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天花的传染性确实惊人。
即便眼下送来的人数减少了,但也绝不能掉以轻心,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毕竟天花还有潜伏期呢。
牛。
七天了,知府、守城士兵,还有靖边王府派出的人,全城上下都在寻找牛的踪迹。
但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呢?
必须尽快种下牛痘,疫情才算真正的被控制。
军边城中。
“连续排查了七天,我们城里除了头两天发现几个病人外,这几天根本没人感染了。”
“你也别想得太乐观,丁先生不是讲了吗?天花的潜伏期有七到十四天。”
“起码顺利地过了头七天,还有个七天,哎,不过不得不说,丁先生确实有真本事啊,你知道南边那个城,七天之后什么样了吗?几乎变成空城了。”
“你再瞧瞧咱们这儿,好好的,几乎都没听说死人。隔离区去世的都是些年迈的人,丁先生早就说过,抵抗天花除了吃药,还得靠体质呢。”
“是啊,这可是天花啊,历史上没人能治好的病啊!到了丁先生这居然轻轻松松就压住了,甚至救下了一整座城,我真怀疑丁先生是不是老天爷派下来保护我们的,不然怎么会什么都懂?”
“阿弥陀佛,丁先生保佑,赶紧过去吧!”
“对了,你听说了吗?伍秉孙那个大夫带着一帮徒弟躲在东城外一座宅子里,说是想进城看看情况,还说要来帮忙,结果守城的不让进,现在还在城门口闹呢!”
“早干嘛去了,这伍秉一伙平时挣我们那么多钱,出了事就跑,坚决不让他们进来。”
“现在全城都在找牛呢,丁先生说,找到牛,咱们就算是赢了。”
如今老百姓脸上也有了些生气,不再像之前聊天那般死气沉沉的了。
“岂有此理,我可是伍秉一派的医者,命令你们马上开城门让我进去!”曾黎怒视着城墙上那些包得严严实实、全副武装的守军,愤怒地喊道。
七天了,整整七天过去了,军边城居然没有爆发大规模天花疫情,这让伍秉一伙人难以置信。
要是一直不爆发,他就跑不了了,就算跑也没意义。
他现在必须进城,这样等疫情结束,就可以说是自己伍秉一派治好了病人。
然而士兵们压根不搭理他,早就看这些人不顺眼了。
“你们这群混蛋!”曾黎气得大骂。
“我是伍秉!”伍秉见曾黎的话没效果,转而冲守门官喊:“赶紧开门!”
“呵呵!”士兵冷笑了一声,当初有疫情时你跑了,现在倒想进来,做梦吧!
士兵说道:“上头有令,外面的人进来必须先去隔离观察,从北门进。”
“上头的令?谁的令?”伍秉一听士兵这态度,气得发抖。
怒喝道:“就算靖边王见了我都要礼让三分!赶紧给我开门,否则我要向靖边王告状!”
“我可不是靖边王府的人,我是知府大人手下的。”士兵白了伍秉一眼,“麻烦你搞清楚再说话。”
“那你赶紧去告诉宋慎,我是来帮忙治病的!”伍秉吼道。
“帮忙治病?”士兵一脸鄙夷,要是真想帮忙治病,你早就来了。
士兵淡淡说道:“现在城里治病的医者全在北门,你要想帮忙去北门。”
“什么?”石迁一听,顿时脸色大变,现在北门多危险,谁不知道?
北门那里不是病人就是疑似病患啊。
石迁怒道:“你这是让我们去送死吗?”
“呵!”士兵听了摇摇头,一群贪生怕死的人。
不屑地说:“靖边王府的人、丁先生、丁先生的家眷、骆大医,还有丁先生的徒弟们,哪个不在那?”
“连守城士兵都在最前线,你们还算什么医者?”
“你”伍秉气得直吹胡子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