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陈阿宾长出一口气,神色恢复了平日的冰冷:
“不劳少爷费心,我不需要美女。”
“什么?不要美女?”房俊眼珠子瞪大,忽然往后一缩,双手护胸,警惕的望着对方:
“阿宾,你女装扮多了,不会想要男人吧......”
“我......”
陈阿宾咬了咬牙,硬生生咽下一口浊气,冷冰冰的说道:
“我背后有处伤口,想要少爷帮我敷药,如此而已。”
这次轮到房俊脸色变了:“你受伤了?”
“嗯。”
陈阿宾轻轻点头:“昨晚凿阵,几个龟兹兵拿着长戟,我不小心被刺中了。”
“昨夜…你就受伤了?”
房俊脸色迅速阴云密布,啪的一拍桌子,大声呵斥:
“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为何拖到现在才说!”
见他发怒的样子。
陈阿宾心中一暖,神色竟变得柔和起来,轻声道:“怕少爷担心,所以一直未曾提及......”
“简直是胡闹!”
房俊转身就去找金疮药,随口命令道:
“转过身去,脱掉衣服,我来帮你上药。”
陈阿宾身子颤了颤。
听话的缓缓转过身,低着头,开始动手褪去身上的衣甲。
此时房俊已找到药瓶,拔掉瓶塞,抬头一看,发现对方还在慢吞吞的脱衣服。
房俊立刻就急了,催促道:“怎么跟个娘们似得,动作麻利点!”
“嗯。”
陈阿宾轻轻嗯了一声。
手中依然慢条斯理,好似那衣服黏在身上一样。
房俊看着愈加抓狂:“你行不行了?我帮你脱吧!”
说着,就要上手。
陈阿宾赶忙颤声阻止:“无需少爷动手,我自己来便可。”
…嗯?这声音听着不对劲啊......
帐外,天暗星文松,心头一动。
一个大男人,为何对房二郎如此暧昧?莫非他们之间真有隐情?
天呐!
太劲爆了!
此事若是传到长安,定会登上报纸头条!
文松握紧双拳。
眼中立刻燃起了八卦之火。
他歪着身子,整个人紧紧贴着帐布上,恨不得将耳朵与帐篷连为一体......
“你特么倒是快点啊!”
“嗯,马上了。”
“艹!费了半天劲,才脱了个马甲!”
“少爷莫催,我快些便是了。”
......
帐内,随着陈阿宾缓缓掀开小衣,一条狰狞的血痕映入房俊的眼帘。
房俊神色一变,脸色更加阴沉:
“伤的这么严重,为何不第一时间让人处理?”
对面,陈阿宾的耳根子隐隐泛红:“别人我不放心......”
“闭嘴!”
房俊粗暴的命令道:“把衣服再往上撩点,这伤口多长你自己不知道?”
陈阿宾的耳根更红了。
一手紧紧护着胸前,一手将衣服往上提了提。
刺啦——
房俊直接将烈酒浇在了上面。
“嗯......”
陈阿宾闷哼一声。
背上的伤口被酒精灼烧,令她的身子剧烈颤抖。
“现在知道疼了?早干嘛去了!”
房俊沉着脸训斥,将其背上的烈酒擦拭,然后将金疮药敷上。
一股凉意从伤口上蔓延出来。
陈阿宾微微送了口气,有些苍白的脸渐渐变红,小声问道:
“少爷…你弄完了吗?”
“催个毛啊,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