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斥候早就传回消息,这木盒地雷乃是陈行绝所作。
他来到西南,杀了巡逻的北国水师。
就在他们死伤惨重的时候,陈行绝却堂而皇之地进入了西南地界,甚至还大肆游玩,狎妓。
董鲁山一想到陈行绝那头因为炸死他们这么多兄弟而庆祝的时候就浑身煞气弥漫。
牙龈都要咬碎了。
“元帅,我等愿意作为前锋探路!”
一武将站出来,面容冷肃。
他们所受之辱何止董鲁山气得要死,他们这些武将更是无法忍受。
北国的军队实力本就厉害,多年从未试过这样的败绩,还是被人如此戏弄羞辱。
“好!”
“邹远,你带领一部分人先行攻入西南龙腾郡城,屠城!我要他们血债血偿!”
说完董鲁山扔给他一令牌。
“是!”
“末将定不辱使命!”
邹远接过令牌之后,浑身气势爆发,杀意升腾。
营帐之内,忽然有将士前来通报。
“元帅,军师到。”
众将士们面色顿时厌恶起来。
扫兴至极!
这个该死的老东西!
邹远等人更是气得面色铁青。
这老东西怎么这时候来?
下一刻,就看到一个身穿锦袍的老者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如沐春风一般的笑意,只是这笑意却让人浑身不舒服。
“元帅,诸位将军。”
“军师。”众人拱手。
唯有董鲁山没拱手,神色不大好看:“军师这时候来,可是有事?”
来人,正是北国王室派来的军师萧齐。
六旬老头,精神矍铄,面容红润,手持鎏金鹰首拐杖,看起来倒是不太像六旬模样。
他笑眯眯地说:“听闻元帅要出兵攻打西南城?”
董鲁山眯眼:“军师消息倒是挺快,不错,本帅正有此意。”
“不可!”
董鲁山面色一沉:“军师这是为何?难道本帅出兵,你军师还要阻拦不成?还有你怎能擅自离开历阳湖?若是到时候大乾国的军队忽然从历阳湖袭击,岂不是我们连历阳湖也没了?”
邹远等人也面色阴沉:“军师,元帅决定,你怎可一再阻拦!”
“哎,诸位将军勿恼勿恼。”
萧齐抬起手,笑眯眯地开口:“老夫并非要阻拦元帅,只是如今情况不明,贸然出兵,只怕会中了敌人奸计啊。”
“那木盒地雷威力强大,若是陈行绝在西南城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元帅如今出兵,岂不是自投罗网?”
邹远冷哼:“难道就这般等着?我北国何时如此畏手畏脚了!”
萧齐说:“自然不是,我们可以先派人前去查探情况,等确定了那木盒地雷布置之地,再出兵也不迟。”
萧齐此人出身寒门,又是在五旬后才被北国国君请进朝堂为官。
在出身尊贵的董鲁山看来,他是将门之后,上至祖父下至自己都是军人。
为北国打下江山无数,功勋卓绝。
萧齐这军师竟然敢质疑自己的决定,显然不合时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