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突然走过来,模样很是凶残,眼睛里也露出非一般的凶光,之前他们并不是这个牢头,不知为何,忽然就换了一个。
“你,出来!”牢头指着任辰熙命令道。
任辰熙见他那颐指气使的模样,手握着拳头准备出击的时候被茴琰拦住了,茴琰告诉他,现在最重要的是沉住气。
任辰熙只能听话地跟着牢头走了。
牢头将他带到了一处密室,那间密室火光阵阵,有一个极大的黑锅,锅里面整燃烧着,那火苗像是永远也不会停止一般。
任辰熙问道,“来这里做什么?”
牢头呵斥道,“不该问的别问!”
任辰熙正想收拾牢头的时候,想起了茴琰的眼神和话,也就收住了手。
“站上去!”牢头指着一个铁桩命令道。
那铁桩倒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只是将他打造成了人的模样,笔挺地站在牢里,显得庄严肃穆,与这个牢房的风格有些不搭。
任辰熙站上去的那一刻,整个身子被猛地一震,压在了铁桩之上。
霎时间,周围神奇地吐出了粗重的铁链,束缚住了他的手脚,疼意瞬间袭遍全身。
“大胆!你们做什么?”任辰熙愤怒问道。
可得到的只是牢头的一句冷哼,“那是我们的事情,不是你一个囚犯有资格关心的!”
任辰熙彻底被惹怒了,任凭身体里的力量迸发出来,他感觉浑身燥热,有一股力量正往上冲。
见他龇牙咧嘴的挣扎模样,牢头笑道,“别用力了,这个铁链是千年寒铁所制,你以为凭借你的能力可以挣脱开吗,上了这铁架子的人,再怎么凶狠都没办法逃脱。”
任辰熙更怒,他用了更大的力量,但铁索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快点放开我,否则我将你们撕成肉片!”任辰熙怒吼道。
牢头依旧一笑,“自身都难保了,居然还想着如何惩治别人,省省力气吧,待会儿有你好受的!”
接着,进来两个看起来十分凶悍的男人,他们径自走到任辰熙面前,任凭任辰熙看他们的眼神如何可怕,他们都无动于衷。
牢头命令道,“将他的鞋袜脱掉!”
“你们要做什么?”任辰熙有些担心了,因为茴琰交代过,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脚,那是他身份的象征。
可这边的人丝毫没理财任辰熙的挣扎与疑问,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任辰熙的鞋袜被残暴地脱掉之后,那些人从烈火中拿出烧得通红的铁棒,铁棒之下有一处绯红的像是脚底的东西。
火光四溅,发红的铁炉就像凝固着千万人的鲜血般,闪得人眼都睁不开。
任辰熙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瞳孔似乎被放大了好几倍,看着被烫得绯红的铁棒朝自己脚上慢慢靠近,他绝望地使出全身的力气挣扎。
更加让人绝望的是,他的挣扎没有任何作用。
千年寒铁的威力与韧劲还真不是吹出来的。
“啊!”伴随着一声猛烈的惨叫,那块铁紧紧地贴在了任辰熙脚底的皮肤上,一时间发出滋滋声,一阵猛烈的焦味扑进在场人的鼻息里。
“我一定会杀了你们的!”
任辰熙怒吼一声,寒铁震了震,在场人的耳朵就像是被一阵极强的内力冲蚀,痛不欲生。
任榕溪和洛天在书房中合计了很久,商量着如何将任辰熙脚底的胎记去掉,阻止一个恶魔踏入朝堂。
讨论了多时,终于有了结论。
洛天提出,他去一趟刑部,想办法混进去,将任辰熙的左腿砍下。
这方法听来虽然血腥可怕了一些,却是最好的方法。
任榕溪耷拉着脑袋,“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洛天摇头道,“莫非你不忍心?”
任榕溪有些生气,反驳道,“对那样一个怪人,我有何不忍心的,只是觉得这样的做法卑劣了些。”
“卑劣?我告诉你,自古成王败寇,只要最后是你赢了,你守住了这片江山,那你对失败者做出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面对敌人,一定不能仁慈。”
洛天所说的道理,任榕溪自然是明白,不过要她一时之间想通,还是有些困难的。
正在这时,方依急匆匆走了进来,“皇上,有人送了一封信到这里。”
任榕溪精神起来,拆开了那封信,其中的内容却让她大吃一惊。
“丫头,怎么了?”洛天着急问道。
任榕溪举起信,神情有些复杂。
“这里面说,任辰熙脚底的红色胎记已经处理好了。”
洛天疑惑地拿过信,不可置信地读完了每一个字,他们都对这一切感到奇怪,会是谁在这样的关头帮助他们?任辰熙脚底的胎记究竟是如何处理的?难道也是砍了他的脚?
“何人送来的?”任榕溪急切问道。
方依只是摇摇头,“不知,奴婢也是在门口发现的,而且这笔迹来自不同的人,根本查不出是谁写的字?”
任榕溪思索着,神情迷离,“也就是说在这宫中,有人暗中帮助我们,而且这个人身份一定不简单,否则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我们都难以完成的事情。”
洛天点头,“丫头说的不错,眼下最重要的是,知道任辰熙现在如何了,这件事是不是真的,若是敌人的烟雾弹那就可笑了。”
任榕溪这才想起来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
她派人去刑部调查,而且是偷偷调查,想要得知现在任辰熙的全部情况。
任辰熙此刻痛得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与此同时,他在心中发下了毒誓,一定要杀了这些折磨他的人。
\"这小子怎么昏睡过去了?看着挺能扛的,结果就这么一点儿能耐!\"其中一个小兵嘲笑道。
另一个人用粗大的手掌拍了拍他的脸,\"醒醒,不要装睡啊,这又死不了人。\"
任辰熙心中暗骂,刻意睁眼看了他们二人一眼,记住了他们的模样。
\"为何人被带走了这么久?\"茴琰问外面守着的守卫。
可守卫眼睛直视前方,未理睬她,茴琰既气又急。
\"喂,我问你话呢!\"茴琰吼道。
那人这才慢悠悠地转过头来,\"这不是你该问的,赶紧闭嘴吧!\"
这话激怒了茴琰,想来她曾经是受人敬仰的祭祀大师,而现在区区一个狱卒都敢这样跟她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