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我要蹭饭,我要吃了饭再走。”
于是乎,陆长泽开始往屋里硬挤。
而傅淮礼就是抵着门板,半点都不肯退让,看得我一阵好笑。
我起身走过去,就看见陆长泽穿着单薄的皮大衣,可怜兮兮地望着我:“小纤纤,是你发信息让我送医药箱过来的。
我大老远,冒着风雪过来,你真的连口热饭都不给我吃么?”
啧!
陆长泽装起可怜,还真的挺可怜的。
我看向傅淮礼:“让他进来吧,确实辛苦他了,这么远还让他送药。”
“就是就是,而且天气还这么冷,我愣是从被窝里爬出来的。”陆长泽说着,表情更可怜了。
而且那皮大衣肯定不抗风,这男人鼻子都冻红了。
真印证了那句:要风度不要温度。
傅淮礼依旧抵着门不肯动。
我好笑地拿开他的手,然后将门拉开。
那陆长泽瞬间冲了进来,好像生怕这门又被傅淮礼给抵上一样。
我将门关好,隔绝了外面的寒风。
屋子里一下子又暖和起来。
傅淮礼静静地站在门那里,低垂着头,一点都开心的样子。
我拉了拉他的手,冲他小声说:“好啦,他吃完饭就要走了,不影响我们的二人世界哈。”
哪知我话音刚落,已经坐到餐桌前的陆长泽忽然飘来一句:“还是这屋里暖和,我今天就在这住下吧,等明天天气好了我再走。”
傅淮礼狠狠地蹙眉,委屈地看向我。
我摸摸鼻子,几步走到餐桌前,冲正盛汤的陆长泽道:“你住在这,丹丹怎么办?”
“是哦!”陆长泽喝了口汤,说,“那把丹丹也叫来?我们四个人还能凑一桌麻将哩。”
我无语地抚额。
不用看,我都能感觉到傅淮礼周身泛起的阴沉气了。
我都有点怀疑,这陆长泽是不是故意气傅淮礼的啊。
不一会,傅淮礼就坐了过来,他冲陆长泽凉凉地问:“汤好喝么?”
“包好喝的呀,咱就说,可以怀疑你任何方面,唯独不能质疑你的厨艺。”
“嗯,好喝就多喝点。”
傅淮礼说着,又给他夹了些菜,说,“喜欢吃也多吃点。”
咝!
陆长泽缩着脖子,有点害怕地瞅着他。
别说陆长泽了。
傅淮礼忽然这么体贴,还主动给人夹菜,搞得我都有点不习惯了。
我拿起筷子,默默地吃了口菜。
见傅淮礼半晌没动筷,我忍不住拉了拉他的手:“你也吃啊。”
一上午,我跟他都没吃东西,我都饿到前胸贴后背了,他难道就不饿么?
然而傅淮礼还真冲我摇了摇头:“我不饿,你们先吃。”
说着,他就往后靠在椅背上,姿态慵懒地盯着陆长泽。
关键是,他这么一盯就是盯了好半天。
陆长泽估计被他盯得有点发毛了。
他吃了两口菜,瞥了瞥那男人,然后又吃了两口菜,又瞥了瞥那男人。
最后他忍无可忍地道:“你也吃啊,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说着,他又冲我喊,“小纤纤,你管管你男人呗,他竟然一直盯着我看,不盯着你看。”
我埋头吃着自己碗里的饭菜,才不要管他们呢。
免得把火引到我自己身上了。
见我没搭腔,陆长泽啧了一声,继续干饭。
只是有傅淮礼那死亡凝视,他好像也干不动了。
他最后扔下筷子,无奈地冲傅淮礼问:“哥啊,你盯着我干嘛啊,你吃饭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