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靖柳还来不及回答,时渊已经拉着任榕溪离开了,沿着另一条路线前进。
不出半柱香的时间,那些人已经和顾靖柳打了起来,他们骑着千里马,行动十分迅疾,出手阴狠,一点留活口的意思都没有。
顾靖柳几个回身,身上中了好几剑,但基本都是皮外伤,不影响她继续战斗。
时渊的耳朵微微一动,后面的声音进入他的耳朵,他轻声道,“你先离开这里,我随后便来找你!”
说话间,他将任榕溪提起,手中的力量将她送了出去,任榕溪身子轻盈,便跟着那股力量冲了出去。
时渊转身抵挡追上来的追兵,一边回身看任榕溪的情况,眼神之中深含担忧。
任榕溪虽然被时渊送到了安全区,但她停下的时候,见时渊一人在那边与敌人打斗,内心不忍。
她将体内的力量凝聚在一起,忽的,如一阵急速的水流穿过草地之上,蓝色的衣裙在风中翩翩摆舞。
她轻飘飘落在时渊身旁,道,“打架这种事怎么可以没有我?”
时渊皱眉,严肃道,“你刚才受了伤,不宜出手,你要是一意孤行,待会我可不会救你!”
说话间,挡住了想要刺伤任榕溪的一把剑。
任榕溪坏笑道,“不是不救吗?为何又有出手?”
时渊无话可说,只不耐烦地呢喃了一句便继续战斗。
“看来这江公子是不打算放过你,谁让你在青楼出风头的?”时渊的语气里有些责怪,却满是宠溺地看了任榕溪一眼。
“那只是意外,你那样做只是为了脱身,说起来那青楼也是个十分奇怪的地方。”
这时候一把明晃晃的剑擦过任榕溪的脖子,时渊心下一急,将那剑挡了回去。
“不要说话了,分心!”时渊稳重说道。
此时,在不远处的一棵树后面,一只箭头利落地伸了出来,瞄准了时渊的后背。
那只握着箭的手突然被一阵猝不及防的力道打掉。
沐以晴目光如炬,站在江晨身旁。
“你做什么?”江晨生气喝道。
沐以晴只恨了他一眼,“我不是说过,不许伤害这个男人吗?”
江晨却冷笑了一声,“人家都那么对你了,你却这么护着他,你看到了吗,他时刻都在护着身边的女人,他的心中没有你!”
这话将沐以晴心中的愤怒连根拔起,她瞪着眼睛,厉声道,“你闭嘴!”
说着,回身将地上的弓箭捡了起来,靠着树干,瞄准了其中的女人,任榕溪。
江晨倒是笑着,“你若是杀了她,够你的男人伤心一阵子了,动手吧。”
他说着,将双手抱在胸前,居然优哉游哉地坐在了旁边的石头上。
沐以晴却认真瞄准箭头,从前她的骑术是贵家小姐中比较出色的,从小便被训练,只因老丞相觉得官家女子,必须会骑射。
“你不是喜欢她吗,为何不护着?”沐以晴倒是惊奇。
可江晨毫不在意地一笑,“这天下长得好看的女人多的是,少一个有什么关系,再说,心都在别的男人身上,我没什么好在意的,快动手吧,不要耽误我的时间,等那女人死了,我再宰了你的男人!”
沐以晴生气地喝道,“你为何不可放他一马,你若是敢杀了他,我跟你拼命!”
“他伤了我,当众抢了我看重的东西,就是该死!”江晨突然激动大吼。
沐以晴突然猛转箭头,直指江晨的心脏。
“你敢!”她厉声道。
江晨被沐以晴的这个行为逗乐了,竟然仰天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沐以晴气得跳脚。
可江晨只是冷笑一声,“我笑你幼稚,你以为就凭你三角猫的功夫可以杀了我?真是蠢货,难怪那个男人不喜欢你!”
沐以晴心下一怒,转身将那箭以最大的力气射了出去。
任榕溪的前胸突然一疼,不知从哪里飞射出来的箭头直直插进了她的肌肤,流出殷红的鲜血。
“任榕溪!”时渊着急大吼,将身边缠斗的人撂倒,接住了快要倒下的任榕溪。
沐以晴瞪着双眼看着这一幕,内心的愤怒压制不住,她的手指紧紧抓住树皮,直到渗出了鲜血。
可也是那时候,任榕溪微微睁开的眼睛,看到了躲在树后愤怒的沐以晴。
她紧紧抓着时渊的手臂,提醒他看过去,可时渊眼下着急得不行,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她感觉有些累了,缓缓闭上了眼睛。
\"再不回去,他们该起疑心了。”
江晨在一旁提醒沐以晴。
沐以晴这才从仇恨中抽出来,赶紧骑上来时用的白色骏马,一路朝客栈的方向奔去。
江晨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好玩,好玩。”
他自言自语着,眼里流露出久违的玩性。
时渊抱着任榕溪,匆匆回到了客栈,请来了当地最好的郎中。
沐以晴已经换了一件衣服,似乎是在客栈等着他们回来。
“时渊哥哥回来了?”
见时渊出现在客栈门口,笑盈盈迎了上去,顺便看了一眼,时渊怀抱里的任榕溪。
惨白的脸,看起来气息微弱,看来她的箭法不点都不减。
“帮忙!”时渊只是命令道。
沐以晴心中虽然不悦,不过也不能表现出来,于是她微笑着对郎中道,“这边请,快点救人。”
时渊抱着任榕溪几步便上了楼,将她放置在床上,郎中也进了屋子。
“时渊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要救的人可是她?这不是当日百花园的那位女子吗?”
沐以晴上前询问道。
时渊只白了她一眼,不耐烦道,“你先去忙吧,这里有我看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见时渊脸色沉静,似乎再听谁多说一句话,就要爆炸。沐以晴心中的恨从来未少。
接着,时渊派人去解救还未回来的顾靖柳,将沐以晴请了出去,自己一人守在任榕溪身边。
“大夫,情况怎么样?”见大夫皱着眉头,时渊上前问道。
“这胸前的箭伤倒是没什么,只是这背部的伤口已经感染了,这是什么时候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