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小满,168号桌的猫屎咖啡！
收到！
林小满单手端着托盘,在咖啡厅里如蝴蝶般穿梭。
您的咖啡,请慢用。她将咖啡放在客人面前,露出标准的职业性微笑。
转身时,不经意间,眼角的余光瞥见客人的手机屏幕,屏幕上赫然写着——第36章——我的小说终于火了。
这是她的小说《我的小说爆火之后》的章节名。
她怀疑自己的眼睛花了。笑自己想火都想疯了。
不可能有人会读她的小说。
肯定是别人的小说。
她写的小说《我的小说爆火之后》在财神到小说上连载半年多了,收藏数两只手都数的过来,评论一只手都可以数的过来。
下班后,她照常打开财神到作家后台,准备更新今天的章节。
然而页面加载出来的瞬间,她傻眼了。
阅读量：516万,评论：10万+,收藏：35万+。
她使劲揉了揉眼睛,数字没有变化。
这真是离了大谱了,不到一天时间,数据噌噌噌往上涨,比坐火箭都快。
手指颤抖着点开评论区：
作者大大写得太好了！
跪求更新！
这是什么神仙剧情！
不够看啊！快更新！
……
突然,手机疯狂震动起来,是编辑苏晴的电话。
小满！你火了！苏晴的声音激动得变了调,你的书上了首页推荐,现在数据爆炸式增长！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我从来都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林小满呆呆地站在原地,耳边嗡嗡作响。
她想起三年来每天坚持更新,即使只有几个读者；想起为了构思剧情熬过的无数个夜晚；想起被退稿时的失落......
第二天早上,她像往常一样去咖啡厅上班。
刚推开门,就听见年轻的同事一声尖叫：是林小满！《我的小说爆火之后》的作者！
瞬间,整个咖啡厅的人都站了起来,朝她涌来。
她被团团围住,手机闪光灯此起彼伏。
有人要签名,有人要合影,还有人举着手机直播。
对不起,我、我还要工作......她试图挤出去,但人群如铁桶一般紧紧将她围住。
小满！你火了！店长挤进人群,以后你不用上班了,就专心在家写作吧！你要是不按时更新,我可给你寄刀片。
她浑浑噩噩地回到家,发现门口堆满了快递。
拆开一看,全是粉丝寄来的礼物：零食、手写信、同人漫画......
手机又响了,是苏晴：小满,有影视公司想买你的版权,开价七位数！
她瘫坐在沙发上,感觉一切都像在做梦。
……
林小满正坐在沙发上发呆。
门突然被打开了。
林小满的妈妈何美丽板着脸走了进来：林小满,我要好好和你谈谈。
何美丽连续说了三遍,林小满却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林小满这才注意到面前怒气冲天的母亲何美丽。
妈,怎么了林小满不明所以。
2
死丫头,你聋了吗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何美丽的声音像一把尖刀,刺破了林小满恍惚的状态。
林小满猛地抬头,看见母亲站在客厅中央,双手叉腰,眉头紧锁。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沉浸在小说爆红的震惊中,连母亲进门都没注意到。
妈,我...林小满刚想开口分享这个好消息,却被母亲粗暴地打断。
别叫我妈！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何美丽指着满地的粉丝礼物和拆开的快递盒,你一个月就那么点儿工资,不知道节省一点儿,整天就知道买这些没用的东西,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不是的,这些都是读者寄来的礼物,我的小说...林小满急忙解释,心跳加速。
又来了！你那破小说！何美丽冷笑一声,走到电视机旁拿起一个相框,里面是林小满大学时的照片,你看看,重点大学毕业的高材生,现在在咖啡厅端盘子,晚上写些没人看的东西,你丢不丢人
你的小说就是一坨便便,不会有人看的。林小满的弟弟林小北从门外走进来。
林小满的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三年了,母亲从未理解过她的选择。大学中文系毕业后,她没有像同学们那样进入企业或考公务员,而是选择一边打工一边写作。这三年来,母亲几乎每周都要数落她一次。
妈,这次不一样,我的小说真的火了。林小满拿起手机,想给母亲看那些惊人的数据。
何美丽却看都不看一眼：够了！我给了你三年时间,够仁慈了。明天天黑之前,你必须搬出去。她转身走向门口,如果到时候你还赖在这里,我就把你的东西全扔到楼下。
砰的一声,门被重重关上,震得墙上的挂历都晃了晃。
我看你是想火想疯了,还是快点儿去外面站一会儿,外面正下大雨呢。林小北拿起桌子上的几样零食,赚那么点儿钱,还买这么贵的东西吃,真败家。
林小满站在原地,手机屏幕还亮着,显示着那些令她欣喜若狂的数字——516万阅读量,35万收藏,10万+评论。她眨了眨眼,一滴眼泪落在屏幕上,模糊了那些数字。
她慢慢蹲下身,开始收拾满地的礼物。一封手写信从零食堆里滑出来,上面写着：小满大大,你的故事给了我勇气去追逐自己的梦想...林小满的喉咙发紧,她小心地把信折好,放进抽屉。
那一晚,林小满几乎没有合眼。她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思绪万千。
凌晨四点,她起身开始收拾行李。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几件换洗衣物,洗漱用品,笔记本电脑,还有那本写满小说构思的笔记本。这些就是她全部的家当。
天亮时,林小满给编辑苏晴发了条消息：晴姐,我今天可能要晚点才能看合同细节,有点私事要处理。
苏晴很快回复：没问题！对了,星辰影视的人想约你明天见面,他们很有诚意,报价已经提到150万了！
林小满盯着那个数字看了好久,150万,这是她打工十年都攒不下的数目。而现在,仅仅因为她坚持写了那个没人看的故事。
上午九点,何美丽出门上班后,林小满最后环顾了一圈这个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
林小北如同奸细一样,突然出现在林小满面前：妈都交代了,让我看着你,免得你把家里的东西拿走。妈真是英明,对你的性格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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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满在餐桌上留了张字条：妈,我搬出去了。我的小说真的火了,编辑说能赚不少钱。等我安顿好了再联系你。
做你的白日梦！林小北当着林小满的面把纸条撕的粉碎,随后扔到林小满脸上。
林小满欲哭无泪,拖着行李箱走出小区时,感到一阵不真实。阳光刺眼,她眯起眼睛,拦下一辆出租车。
去哪儿司机问。
林小满愣了一下,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无处可去。麻烦去...附近的快捷酒店吧。
酒店房间狭小但干净。林小满放下行李,立刻打开笔记本电脑。她需要工作,需要沉浸在故事里,这样才能暂时忘记被母亲赶出家门的痛苦。
刚登录作家后台,她就看到后台消息爆炸般增长。
评论区最新一条写着：作者大大怎么还不更新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么歇！
林小满忍不住笑出声,随即又感到一阵鼻酸。这些陌生人给予她的认可,比最亲近的人还要多。
她深吸一口气,开始码字。手指在键盘上飞舞,故事中的角色仿佛活了过来,带着她逃离现实。写到一半时,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您好,请问是林小满老师吗一个男声礼貌地问道,我是星辰影视的制片主任王磊,非常喜欢您的作品...
林小满握紧手机,心脏砰砰直跳。就在昨天,她还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咖啡厅服务员,而现在,影视公司的人尊称她为老师。
通话结束后,林小满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苏晴发来消息,说明天要带她去看几处公寓。你现在是爆火的作家,得有个像样的住处。苏晴说。
林小满回复了一个好字,然后关掉手机。她想起母亲愤怒的脸,想起那张被扔在桌上的大学照片。她曾经是优等生,是母亲的骄傲。但毕业后,当她选择追逐写作梦想时,一切都变了。
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我呢林小满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喃喃自语。
第二天一早,苏晴就来到酒店接她。
苏晴比林小满大五岁,干练短发,一身职业装,是财神到小说网的资深编辑。
天啊,你就这点东西苏晴看着林小满的小行李箱,惊讶地问。
林小满勉强笑了笑：嗯,轻装上阵。
苏晴敏锐地察觉到什么,但没有多问。车上,她兴奋地跟林小满说着各种计划：今天我们先看两处公寓,然后下午和星辰影视的人见面。对了,微博上你的话题阅读量已经破亿了,公司建议你尽快认证账号...
林小满听着,感觉像在做梦。当车停在一处高档公寓楼下时,她忍不住问：晴姐,这里...很贵吧
苏晴笑了：以你现在的收入,住这里绰绰有余。你知道昨天光是打赏收入就有多少吗
林小满摇摇头。她甚至还没来得及查看账户。
你现在一天的收入有五万多。苏晴说,而且这才刚开始。
林小满倒吸一口冷气。这相当于她在咖啡厅一年多的工资。
3
公寓宽敞明亮,落地窗外是城市全景。林小满站在窗前,突然想起自己租住的第一个小房间,只有十平米,窗户对着隔壁楼的墙壁。
那时她刚毕业,满怀梦想,以为很快就能靠写作养活自己。现实给了她沉重一击,但她从未放弃。
就这套吧。林小满说,声音有些哽咽。
签完租房合同后,苏晴带她去买了些基本生活用品。中午在一家高档餐厅,林小满第一次体验了被人认出来的感觉。
请问...你是林小满吗一个年轻女孩怯生生地走过来,我超爱你的小说！能合个影吗
林小满惊讶地点头。合影后,女孩激动地说：你书中女主角被家人否定却坚持梦想那段,我看哭了！感觉就像在写我自己...
女孩走后,林小满的眼眶红了。苏晴递过纸巾：看来你的故事真的打动了很多人的心。
下午与星辰影视的会面非常顺利。王磊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谈吐专业,对林小满的小说理解深刻。
林老师,我们想买下全版权,包括电影、电视剧和衍生品开发权。王磊说,我们初步报价是200万。
林小满差点被水呛到。200万！这远远超出她的想象。
会谈结束后,苏晴告诉她：别急着决定,还有其他公司在询价。你的价值远不止这个数。
回到新公寓,林小满坐在空荡荡的客厅地板上,给手机充上电。开机后,十几条未读消息弹出,但没有一条来自母亲。
她犹豫了很久,终于拨通了母亲的电话。响了很久,无人接听。她又试了一次,这次电话被直接挂断。
林小满放下手机,走到窗前。夜幕降临,城市灯火璀璨。她想起小时候,母亲曾带她去书店,给她买各种童话书。那时,母亲是支持她阅读和写作的。
妈,为什么现在你不能为我高兴呢林小满轻声问道,眼泪无声滑落。
4
一个月后,林小满的小说卖出了令她咋舌的500万的版权,这条消息登上了当地报纸头版头条。
何美丽知道消息之后,立刻找到林小满,将林小满接回来,让林小满将钱交给她保管。
林小满没有多想,将银行卡交给了何美丽,并将密码告诉了何美丽。
林小满盯着手机屏幕,银行短信上的数字刺痛了她的眼睛：余额：1.26元。她眨了眨眼,又刷新了一次,数字依旧没变。
这不可能...她喃喃自语,手指微微发抖。
一个月前,当她的小说《我的小说爆火之后》影视版权以500万价格成交时,当地报纸用头版报道了这个小城女孩的文学奇迹。
那天晚上,母亲何美丽突然出现在她公寓门口,手里还提着一袋林小满最爱吃的糖炒栗子。
小满啊,妈看到报纸了。何美丽脸上堆着笑,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妈就知道你有出息！她不由分说挤进门,环顾着宽敞的公寓,这地方不错,就是一个人住太冷清了。
林小满当时愣在门口,手中的钥匙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自从被赶出家门后,母亲从没主动联系过她。即使她的书登上畅销榜,即使她的名字出现在各大媒体上,何美丽也从未打过一个电话。
妈...你怎么来了林小满小心翼翼地问,弯腰捡起钥匙。
何美丽已经自顾自地在沙发上坐下,开始剥栗子：傻孩子,妈担心你啊。你这孩子,出名了也不告诉家里,要不是邻居王阿姨看到报纸,我都不知道我闺女这么有出息！
那天晚上,何美丽异常热情,问东问西,临走时还抹着眼泪说：小满啊,以前是妈不对,妈不该赶你走。你看你现在这么成功,妈...妈为你骄傲。
林小满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情冲昏了头。一周后,当何美丽提出要帮她保管那笔版权费时,她几乎没有犹豫就交出了银行卡,甚至傻乎乎地把密码也告诉了母亲。
妈是过来人,知道你们年轻人管不住钱。何美丽当时信誓旦旦地说,妈给你存定期,利息高。等你需要用时再取出来。
回忆到这里,林小满的胃部一阵绞痛。她抓起手机,颤抖着拨通了何美丽的电话。
喂何美丽的声音听起来异常轻松。
妈,我银行卡里的钱呢林小满直接问道,声音比她想象的要尖锐。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什么钱何美丽反问,语气突然变得防备。
我给你的那张卡里的300万！林小满几乎喊了出来,现在只剩一块多钱了！
哦,那个啊。何美丽的声音忽然轻松起来,我正要跟你说呢。小北不是要结婚了吗女方家要求必须有房有车,我就...
林小满感到一阵心酸无力：你...你把我的钱给林小北买房买车了
5
什么叫你的钱何美丽的音调陡然提高,一家人分什么你我你弟结婚是大事！再说了,你现在这么能赚钱,再写本书不就有了
林小满的耳边嗡嗡作响,母亲的话像一把钝刀,一下下割着她的心脏。她从小就知道母亲偏爱弟弟,但没想到会到这种地步。
妈,那是我的血汗钱...她的声音哽咽了,我写了三年,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在咖啡厅站到脚肿...那是我一个字一个字敲出来的...
行了！别说得那么可怜！何美丽不耐烦地打断她,你弟是男孩,要成家立业,你这个做姐姐的不该帮衬着点再说了,我给你养这么大,花你点钱怎么了
林小满的眼泪无声地流下来。
她想起小时候,弟弟总有新衣服新玩具,而她只能穿亲戚给的旧衣服；想起大学时她靠奖学金和打工付学费,而母亲却给弟弟买了最新款的手机；想起被赶出家门时,弟弟站在母亲身后,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
妈,你要是不把钱还给我,我就报警。林小满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
什么何美丽尖叫起来,你敢！我可是你亲妈！为了那点破钱,你就要告你亲妈你钻到钱眼儿里了。
钻到钱眼儿里的人是你。林小满一字一句地说,我现在才明白,如果我没有赚到钱,你根本不会把我接回家。
林小满！你这个白眼狼！何美丽的声音因愤怒而扭曲,我养了你二十多年,就养出你这么个没良心的东西为了点钱连亲妈都要告
第二天一早,林小满就去了银行打印流水明细。白纸黑字记录着巨额资金的流向：一笔80万转到了驰马4S店,一笔150万转到了黄金海岸楼盘开发商账户,还有数十笔几万不等的支出,收款方都是装修公司和家具店。
银行经理同情地看着她：林小姐,这种情况我们建议您立即报警并冻结相关账户。
林小满点点头,将流水单小心地折好放进包里。走出银行时,阳光刺眼得让她眯起眼睛。她摸出手机,拨通了编辑苏晴的电话。
晴姐,我需要找个律师...
当天下午,林小满在律师事务所见到了张律师。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女律师仔细查看了银行流水后,推了推眼镜：林小姐,这属于典型的亲属盗用案件。虽然对方是你母亲,但从法律角度...
我知道。林小满打断她,我想知道能追回多少钱。
张律师沉吟片刻：如果对方愿意和解,可能会追回大部分。如果走诉讼程序,时间会拖得比较长,但胜诉几率很高。
林小满点点头。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妈妈两个字,还有十几条未读微信消息。她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林小满！你翅膀硬了是吧何美丽的声音震得手机都在颤抖,敢找律师告你亲妈街坊邻居都知道了,我的脸往哪搁
林小满平静地等母亲吼完,才开口：妈,我给你三天时间,把300万还回来。否则我会正式起诉。
你！何美丽气急败坏,钱都花完了,拿什么还你弟的房子都装修好了！
那就卖房卖车。林小满的声音出奇地冷静。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混乱的声响,接着是弟弟林小北的声音：姐,不就300万吗为了300万,连你妈和你弟都不要了。你还是赶紧撤诉吧,我赚钱还你就是了。
林小满冷笑一声：林小北,你大学毕业三年换了五份工作,哪次不是干不到三个月就嫌累辞职你拿什么还
你！林小北恼羞成怒,妈说得对,你就是个白眼狼！写几个破字赚了点钱就了不起了
林小满直接挂断了电话。她抬头看向张律师：我们开始准备材料吧。
三天期限到了,何美丽没有任何还款的意思,反而在家族微信群里发小作文,控诉林小满忘恩负义、为了钱六亲不认。
一些不明就里的亲戚纷纷打电话来劝说,都被林小满冷静地应付过去。
第四天,林小满正式向法院提起了诉讼。消息传开后,何美丽终于慌了,带着林小北找到林小满的公寓。
小满啊,妈知道错了。何美丽一改往日的强势,红着眼眶说,你看这事闹上法庭多难看,咱们一家人好好商量...
林小满站在门口,没有让他们进门的意思：妈,你可以让林小北把房子和车子都退回去。能退多少是多少,其余的我也不再追究。
林小满！林小北怒吼,想让我退房退车,你做梦。我就不信,你真敢把你妈和你弟告上法庭。你敢那样做,我就让你身败名裂。
林小满看着林小北那副无赖嘴脸,突然感到一阵疲惫：你们走吧,有什么话跟我的律师说。
何美丽的表情瞬间变了：林小满！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就是个白眼狼,我可是你亲妈！没有我哪有你今天
是啊,正是因为你是我亲妈,我才那么信任你,把我的银行卡给你,还把密码告诉了你。
若是没有你,我银行卡里的钱不会就剩下一块两毛六。林小满轻声说,然后关上了门。
门外,何美丽歇斯底里的咒骂声和捶门声持续了很久。
林小满坐在沙发上,眼泪无声地流下。
但这一次,她没有动摇。
6
林小北卖了房子和车子,还了林小满两百万。
林小满也没有再追究,就当花钱买教训了。
……
又过了半年多的时间。
林小满的小说改编成影视和动漫之后,依然爆火。
这让林小满赚的盆满钵满。
何美丽和林小北厚着脸皮来找林小满,希望林小满能够原谅他们。
林小满笑着摇头,将何美丽和林小北请出自己的家。
何美丽撒泼打滚,赖着不走。
林小满叫来警察。
警察将何美丽和林小北母子带到警局说教一番,就将他们放了。
林小北试图在网络上抹黑林小满,可试了几次,都如同石沉大海。
林小满又写了新书,并举办了新书签售会。
一个头戴棒球帽,戴着口罩的男粉丝请求签名。
这个男粉丝刚来到林小满面前,就抬手朝着林小满抓过来。
同时,一把匕首刺向林小满的胸口。
还好旁边的工作人员眼疾手快,推了林小满一把,匕首刺偏了位置,只擦伤了林小满的肩膀。
原来这个男粉丝是林小北。
他对林小满怀恨在心,就想着要报复林小满。
最后,林小北被判处5年有期徒刑。
何美丽来求林小满,希望林小满签下和解书,这样林小北就可以免除牢狱之灾。
他都要杀我了,你觉得我会原谅他吗林小满冷笑,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