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管教纠正是最好的,要是不服管教,活活打死也是情有可原。
家仆来传话的时候,田赛娥已经知道了江云亭的所作所为,江云亭知道自己闯了祸被吓得瑟瑟发抖。
“娘,我不要去祠堂,我不要去祠堂啊!”
田赛娥拉着江云亭的手:“儿子别怕,有娘在,娘不会让人冤枉了你的!”
田赛娥知道火烧到屁股,跑是跑不了的,那沈兰心再怎么样也不能把她儿子给打死吧?
族中长辈接到通知也陆陆续续进了府,侯府祠堂内,沈兰心点燃一炷清香叩拜了祖先。
二房三房和四房全都到齐了。
“夫人,什么事这样兴师动众啊?”何凤芝明知故问。
沈兰心只是瞥了她一眼:“今日的事与你无关,你若愿意留下旁听就别多嘴,否则就请自便。”
何凤芝识趣地闭上了嘴,退到一边静观其变。
一众白发白须的长辈已经在一旁坐好,大家族等级森严,规矩繁多,一般要请族中长辈出面,必然是发生了十分严重的事。
江云亭吓得两条腿都在打颤,田赛娥站在他身边,一直用目光与沈兰心对峙。
“今日,我江沈氏以祖宗之名请各位长辈过府,便是要各位长辈做个见证,免得今后有人说我不分青红皂白责罚侯爷的子嗣。”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但又不敢出声,沈兰心说的很明白,请他们过来是让他们做个见证。
沈兰心走到江云亭面前,大声呵斥道:“逆子,还不跪下!”
江云亭本就害怕,两腿一软当场就要跪下,田赛娥却拉住了他。
“我家云亭犯了什么错,夫人要用这样的阵仗来招呼他?”
沈兰心冷笑:“你这个娘倒是当的称职,自己儿子做了什么好事你竟全然不知。”
田赛娥还试图狡辩:“不过是两个孩子之间稀松平常的打闹,夫人何必上纲上线,大动干戈呢?”
“打闹?推人下水,险些闹出人命这叫打闹?还好是有人经过救了云亭峥,若是没人经过呢?侯府就得替云峥办丧事了。”
“而且据我了解,这种事已经不止一次了,你作为他的娘,难辞其咎。今日我便要请出祖宗家法,好好惩罚江云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逆子。”
家法也分好几个等级,之前沈兰心用竹条责打江云冀,那只是侯府最初级的家法,到了祠堂就不是请竹条那么简单的事了。
按照规矩,待族中各人给祖先上过香后,便要以供炉上的香火在受刑者身上留下烙疤。
这个疤痕将会一辈子留在受刑者身上,成为一生都无法抹去的污点。
沈兰心拔下香炉上点燃的香,朝着江云亭走去。她势必要好好整顿家里的歪风邪气。
“慢着。”田赛娥挡在江云亭面前“如果说我的云亭有错,那你的云冀又何尝不是大错特错!”