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大牛猛地一拍大腿,脸色相当的难看:“这些狗东西,我就说怎么可能这么不公平!”
说完。
他气呼呼地离开了这里,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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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里,古大牛开始了不断收集材料、上访的日子。
可让他愤怒的是,对于他的上访,县里的干部根本不当回事,甚至还出言嘲讽。
以至于,他回到村里之后,村里那些收了好处的村民和村委会成员们,也开始针对起古大牛来。
他甚至还被田胜利派人给打进了医院,足足一个星期才回到家。
而这就好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终于让古大牛彻底崩溃了。
夜幕像一张厚重的黑幕,裹胁着刺骨的寒意,悄无声息地笼罩了整个村庄。
风在街巷间呜咽着穿梭,卷着枯叶与尘土,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不祥的预兆。
古大牛蜷缩在自家昏暗逼仄的房间里,屋内仅有的一盏灯泡散发着昏黄且摇曳不定的光,在墙上投下他扭曲变形的影子。
四周堆满了他历时许久搜集的,关于村官贪污的材料,这些纸张边缘已经卷曲泛黄,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他的愤怒与不甘,可在他眼中,这些曾经被视为希望的证据,此刻却如同废纸一般,显得那样无力。
他双眼布满血丝,空洞地望着天花板,脑海中不断回放着这段时间来遭受的种种不公。
村长那高高在上、不屑一顾的表情,田胜利带着手下嚣张跋扈的模样,还有村民们在背后指指点点、嘲笑讥讽的声音,如同无数根钢针,一下又一下地扎在他的心上。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胸膛剧烈起伏,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仿佛要将那布料撕裂。
“不能再忍了!”
古大牛突然声嘶力竭地怒吼一声,猛地站起身来。
椅子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随后“哐当”一声倒在地上。
他想起村长和田胜利那一张张得意忘形的脸,还有那些平日里对他冷嘲热讽的村民,积压在心底多年的怒火瞬间如火山喷发般涌上心头。
他大步走到抽屉前,一把拉开,那把藏了许久的猎枪映入眼帘。
缓缓伸出手,古大牛颤抖着握住枪身,冰冷的金属触感从掌心传来,却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踏实与力量。
“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他咬牙切齿地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声音低沉而阴森,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疯狂。
时间转眼就到了八点半,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古大牛把会计周旺叫到自己的家里,按照他的说法,是自己打算跟田胜利和解,想要让周旺做个中间人。
周旺推开虚掩的房门,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屋内弥漫着压抑而诡异的氛围。
昏暗的灯光下,古大牛像一尊雕塑般坐在破旧的木椅上,脸色阴沉得可怕,手中缓慢地把玩着猎枪,金属与金属碰撞发出的细微声响,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大牛,你这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