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他怎么作,今日大军压上去,争取一鼓作气,灭了他。”
牛向前握拳挥动了一下。
宿众望叹了口气:“这次需换个阵型对敌,以五百人一个方队,散开攻击,不要挤在一起,给林丰以可乘之机。”
“对,昨日是咱大意了,让这小子钻了空子,咱这次从三面围攻,让他首尾难顾。”
牛向前也不再是一味的傲娇,知道再败一次,便全盘皆输了。
两人正商量对敌之策,忽然有游骑来报。
“报,大将军,镇西军营地不见了。”
“嗯?不见了?”
两人一时懵逼,互相对视。
宿众望立刻反应过来:“他们是去了天枳府城,想拿下府城与我等对抗。”
牛向前兴奋起来:“林丰是害怕了,知道凭一座营地挡不住我们,好,就趁他去攻击府城时,将其消灭在城下。”
宿众望扭头冲游骑喝道:“放出所有游骑,尽快寻到镇西军的位置。”
那军卒高声答应,转身跑走了。
“走,全体集合,向天枳府城进发。”
宿众望很是果断。
牛向前知道事情紧急,也不再啰嗦,起身跟着宿众望走出军帐。
整个七万人的营地,被各部首领紧急召集起来,组队开拔。
此地距离天枳府城不足二百里,步卒急行军,可一日内就能赶到。
在两位首领的督促下,七万大军在落日前,就赶到了天枳府城十里处。
依着两位大将军的意思,就是一天之内,赶进天枳府城内。
可惜,宿众望的游骑已经回报,说镇西军已经拿下天枳府城。
天色渐暗,无奈,七万人就地扎下营盘。
宿众望策马来到牛向前的队伍前,招手让牛向前出列。
“林丰已经拿下天枳城,很是奇怪,怎么会这么快?”
牛向前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远望着高大的府城,一脸疑惑。
“就是让我俩攻城,凭手下这七万人马,恐怕三日之内,也无法拿下此城。”
宿众望摇摇头:“如果城上军卒坚守不退,别说三日,十日内能下此城,也算经典战例。”
“咱现在怎么办?”
“镇西军就三万人,咱围了他,也算挡住了他们南下之路。”
牛向前却不认为围住就算。
“咱得想办法灭了镇西军,符王岂是好糊弄的主?”
“三万守军,攻城尚且困难,何用灭之?”
“围住了四个城门,饿死他们!”
牛向前也觉得消灭镇西军比较困难,只得恶狠狠地发泄情绪。
宿众望一挥手:“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分兵困住四城。”
第二天一大早,七万大军就分成了四队,分别将天枳府城的四个城门封住。
尤其是南门,用了两万人马,以防镇西军从此门突破,进入临都府地面。
不管你多少人马,哪怕是三千两千的骑兵,一旦进入临都地面,就会惊扰符王。
符王受到惊吓,一生气,他们这大将军也不用干了。
他们也有自知之明,并不攻城,只是堵在城门口,与镇西军对峙。
林丰抓紧让人准备材料,继续制作天雷。
其他工兵开始忙活着修复武器,钢甲还有战车。
整个队伍进入休整期,轮番上城墙做防御工作。
双方就这样相持起来。
他们在这里一待就是五六天的时间。
坤城内,万太师接到报告,说镇西军三万人马,被围在了天枳府城内。
当时镇西军击败十万叛军时,让整个大宗御林军队伍大庆了一天。
为此,万太师还让人宰猪杀羊,千夫长以上的军官,还发了酒。
所有人都觉得有了盼头,又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可惜,好景不长,镇西军被叛军堵在了城里。
卫将军焦三强得知消息后,一阵的冷笑。
“当时我就说镇西军不靠谱,只带了三万人过来,给谁看呢?”
大将军赵闻启摇头叹息。
“唉,毕竟是年轻,未经过多少战斗历练。”
骠骑将军鞠朝越不啰嗦,直接问。
“太师,咱该派出人马,去解其困境。”
焦三强一瞪眼:“咱还守不守城了?城下十几万叛军呢,不比他难过。”
万太师也是将手里的报告扔到书案上。
“真不知道是来救人的,还是来填堵的。”
赵闻启连忙冲众将摆摆手。
“都去看着点吧,镇西军在天枳城被困,跟在京都卫城被困,有何不同?”
车骑将军魏明拱手道:“镇西军也许不敌十万叛军,可他们毕竟拖住了这十万叛军,给咱们减轻了压力。”
没人接他的话,也无人反驳,因为这是事实。
众人沉思着扭身往门外走去。
确实,就算将林丰的镇西军解救出来,同样还是会被困在这里。
不是瞎耽误功夫嘛。
与此同时,瑞王赵巽也接到了镇西军被困天枳府城的消息。
成德殿内,皇帝赵震眉头紧皱,坐在龙书案后,脸色阴沉。
因为林丰带了镇西军进京靖难,他破例近十天没有饮酒了,好不容易清醒了些日子。
前两天又接到镇西军以三万人马,大破叛军十万时,龙心大悦。
正琢磨着该如何重赏林丰。
今天又接到了这样的噩耗,让他十分不开心。
站在龙书案一侧的赵巽,也是心中忐忑。
叛军七万人马,将镇西军三万人困在城中,显然想突围不太容易。
丞相韩琦站在下首位,垂头不语。
大殿内依次还站了兵部尚书唐炳乾、户部侍郎蔺仓石。
这次还多了一个御使蔡蓝田,前些日子因病,在家中休沐。
当然,也可能是他收到了镇西军进京的消息,觉得大宗朝廷有望,才又回到皇帝身边。
前几天,镇西军勇破十万叛军时,还是有几个大臣,在皇帝面前露了个脸。
此时,又不见了踪影。
蔺仓石见皇上一脸的不开心,叹口气。
“早就说这林丰不太靠谱,一个毛头小子,能有多大能耐。”
瑞王一瞪眼:“你有本事,带三万人出城去碰碰十万叛军。”
蔺仓石一缩脖子,不说话了。
瑞王扫了殿内众人一眼,然后回身。
“皇兄,且看林丰如何应对便是,臣弟相信他能应付这七万叛军。”
唐炳乾皱眉道:“也许一上来打了叛军一个措手不及,一旦稳下来,人数过于悬殊,此仗就难打了。”
他是老将军,一生戎马,对于战阵之事,别人很难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