的麻木和冷酷;在地狱里遇到的那个穿红色旗袍的女人,她的声音和行为,也有着一些奇怪的暗示,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似乎都在引导着他走向某个既定的结局。
陈泽从山洞里出来后,开始四处寻找能够对抗双面佛和阎罗王的力量。
他拖着虚弱的身体,一路打听,终于来到了一座古老的寺庙前。
这座寺庙隐藏在深山之中,周围古木参天,静谧而又神秘。
寺庙里的主持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眼神深邃而又慈祥。
主持看到陈泽后,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仿佛早就预料到他会来。
你终于来了,孩子。我等你很久了。
主持缓缓说道,声音里带着一种历经沧桑的沉稳。
陈泽感到十分惊讶,他向主持诉说了自己的经历和困惑。
从车祸到地狱,从轮回的痛苦到发现的阴谋,他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
主持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只是偶尔微微皱眉。
听完后,主持长叹一声,从寺庙的密室里拿出了一件神秘的法器。
这件法器造型奇特,像是一把古老的剑,却又没有锋利的剑身,剑柄上刻满了精致的符文。
这件法器,是寺庙世代相传的宝物,它拥有着强大的力量。
或许,它能帮助你对抗那些邪恶的力量。
主持说道。
陈泽接过法器,瞬间感受到一股温暖的力量涌入身体,原本虚弱的身体似乎也有了一丝力气。
他向主持道谢后,决定凭借这件法器,去寻找双面佛,与它做最后的对决。
在寻找双面佛的过程中,陈泽又遇到了许多艰难险阻。
有神秘的黑衣人前来阻拦他,这些黑衣人个个武艺高强,出手狠辣,每一次攻击都直奔要害,致命无比。
他们身着黑色的长袍,看不清面容,只露出一双双冰冷的眼睛。
但陈泽凭借着对轮回记忆的运用和法器的力量,一次次化险为夷。
他巧妙地利用黑衣人攻击的间隙,用法器释放出光芒,击退敌人。
终于,陈泽找到了双面佛。
双面佛矗立在一座巨大的宫殿前,这座宫殿散发着黑暗的气息,让人望而生畏。双面佛巨大无比,它的两面分别呈现出慈悲和狰狞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看到陈泽的到来,双面佛发出了一阵狂笑,笑声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嗡嗡作响。
你以为你能逃脱我的掌控吗你不过是我手中的棋子罢了。
双面佛说道,声音充满了傲慢和不屑。
陈泽怒视着双面佛,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大声说道:我不会再被你利用了。这一万次的轮回,我受够了!
说着,他拿出法器,毫不犹豫地向双面佛发起了攻击。
法器释放出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个黑暗的宫殿。
双面佛也不甘示弱,它张开血盆大口,释放出强大的黑暗力量,黑色的烟雾如潮水般涌来,与陈泽的法器光芒相互碰撞。
一时间,光芒与黑暗交织在一起,整个空间都仿佛要被撕裂。
在激烈的战斗中,陈泽逐渐发现了双面佛的弱点。
他注意到,双面佛慈悲面和狰狞面的交界处,有一个小小的光点,每当黑暗力量释放时,这个光点就会闪烁一下,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陈泽心中一动,他集中力量,用法器全力攻击双面佛的这个弱点部位。
双面佛痛苦地咆哮起来,声音响彻天地。
它疯狂地扭动着身体,试图摆脱陈泽的攻击。
陈泽咬紧牙关,将全身的力量都注入到手中的法器之中,法器光芒大盛,如同一颗璀璨的星辰,直直地朝着双面佛的弱点冲去。
然而,双面佛在绝境之下爆发出了更为恐怖的力量,它周身的黑暗气息疯狂涌动,形成一道坚固的黑色壁垒,竟硬生生地抵挡住了陈泽这致命一击。
哼,你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太天真了!
双面佛的声音如同滚滚雷鸣,带着无尽的嘲讽。
还没等陈泽反应过来,一股巨大的力量从黑暗壁垒中射出,如同一根黑色的长枪,直直地穿透了陈泽的胸膛。
陈泽口吐鲜血,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向后飞去,重重地撞在了宫殿的墙壁上。
就在这时,宫殿中突然响起了一阵阴森的笑声。双面佛,你倒是有点手段,不过这小子也太不自量力了。
随着声音的落下,一道黑影从宫殿的阴影中缓缓走出,正是阎罗王。他身着黑色的长袍,头戴王冠,身上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阎罗王,你终于来了。这小子坏我好事,不过现在他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双面佛冷笑道。
陈泽看着眼前的两人,心中涌起一股绝望。他知道,自己今天恐怕是在劫难逃了。但他还是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哪怕是死,他也不想死得如此窝囊。
你们……
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陈泽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
哈哈哈哈,死到临头还嘴硬。
阎罗王大笑着,一挥手,一道黑色的火焰从他手中飞出,瞬间将陈泽笼罩。陈泽只感觉全身被火焰灼烧,疼痛难忍,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没有丝毫退缩。
在火焰的吞噬下,陈泽的意识逐渐模糊。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小时候,被双面佛收养的场景;看到了自己一次次轮回,在地狱中受尽折磨的画面;也看到了自己曾经努力生活,对未来充满希望的样子。
我不甘心……
这是陈泽最后的念头。随着这声不甘的呐喊,陈泽的身体在火焰中渐渐消散,化为了一缕青烟。双面佛和阎罗王看着陈泽消失的地方,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这下,再也没有人能阻止我们了。
双面佛得意地狂笑着,脸上的慈悲相和狰狞相同时扭曲,那诡异的模样在宫殿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更加可怖。
没错,地府很快就将完全落入我们的掌控之中。
阎罗王也跟着点头,黑色的长袍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散发出阵阵阴寒之气,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被冻住了。
就在这两个大反派沉浸在即将得逞的喜悦中时,天空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好似有一颗炸弹在头顶炸开,震得整个宫殿都摇晃起来。紧接着,一个响亮的声音回荡在宫殿的每一个角落:天空一声巨响!老子闪亮登场!
这声音中气十足,带着一股莫名的豪迈。
谁在说话
双面佛和阎罗王同时警惕地抬头张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毕竟,在他们以为大局已定的时候,突然出现这么个神秘的声音,实在是太诡异了。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啪啪啪,连续几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双面佛的脸上瞬间出现了几个清晰的巴掌印。双面佛捂着脸,一脸震惊地看着阎罗王,愤怒地吼道:你妈妈生的,打人不打脸!你不知道打人不打脸是江湖规矩吗
阎罗王也是一头雾水,连忙摆手说道:老子没打你!我一直在这站着呢,动都没动!
双面佛可不相信,他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说:那是谁打的我!贫道这就超度了你这个畜生!
说着,他双手开始结印,准备对阎罗王发动攻击。一时间,宫殿里黑色的气流和诡异的光芒交织在一起,气氛剑拔弩张。
就在双面佛和阎罗王即将大打出手的时候,一个身影从天而降,落在了他们中间。这人穿着一身花花绿绿的道袍,头发乱得像个鸡窝,手里还拿着一把破破烂烂的扇子,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看起来十分滑稽。
咳咳,两位,先别动手嘛。是我打的双面佛,有什么事冲我来!
这人一边说着,一边还晃了晃手里的扇子。
双面佛和阎罗王都愣住了,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怪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你是谁竟敢坏我们的好事!
双面佛咬牙切齿地问道。
我是谁我可是地府第一大侠,专门来收拾你们这些坏蛋的!
说着,这人还耍帅地甩了甩头发,结果那根狗尾巴草却不小心掉进了嘴里,他连忙呸呸地吐了起来,这滑稽的一幕让紧张的气氛瞬间缓和了不少。
阎罗王冷哼一声:就凭你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赶紧滚,别在这送死!
嘿,你还别瞧不起人!今天我既然来了,就不会空手回去。看我今天怎么降伏你们这两个大反派!
说完,他把扇子一合,朝着双面佛和阎罗王冲了过去。只见他左一拳,右一脚,动作看似杂乱无章,却总能巧妙地避开两人的攻击,还时不时地在他们身上来一下。
双面佛和阎罗王被他弄得手忙脚乱,一开始还能勉强招架,可渐渐地就有些力不从心了。这到底是什么怪招
双面佛一边躲避,一边喊道。
哼,这是我自创的‘乱拳打死老师傅’拳法,专门对付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
那人一边打,一边还得意地解释道。
打着打着,这人突然停了下来,从怀里掏出一个大喇叭,对着双面佛和阎罗王喊道:你们听好了,地府以后由我来罩着!识相的就赶紧投降,不然有你们好看的!
哇啊啊啊啊双面佛和阎罗王活生生的被大喇叭给震死了。
那人撕下面具,哇靠,就是陈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