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行绝豁然站起来,脸色黑如锅底,你竟敢如此怒骂朕?
他不是忍不了怒骂,也不是接受不了指点,而是这畜生你也要实事求是啊。
你什么都不管直接对着朕的鼻子就开骂,还真让你骂?
老子可不是受虐狂。
魏贤震惊看着陈行绝,问:“陛下竟然喊老臣老儒生?”
这可不是什么好词儿,之前诸子百家,他出生儒家,老儒生也算是一种称呼,但是这几个词是人家嘲讽出身儒家的人迂腐顽固不会变化的话语,陈行绝竟然也跟着骂这个,以前他只不过会骂一句“朽木!”如今居然骂他老儒生?
魏贤整个人都在颤抖,他指着陈行绝:“你......你......”
“你什么你?朕看你就是老糊涂了,朕去草原自有朕的打算,你身为臣子不但不支持,还在这里胡言乱语,朕看你是活腻了!”
陈行绝说着,袖子一甩,气呼呼地就坐回了龙椅上。朝堂上瞬间一片死寂。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惹祸上身。
魏贤也愣住了,他没想到陈行绝会这么生气,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陛下,老臣并非有意冒犯,只是担心陛下的安危啊。”
“哼,担心朕的安危?朕看你是担心你的乌纱帽吧!”
陈行绝冷哼一声,没好气地说道。
魏贤一听,顿时急了:“陛下此言差矣,老臣对大乾国一片忠心,天地可鉴啊!”
“行了行了,别在这里表忠心了。”
陈行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退下吧,朕不想看到你。”
陈行绝先是痛骂他是老儒生,之后又是质疑他为官之心和对朝廷忠心,所以魏贤绷不住了。
他的心被陈行绝刺痛了。
他红着一双眼睛盯着陈行绝,大有一副‘不劝服你我就不罢休’的架势。
“陛下是不是真的要无视百文武百官的劝阻,非要去御驾亲征?”
“魏贤,朕不回答你这个问题。大乾国的天下是朕的,朕去来何处,谁都管没资格过问。”
他根本就不想忍耐这个老匹夫,从当了皇帝之后,他就一直想要注重名声,可是你非要试一试的话,朕也不妨坐实一下这暴君的名头。
没有你这个所谓的谏臣,朕是不是真的管理不好这江山,朕是不是就真的当不得这个皇帝!
“独裁!!”
“你个独裁者!”
魏贤痛不欲生,指着他的手都在抖:“陛下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当一个好皇帝。既然你称呼我为老儒生,那么我就腆着脸教教你,想当年先帝也不曾。.”
“朕就让你看看,这皇帝朕当得好不好!”
陈行绝说着,一松手,那箭矢便如破风之刃,嗖的一声射了出去。
魏贤吓得浑身一抖,险些瘫坐在地上。
他没想到陈行绝竟然真的敢在朝堂之上动武,更没想到那箭矢会如此贴近自己的耳边飞过。
“陛下,老臣......老臣......”
魏贤脸色苍白,语无伦次。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触怒了龙颜,恐怕再难有回旋之地。
朝堂上的其他大臣也是吓得瑟瑟发抖,他们从未见过如此震怒的陈行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