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一个老赖家属在公安局楼下抱着他的裤腿撒泼的时候俞桉都没有这么生气,只是耐心地去劝慰那人。
这么温和有礼的人,怎么就和江洵州不对付呢?
“你也是,人家俞老师多金贵这几条鱼啊。”
俞老师就是俞桉,大家伙都跟着刑侦队的队长时弦叫的,几次来回也就都这么叫了。
余让从自己办公桌的柜子里掏出跌打损伤药扔给江洵州,俞桉刚才那一下子力度真的不小。
“切,我能不知道?
我不是看最近他们解剖室的事儿多,才好心帮他的吗?
他什么态度?!”
说着就撩起裤脚向余让展示自己青紫的伤口:“他就这么回报我?”
余让嘴角抽搐:“你是好心了,但有你这么喂的吗?
西条还没我手指长的金鱼吃半包鱼饲料?
你没有知识麻烦也百度科普科普常识吧?”
其实当时余让看到俞桉办公桌上的鱼缸里漂浮着一层棕白色泡发的鱼饲料的时候也在内心吐槽,是哪个缺德玩意干的,只是没想到是江洵州这个傻缺。
“我又没喂过,我哪知道。”
江洵州背对着余让小声嘀咕,余让无奈摇摇头:“你几岁?
行了行了,你过会儿给人家俞老师好好请个罪。”
末了余让又补充道:“我跟你说,人家俞桉可是上头安排过来给咱们局里首接任职法医科长的,别说你一个队里的二把手,就是我和时弦都不敢轻易跟人家怎样,你也真是。”
江洵州撇撇嘴,心里一阵委屈,酸唧唧地切了一声,显然是有点拉不下脸。
“哎,你可别油盐不进,现在咱可是在渝州市,又不是以前在龙城,再说早道歉早完事,你也不想被时弦那冰块脸胖揍一顿吧。”
说完余让拿起边上的公文袋要离开了办公室。
江洵州无语地抹擦了一把脸。
烦,烦死了,不识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