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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返程的大巴上。
「渝,你认识鹿鸢」夏时泽肩膀靠着我,闭目假寐。
我惊讶于他就这样说出了鹿鸢的名字,点头,但又转念一想自己现在不就顶着鹿鸢的脸吗我只是好奇为什么夏时泽现在才提出来。
「别惊讶,我认识鹿鸢也是小时候的事情了,准确来说我们是出自同一个村。」夏时泽依然没有睁开眼睛。
我没想到是这样的渊源：「那你,也会巫术」
「一点点。」夏时泽突然转过头对我笑,「如果真是她就有点麻烦了。」
我看见前方一辆大货车直直朝着大巴车撞过来,千钧一发之际我扑向了夏时泽,却被紧紧护在了一个怀抱里。
意识混沌之下,浓烈的血腥味儿在空气中蔓延。
「知渝,你没事吧」这样大的车祸,顾忘年除了身上沾染灰尘之外竟然没有一道伤口。
「夏时泽呢」我此时的模样很狼狈,不知觉间就红了眼眶,虽然不知道夏时泽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如果他是为了救我才没命的,我会愧疚一辈子的。
顾忘年的脸一僵：「知渝,刚刚危险的时候你是扑向夏时泽了吗」
我不明白都这个时候了他还纠结这些干什么,语气算不上好：「是又怎么样」
他捏住我翻找残渣的手,声音都在颤抖：「知渝,人在最危急时候的反应才是最诚实的,以前我会是你的第一选择。」
我知道顾忘年在说什么,以前我们也遇到过火灾,那个时候我为了救顾忘年被掉下来的木头砸中,直到现在背后都留下了一道相貌丑陋的疤痕。
「还记得你在我的发布会离开的事情吗」我声音很冷静,手不住地翻找着,「你和我都不再是对方的第一选择。」
终于看到了夏时泽的脸,我喜出望外,叫医生赶紧过来将夏时泽送上了担架。
「你不用跟着去吧。」顾忘年还没从我的那番话里回过神来,却阻止我和夏时泽的进一步接触。
我毫不犹豫地推开他：「他救了我。」
顾忘年终是没有再说什么话,只是跟着我一起去了医院。
「病人失血过多,你们有谁是o型血或者a型血吗」护士站出来的时候,我马上就跟着站了起来。
顾忘年却按下我：「我是a型血。」
「我可以。」我有些恼他阻止我的行为。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你贫血,我可以去,你也不欠我些什么。」
我看着顾忘年的背影,竟然觉得他消瘦了许多,看上去哪里还有曾经意气风发的模样。
「你心软了吗叶知渝。」清丽的声音是熟悉的感觉。
转过身去,鹿鸢戴着一顶粉色的太阳帽,眨巴着眼睛看着我。
「你为什么这么做」我知道这一切都是鹿鸢从中作梗。
鹿鸢施施然在我旁边的椅子坐下：「叶知渝,我没看错你,你是个心硬得就像石头的女人。」
「我就是要阿年来你这里碰壁,只有这样他才能察觉出我的好,他才会回到我的身边。」
原来是这样的。
「呵。」我轻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