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漆黑的夜,把一切暗黑都包裹住了。
沐以晴狡黠一笑,眼睛里布满阴谋算计。
她缓缓将身上的衣物褪去,只留下一层粉色的薄纱,在时渊身边躺下。
肌肤如同凝脂,吹弹可破。
她在时渊耳边轻声呢喃着什么,时渊的耳朵微微一动,整个身子覆过来,沐以晴娇小的身子突然被他打压在了身下。
这一反应,令沐以晴都呆住了,那一刻,她的脸色绯红,心脏开始砰砰直跳,虽说这件事是她主动去策划的,但真的面对起来的时候,居然那般让人脸红。
她低着脸,这一夜,注定会改变她的命运。白昼如期而至,任榕溪昨夜出去吹了风,一大早起来就有些头痛,她揉着脑袋,小走了几步。
“姑娘!姑娘!出事了!”她的贴身丫头大早上便咋咋呼呼地跳到了她面前。
任榕溪愣住了,这已经回了鹰嘴山,敌人已经被歼灭,还会有什么大事让她如此着急。
“说!”任榕溪的精神好了很多。
那丫头眼里有些胆怯,终究是丫头,害怕主子一时生气,责罚。
“是宵王……宵王与那位丞相小姐吵起来了!”
任榕溪又是一惊,这时渊何时这么没有分寸了,与人争吵居然都让下人看不过去了。
“为何?”任榕溪立刻问道。
丫头摇头,“无人知晓,只听见吵闹声从宵王房间里传出来,没有人敢进去一看究竟,我也没打听出来什么。”
任榕溪怒,“一大早的,在宵王房间里!”
震怒,让她的声音放大了好几倍。
任榕溪带着愤然,离开了房间,直直冲到时渊的房间外面。
果然,里面传来了一阵凄厉的争吵声。
任榕溪紧皱着眉头,她只听见沐以晴的叫喊声。
“说!你到了用了什么方法!”时渊怒视沐以晴,厉声责问道。
沐以晴却带着哭哭啼啼的一张脸,靠近时渊,刚才的嘶吼将她的力气用得差不多了。
“你若是不愿意承认我们的关系,我可以马上离开此处,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沐以晴这次放低了声音。
这时候,紧关着的门被一阵极速而强大的内力震开了。
任榕溪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裳,站在门前,因为用力过度,她的多处伤口被震裂开,流出了殷红的鲜血。
“你们在做什么?”任榕溪地低吼着,几乎说不出话来。
因为她被眼前看到的这一幕震住了。
沐以晴身上穿着一件十分薄的纱衣,站在时渊身边,眼神暧昧。
而时渊,居然赤裸着上身,地上全是五颜六色的衣物,一瞧就是情急之下扔在地上的。
任榕溪的心,忽的一下掉在了谷底。
她愤怒地指着时渊,“你做了什么?”
时渊不知任榕溪会突然到来,眼下他解释不了这么多,因为他任榕溪伤口处的鲜血刺激了他的眼睛。
“溪儿,你的伤……”他几步跨到任榕溪面前。
任榕溪猛地甩开了时渊伸过来的手,“我问你做了什么!”她愤怒大吼道。
时渊愣了一下,“你不相信我?”
任榕溪冷笑,“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穿成这样,你要我如何相信你?”
沐以晴见此,轻笑,走了过来,她白皙纤长的手指搭在时渊的肩头,“时渊哥哥,溪儿姐姐也是着急,她可能不懂,你乃是将来的天子,后宫佳丽三千人,她……”
“闭嘴!”时渊甩开沐以晴的手,指着门口,“滚出去!”
沐以晴没有着急,也并未心慌,只是莞尔一笑,“时渊哥哥不要生气,你让我走我走便是,你让我来,我就马上来。”
她眼里的骄傲和得意溢出眼睛。
任榕溪心下一疼,恨意很快袭了上来,沐以晴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她突然伸出手,极速掐住了沐以晴的脖子,众人只听见一声脆响。
“沐以晴,你在挑战我的耐性。”任榕溪冷语道。
沐以晴被掐得猝不及防,眼睛泛白。
“你想杀人灭口?”她吃力问道。
任榕溪忽的一用力,将沐以晴狠狠摔在了墙壁上,她的脑袋撞了上去,发出一声巨响。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事情,我给你留足情面,你居然不识时务,既然这样我不必再给你面子,从今日开始,你我势如水火!”
任榕溪俯视着沐以晴,宣布道。
沐以晴一直咳嗽,半刻以后才道,“你就是嫉妒!嫉妒时渊哥哥没有找你,找了我!”
她大声吼着,外面看热闹的丫头将士们都听见了她的话,唏嘘不已。
任榕溪忽的从衣袖中吐出白色的绫条,在沐以晴的脖子上缠绕了几圈,勒得她脸色绯红。
“胡说八道!你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任榕溪怒吼道。
她又用了内力,震动了伤口,伤口流出血来。
时渊心下一急,几步跨了过去,“溪儿,不可,你的伤……”
“你要是心疼就跟我打一架,看你能不能护住她!”任榕溪已经丧失了理智,怒道。
“你若是想收拾她,等你伤好了再来,你放心,她逃不出去半步。”时渊淡淡说道,一心都在任榕溪的伤口上。
任榕溪心乱如麻,实在不想听见他二人的声音,即便她心中明白,这件事不可能是时渊主动做的,一定是沐以晴用了什么手段。
即使这样,她还是忍受不了内心起伏而来的愤怒。
她使劲松手,那些绫条被震碎。
“今日我便放过你,我不会脏了我的手,天道好轮回,沐以晴,你好自为之。”
她内心的悲怆,逼迫她放开了沐以晴,她不想在此处掉眼泪,太没有威严。
“溪儿!你站住!”时渊突然将任榕溪拉住。
看起来,他居然有些恼怒了。
“你我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你还是不肯相信我?”时渊的话软了很多,声音有些颤抖。
任榕溪心如刀割,“我倒是想相信你,可我办不到,今日我也放过你,他日相见,你就是我的仇人!”
“来人!”时渊唤道,“将任姑娘拉下去休息,请大夫为她治疗伤口,照顾好她,若她有什么差池,我不会放过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