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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命人将我按在地上。
扒去上衣后,取来藤条狠狠抽打我的后背。
那钻心的疼痛瞬间让我满头大汗,可我依旧死死咬住嘴唇,一声不吭。
认错！宋予卿厉声喝道。
我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宋予卿...你会后悔的！
被抽打了近半个时辰,我几乎晕厥。
面色惨白,连出声的力气也没了。
见我从头至尾也没有要认错的意思,他走上前掐住我的下巴：
沈意晚,你脾气当真是倔,难道非逼我对你下狠手你才肯认错！
下一秒,我一口血沫啐到宋予卿脸上。
要杀要剐,随..随你便,我何错之有！
宋予卿怒极反笑,朝身后的跟班们挥手：
今天你们谁能撬开她的嘴,我重重有赏！
闻言,几个跟班淫笑着围了上来。
宋兄,这可是你吩咐的,咱哥几个就不客气了,哈哈哈。
说着,一伙人左右开弓将我手脚束缚住。
解开我的肚兜,用满是烟酒臭气的嘴贪婪舔舐我的身体。
哈哈,这千金大小姐和那些烟花巷的婊子就是不一般,身上还怪香呢。
宋...宋予卿！你无耻！
双腿被掰开的那一瞬,强烈的屈辱感让我彻底泪崩。
就在他们即将攻破最后防线时,一声枪响惊住了院内的所有人。
压在我身上的流氓闷哼倒地,眉心处被打穿一个窟窿。
我艰难地抬头,看见宋澈川持枪站在大门口,那双眼红到滴血。
再不滚,你们的下场就和他一样！
宋予卿先是一愣,随即露出轻蔑的表情：
这是我的家务事,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插手,宋澈川,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宋澈川缓缓走上前,额头早已青筋暴起。
看得出,他此刻正极力隐忍着怒火。
我受邀回来参加婚礼,却看到这样不堪的一幕,何况意晚还是你未来的妻子,你做出这般混账不如的事,就不怕把宋家的脸给丢光！
宋予卿丝毫不惧：
呵,谁让这贱人嘴硬,我不过是吓唬下她而已...
啪的一声,宋予卿硬吃了一耳光,整个人被打翻在地。
宋澈川收回手时,声音冷的像冰：
再让我听见你侮辱沈小姐,我不介意在你脑门上也开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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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晚...意晚！宋澈川的声音颤抖的厉害。
坚持住,我...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我想回应他,却发不出声音。
后背火辣辣的疼痛让我眼前发黑,只隐约听见宋澈川的哽咽：对不起...是我没来迟了,没保护好你...
再次醒来时,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着鼻腔。
我微微睁开眼,看见宋澈川正跪在病床前,额头抵着我的手背。
她醒了！护士惊喜喊道。
宋澈川猛地抬头,通红的眼睛里还噙着泪。
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握住我的手。
这时,病房门突然被推开。
只见宋叔心急如焚闯了进来,身后跟着满脸不忿的宋予卿和哭哭啼啼的江竹澜。
当着我的面,他抬手一耳光扇在宋予卿脸上,整个人几乎要炸开。
逆子！你知不知道你都做了什么赶紧...赶紧给晚晚跪下认错！
宋予卿捂着脸,不服气嚷嚷道：
我教训自己的女人有什么错她敢顶撞我就是不对！
是...是啊,宋伯父,这件事不能怪予卿哥哥,都是晚晚姐出言不逊在先...
住口！这里轮不到你多嘴！
一旁的江竹澜帮腔了一句,反倒也挨了一通训斥。
宋予卿冷笑一声,指着我没好气道：
好啊,既然这样,那这婚我不结了！
沈意晚..这就是你忤逆我的下场,你现在认错也迟了！
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
宋澈川猛地站起身,却被宋叔叔拦住。
混账东西！谁说要你结了！这次联姻,意晚要嫁的是澈川！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劈在病房里。
宋予卿整个人僵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看向我。
什...什么
他的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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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宋澈川的眼里盈满不可置信的泪光。
他单膝跪在病床前,小心翼翼捧起我的手,声音哽咽：意晚,你..你要嫁的人是我这...这是真的吗
我虚弱的点了点头,脸颊泛起一丝红晕。
不可能！宋予卿突然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大笑：
爸,您和沈意晚串通好演戏是不是,她怎么可能突然要嫁给这个下人,编瞎话也稍微靠谱一点行吗
江竹澜也跟着附和：晚晚姐,这就是你不对了,你再怎么想气予卿哥哥,也不能拿婚姻大事开玩笑呀~
放肆！宋叔叔怒喝一声,气得胡子都在发抖。
他刚准备道出提亲那晚的详情,管家突然推门而入。
老爷,码头那边出事了！英国人的货船...
宋叔叔脸色骤变,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宋予卿,最终重重叹了口气
澈川,你先照顾好意晚。
他转向宋予卿,眼中满是失望。
却一字也未多说,匆匆告辞离开了病房。
宋予卿见状更加得意,挽着江竹澜往外走去。
临到门口,他故意回头讥讽了一嘴：沈意晚,你可真有本事啊,竟然能让我爸也跟着你一块儿作戏。
不过等到了婚礼那天,你又要怎么继续演下去呢呵呵。
不一会儿,房门被重重摔上。
只剩下我和宋澈川两人。
他仍跪在床边,未从那份震颤心尖的喜悦中缓过来。
意晚,我...我没有在做梦吧...你真的...要嫁给我
看着宋澈川通红的眼眶,我也忍不住泪目。
轻轻嗯了一声。
婚礼当日,宋家上下张灯结彩。
还未等司仪上台致辞,宋予卿就一个箭步冲上主台,粗暴地夺过话筒。
他今日特意穿了最昂贵的西装,胸前别着象征家主继承人的金质徽章。
诸位贵宾！我要宣布一个重要决定。
宋予卿环视全场,声音刻意拔高。
台下的宾客们也对他这莫名其妙的举动甚是费解。
我,宋予卿,现在正式拒绝与沈家的联姻！
随着这句话从音响中传出,台下瞬间掀起轩然大波。
什么宋家要和沈家退婚
这...这可是两家长辈定下的婚事啊！
宋少爷这是疯了吗
不过...宋予卿故意拖长声调,目光挑衅地扫过全场。
若是沈意晚现在跪地认错,我倒是可以勉为其难纳她为妾。
话音刚落,沈老爷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台,在众目睽睽之下狠狠扇了他一耳光。
混账！你又来这儿捣什么乱！
宋予卿捂着脸,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爸！您老糊涂了吗,怎么还跟着沈意晚一块儿扯谎！
那天她欺辱竹澜,还撕毁我妈准备的嫁衣,无论如何也要为自己犯下的错道歉！
我看糊涂的是你！宋叔叔气的面红耳涨。
就在这时,我父亲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大厅。
他不怒自威的气势让全场鸦雀无声。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怪不得那天晚晚会改变主意,要嫁给你的兄长,而非你...
他一边说着,顺手将婚约书展开,递到宋予卿眼前：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宋予卿死死盯着婚书,当看清上面写着我和宋澈川的名字后。
他瞬间面色煞白,踉跄着险些从台上摔下去。
不...不可能,晚晚她绝不会改嫁给别人,她明明一直爱的都是我！
于此同时,宴会厅的大门再次被推开。
伴随着悠扬的西洋管弦乐,和漫天落下的花瓣和彩带。
我挽着宋澈川的手臂缓步入场
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
该说不说,这新郎虽是宋家养子,可这些年来倒是帮着老宋把家里的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
当真是青年才俊啊,貌似他才和沈家千金更般配呢。
听着宾客们窃窃私语。
宋予卿的目光躲闪,在我和宋澈川之间来回游移。
最后定格在我们十指相扣的手上。
他沙哑的嗓音中带着几分愤懑：
沈意晚,你...你背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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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我冷笑一声。
宋予卿,这婚约上白纸黑字写的是我与澈川的名字,何来背叛一说！
你撒谎！从小你就说要嫁给我,要做我的新娘子！你和我哥连话都没说过几句,怎么可能...
他快步从台上走了下来,眼角不知何时已经溢出热泪。
我当即打断了宋予卿的咆哮：
那你呢你那是不也答应过会保护我、会娶我为正妻,可你做到了吗
我一步步逼近他,每走一步就说出一桩往事。
十岁那年我不慎落水,感染风寒。
宋予卿却只顾江竹澜放风筝,没有过半句关切。
十二岁那年我想去看皮影戏。
宋予卿嫌路远,满口搪塞拒绝。
转头就陪江竹澜跑遍城里十多家糖水铺,只因她一句想吃点甜的。
去年我的生辰,他更是连面都没露...
每说一句,台下宾客的议论声就大一分。
宋予卿的面色也愈发难堪。
不...不是这样的。
他慌乱地环顾四周,浑身颤抖不止。
我...我对竹澜只是..
只是什么需要我提醒你,前天你是怎么为了她,命人当众扒我衣裳、用藤条抽我的吗
我也瞬时抬高了嗓门。
想到早在数日前,我就已经确定好了联姻的对象。
宋予卿这时也终于反应过来。
既然我根本无心要嫁给他,又怎么可能会为了争什么正妻的名分。
故意撕毁嫁衣,还做出欺辱江竹澜的事
他猛的转向江竹澜,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竹澜,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当真是意晚有意针对你吗
没等江竹澜狡辩,老管家就愤愤不平走了上来。
少爷！我可以为沈小姐作证,她那日试穿嫁衣时甚是小心,生怕弄出一个褶子来,她这样爱惜夫人准备的东西,怎么可能故意破坏,这一定是有人栽赃！
千斤压力下,江竹澜连狡辩都没了底气。
竟支支吾吾道：可...可能是我记错了,或许...
记错！宋予卿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气的快要昏厥过去。
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一句记错,我差点....！
宋予卿也终于觉察到,迄今为止自己所做的一切究竟有多么荒谬。
晚晚,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只要你肯消气,你怎么打我骂我都行。
他的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扑倒上前还想抓住我的裙角。
结果被宋澈川一把推开。
别这么没规矩,怎么到现在还直呼意晚的名字,以后——你得管她叫嫂子！
这句话犹如一记重锤,将宋予卿彻底击垮。
他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拖出去！宋叔叔怒喝一声,我宋家的脸今天算是让你给丢尽了！
还有这个死丫头片子,也一块儿撵走,省的让晚晚的婚礼沾上晦气。
两个家丁立刻上前,架起失魂落魄的宋予卿往外拖。
顺带揪着江竹澜一起扔了出去。
宋予卿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我身上,似乎还想说什么。
却终究没能说出口。
一拜天地！
司仪的声音响起,我转身面向宋澈川。
他眼中盛满温柔。
在满堂宾客的祝福声中,我们完成了婚礼仪式。
当交杯酒入喉时,我听见远处传来宋予卿撕心裂肺的哭喊。
但那些都已经与我无关了。
8
婚后一个礼拜,我便随宋澈川一起去码头验收新到的货品。
他虽不是宋家未来家主,可这些年却勤勤恳恳在为宋家付出。
用澈川的话来说,当年是宋叔给了他居身之所。
让他不必忍饥挨饿。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答宋家的恩情。
我们俩刚从汽车上下来,就看见宋予卿蓬头垢面蹲在仓库门口,脚边堆满了烟头。
见到我,宋予卿赶忙捯饬了下头发和衣领,满心欢喜奔上前。
习惯性开口要唤我的名字,却猛的意识到了什么。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脸上挂着窘迫愧疚的笑：
嫂...嫂子你看,我把你以前最喜欢的珍珠发卡修好了。
我瞥见盒中发卡上斑驳的胶痕——那是十二岁那年,被江竹澜顽皮使坏弄坏的。
事后我委屈巴巴找到宋予卿,想让他帮我主持公道。
毕竟,这是他送给我的第一份,也是唯一一份生日礼物。
不就一个发卡,坏掉就扔了呗,你也真是好笑,为这点事要和竹澜闹别扭,矫情！
时隔多年,有时偶然梦到这一幕。
还会不小心泪湿枕巾。
我挽住宋澈川的手臂,冷眼一笑：
不必了,既然坏了那就干脆扔掉,再说我现在已经不是小姑娘了,也用不上这种东西。
闻言,宋予卿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情绪一时失控：
晚晚,我知道你恨我！但....但是你看！
他猛地扯开衣领,露出胸膛上狰狞的鞭痕：我已经罚过自己了,那天抽你的藤条,我全都让人加倍抽在我身上！
幼稚。我甩开他的手,眼底尽是冷漠。
痛在你身上,与我何干
货轮鸣笛声中,宋予卿的眼泪直淌而下：那你要我怎样跪着给你当马骑还是...
我什么都不要。
我接过那枚发卡,径直扔进了海里。
我只要你——永远消失在我眼前。
9
珍珠发卡落水的刹那,宋予卿竟不管不顾地要往海里跳。
若不是被码头的工人们拦住。
只怕他真会做出什么蠢事。
二少爷,您别闹了！要是出个好歹,我们码头只怕要被停工,到时候不知道要耽误多少事呢！
工人们满腔抱怨,却也着实劝不动宋予卿。
只得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宋澈川。
大少爷,您说这可怎么办是好
绑了,丢去仓库关着,父亲那边自有我去解释。
宋澈川面色阴冷,丝毫不留情面。
我看谁敢,我可是宋家未来的家主！你们要听也得听我的使唤,他一个养子凭什么发号施令！
见工人们上前准备动手,宋予卿接连后退了几步。
接着指了指自己胸口那枚徽章。
我命令你们,马上给我下去打捞那枚发卡,要是找不到,你们都别干了！
见状,工人们纷纷陷入为难。
不知该如何是好。
宋予卿也不由得意起来,凑上前挑衅似的拍了拍宋澈川的肩：
呵,你不过是我爸养的一条狗,还真把鸡毛当令箭了,我告诉你..以后整个宋家的家业都是我的,而你——最后也会被我逐出宋家！
说着,他态度强硬要把我拉进怀里。
晚晚,你为什么要嫁给这样一个无权无势的废物,能给你幸福的人只有我啊,你马上去和伯父说,取消跟宋澈川的婚礼好不好
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我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话音刚落,不远处突然传来宋叔叔的声音。
逆子！你太让我失望了,就凭你这样吊儿郎当的样子,怎么能肩负的起宋家的未来！
宋叔叔怒不可遏从怀中掏出一份账簿,狠狠摔在宋予卿脸上：
就为了在旁人跟前逞能,你居然擅自把单价压低到五分之一,还妄想薄利多销,我问你,本钱都够不上,要怎么赚钱！
爸,我...我只是一时酒后糊涂...宋予卿即刻慌了神。
废物！你还有脸狡辩！宋叔叔一把扯下他胸前的徽章。
这些年交给你的生意,哪一桩不是澈川在背后替你收拾烂摊子,你这个猪脑子从来都是半点记性都不长！
训斥完,宋叔叔转身将徽章别在宋澈川胸前。
并当着码头所有工人宣布,即日起——由宋澈川继承家主之位。
这个决定让大伙纷纷乐开了花。
老爷英明！
是啊,之前二少爷就知道乱来,给咱添的麻烦都有一箩筐了,回回都是大少爷替咱解决的。
没一会儿,所有人都站边表示。
以后会全心全意跟随宋澈川,他才是大伙儿心目中实至名归的领导者。
这一刻,宋予卿也彻底乱了阵脚。
他慌张走上前,扑通跪到在宋叔叔面前：
爸！你..你不能这样,我才是你的亲儿子啊,你...你怎么能把家业让给一个外人！
听到这话,宋叔叔也只是无奈叹息：
与其让宋家毁在你手里,我宁可让澈川接手,至少他不会像你这般愚蠢,一定能让宋家发扬光大！
眼看一切已经敲定,宋予卿再也控制不住内心那份慌乱无措。
爸...爸！你不能这样啊,那我呢...你把所有家底都给了他,我以后要怎么办！
呵,你毕竟是我的儿子,我当然替你想好后路了。
宋叔叔抬眉冷笑,随即挥手让手下们将宋予卿连人带行李押到了一艘渔船上。
以后你就跟随船队下海吧,若是能学会一门养活自己的手艺,以后也不至于饿死...
任凭宋予卿如何哭喊劝阻,宋叔叔的心意早已落定。
随着渔船逐渐驶离港口,宋澈川也郑重向他行礼：
父亲,儿子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势必会让宋氏的名号响彻大江南北！
夕阳下,宋叔叔望着远去的轮船老泪纵横。
他欣慰的拍了拍宋澈川的肩,可语气里又带着几分哽咽：
想我聪明一世,怎么就养出这么个孽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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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转眼已是半个世纪。
我和澈川携手将两家产业经营得蒸蒸日上,成为商界传奇。
每逢结婚纪念日,他仍会像年轻时那样。
变着花样送给我惊喜。
这日清晨,澈川拄着拐杖,颤巍巍从院里摘来一朵月季。
晚晚,你看...今年的花开得特别好。
可一边说着,却把花扎到了我的鬓角：
但比起你还是逊色了太多。
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肉麻,你真是...
我虽嘴上嗔怪,但脸颊早已红润发烫。
微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
澈川替我拢了拢披肩,我们相视一笑。
十指紧扣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