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籍中记载,禁制以毒为主,针灸为辅,是将人体内的几处穴位封锁起来,故,又名千机锁。
若要解开,要么以特定的顺序试针解穴,要么就是解开萧衡体内的毒。
否则,稍有偏差,便会立刻引动禁制爆发。
届时,被禁制强行扭曲的狂暴内力将在萧衡体内横冲直撞,瞬间撕裂他本就脆弱不堪的经脉,结果只有一个——经脉寸断,逆血攻心而亡!
乔念收回手,指尖微微颤抖,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试图从纷乱的脉象和那禁制反馈的蛛丝马迹中,推演出正确的解法顺序。
却不想,就在这时,一个带着几分戏谑和阴冷的声音突兀地在门口响起:“师妹,可是遇到了难处?这‘千机锁’的滋味,不好解吧?”
乔念猛地抬头,心脏几乎漏跳一拍。
只见沈越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他斜倚着门框,一身月白长衫在灯火下显得有几分飘然,嘴角噙着一抹令人心底发寒的笑意,眼神却如同毒蛇般,死死锁定了床边的乔念和楚知熠。
“师兄!”时至今日,乔念见到沈越,能唤出的第一个称呼,还是师兄二字。
沈越的脸色莫名一僵,似乎是想到了之前在药王谷的日子,但,这股子莫名其妙的情绪,很快就被他抛诸脑后。
只见,他慢悠悠地从袖中取出一个寸许长的青玉小瓶。
那瓶子通体剔透,隐隐可见其中盛着一种粘稠如墨,却又泛着诡异幽蓝光泽的液体。
“你好怎么说也算是师兄妹异常,我也不想看你为难。这样吧,”沈越的笑容扩大,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他将玉瓶轻轻抛向乔念,“这是‘鸠羽’,你知道的,只要服下此毒,见血封喉,神仙难救......”
说话间,沈越的目光落在了楚知熠的身上,“只要王爷肯将此毒服下,我立刻就把解开‘千机锁’的正确顺序,一字不差地告诉师妹。”
说罢,他又看向了乔念,神色透着几分恶毒,“如何?是救你这位青梅竹马,还是救这位......护花使者?你自己选。”
他的声音充满了恶毒的诱惑和残忍的快意,将玉瓶丢在了乔念脚边不远处的地毯上。
看着脚边那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玉瓶,乔念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头顶,烧得她浑身发颤。
她猛地站起身,直视着沈越那张曾经熟悉、此刻却无比扭曲的脸,声音因极致的愤怒和失望而嘶哑:“师兄,你为何要这样做?你到底想要什么?!药王谷谷主之位?你若真想要,拿去便是!我从未贪恋过这个位置!你何必用如此下作的手段,牵连无辜?!”
“给我?”
沈越冷声一笑。“师妹还真是大方啊!药王谷谷主的位置,你说给就给!呵!”
眼神中,是满满的讥讽。
乔念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指着床上命悬一线的萧衡,眼中充满了痛心和难以置信:“他们是活生生的人命!不是你我斗法的棋子!你学医是为了救人济世,不是为了害人!你忘了师父的教诲了吗?!”
“师父的教诲?”沈越像是被戳中了最痛的神经,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癫狂的怨毒和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