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抓鱼?”
时渊走过来,任榕溪似乎又看到了一个翩翩少年,就像是阳光一般迷人。
他唇角勾勒出好看的线条。
“刚才我经过外面的时候,见湖中有许多鱼,我们在这没什么吃的,去抓几条起来,我烤给你吃。”
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忧心的事,许久未见时渊如此可爱,温柔的模样的。
任榕溪的心中似乎突然绽开了一朵柔情的水莲。
“好啊。”她笑着点头道。
夕阳西下,晚霞在天边形成了一道红色的线,如此良辰美景,自然应该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时渊用功力,几个小小的动作便劈好了一个捕鱼的利器。
任榕溪拿着那叉子,兴致勃勃地飞到水中,却好几次都落了空。
“你这样是不行的,看我的。”
时渊也突然来了兴致,抢过任榕溪手中的叉子,猛地一扎,一条鲜活的鱼被扎了起来。
见那鱼被扎起来,任榕溪高兴得像个孩子,在水中跳了起来,脸上洋溢着的笑容就像盛开的芙蓉一般好看。
夕阳正好打在她脸上,红晕晕的,煞是好看,时渊都看得有些呆了。
“那边还有!”忽的看见湖中另一处有鱼儿在跳动,任榕溪狂欢起来。
时渊看稳了叉子,精准地叉下去,晚餐又有着落了。
周连阳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顺势将宇文雅轩推开了。
“公主不要这样。”他突然变得唯唯诺诺的。
宇文雅轩很不喜欢他这个样子,明明是勇敢的七尺男儿,可每次面对感情的时候居然那般啰嗦。
“本公主说了,也跟父皇说了,你便是我的驸马,除了你,这辈子我谁都不嫁,你若是不答应这门亲事,我便去出家!”雅轩瞪着铜铃般大小的眼睛,呵斥道。
周连阳气得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慢吞吞地吐出一个字,“你...”
无奈而又惆怅,纠结而又彷徨。
当日,宇文雅轩便和周连阳一起回到宫中,在众位大臣和宇文成的见证之下,他们订了婚,从此之后,周连阳便是寮国的驸马。
寮国国力还算比较雄厚,因此不需要公主和亲,公主的人生大事向来由他们自己决定,这让周连阳感到头疼。
他倒不是真的很讨厌这个公主,只是如今宵国国难当前,也不知时渊现在何处,是否平安,而他却在另一个国家享受欢乐。
若不顾一切,成了亲,那真是天大的笑话。
他的一世英名,要如何挽回。
宇文雅轩似乎看出了周连阳的苦恼,她安抚道,“如今你来了寮国,既来之则安之,就不要想那么多了,你若是喜欢朝廷,我便让父皇给你一个官职,若是不喜欢朝廷,我们便在外面买一个府邸,过寻常百姓的生活。”
若说周连阳不被雅轩的这一份热忱感动,那也是不可能的。
“既然皇上已经将我许配给了你,你便是我的夫人,从今以后,不管大事小事,你都不可摆你的公主架子,你能做到吗?”
周连阳突然严肃说道,这话却让雅轩笑得有些失态了。
“你笑什么?”
“我笑你这么正经的样子,当然,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阳哥哥。”
此刻,夜幕慢慢降临,时渊和任榕溪的头上被笼罩了一层星光。
灵涧镜的夜空分外好看,星星似乎就在人的眼前眨着眼睛,他们就像在头顶一般,伸手便可取摘。
时渊手中拿着一个棍子,棍子之上穿着一条鱼,在烈火之上烤出了浓郁的香味。
“想不到你还会烤鱼。”任榕溪瞧着时渊的脸,被火光映得通红。
时渊一笑,“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常年在外征战,若是不会自己做一些东西吃,如何活下去?”
“那便好了,以后我跟着你,不必担心自己的生活了。”任榕溪自然地抢过时渊手中烤好了的鱼,猛地塞进嘴里,吃起来。
时渊却有些呆了,“跟着我?”
任榕溪头也没抬,继续吃着美滋滋的鱼。
“你家大业大,听说还顺便称了个王,我不跟着你,跟着谁?”任榕溪笑道。
这话逗得时渊一笑,“那我便勉为其难收下你吧。”
任榕溪抬头,他们四目相接,相视一笑。
那一夜,似乎所有的星星都在为他们见证,他们之间纯真而美好的情意。
与此同时,在另外一处不知所措的沐以晴,却没有这么清闲。
这几日她急得跳脚,按理来说,时渊找到东西之后便会带着任榕溪回到客栈,可几日过去了,还是见不到人。
她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当初要你跟你杀了那个女人,你偏不听,现在知道着急了吧,不过你也是干着急,毕竟无人知道他们去了何处。”
见沐以晴这一,江晨还在一边说着风流话。
沐以晴气得将手中的茶杯一扔,落在桌上,溅起了水花。
“我说过,我的事情不要你插嘴,我要怎么做你管不着,我和时渊,和任榕溪如何那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不要再管,还有,请你离开这里,以后再来,别怪我不顾往日情分!”
江晨是个老奸巨猾的人,自然不会以为沐以晴的话生气。
“哎呀这还着急起来了,我这不是担心你吗?你说要是那个男热与任榕溪私奔了,你找谁哭去?”
“你!”任榕溪气得不知如何说话。
江晨立刻闭了嘴,识趣地离开了,不过在他心中,绝不像表面的那么简单。
沐以晴站在窗前,如何也睡不着,脑中反复出现着江晨刚才的那句话。
喜儿推门进来的时候,沐以晴一惊。
“以后你进门的时候可以敲门吗,吓死我了。”沐以晴责怪道。
喜儿埋下头,这几日,她的脾气越来越差了,动不动就责怪她。
“是,小姐,奴婢是提醒小姐该睡觉了,更深露重的,熬夜对身体不好。”
沐以晴见她一副窝囊的模样,心中来了气,本想逮住喜儿发一通火,却被突然钻进脑袋里的主意止住了。
她忙问,“喜儿,你说对一个女人来说,最大的依靠是什么?”
喜儿有些意外沐以晴的问题,但还是认真回答了。
“自古以来,女人仰仗的是自己的丈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也指了夫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