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同下马,慢慢走到任榕溪身边,也害怕那是任榕溪的什么把戏。
“你去看看,死了没?”其中一个人命令另一个人。
那人缓缓靠近任榕溪,蹲下,粗糙的手靠近她的鼻息,试探她还有无气息。
“大哥,还有气。”他抬头激动说道。
另一男子命令道,“将她背到山上,臭丫头,居然敢得罪我们,看后面怎么收拾她!”
那身形魁梧的男人正欲将任榕溪抬上马背的时候,一支黑箭忽的穿过他的耳畔。
晃眼看去,一只野兔被射得半死不活。
男人一边感到庆幸,一边愤怒地看向射箭的人。
来人竟然是一位俊朗的、带着些书生气的男子,骑着高头大马,有些歉意地看着他。
“不好意思,一定惊扰到你了。”慕容池低头颔首,下马想要提起兔子便走。
男人只是凶狠地白了他一眼,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像他们这么恃强凌弱的主,只会对弱者下手。
慕容池下马,疾步走过去。
男人接着刚才的动作,欲将任榕溪抱起。
只斜了一眼,却令慕容羽的心脏狠狠震动了一番。
那地上的女子满是是血...
再一看她的脸,那不是...
他突然觉得难以呼吸,一年了,一年未见到她了。
他曾经想她想得难以入眠,很多次想着偷偷回到城中,看一眼这女子。
可如今...
他飞踢一脚,将那脖子粗大的男人踢得飞了起来你,重重摔在地上。
“好大的胆子!”慕容池怒道。
与此同时,伸手抱起了任榕溪,急着向马儿走去,他回身,怒焰中烧。
“来人!把这两个家伙抓回去!”
手下人一拥而上,将那两个不明所以的男人抓了起来。
大队先行离去,慕容池抱着任榕溪,看着她浑身的血迹,小脸上满是泪痕和泥土,若不是她深深根植于他的心中,他不可能一眼认出现在的她。
慕容羽的心都在滴血,翻江倒海般疼着。
“溪儿...”他轻抚着任榕溪的小脸,温柔唤道。
来到这里这么久,他还未如此这边柔情过,可任榕溪依旧昏迷着,没有应答。
“你撑住,溪儿,我一定会救你的,撑着好吗?”慕容池祈求道。
接着,一阵狂沙飞起,他骑马而去,以最快的速度,朝着他军营的方向而去。
慕容池当日被任榕溪放逐到边疆做了一位武将,经过一年的发展,慕容池如今已是边境最大的将军,所有的武将都在他的管辖之内。
他们现在居住在湘国边境内的一座小城镇里,日日操练军队,无事的时候,出去打打猎,游山玩水,可谓乐哉。
“请城中最好的大夫,这个人一定要尽全力救活,要是救不过来,你们的脑袋都没了!”慕容池抱着任榕溪到了将军府邸。
一边命令,一边关切地看着人月薪,那是下人第一次看他如此紧张,生气的模样。
不一会,城中最好的几位大夫都被请了过来,他们将任榕溪关在屋中,既是针灸,又是喊叫,用药,丫头仆人打水烧水,忙上忙下,这里还从未这么热闹过。
不过慕容池急得满头大汗,这些日子他没有关注城中的事情,只一味玩乐,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来人,把今日城中的加急件拿上来!”他突然想起前几日有一份加急件,没有让那人念出来,也没什么心思去看。
总觉得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城中的哪位官员又被提携了,或者被罢黜了,他不大感兴趣。
很快加急件被送上来了,直到看到那封信件的时候,慕容池才恍然大悟,原来湘国城中居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当日孤独曼反叛的事情居然再次发生,难怪任榕溪被伤成了这般模样。
“任辰熙上位,将皇上赶尽杀绝,城中这么大的变故,你们为何不及时通知我!”慕容池举着信件愤怒问道。
手下的人很是委屈地深埋着头,“那日将军说要去打猎,城中的信件便先收起来了,末将以为将军不再关注朝中的事情,便没有提醒,请将军恕罪。”
慕容池气得说不上话来,加之心中的担忧接踵而至,他突然觉得有些喘不上气来。
“罢了罢了,你们都下去吧,让我静静。”
他们纷纷下去,院子里只剩下慕容池一人,他责怪自己,若是早日关注这件事,任榕溪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经过大夫们的极力抢救,任榕溪的脸上总算好了一些。
“将军。”其中一个大夫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慕容池慌忙冲了上去,神情里都是激动,“如何?她没什么问题吧?”
大夫的身子被慕容池紧紧抓住,问得他有些昏沉沉的。
大夫摇摇头。“没什么大碍,这位女子最大的问题就是失血过多,接下来几天多吃一些补血的东西便可,腰间的伤口要及时换药,防止进一步溃烂。”
听到这个消息,慕容池笑得合不拢嘴。
他激动地朝房间跑去,那一刻,在所有人眼中,慕容池都是如此疯狂。
当然,最羡慕任榕溪的是府中的丫头,这一年来,慕容池不近女色,几乎不看任何女子一眼,可现在,他居然为了一个女子如此神魂颠倒,这让他们羡慕。
任榕溪微微睁开眼睛,腰间的疼痛一丝不少地袭遍全身。
她看着上面干净的墙壁,昏迷之前的一幕幕在脑海里不停回放,这...这里难道就是那个土匪窝?
可,这么豪华,看着也不像啊。
“溪儿,溪儿!”
正在她想得入神的时候,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那种迫不及待被放大了很多倍。
慕容池激动地靠近任榕溪,见她已经睁开了眼睛,眼神依旧那般清澈美丽,只是隐约间,多了些沧桑。
“溪儿你没事了,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慕容池还是像当初离开时候那般,一见到任榕溪就六神无主,连说话都不知该从何说起。
任榕溪见他在此,吃了一惊,险些又晕了过去。
这...慕容池在这里做什么...
是被他救了?那不是又多欠了他一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