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 都市小说 > 女皇陛下宠我可好 > 章节目录 第217章 心如死灰
    沐以晴这下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坐在雨水里,绝望地看着地上的水珠。

    “那你杀了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江晨仰天大笑。

    “你又在笑什么!”沐以晴有些愤怒。

    江晨道,“我笑你傻,你的骨气呢,就为了一个男人?不想活了,难道不可笑吗?”

    沐以晴苦笑着,“你知道什么?那不是普通的男人,他曾经对我那么好,我才是他的一切,他会为我准备除夕礼物,会偷偷来府中见我,会把所有好的东西都给我。”

    她顿了顿,眼里的泪水流了又流。

    “可现在,他开始紧张别人了,让别的女人在他的怀里笑!”她声嘶力竭地吼着,似乎那样可以将自己心中的怨气全数吼出来。

    “那就杀了他。”江晨的嘴里突然挤出了这几个字。

    每一个字都像是极其锋利的剑深深刺进了沐以晴的心脏。

    沐以晴看了他一眼,眼睛里的血色多了起来,就像在血水里泡了三天三夜。

    “我不是你,我警告你,不许你伤害时渊哥哥一根汗毛,否则我饶不了你。”沐以晴咬着牙愤恨道。

    江晨又笑了,“我还以为我们是同道中人呢,前几日你不是还说你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吗?”

    沐以晴冷笑一声,江晨一定不会明白她对时渊的心,那份爱有多深,这天下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的口是心非,她的狠毒,从来都不是针对时渊。

    既然她得不到时渊的爱,那么任榕溪也别想得到,而让任榕溪得不到的唯一办法,就是杀了她。

    江晨不知,沐以晴从未想过要杀了时渊,她要杀的人是别人。

    她吃力地站了起来,片刻才道,“我跟你不是一类人,你会杀自己喜欢的人,而我不会,我只会杀自己的仇人。”

    雨中,她渐渐离去。

    江晨站在水潭里,看着沐以晴向前走的背影。

    他轻声道,“你爱的人不爱你,他终将是你的仇人,等着吧沐以晴,你会杀了时渊的。”

    客栈里。

    大夫为任榕溪清洗了伤口,任榕溪疼得呻吟起来。

    “你轻点。”时渊冷淡道。

    大夫看了他一眼,“这水沾在伤口上本来就痛,公子不要紧张。”

    时渊神情温和了一些。

    “下雨了,将窗户关上吧,不能受寒。”大夫嘱咐道。

    时渊听话地关掉了窗户。

    “公子,小姐回来了。”此时下面的人来报。

    是顾靖柳,将江府的人处理了之后,现在才回答了客栈。

    “好,知道了,派人好好照顾小姐,这里有我看着。”时渊回答。

    任榕溪的眉头突然紧锁,惨白的小脸上刻满了难受和痛苦。

    “没事,没事,忍一忍,忍一下就好。”时渊匆忙握住了她的手,安抚道。

    果然,任榕溪立刻不再皱眉,看起来也平和不少。

    “啊!”任榕溪突然叫了一声,原来是大夫在用针灸。

    她猛地睁开了眼睛,眼球因为疼痛而有些狰狞。

    时渊始终紧握住她的手。

    任榕溪慢慢恢复了平静,她喘着粗气,似乎是刚才的疼痛将她折磨得有些无力了。

    “好了,她过会便恢复了。”

    “多谢大夫,我送您出去。”时渊站起。

    大夫却摆摆手,“罢了,你陪着这姑娘吧,看得出来,她对你很重要,醒了第一眼能看到你也是极好的。”

    时渊尴尬地笑了笑,低下头的时候,却看见任榕溪瞪着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傻笑。

    这该死的丫头,都这时候了,还在笑。

    大夫出了门去。

    时渊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可任榕溪睁得圆溜溜的眼睛突然一笔,眉头一蹙,“好痛。”

    “怎么又痛了?”时渊紧张道。

    任榕溪却突然一笑,就像是盛开的白莲花。

    “你若是放开我,我就痛。”她道,语气甚至很是轻快。

    时渊无语,心中却安定了很多。

    “你如今倒是越发放肆了,这里可不是湘国,在那里,你有权力,这里,你管不住我。”时渊仰着头,看起来很是骄傲的可爱模样逗乐了任榕溪。

    任榕溪一乐,“谁说的,那你现在放开我啊,只要你一放开,我的伤口就会裂开,倒是血流不止,若是死在了...”

    “住嘴!”时渊沉沉道,眼里闪过一丝愧疚不安,“我不放,你安心睡会吧。”

    任榕溪听了这话,的确安心了许多,笑着闭上了眼睛。

    这还是她第一次享受这样的待遇,被时渊紧张,被他握着手睡觉,早知道她受伤可以有如此待遇,当初在湘国就该捅自己几刀。

    她闭着眼睛傻笑,时渊看着她的傻模样,却安然一笑,什么都未说。

    沐以晴带着一身的水回到了客栈,此刻的雨已经笑了很多,喜儿早就在客栈下面等着。

    见沐以晴那么狼狈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迎上前去。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去了哪里,为何成这样?为何还在哭,小姐你是怎么了呀!”喜儿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沐以晴有些心伤。

    她突然抱住了喜儿,这天下之大,关心她的人,一个走了,一个活着离开了。

    难道她只有自己的婢女关心了吗?

    为何会落得这样的地步。

    “喜儿,我好累,我想睡觉。”沐以晴失魂落魄地说道。

    喜儿连连点头,“好好,咱们上楼睡觉,将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

    沐以晴几乎是被喜儿拖着走的,自己完全没有了知觉,不知是因为心伤过度,还是淋雨过度。

    而刚一上楼,就通过半掩着的门看到了那锥心的一幕。

    时渊握着任榕溪的手,看她的神情那么认真,看任榕溪的眼神里的宠溺甚至超过了当初看她的眼神。

    喜儿慌忙拽着沐以晴的衣袖,“小姐不是要休息吗?走吧。”

    似是听见了门外的声音,时渊回过头来,却看见了一双如死灰般的眼睛,曾经清澈的大眼睛,那一刻就像是死了千百回的死人眼。

    他震了一下。

    “你去哪里了?”时渊问道。

    沐以晴却一声冷笑,“我去了哪里,时渊哥哥这是关心,还是客气地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