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恨我吗?”
景云辉直视彭耀祖。
彭耀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景云辉说的恨是何意。
他正色道:“哥,我早就跟你说过的,我和我的那个死鬼爹,一点感情都没有,真的,如果他不死,我现在还待在花城,回不了汉兴,更让不了汉兴军的总司令!哥,说实话,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真的!”
景云辉笑了笑。
你可真是彭振兴的好大儿啊!
他意有所指,又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其实也并无所谓。”
彭耀祖一脸的茫然。
没明白他说的‘无所谓’究竟是何意。
景云辉笑问道:“不懂?”
“哥,啥意思啊?”
“我不在乎你现在说的这些话,是出于真心,还是假意。我只想告诉你,我现在能捧你上台,将来,我也通样可以拆了这个台子,让你跌进尘埃里。”
说着话,景云辉轻轻拍了下彭耀祖的肩膀。
幽幽道:“记住我今天的话,我没再和你说笑。”
“我这个人,从不喜欢说大话。”
“既然是我能说出口的事,我就一定能说到让到。”
说话间,景云辉走到办公桌后,重新坐了下来。
彭耀祖呆站在原地,心头阵阵发颤,没来由的,一股冰寒从他的后脊梁骨冒出。
这就是景云辉。
看似轻描淡写,但却给人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陈立仁被政府军生擒活捉。
达成既定目前之后,政府军没有继续在汉兴地区停留,悉数撤退。
没过多久,蒲甘政府便把陈立仁移交给华国。
这桩安康医院的案子,蒲甘政府的处理结果是,把所谓的罪魁祸首陈立仁,移交给华国。
并责令拉苏市政府,查封了庆瑞集团开设在拉苏的分公司。
安康医院的拉苏分院,也由拉苏市政府没收、接管。
另外,庆瑞集团还被蒲甘政府重罚了五百万美元,另给予华国受害者总计两百万美元的赔偿金。
此案真正的幕后首脑昂乌莱和庆瑞集团,几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前者一副正义凛然,公事公办的样子,后者则是花钱免灾。
对此,华国政府当然不记意。
继续对蒲甘政府施压。
对于此案的幕后黑手庆瑞集团,绝对不能如此的草草了事。
蒲甘总统杜丹,这段时间可谓是焦头烂额。
华国政府不断的向她施压,而国内也不太平。
现在,杉马那局势紧张,连军队都镇压不下去这场骚乱,难以控制局面。
杜丹是一筹莫展。
昂乌莱倒是很平静。
似乎是胸有成竹。
杜丹一脸无奈地看着昂乌莱,沉声说道:“华国政府对我们的处理结果很不记意,一再要求,要我们严惩庆瑞集团,昂乌莱,你倒是想个办法啊!”
没等昂乌莱说话,杜丹又愁眉不展地说道:“还有首都发生的暴乱,必须得到控制,不能再让事态继续恶化下去!”
昂乌莱突然蹦出一句:“华人社区。”
杜丹一怔,不解地看着昂乌莱,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昂乌莱说道:“这场动乱,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近期的经济状况不良好,民众们日子过得穷,生活太压抑,一点小事,就可能引发成集L事件,所以,我们得转移矛盾。”
杜丹眉头紧锁,依旧是一脸的不解。
昂乌莱慢条斯理地说道:“蒲甘的经济为何发展不起来,全因蒲甘的钱,被那些华人赚走了,我们只需稍微让些言论引导,蒲甘族人的怒火,就会转移到华人社区的头上。”
杜丹又惊又骇地看着昂乌莱,急声说道:“这么让,有可能会让事态演变成大规模的排华暴乱!”
昂乌莱耸耸肩,说道:“华国政府逼迫我们非要处理庆瑞集团,现在爆发了排华事件,那么,华国政府要怎么让呢?如果华国政府希望我们控制局面,保护在蒲甘的华人,那么,他们是不是也得让出一些让步呢?”
杜丹恍然大悟。
原来昂乌莱是想引发出一场排华运动,以此来转移国内的矛盾,通时,逼迫华国政府,让安康医院的案子,就到此为止,不要再揪住不放。
可是如此一来,已方就把华国给得罪狠了!
见她还是顾虑重重,昂乌莱不以为然地含笑道:“丹,我们的靠山,从来都不是华国,而是灯塔国,我们对华国的态度越强硬,灯塔国就会对我们越亲近,能够给予我们的援助,也会越多!”
杜丹是民选总统,但凡是民选上来的人,那个个都是操控舆论的高手。
引导舆论,诱使蒲甘族人展开一场排华运动,对她来说,还真就不是难事。
她沉思许久,对昂乌莱正色道:“事态不能搞得太大,要在可控的范围之内,只局限于杉马那就好。”
“明白。”
汉兴。
政府军撤离后,躲进深山中的汉兴军重回老街。
这次与政府军发生的武装冲突,汉兴军方面损失不大。
人员的伤亡也十分有限。
现在,政府军是撤退了,但事情还远没有结束。
汉兴军的副总司令陈立仁被俘,参谋长董玉碧被炸死。
这导致汉兴军一下子陷入到权力蒸空。
各团的团长,甚至连情报机构的头头裴毅腾,都对陈立仁留下的位置,虎视眈眈。
可是还没等汉兴军内部的争权夺利全面爆发,拉苏军突然向汉兴地区进发。
拉苏军的第一旅、第八旅,从拉苏市向汉兴进发。
拉苏军的第二旅,从锡屏市向汉兴进发。
拉苏军的第三旅,从霍班向汉兴地区逼近。
四个旅,超过六千人的武装部队,齐头并进,抵达到汉兴地区的边缘。
就连北面的北钦邦,已有两个旅的部队,压到汉兴地区的北方边境。
一时间,六个旅,驻扎在汉兴地区的四周,来者不善。
此情此景,让人感觉汉兴地区如通变成了一块大肥肉,正被群狼环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