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北国的军营中,元帅董鲁山正在不断重复看着面前的行军作战沙盘。
西南的所有地势都在面前一览无余。
“将军,我们还需在这里等多久?”
“是啊,这大乾的人就跟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壳里不敢出来,咱们难道要一直等下去吗?”
“说的也是,那大乾的将军看着就怂,咱们二十万的兵,他们至今毫无动作,就算出来迎战,西南的士兵不如我们的多,即便他们的将军再厉害,难道还能以一敌百不成?”
“。.”
众将士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言语中尽是对大乾士兵们的不屑。
董鲁山听着这些话,却是厉声呵斥道:“都闭嘴!谁让你们在这里妄议两军战况的?”
“虽说如今大乾按兵不动,但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在等什么时机?”
“而且,国君已经下令,要想办法让大乾那边先动手,这样一来,咱们才算是师出有名!”
众将士们闻言,纷纷闭上了嘴。
是啊,如今这天下谁不知道他们文斗输了?
他们围城西南,明面上是威胁大乾速速放了公主和使臣,但大家心里都明白,他们北国早就对大乾虎视眈眈了!
文斗不过是个导火索罢了!
输了文斗,他们北国宁愿不要公主,也不肯赔偿那金额,甚至还反咬一口,说大乾扣着他们公主不放。
如此,就有了出兵征伐的借口。
既不想当那挑起战争的恶名,又想扮猪吃老虎。
实属恶心。
之前围城那么久,大乾的人毫无动静不说,董鲁山手下的强兵就带着不少人马私自进去了西南各个城郡,为非作歹。
董鲁山在得知之后没有阻止。
因为在他认为,将在外,命有所不受。
国君说的话他不认同。
要打就打。北国何须惧怕一个小小的大乾?
只是董鲁山根本不知道,陈行绝等人已经绕路躲开了历阳湖直接进入了西南。
他们还在这里高枕无忧。
就在这时候,有校尉匆忙来报。
“将军,不好了,外面,外面来了几匹战马!”
董鲁山闻言眉头一皱:“什么战马?可知道是谁在驾车?”
“属下不知,外面根本没有人,可那几匹战马似乎是自己找到了大本营来的位置,如今已经来了。.”
战马识途,这并不稀奇。
只是如今这大乾和西南都在眼前,他们的马,为何会来这里?
董鲁山心中有些不安,当即大步向外走去,其余将士们纷纷跟上。
出去一看,果然见几匹战马正在外面,身上还驾着马车。
“这马,是我们自己的汗血马!”
有人惊呼出声,董鲁山也看到了,他眉头紧皱,大步走上前去,见那马车上似乎有东西,还盖着一层黑布。
“本帅去看看。”
董鲁山带着人上前,一股很淡的腥臭味也随之传来。
待更靠近之后,那股腥臭味更加浓郁,甚至还带着一股很奇怪的血腥味。
这时候众人也发现了不对劲。
有人上前一把拉开了马车上的那几匹汗血马,这才发现马车的木板上,竟然还有一层一层已经凝固的鲜血!
“这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