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迟之前说不扶裴言川回去那话都是随口说说的，哪能真跟他一直喝就，这么喝下去到最后两个人估计都得醉。
他就坐在一边，后面几乎没怎么喝。
手机传来几条消息，齐迟漫不经心地回复。
【齐总，你在干嘛啊？来我这边吗？】
【忙啊，不去。】
【那好吧，等你有空再来。】
【嗯，乖啊。】
修长的指尖随意划过手机屏幕，随即顿在周漓的联系方式上，犹豫了几秒，还是摁了下去。
这还是之前某次偶然加上的联系方式，现在不就派上用场了。
“嘟——”了好几声，那边才接起来，听声音像是睡着被吵醒了。
“喂？”
齐迟摸了摸鼻子，略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喂，周秘书，我是齐迟。”
周漓听见声音，缓缓撑着手臂坐了起来，声音平静：“齐总，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齐迟瞥了一眼裴言川那边，只见这狗东西在刚才就停下了喝酒的动作，垂首侧耳听着这边的动静。
呵，装的还挺像。
齐迟故意开了免提，朝着手机道：“啊，确实有点事，我和你们裴总在君泽这边，他喝醉了，我等会还有点事，挺急的，能不能麻烦你来接一下他啊？”
对面，周漓安静了数秒，最后轻声回道：“现在很晚了，我过去也要很久，我给余助理打个电话吧，他离那边比较近。”
齐迟：“别啊，周秘书，余助理估计都睡了，就别扰人家清梦了吧。”
周漓：“……那您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扰我清梦？
本来她睡的好好的。
齐迟也反应过来了，不自在地咳了两声。
酒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才喝了多少脑子就不清醒了。
“咳，我意思是这不是给你打了，就没必要再给余助理打了嘛。”
周漓：“……”
这解释有够牵强的。
“齐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就挂了，毕竟明天还要上班呢。”
“诶，等等——”
不等齐迟多说，周漓就径直挂了电话，躺回被子里闭上眼睛。
另一边。
齐迟默默地看向裴言川，放下了手机，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周秘书说，她腿崴了，开不了车。”
裴言川：“……我还不至于聋了。”
刚才开免提那么清楚的声音，两人的对话他全都听见了。
齐迟摆烂了，“就当你喝酒不清醒了吧，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都是幻觉。”
裴言川：“你可以尝试考个心理资格证了。”
齐迟反应慢了半拍，“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裴言川：“你自我催眠的能力还挺厉害。”
齐迟：“……”
他这都是为了谁啊？！！
不都是为了你这个狗东西吗？！！
“我他妈的为了满足你内心那丝隐隐的期待，却还要维护你这可怜脆弱的自尊心，编出这样的理由我容易吗？还心理资格证，你可真会想。”齐迟嗷道。
裴言川却不领情，抿了口酒，轻描淡写道：“哦，那还真是辛苦你了。”
齐迟：“……”
啊啊啊啊啊！好想掐死这个狗东西！
为什么他们两个人闹矛盾，最后被气到的反而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