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顾为知从第一天开始,你就不是什么深情未婚夫,而是那个想杀我的强奸犯的儿子!我冷笑着,指尖捏紧了手中那个泛黄的第三个锦囊,指甲几乎要抠进布料里,奶奶早就知道了,她留给我的,不只是三次逃命的机会…
1
死劫降临
深夜,医院病房。窗外电闪雷鸣,雨点噼啪打在玻璃上,像催命的鼓点。我从长达八天的昏迷中惊醒,身体像被撕裂过一样痛,每一寸皮肤都在叫嚣着逃离。
睁开眼的第一秒,消毒水的气味狠狠刺入鼻腔。病房里只有一盏微弱的床头灯亮着,照出空荡荡的白墙和挂在架子上的点滴袋。我试着抬起手,指尖传来针扎般的刺痛,手背上青紫的针孔触目惊心。
活着。我确确实实活下来了。可我宁愿这只是场噩梦。
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刺目的白光像一道闪电劈在我眼前。我颤抖着伸手,解锁屏幕。
一条短信映入眼帘:你以为我死了姜杉杉,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浑身血液瞬间冻结,比窗外的雨夜还要冰凉。顾为知…他没死
新闻里明明说他在追捕中吞枪自杀,尸体都确认了…可那条短信,那种熟悉的、令人作呕的恶意,只有他才会有。
我的心跳像失控的野马狂奔,几乎要冲出胸腔。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第一个锦囊帮我躲过了强奸犯的袭击;第二个锦囊让我识破了顾为知的伪装。两次死里逃生,却从未像现在这样绝望。
万幸的是,两个锦囊都实现了奶奶的承诺——保你平安。但现在,死神再次追上了我,这一次,我身上没有锦囊了。
叮咚。
病房门被轻轻敲响。我下意识抓紧被子,盯着那扇门,手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护士推门进来,见我醒了,惊讶地走到床边:姜小姐,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想回答,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厉害,只能干咳几声。
别急,慢慢来。护士倒了杯水递给我,对了,有人托人送来的包裹,说是你亲戚,看你醒了就让送进来。
包裹亲戚我的亲人早就只剩下奶奶,而她…
护士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包裹递给我:你小心点,别太激动,伤口还没完全愈合。
我颤抖着接过,包裹不大,触手是熟悉的布料质感。那种触感,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和奶奶给我的两个锦囊一模一样。
护士查完房后离开,我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裹。里面静静躺着一个泛黄的锦囊,摸起来有些粗糙,上面绣着一朵暗红色的花。
第三个锦囊。
奶奶生前唯一没有告诉我何时打开的那个——第三个锦囊。
锦囊下压着一张纸条,字迹是奶奶的,却带着从未有过的肃穆:第三次死劫已至,丫头,是时候知道真相了。
我的指尖触碰到锦囊表面时,一股微弱却古老的气息从指尖传来,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酥麻感,像有微弱的电流在皮肤表面游走。这感觉如此陌生,却又莫名熟悉。
心中升起强烈的宿命感,我知道,这个锦囊里藏着的不再是简单的逃生指南,而是某种彻底改变我命运的钥匙。
暴雨拍打窗户的声音越来越急促,像是催促我快点打开它。但恐惧和犹豫却让我迟迟下不了决心。
顾为知的短信,第三个锦囊,奶奶的纸条,所有这些在雷雨交加的夜晚交织在一起,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死劫已至。奶奶都这么说了,我还在等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颤抖的手指缓缓拉开了锦囊的绳结。
2
真相初现
三天后,我终于获准出院。
医生的建议是回家静养,但警方坚持将我安置在郊区一处安全屋内。顾为知的短信已被确认不是恶作剧,而我作为他唯一明确的目标,需要全天候保护。
安全屋其实就是一栋普通的二层小楼,除了加固的门窗和监控设备外,内部装修得像个普通家庭住宅。我刚放下行李,门铃就响了。
姜小姐,我是负责你安全的李慧卿警官。
站在门口的是一位三十出头的女警官,身材修长,穿着深蓝色警服。她的眼神锐利如鹰,观察我的方式让我有种被X光扫描的错觉。
请进。我勉强挤出笑容。
李慧卿走进客厅,动作利落地检查了一圈房间,然后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你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我会尽全力保护你的安全,直到我们抓到顾为知。
她的态度专业得体,语气平静有力,本该让人安心的存在却莫名给我带来一丝不适。她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件珍贵的展品。
顾为知…他真的还活着吗我犹豫着问。
李慧卿脸上闪过一丝我难以解读的表情:这正是我要告诉你的。我们对太平间的尸体进行了详细检查,发现了一些非常奇怪的情况。
她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思考该透露多少信息:DNA匹配度很高,但有细微差异,而且体内发现一些不该存在的微量元素…她直视我的眼睛,就像…一个完美的复制品
这句话击中了我的恐惧中枢。复制品这怎么可能科幻电影才会出现的情节,怎么会发生在现实中
你的意思是…那不是顾为知本人我的声音都在发抖。
目前还不确定。我们在扩大搜查范围。李慧卿观察着我的反应,你有什么线索可以提供吗任何细节都可能有帮助。
想起医院那晚收到的包裹,我犹豫片刻,决定拿出那个锦囊。第三次死劫已至,或许警方能提供某种保护。
我从行李中取出锦囊,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张泛黄的老照片,背面写着一串数字和一个地址。照片上是一群站姿挺拔的男女,穿着类似特警的制服,表情肃穆。在队伍中央,站着一个年轻女子,虽然面容年轻,但那坚毅的眼神我再熟悉不过——那是奶奶。
这是什么李慧卿接过照片,眼神瞬间变了。那种职业化的平静被震惊取代,她的手指甚至有些微颤。
我奶奶留给我的。我简单解释了锦囊的来历。
李慧卿盯着照片,声音低沉:这是四十年前一个秘密行动小组的档案照片。我在档案室见过类似的记录,他们专门追捕一些…特殊罪犯。她抬头看我,眼中闪烁着强烈的好奇,你奶奶是这个小组的成员
我不知道。我摇头,奶奶从不谈这些事。
李慧卿看我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像是在重新评估我的价值:这个小组早就解散了,多数成员也都…不在了。你奶奶为什么会有这张照片而且为什么现在给你
她问了一连串问题,每个都戳中我的疑惑。我正想开口,突然感到一阵头晕。当我的手指再次触碰到照片时,那种奇异的酥麻感又来了,比上次更强烈。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系列快速的、破碎的画面——枪声、奔跑的脚步、黑暗中的阴影、奶奶年轻时惊恐的脸庞、墙上的奇怪符号…这些画面如电影快闪般掠过,让我头晕目眩。
你还好吗李慧卿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只是有点头晕。我揉了揉太阳穴,把这归咎于出院后的虚弱和精神压力。
李慧卿若有所思地盯着我看了几秒,然后起身:我们明天去看看这个地址。今晚你好好休息,外面有警员24小时值守。
她走到门口,突然回头:姜小姐,如果再有任何异常情况,或者…特别的感觉,立刻通知我。
门关上后,我疲惫地倒在沙发上,盯着那张照片。照片中奶奶的眼神似乎穿越时空直视着我,背后隐藏的秘密比我想象的更加庞大而危险。
而那些闪回的画面,那种古怪的感觉…真的只是压力导致的幻觉吗
3
猎手归来
黎明时分,大雨终于停了。我站在安全屋窗前,看着天边泛起微光。一夜未眠,脑海中全是那些闪回的画面和照片背面的地址。
准备好了吗李慧卿站在门口,穿着便装而非警服,手里拿着车钥匙。地址我已经查过了,是城东工业区一处废弃建筑。
我点点头,跟着她上了一辆没有警徽的普通轿车。一路上,李慧卿始终保持专业的沉默,但她频繁扫向我的目光让我如坐针毡。她对奶奶的照片反应太强烈了,这不仅仅是职业好奇。
车停在一栋破旧的两层楼前,外墙剥落,窗户全被木板钉死。李慧卿示意我跟紧她,从一个隐蔽的侧门进入。
小心脚下。她打开手电筒,照亮了通往地下室的楼梯。
随着我们一步步深入,潮湿腐朽的气味越来越浓,像是几十年未散去的霉变。楼梯尽头是一扇生锈的铁门,门把手上覆着一层厚厚的灰尘。
有人来过。李慧卿蹲下身,手电筒照向地面,看这些脚印,最多三天前留下的。
我心跳加速。谁会来这种地方又是为了什么
门推开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手电筒光束扫过室内,我倒吸一口冷气——
墙壁上密密麻麻贴满了照片和剪报,像一个疯狂侦探的秘密基地。每张照片都标注着日期和地点,下面还有手写笔记。剪报全是骇人听闻的罪案报道,有些已经褪色发黄,有些则相对新鲜。
这是…我喃喃自语,手电筒光束停在墙上最大的一张照片上——一个面容冷峻的中年男子,他的眼神让我打了个寒战。照片旁边用红色马克笔醒目地写着第七号目标。
吴宁浩。李慧卿确认道,连环杀手,死于十年前的警方围捕。二十三条人命,手法极其残忍。她顿了顿,也是顾为知的父亲。
data-fanqie-type=pay_tag>
我的血液仿佛凝固了。顾为知的父亲这和奶奶有什么关系
李慧卿打开房间正中的一张积满灰尘的桌子上的台灯,昏黄的光线照亮了整个地下室。这里像个作战指挥部,除了墙上的资料,还有几个文件柜和一台老式录音机。
找找看有没有能解释这一切的东西。李慧卿指挥道,自己走向了文件柜。
我在桌子下发现了一个铁盒,上面落满了灰尘。打开后,里面是一叠破旧的笔记、几盘录音带和一些手绘的奇怪符文。
你看这个。我递给李慧卿一页纸,上面写着:第七号确认,猎手组织成员,能力:痛感转移。监控显示他已盯上杉杉小学,必须尽快处理。
李慧卿神色凝重:猎手组织从没听说过这个组织。
我翻阅着更多笔记,拼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信息碎片。猎手是一个由特殊能力者组成的犯罪组织,他们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能力——痛感转移、幻象制造、情绪控制…而奶奶,我亲爱的奶奶,竟然曾经作为卧底潜入其中,协助抓捕了七名成员。
这些人…真的有超能力我难以置信地问。
或许只是某种心理暗示技巧,或者药物效果。李慧卿语气平静,但眼神出卖了她的震惊。
我继续翻找,一页被撕破的笔记上写着几个关键词:血脉传承、感知能力、使用代价,还有最后一句让我心惊肉跳的话:他们不会放过我的血脉,杉杉必须隐藏,直到…后面的内容缺失了。
当我的手指触碰到那些笔记纸张,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袭来。不只是酥麻,而是一种情感的冲击波——恐惧、愤怒、决心,如此强烈,仿佛这些情绪不属于我,却又真实地流淌在我血液中。
我拿起一盘录音带,轻轻摩挲着它磨损的边缘,耳边突然响起模糊的低语和嘶吼,那声音如此遥远又如此贴近,让我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这不是幻听,而是某种…感知。
你还好吗李慧卿注意到我的异常。
我能感觉到…我艰难地组织语言,这些物品上附着的情绪,愤怒,恐惧,还有…决心。
李慧卿审视的目光让我瞬间后悔自己的坦白。她张嘴正要说什么,手机突然响了。她快速接起电话,表情逐渐凝固。
怎么了我问。
顾为知的尸体…从太平间消失了。她声音低沉,就在昨晚。监控录像被破坏,没有人看到任何东西。
我的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就在这时,李慧卿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新闻推送。她打开视频,扬声器里传出急促的播报声:
紧急插播,本市五名已退休警官昨晚在各自家中遇害,死亡时间相近,手法高度一致。知情人士透露,这五名警官均参与过十年前震惊全国的吴宁浩连环杀人案。警方暂未公布更多细节…
地下室温度似乎骤降,我们面面相觑,同样的恐怖结论在脑海中成形——死去的吴宁浩,诈死的顾为知,被杀的警官,所有线索指向一个事实:猎手组织回来了。
就在此刻,一股前所未有的危险感笼罩了我全身,像电流般刺痛每一寸皮肤。这不是普通的恐惧,而是某种本能的、身体的警告系统被激活。
我看向李慧卿,脱口而出:他们冲着我来了。
李慧卿的眼睛在昏暗灯光下闪烁着难以辨识的光芒:你怎么知道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远处传来一声金属碰撞的轻响。李慧卿立刻拔出配枪,示意我保持安静。
有人来了。
4
引路人
地下室的门被推开时,我浑身一颤。李慧卿的枪口对准门口,手指扣在扳机上。
是我。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员走进来,手里拿着对讲机,李队,外面已经清理完毕,没有发现可疑人员。
李慧卿这才放下枪,但她的眼神依然警惕。我注意到她的手指还在微微发抖。
回安全屋。她简短地说。
回到安全屋后,我瘫坐在沙发上,浑身发冷。李慧卿在厨房泡了杯热茶递给我,我接过时发现她的手比我还凉。
你还好吗她问。
我摇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些笔记,那些录音带,还有我感受到的情绪,都像一团乱麻塞在脑子里。
休息吧。李慧卿说,我就在隔壁房间。
我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闭上眼睛,那些画面又来了——枪声,奔跑,奶奶年轻时的脸。这次更清晰了,我甚至能闻到硝烟的味道。
半夜,我被噩梦惊醒。梦里我站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顾为知举着枪,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他的眼睛是红色的,像两团燃烧的火焰。
我坐起身,大口喘着气。窗外传来轻微的响动,像是树枝刮擦玻璃的声音。我竖起耳朵,突然意识到这不是树枝,而是有人在移动。
李警官我轻声喊道。
没有回应。
我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走到窗边。窗帘微微晃动,我屏住呼吸,慢慢拉开一条缝。
月光下,一个黑影正贴着墙移动。他戴着口罩,动作敏捷得像只猫。我正要尖叫,突然感到一阵眩晕,眼前闪过一个画面——安全屋的某个角落,一个闪着红光的微型设备。
这不是幻觉。我猛地转身,冲向客厅的角落。果然,在沙发底下的缝隙里,我摸到了一个冰冷的金属物体。
李警官!我大喊。
李慧卿冲进客厅,看到我手里的监听器,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这不可能…她喃喃道,接过监听器仔细检查,这是最新的型号,只有内部人员才能接触到。
我盯着她的脸,捕捉到那一闪而过的僵硬。她的眼神躲闪,手指不自然地颤抖。
你早就知道。我轻声说。
李慧卿抬起头,眼神变得陌生而冰冷:姜杉杉,你比我想象的要敏锐得多。
我后退一步,心跳加速。危险感知在疯狂报警,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你到底是谁我问。
李慧卿没有回答,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机,按下了通话键:目标已觉醒,准备收网。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很好,引路人。别让她跑了。
是顾为知的声音。
我转身就跑,但李慧卿的动作更快。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别挣扎了,姜杉杉。她在我耳边低语,你的能力才刚刚觉醒,还太弱了。
我拼命挣扎,突然感到一股热流从体内涌出。李慧卿的手像触电般松开,她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掌,上面出现了几道细小的灼伤。
有意思。她笑了,看来你的能力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强大。
我趁机冲向门口,但门突然被撞开。几个黑衣人冲了进来,手里拿着奇怪的装置。
抓住她!李慧卿命令道。
我转身就跑,但已经来不及了。一个黑衣人举起装置,一道蓝光闪过,我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我听到李慧卿的声音:带她去见顾先生。他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太久了。
5
血脉觉醒
我猛地睁开眼睛,刺眼的白光让我本能地抬手遮挡。手腕上的束缚带勒得生疼,我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金属椅子上。
醒了李慧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绕到我面前,手里把玩着一个小巧的遥控器,别费力气了,这是特制的束缚带,专门为你们这种人准备的。
我试着挣扎,但束缚带纹丝不动。更让我心惊的是,我感受不到任何危险预警,仿佛体内的感知能力被完全压制了。
别担心,这只是暂时的。李慧卿在我面前蹲下,眼神中带着病态的兴奋,你的能力比我们预想的要强大得多。短短几天就能感知到监听器,这种天赋…你奶奶当年都没有。
我死死盯着她:你到底是谁
引路人。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猎手组织的引路人。我的任务就是寻找和培养像你这样的能力者。
顾为知呢我咬着牙问,他是不是也…
死了。李慧卿打断我,他确实死了。但别担心,我们很快就能找到替代品。
她的话让我毛骨悚然。替代品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李慧卿皱眉,快步走到门口。我听到她对着对讲机说:怎么回事
有人闯进来了!对讲机里传来急促的声音,是…是顾为知!
李慧卿脸色大变:不可能!
话音未落,仓库大门突然被撞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冲了进来,手里握着枪。是顾为知!不,不对…他的眼神,他的表情,都和记忆中的顾为知有些不同。
杉杉!他大喊,别怕!我是顾寻安,顾为知的孪生兄弟!
李慧卿立刻举枪对准他:别动!
砰!枪声响起。李慧卿的肩膀中弹,踉跄着后退。顾寻安冲到我身边,快速解开我的束缚带:跟我走!
我被他拉着往外跑,大脑一片混乱。顾寻安孪生兄弟这怎么可能但更让我困惑的是,为什么我的危险感知没有反应
快!顾寻安拉着我穿过走廊,我知道一条安全通道。
就在我们即将冲出仓库时,我的危险感知突然爆发了!不是模糊的预感,而是清晰的、刺骨的警告。眼前这个顾寻安,他的气息、他的眼神、他话语中细微的情绪波动,都和记忆中的顾为知完全一致!
他不是顾寻安,他就是顾为知!
我猛地甩开他的手,但已经晚了。仓库外,更多的黑衣人已经包围了我们。他们手里都拿着那种奇怪的装置,蓝光在夜色中闪烁。
顾为知转过身,脸上露出熟悉的、病态的笑容:杉杉,你果然没让我失望。你的能力,比我想象的还要强大。
我后退几步,看着周围的黑衣人。他们缓缓逼近,手中的装置发出轻微的嗡鸣声。我的危险感知在疯狂报警,但这次,我不再感到恐惧。
你以为我会束手就擒吗我盯着顾为知的眼睛,这一次,我不会再逃了。
顾为知的笑容更深了:那就让我看看,你奶奶的血脉,到底有多强大。
6
火焰反击
顾为知的笑容如毒蛇般蔓延开来,他的眼中闪烁着病态的兴奋。四周的黑衣人越靠越近,空气仿佛凝固了。
姜杉杉,你果然没让我失望!你的能力觉醒了!他轻轻鼓掌,每一下都像锤子击打我的神经,不过…还是太晚了。
他走近一步,声音压低:你知道猎手组织为什么追杀你奶奶的血脉吗因为你们体内的能量是最纯净的。他舔了舔嘴唇,我们的能力随着使用会逐渐衰退,需要新鲜的血脉来补充。而你,作为姜老太的唯一血脉,是最完美的容器。
周围的黑衣人像是听到了某种信号,纷纷展示出各自诡异的能力。一个人的手指变成了锋利的刀刃,另一个人的眼睛发出幽蓝的光芒,还有人皮肤上浮现出古怪的纹路,像是活的蛇在蠕动。
引路人李慧卿捂着受伤的肩膀走过来,手上闪烁着微弱的电光:这个小丫头的感知能力已经超过她奶奶了,真是可惜…要是能活着就好了。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的顾为知和他的同伙们。奇怪的是,内心的恐惧被某种前所未有的愤怒和决心取代。三次死劫,奶奶的守护,所有这一切都是为了此刻。我不能再逃了。
要是你们早点告诉我真相,或许我还会害怕。我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静,但现在,我已经什么都不怕了。
我的手指摸到了口袋里的第三个锦囊。在医院打开后,我一直随身携带着它。我掏出锦囊中的那张符纸——一张看似普通的黄纸,上面画着复杂的符文,那是奶奶笔记中反复出现的图案。
当我的手指触碰到符纸时,一股温暖的电流从指尖蔓延至全身。符纸在我掌心发出淡淡的微光,像是回应我血液中苏醒的某种古老力量。
那是什么顾为知警惕地后退一步。
奶奶留给我的最后一课。我轻声说。
回忆涌上心头,地下室里那些符文手稿,触碰它们时感受到的力量气息,还有那些闪回的画面…它们不是幻觉,而是奶奶的记忆,是流淌在我血液中的传承。
我将符纸紧贴胸口,深呼吸,集中全部意念。体内那股觉醒的能量像找到了出口,顺着我的呼吸流动。它不再是混乱的感知,而是可以被掌控的力量!
起初是指尖传来的灼热感,接着是手掌,然后是整个身体。热流在血管中奔腾,像是岩浆般沸腾。我闭上眼睛,感受这股力量,引导它,塑造它。
当我睁开眼睛时,火焰从我的双手喷涌而出,明亮而炽热,在我周围形成一道屏障,将我与顾为知等人隔开。
不可能!顾为知惊叫,这种掌控需要数年训练!你怎么可能…
火焰在我的意念下跳跃、扭动,充满了生命力。它不伤害我,反而像是母亲的怀抱般温暖。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力量,仿佛身体的每个细胞都被唤醒。
黑衣人尝试突破火焰屏障,但火焰随着我的意志伸展、膨胀,将他们逼退。李慧卿射出的电光在接触火焰时被吞噬,消散在空气中。
顾为知踉跄后退,脸上的自信被恐惧取代:不…这种力量…你怎么可能掌控!你奶奶当年都不能…
我微笑着,感受着眼中闪烁的火焰光芒。那是我的光芒,我的力量。
奶奶教会我的不是逃避,而是面对。我的声音在火焰的噼啪声中回荡,每一次逃亡,都是为了这一刻的反击!
火焰在我周围形成了旋转的龙卷,越来越高,越来越亮。顾为知和他的同伙们被迫退到仓库边缘,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她真的是姜老太的孙女…一个黑衣人喃喃道。
我向前迈出一步,火焰随着我的动作扩散开来。这一次,我不再是猎物。
现在,轮到你们逃了。
7
猎手终
火焰在我周围旋转,形成一道炽热的屏障。顾为知和他的同伙们被逼退到仓库边缘,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她真的是姜老太的孙女…一个黑衣人喃喃道。
我向前迈出一步,火焰随着我的动作扩散开来。这一次,我不再是猎物。
顾为知突然暴起,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刀锋上泛着诡异的蓝光。他像一头受伤的野兽,疯狂地扑向火焰屏障。
你以为这样就能拦住我他嘶吼着,匕首划过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
我的危险感知在疯狂报警,但这次不是恐惧,而是一种奇异的冷静。火焰仿佛成了我身体的延伸,我能感受到顾为知每一个动作的意图。
匕首刺入火焰的瞬间,我意念一动,火焰化作一条火蛇,缠上他的手腕。顾为知发出一声惨叫,匕首当啷落地。
引路人李慧卿不知何时绕到了我身后,她受伤的肩膀还在流血,但手上的电光却比之前更盛。一道蓝光直射我的后背。
我头也不回,火焰自动形成一面盾牌,将电光吞噬。李慧卿踉跄后退,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你们太小看奶奶的血脉了。我轻声说,声音在火焰的噼啪声中显得格外清晰。
顾为知挣扎着站起来,脸上带着疯狂的笑容:你以为这就完了猎手组织不会放过你的!
我看着他,突然感到一阵疲惫。火焰的力量虽然强大,但消耗也很大。我的身体开始微微发抖,汗水顺着脸颊滑落。
但我知道,现在不是示弱的时候。
我将所有力量集中在掌心,火焰开始旋转、凝聚,形成一条巨大的火龙。它在我头顶盘旋,发出低沉的咆哮。
顾为知的表情终于变了,他转身想逃,但已经来不及了。
火龙呼啸而下,将他吞没。顾为知发出最后一声绝望的嘶吼,倒在地上,被火焰包围。
其他黑衣人见状,纷纷后退。有人转身就跑,有人跪地求饶。我控制着火焰,让它们慢慢熄灭。
仓库里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顾为知微弱的呻吟声。我瘫坐在地上,浑身冷汗,身体像被掏空了一样。
但内心却前所未有的平静。
我看着顾为知倒下的地方,知道这场针对我的游戏结束了。但我也明白,这只是开始。猎手组织不会就此罢休,奶奶的使命,现在落在了我的肩上。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第三个锦囊,它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从今以后,我不再是那个被追逐的猎物,而是即将成为猎手的猎手。
远处传来警笛声,越来越近。我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走向仓库门口。
夜色中,一轮新月升起,照亮了前方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