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兰心将春桃叫住,春桃神色紧张地想要把手中的匣子往身后藏。
“鬼鬼祟祟地藏得什么东西?”
沈兰心隐约察觉到不对劲,伸手便夺过春桃手中的匣子,打开一看竟是一套珍珠制成的首饰,有发簪耳环和项链,珍珠颗颗圆润饱满,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沈兰心厉声问道:“这首饰哪来的?”
春桃吓得浑身发抖,“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春桃不敢瞒骗主母,这首饰是郑小公爷差人来送给小姐的。”
沈兰心明白了,敢情江云锦还在偷偷与那郑景轩来往。
她这样脚踩两条船,若是传了出去,还要不要自己的名声了?
沈兰心是真的不想管这些破事,但是一想到裴少卿黑化后,她可能会跟着遭殃,她又不得不过问。
春归阁内,江云锦正在伏在案上写信,见沈兰心来,她慌乱地用一旁的书本盖住信纸。
“母亲,您怎么来了?”江云锦不自然地笑着说道。
沈兰心把手中的匣子摆在案上,伸手就抽出了那张藏在书本下的信纸。
是一封肉麻到极致的情书,看得出来江云锦学的那点诗词歌赋全用在这上面了。
江云锦也不藏了,目光坚定地对沈兰心说:“母亲,女儿仔细想过了,还是决定与裴少卿退婚。”
看着好好一颗白菜,非要上赶着让猪拱,沈兰心恨不得跳起来扇她。
“不是,那郑景轩日日流量烟花之地,这种人真的值得你托付终1身吗?”
江云锦坦然地回答道:“我知道,但是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男人不风流呢?至少他能让我过上我想要的生活。”
江云锦拿过案上的匣子,打开。指尖轻轻抚上光泽莹润的珍珠。
“多好看的珍珠啊,这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富贵,可是这些对于郑家来说只是九牛一毛,只要嫁给郑景轩,这些东西唾手可得。”
沈兰心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的江云锦。
“你贵为定北侯府的千金,一点首饰就让你心甘情愿委身于他?你如此轻贱自己,你父亲若还在怕是要为此心寒。”
“呵呵,父亲?得了吧。他才不会呢。”江云锦露出苦涩地笑容,摇头说道“你们真的关心我吗?那为何连今日是我的生辰都忘了?”
这个没得喷,沈兰心确实不知道。
她仔细搜寻了一下原主的记忆,发现原主的记忆里压根没有关于江云锦生辰的信息。
看来原主从来就没有记得过自己女儿的生日。
看见沈兰心一脸茫然的模样,江云锦心里的酸涩愈发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